在记述这个故事之前,我着实踌躇了好几天,不是夸张,甚至于彻夜难眠,实在是由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才好。
迄今为止,我已经记述过数以百计的故事,虽然也有一些在开始的时候,很有一阵犹豫,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可是情形都没有那样严重。
这次特别困难的原因,我很清楚,因为这个故事的内容有一部份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甚至于超出了我理解能力的范围。
也就是说故事中有一些地方,我恨本不知道是发生了甚么事情,就算有人向我一再解说,我也不明白,而且向我解说的人,也知道无法说明白,因为我们使用的是人类的语言文字,受到人类知识的局限,无法表达人类知识范围之外的事情。
所以到最后,我也只不过得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而我还是只能使用人类的文字把这个连我自己都很模糊的概念表达出来,接受我表达的朋友,当然更难理解了。
我只能保证尽力做得最好,却完全不能保证有最好的效果。以往在我所叙述的故事之中,虽然也颇有一些不明不白之处,都不会像这个故事那样严重──这是在经过反覆考虑之后,觉得必须声明的一点。
然后我考虑的是应该如何开始记述,头绪很多,因此也很难决定。最后我决定还是从上一个故事《财神宝库》说起。
《财神宝库》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可能在我记述的故事之中,算是最简单的了,而且记述完了之后,也不以为它还可能有甚么后续的发展了。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之外,最不可能有后续的故事,却偏偏大有发展。其发展和新的故事又有关系,所以用来做开始,既可以承上,又可以启下,再好不过。
《财神宝库》的后续发展,从四个小家伙开始。这四个小家伙大家都不陌生,他们是:红绫、温宝裕和良辰美景。
四个人之中,先出现的是红绫和温宝裕。
他们和蓝丝一起在那个“宝地”中,蓝丝是铁定了心,再也不肯离开,温宝裕和红绫却经常会离开一阵子,红绫离开的次数比较多,温宝裕比较少。
温宝裕在“宝地”,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和蓝丝在一起,不舍得和蓝绿分离。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温宝裕对“长老”的着迷程度越来越深,每次当他离开“宝地”,和我相会的时候,话题都离不开长老,而且祟拜长老的心情,溢于词表。
我曾经和白素多番讨论过这个问题,认为这种现象十分不妙,因为长老这个外星人脑部活动所产生的力量非常强大,足以影响、其至于操纵他人的脑部活动。
温宝裕所表现出来的情形,就非常类似他脑部的活动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操纵,不然他一向是一个非常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不会对长老所传达的所有讯息,都毫无保留地接受。
我和白素也曾经很直接的向他指出这一点,温宝裕却几次都用同样的话来回答,他说:“你们不明白!”
我认为他是在搪塞,不想和我们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这也说明在他和长老的长时间沟通过程之中,有很多事情发生,是我们不知道的。
然而当我们向他进一步追问的时候,他说的还是那句话:“你们不明白!”
我和白素也无可奈何,好在红绫并没有这种现象,而且我们也知道长老难以开关出来,所以也就只好听其自然,无法深究在“宝地”中究竟发生过甚么事情──问过红绫,红绫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我们只猜想那可能只是温贸裕和长老之间的事情。
后来我们才知道在“宝地”中,在长老和温宝裕之间确然有事情发生,而且非常严重,发展出一连串匪夷所思难以想像的事情来,不过那些事情和这个故事无关,所以不详细说了──我已经想到,要叙述那些事情,比讲现在这个故事还要困难。
所以温宝裕也越来越不愿意离开“宝地”,每次他不得不离开,都是被我催出来的。
而我也不是主动要温宝裕来,是实在被温妈妈催不过了,才通过电脑网路,告诉温宝裕:“阁下若再不出现,必须对令堂任何不可预料的行为负责!”
温妈妈不见宝贝儿子,到我这里来找,已经成为惯例,成了我人生三大无可奈何之一。
这一次,温妈妈找上门来,已经两次,有一次她第三次来到,几乎没有在我门口上吊,所以我知道两次已经是极限,在她第三次出现之前,温宝裕必须回来。
我发出了措词非常严厉的电邮,温宝裕还是有些不情不愿,想要推搪,我告诉他如果不立刻回来,我就把“宝地”的所在处讲给他妈妈听,叫温妈妈自已到那山洞里去找儿子。
温宝裕当然考虑过他令堂大人如果在宝地中出现的情形,所以乖栽地回来,和他母亲共叙天伦。
这次他离开宝地,红绫跟了他一起回来,在温宝裕和他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我和白素趁机问红绫:“小宝受长老的影响好像越来越甚了,你有没有觉察到?”
