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骞绞尽脑汁,还是没能说服闻越溪。
闻越溪给出的理由,更是简单,他们才交往没多久,感情也不稳定,暂时没必要见她父亲。
如果要是他们出现意外导致分手,她父亲肯定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会大受刺激。
她觉得父亲为自己付出了太多,不想让他继续为自己操心。
理由很完美,竟然让岑骞无法拒绝。
不过闻越溪也不是没有补偿岑骞的办法,她答应岑骞,今年会去他家,见他父母。
岑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道:“这是真的吗?你要和我一起去见我父母。”被惊喜砸中的他,脑子还有些晕乎乎。
闻越溪能够愿意去见他的父母,那说明她还是在意他,这点已经很让人欣慰了。
闻越溪点点头,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她是说到做到,既然答应岑骞的话,就一定会努力去做到。
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有尝试去联系过俞淮,可元旦节过后,她就变得忙碌起来了,忙着准备考试,忙着进行一些自己的事情。一忙起来,就忘了联系俞淮,她甚至都没想起他。
俞淮也没联系他,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对此,闻越溪很无奈,纳闷:“难道我就那么没魅力,还是说他有另外喜欢的人了。”
考完试放假后,闻越溪也回家了,岑骞还是送她车站。
分开时,两人依依不舍,岑骞搂着她好久,才放开他。
“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闻越溪敲敲手机,示意可以视频通话。
视频终究是能看到人,而摸不到人,岑骞自然是很不满意,他就缠着闻越溪,让她答应。
闻越溪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只好答应。
在假期里,她去找宁宛。
宁宛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还和她主动聊起来。
“最近看你气色不大好,是生病了?还是说……”
宁宛不过是开玩笑,随便说的话,闻越溪的脸更难看,脸色更苍白了。
“没,没生病,我好得很。”
话是这样说,可心里心虚得很,她不敢抬头看宁宛,总觉得被看穿了什么。
宁宛也没继续逼着她,而是笑得意味深长。让闻越溪毛毛的,总感觉心里怪怪,她是被看穿什么了吗?
闻越溪什么都没给宁宛说,走之前宁宛跟她说。
“对了,你初一要去祭奠阿姨,我陪你一起去吧。”
“啊?”闻越溪茫然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有这样想法。
不过她也没拒绝她的好意,点点头。
宁宛父母跟她父母认识,她和宁宛也是从小认识,是最好的朋友,彼此都很了解,所以宁宛大概是知道她的实际情况,才会这样问他。
随着新年的到来,闻越溪也要去祭奠自己的母亲。
大年初一,闻越溪和闻父,还有宁宛一起前往。
陵园在郊区,还算是比较僻静,络绎不绝前来拜祭的人还真是不少。
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吹起鬓边的一缕发丝,闻越溪用手指整理一下。她把一束郁金香放在母亲的墓碑前,郁金香是她目前生前最喜欢的花。
他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她死的时候确实很年轻,不过三十出头。
在最美的年纪,留下最美好的记忆,永远活在活着的人的回忆里
宁宛走到闻越溪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拉她的衣袖,然后手指向闻父,示意她看。
闻父比起闻越溪,情绪更为失常,也更加控制不了自己。他望着妻子的墓碑,痴痴地看照片里的妻子,溢满深情,就好像妻子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闻越溪和宁宛一起走远,给了父亲单独和母亲相处,让父亲对母亲说说话。这些年,父亲太苦了。
闻越溪没忍住对身旁的宁宛道:“宛宛,说吧,这次你跟我出来,是想要做什么?”她眼不眨地盯着好友脸上的表情。
宁宛笑得呵呵的,开始打马虎眼。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她突然看向闻越溪,“对了,溪溪,阿姨去世那年,你也不过才五六岁,是吧。”
五六岁的小女孩,失去最亲近的母亲,可以想象这打击有多大。好在有闻父对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闻越溪在关爱中成长。闻父努力工作,给足了闻越溪足够的物质上的需求。
所以她真的是足够幸运。
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问,闻越溪还是如实回答。
“是的,那时候太小了。”
宁宛突然拍着她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那么一个小小,柔弱的女孩,长成了如今这样亭亭玉立,美好的样子。
闻越溪难得看她如此严肃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了。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过得还算是不错。”说着也用手拍打着好友的背。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过也并不能让宁宛放心下来。
离开前,宁宛对着闻母的墓碑默默道,阿姨,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让溪溪回心转意吧。
很快,就到了闻越溪和岑骞约定好的那天。
为了不被父亲察觉,她跟父亲说,她要去同学家里玩,闻父倒是也没怀疑,而是问她今天能回来吗?