红绫笑嘻嘻道:“那是必然之事──小宝好奇心非常强烈,而长老可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我道:“你要留意,如果你感到事情到了危险的边缘,要立刻告诉我们。”
红绫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反问道:“甚么情形是危险的边缘?”
这问题非常难以回答,我和白素想了好一会,我才道:“究竟是甚么样的状况才危险,非常难界定,例如小宝他如果有实际行动,要使长老开关出来,那就非常危险──长老开关出来之后,会有改变地球现状的行动,简直难以想像。”
红绫又想了一会,才点头道:“我明白了。”
我和白素都相信她真的明白了,就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事实上就算要讨论,也无从着手,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甚么事情,只知道没有事情则已,如果一旦有事情发生,就是极端骇人听闻,天翻地覆的大事。
第二天,温宝裕安抚了他母亲之后,来到我这里,向我辞行,顺便问红绫是不是和他一起回去。
红绫还没有决定,我和白素看看温宝裕,不由自主摇头,心中的感觉一样,都感到温宝裕看起来越来越陌生了,每一次隔了一个时期他来到,这种感觉就加重一些,这次更使人感到温宝裕和我们之间的距离,更加远了。
而且这种感觉显然是双方面的──温宝裕也感到他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拉远。
这种双方都产生的感觉,很是奇妙,一有了这种感觉,自然而然在行动和语言方面,都会变得生疏,尤其是本来熟得不能再热的朋友,忽然有了这种无形的隔阂之后,就会觉得说不出来的瞥扭,变成谁也不想再在这种气氛中多呆片刻。
所以在红绫表示她想迟一阵再走,温宝裕立刻向我们拱手告辞的时候,我和白素竟然都没有出声挽留。
温宝裕有想说些甚么的样子,可是终于他也感到没有甚么可说,所以就挥了挥手,走向门口。
我觉得非常不是味道,感到应该留住温宝裕──要长久留住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蓝绿在宝地之中,但至少也应该尽量使温宝裕不要和现实世界太脱节了。
我正在想用甚么话才可以留住温宝裕的时候,温宝裕已经打开了门。
他开门之后,本来当然是准备跨出去的,可是突然之间他非但没有走出去,反而连退了两步,我刚看到门口有两个红衣人,心中所想的留住温宝裕的话,也在这时候冲口而出:“最近有一件事情,很是有趣,可要听听。”
这一切全都是在刹那之间同时发生的事情。我话才出口,两个红衣人左右分开,在温宝裕身边掠过,一过了温宝裕身边,又合在一起,略一回头,向温宝裕道:“谢谢!”
然后两条红影扑向白素,立刻缠在白素的左右。
这样的两个人,除了是良辰美景之外,还会是谁!
看来她们是才来到门口,还没有按铃,温宝裕就恰好打开门,她们向为她们开门的人道谢,是一种礼貌,可是她们和温宝裕这样熟,为甚么也那样客气?
我隐隐约约感到很不对头。
而这时候,温宝裕没有继续向外走,却也没有转过身来,良辰美景忽然“哄”地一声,道:“这不是小宝吗?”
她们说着,互望了一眼,神情很是古怪,分明是在说:是小宝替我们开了门,何必那么生份,要向他说谢谢。可是为甚么我们刚才竟然会没有认出是他?
良辰美景这种身体语言,更便我苦笑。她们没有一下子就认出是温宝裕来,当然是因为温宝裕有了很大的变化使她们认不出来。
由此可知,确实有非比寻常的变化发生在温宝裕的身上──不只是我们的感觉,连良辰美景都很明显地感到了!
良辰美景一开口,温宝裕转回身来,摊了摊手:“可不就是我吗!两位久违了!”
他的话和他的行动,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是一看就感到非常生硬,绝对不自然,那种不自然的程度,竟然使得良辰美景张大了口,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一时之间气氛之尴尬难以形容。白素忙道:“是啊,你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良辰美景道才通:“是啊,久违了。”
她们说了一句,立刻向我道:“有甚么有趣的事情,我们也要听!”
我留意温宝裕的神情,本来温宝裕一向是听到了有有趣的事情可听,立刻雀跃兴奋,可是这时候他却神情淡然,好像除了尽快回到宝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引起他的兴趣了。
我心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要使温宝裕留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说那件“有趣的事情”。
只要温贺裕还有好奇心,我开始说,他就会留下来听。
于是我也没有多加考虑,就开始说《财神宝库》这个故事。在我开始说的时候,我看到白素有不以为然的神色,可是她并没有阻止我。
在开始说这件事惰之后,没有多久,良辰美景和红绫都听得津津有味,温宝裕却没有一贯地那种探索事情结果的热情。
我猜想温宝裕是在非常有耐心的情形下听完了我的叙述,他吸了一口气,道:“有趣,凡是和财富有关的事情,地球人都会觉得有趣。”
良辰美景哼了一声:“阁下入了外星籍?”
温宝裕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所有的地球人,有极少数例外,各位不是终于没有去开放财神宝库吗?”
在解开隐语,得到了密码之后,我们并没有去开启财神宝库,原因相当简单,是因为我们感到对现在生活的满意,而巨额的财富,只有成为额外的负担,并不能使生活更加快乐。而我们认为生活快乐第一,所以并没有去开宝库。
温宝裕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忽然长叹一声,喃喃地道:“或许,地球上有多少人是在知道了密码之后,而不去开放宝库的,那些人才是应该生活在地球上的。”
温宝裕这番话很玄,而且他说来声音很低,模糊不清,要不是我正好站在他的身边,我也听不清楚。
然而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中,我想只有我听到了,而且听懂了他的话。
我不禁心中一凛,知道他这样说,还是中了长老理论之毒──长老告诉他,现在地球上的人太多人多了,和他们原来创造地球生命的计划相差太远,而地球上一切纷争、地球人行为中所有的罪恶,就是因为人太多而发生的。
长老甚至于非常肯定,这种情形如果不改变,任由他继续下去的话,唯一的结果就是趋于灭亡,所以长老认为要拯救地球,就必须大量减少地球人口。
虽然我也隐约感到这种说法并不是不能成立,可是我却认为这个问题无法讨论。
这问题根本没有讨论的余地,因为需要讨论的是如何大比数地减少现有地球人口。
连想想都会令人冒冷汗!
可是看温宝裕的神情,却非常认真,这正是一直令我担心的事情。
然而现在我也想不出该对温宝裕说些甚么才好,看温宝裕的样子,也像是想对我说些甚么,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们两人就这样莫名其炒对望了一会,各自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这种情形在我自从温宝裕少年时代认识他开始,从来也没有在我们之间发生过!
温宝裕最后摊了摊手,很有些无可奈何,没有再说甚么,就走出门去。
我也没有追出去──因为就算追上了他,结果还是不知道说甚么,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听到身后良辰美景在问:“小宝他怎么了?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是不是失恋了?”
连白素都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良辰美景立刻缠住了白素,要白素告诉她们,在温宝裕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清。
我思绪很乱,没有心情听白素向良辰美景说关于温宝裕的事情,就挥了挥手,道:“你们慢慢说。”
我说着,就走出门去,那时候温宝裕已经离去,我漫无目的向前走了一会,不禁失笑,笑自己忧虑长老会开关出来实现他的减少人口计划,实在是没有作用之极的事情。
因为目前没有发生这事情的危机,而如果事情要发生,我也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所以根本不必忧虑──像刚才那种情形忧虑下去,只怕人会发疯!
我决定将忧虑放下,不去想它──虽然后来由于事情的变化,还是不能不想,可是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当时我长长地收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中,红绫正兴高采烈地向良辰美景说关于长老的事情。
良辰美景这次来,在我这里听到了许多新鲜的事情,她们在逗留了两天之后才离去,神情非常满足。
在她们离去之后,白素问我:“你看她们知道了宝库的密码,会不会去开启它?”
我知道这就是我开始叙述财神宝库的故事时,白素有不以为然神情的原因。
我想了一想,这:“这我不能肯定……人心难测……我倒有些担心,温宝裕会去开启宝库,因为大量的财富,有助于使长老开关出来,看温宝裕的情形,像是很希望长老可以出来。”
白素苦笑,摇了摇头,显然她也看出温宝裕情形不是很对,可是却也没有办法。
红绫在一旁看到这种情形,就拍胸口,大声这:“放心,有我在,就算小宝和蓝丝要放长老出来,我也会阻止。”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没有说甚么。
因为长老开关出来,对地球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根本无法肯定,我们之所以阻止长老开关出来,只是基于不想地球现状发生剧烈的变化而已。
不过有红绫在,温宝裕就算有行动,也必然会遭到红绫的阻止,这一点却可以肯定。
过了几天,红绫又去宝地,她到了之后,立刻传来讯息:小宝没有到瑞士去,他直接回到宝地。
我和白素相视苦笑──本来完全没有任何隔阂的关系,因为想法不同,而变成使我们怀疑温宝裕会去开启宝库,实在是人和人之间关系的悲剧。
又过了十来天,我和白素在报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我们都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新闻并不是很详细,不知这来龙去脉的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件有趣的花边新闻而已,可是我们一看就知道来由,所以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震动。
新闻的标题是:“孪生女完全一样,警力不能肯定谁是犯案者,只好撤销控诉”,而全文如下:“昨日下午,警方和某大银行,拘捕了一名年轻女子,准备控以抢劫银行的罪名,然而将该名女子带往警局途中,突然出现另一名女子,与该名被拘女子一模一样,在混乱之中,警方无法分辨两名女子之中,谁才是真正的犯案者,所以无法提出检控,银行方面也同意不再追究,两名女子身份相当神秘,据说拥有亚洲某国外交人员发照。”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这“两名女子”,若不是良辰美景,还会是甚么人!