闻越溪思考后点点头,她会回来,反正不会在岑家过夜。
交代后她就前往车站。
时间还很早,天不过刚亮,她便到了。
坐上岑骞的车子,闻越溪便到了岑家小区门口。
身为顶级富豪,岑家是在郊区的富豪小区,那里住的几乎是庆市有钱有势人。旁边挨着的则是市政府,市政府的各级官员居住于此,可以说这边的安全性自然是不用说。
岑骞的车子在门口就被拦住了,要核验身份,进去后经过层层的安全验证,车子才到了岑家别墅门口。
站在门口,闻越溪就紧张得动不了,矗立在那儿发抖。
岑骞见她没动,就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主动牵着她的手,安抚她。
“你别怕,我爸妈他们人很好的,我以前跟他们提过你,他们早就想见你了。”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闻越溪的脸更不好看。
“什么?他们早就知道我了,你还跟他们提了我。”
她抓着岑骞的衣服,追问道:“说,你在他们的面前如何说我的。”
岑骞到可能会说她的什么坏话,她就是故意这样问,有几分取闹的心思在其。
岑骞耐心地哄着他:“我是在他们面前夸奖你,说你温柔善解认识,还漂亮。他们就催着我一定带你回去,也好让他们见见你。我跟你讲,他们都挺随和,人也很好。”
话是这样说,闻越溪看着自己两手空空,总算是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大好,什么都没买,要不我们还是去买点东西……”
她就是紧张了,她那点小心思她很害怕被岑骞的父母看透了。
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和纵横商场几十年的岑父岑母比较,闻越溪觉得自己还差的有些远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岑骞从车子后背箱拿出礼物。
闻越溪:“……”
看来是逃不了。
闻越溪只能硬着头皮一起进去,希望可以多坚持一会儿。
岑家是有保姆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他们给岑骞开门了,他们并不认识闻越溪,只是微笑地点头。
闻越溪也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阿骞,你回来了?”
他们进入超大的客厅,一位年轻貌美,保养得当的女人正微笑地看着他们,她和岑骞站在一起就像是姐弟。
女人一看到岑骞和他旁边的闻越溪,露出笑容,她走了过来,打量闻越溪。
“你就是闻越溪,溪溪,对吧?我早就听岑骞提过你,你长得可真漂亮。”
轮到闻越溪不好意思了,她脸颊微红。
“阿,阿姨,谢谢您,您也很漂亮,很年轻。”
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可闻越溪还是第一次被这样一位豪门太太夸,何况她觉得对方才是真正的大美人。
年过五十的岑母,保养得当,看着也很年轻,不过才三十岁左右。更重要的是,对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很温和,给人很亲近的感觉。
在来这的路上,岑骞也给她简单介绍他家的情况。
岑家在庆市权势滔天,只手遮天,可他母亲的娘家也不逊色,不然她如何会嫁给岑父,坐稳岑家主母的位置,那就是她本身也是有资本。
当年岑骞的父亲和岑骞的母亲定下婚约,是商业联婚,结婚时两人都没感情。婚后两人相敬如宾,恩恩爱爱,产生了爱情,后来就有了岑骞。可以说是先婚后爱走进现实的例子。
为了不让妻子不再受生育之苦,岑父更是顶住压力,进行结扎。
闻越溪听了后,还很不高兴,跟岑骞闹起来。
“看来像你们这种家族,果真是不会和我们平凡普通的女孩结婚,你们最多也就是体验一下谈恋爱的感觉而已。结婚,还是会选择门当户对,能够给你们出力的家族的女孩。”
说这话时她是半开玩笑,笑着说的,不过是很悲凉和嘲讽的那种。
岑骞自然是不会看不出来,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抓着闻越溪,郑重道:“不论你相信与否,总之我心里只有你的存在,至于婚约,根本就没那个玩意。现在都是自由恋爱,谁还会在乎那个。”
“更何况,要结婚的人是我,我不愿意,其他人也不能勉强够我。你明白吗?”他盯着闻越溪,别人的看法他都不在意,或许他在意的只有他。
闻越溪没反映,许久后才抬头看向他:“那你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未婚妻?”