想不到她们果然受不住巨额财富的引诱,在我这里听了故事之后,就去开启宝库。
这也怪我对她们不够了解,其实我也并不很责怪她们,她们年纪很轻,金钱对她们来说,有巨大的作用,难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真正令得我和白素震惊的是:何以良辰美景会被警方拘捕?难道我们研究出来的密码不对?
还是那密码可以打开小保险箱,却不能打开大保险箱?
还是在其他甚么地方出了差错?
一时之间我思绪紊乱之极,难以设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同白素望去,她也皱着眉,不过她看来比我镇定,说了一句我无法同意的话。
她这:“等她们来了,问出详细经过的情形再说。”
我跳了起来:“她们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再到我这里来?”
白素扬了扬眉:“为其么不好意思?我们把一切全都告诉了她们,也没有不准她们去开启宝库,她们或许是为了好奇心,想去看看宝库之中究竟有多少财富,或许真的想得到那些财富,用在她们认为值得使用之处,别忘了她们的遗传之中,有强烈的劫富济贫的因素在!”
我还是摇头。
白素继续道:“她们一定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甚么不对,相反她们可能正在怪你,同她们提供了不正确的密码,使她们几乎要坐牢哩!”
我苦笑:“岂有此理!别说密码正确,就算不正确,根本没有人要她们去开宝库,怎么能怪我!”
白素叹了一口气:“同样的一件事情,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想法也就不一样。”
我哼了一声,心想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道理总在我这一边,良辰美景若真的来到,我绝对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看。
不能不佩服白素料事如神的能力,第二天晚上,门铃响起,我打开门,就和在门口的良辰美景打了一个照面。
我一看到她们,脸色一沉,就要发话,她们两人已经看到了在我身后的白素,叫了一声,身形一闪,就在我的身边掠过,我想抓住她们,她们的移动速度实在太快,我出手虽然不慢,可是还是抓了一个空。
耳听得她们语带哭音,又叫了白素一声,我转过身去,看到她们在白素身边,一边一个,抓住了白素手臂,扁住嘴,眼泪汪汪,一面还伸手指住我,分明是在向白素诉说我的不是!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刚想说话,白素却已经道:“不能怪他,他说的一切全是事实,而且你们在采取行动之前,也没有告诉我们,大家商量一下,是不是?”
我听了大大不同意,因为给白素这样一说,良辰美景她们的错处只是行动没有告知我们而已!而事实上她们的行动,出于贪婪,想将宝库中的财富据为己有,这种行为相当不堪,应该受到严词谴责,岂是这样轻描淡写就可以算数的。
可是这时候白素又连连向我使眼色,不让我开口,所以找只是哼了一声。
良辰美景却还在哭诉:“还好我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他们说甚么也分不出来,这才逃过了一场牢狱之灾!”
我忍不住冷冷地道:“你们两人的指纹,不见得也一样,通知银行套取指纹,还是可以认出进保险库的是哪一个!”
良辰美景一起伸出双手,在我眼前摇晃,很得意地这:“就是一样,就是一样,完全一样!”
我虽然还在生她们的气,可是面对这样的生命的奇迹,也不禁无话可说。
良辰美景放下手来,居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她们显然是在怪我害了她们,这真不知这从何说起,我只好大摇其头。
白素很宠她们,轻轻拍她们的头,道:“照说没有道理会失手,怎么会又失手了,把经过情形说来听听。”
良辰美景就咕咕呱呱说她们到瑞士那家银行去开做财绅宝库的情形。
其经过情形一点也没有甚么特别,和在《财神宝库》这个故事中记述的一样。
由于保险库的规矩,只能一个人进去,所以她们一个进去,一个在外面等,也幸亏是这样,她们才避免了牢狱之灾。
当进保险库的那个,按下了密码,满心以为可以打开保险箱的时候,警钟大鸣。
本来以她们的身手来说,就算在密封的保险阵中,要抓住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由于事情实在太出乎意料之外,所以有一个短暂时间的不知所措,就在那时候,两个保安员扑上来,就把人抓住了。
保安员押着人,离开保险库的时候,警方人员也已经赶到,才出保险库,被押出来的和等在大堂的良辰美景,就看到了对方,两人一起大叫一声,在大堂的向前一冲,被抓住了的用力一挣,两人迅速靠在一起。
虽然她们立刻被团团围住,可是所有的人定睛一看,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