“没有。”岑骞这次回答得很快,很快。
闻越溪更加不信了:“都不思考一下,看来你真是随意哄骗我。”她不知岑家的情况,主要是两家差距太大了,他父亲的那个小公司,能够让她一辈子衣食无缺,可跟岑家比较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她对两人的未来不大看好,可她没对岑骞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岑骞还以为她是被自己说通了,倒是也没多想。
岑母对闻越溪的印象很不差,主要是漂亮乖巧的女孩实在是太让人有好感了,而且这人还是儿子喜欢的人。
岑骞在家里转转,没看到想看到的人。
“妈,我爸呢?他去哪儿了?”
岑母摆摆手,显然心情不大好:“别提他了,他临时接到电话,有点事要去忙?”这叫什么事,该忙的时候不忙,家里来了客人,尤其还是儿子的女朋友来,就忙去了。
“啊,还有这样?”
别说闻母了,就连岑骞都无法接受这一切。
“那他中午还会回来吗?”
“中午还是会回来的。”
岑骞也算是大家族了,还是很注重过年在家的气氛,在春节七天,每一顿都要在家里吃饭,要不就是去亲戚家吃饭,总之是不会在外面吃饭。
正因为如此,岑骞才会如此惊讶。
在听到母亲的话后,他放心了。
岑母对闻越溪很有好感,闻越溪还没把岑骞准备的见面礼递上去,岑母就先一步拿出见面礼。
闻越溪看到礼物,眼睛都瞪大了,连连拒绝,要把东西还给她。
“阿姨,这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手中的这块玉石,她虽然认不出是什么货色,可从成色来看,价值也不低。无功不受禄,要是一般礼物,她觉得没什么,可太贵重的东西要是就拿了,会被人看轻。
岑母有不少好东西,一块小小的玉石对她而言不算什么,让她满意的是闻越溪谦虚的态度,以及不贪婪的品质。
她要送的东西岂会拿回去。
闻越溪就左右为难,到底收还是不收?她看向岑骞,希望他说句话,拿出一个态度。
岑骞的态度也很干脆,从母亲的手里拿过玉石,塞到闻越溪的手里。
“我妈送给你的,你就收下,不然她还以为你会嫌弃她送的东西。”
“不,不会,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想?”闻越溪狂摇头。
岑骞的态度也很坚定,不容拒绝:“让你收下你就收下,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平时也没送你什么东西。”
闻越溪茫然地看着他,想到了她堆满几乎满柜子的高档护肤品,心想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不过他都这样说了,她就不好拒绝他的好意了。
他们一坐下来,岑母就拉着闻越溪问东问西,她似乎知道的还不少。
“你叫闻越溪,那阿姨也跟阿骞他们一样叫你溪溪,好不好?”
“阿姨,可以的。”闻越溪在她面前还是有些拘谨,不自在,岑骞只是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要紧张。
“对了溪溪,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有兄弟姐妹吗?”她似乎对闻越溪的家里很好奇,还不忘打听她家的情况。
“我家里就我和我的父亲,我……是单亲家庭长大。”说着,还小心地看岑母一眼,这是事实,是无法回避的时候,她也并不想隐瞒什么。
岑母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
岑骞插嘴:“我给我妈说过,她知道这事。你不要担心。”
闻越溪这才松口气了。
岑母正要开口时,听到动静,门开了,岑家的保姆正在和对方说话,岑家的主人岑父回来了。
岑母起身,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整理一下头发,她要以完美的仪态仪容面对自己的丈夫。
然而岑父踩着步子过来,在他们几人停下来,越过岑骞直接到她身后的女孩。
在女孩的面容上停顿一下,他瞳孔微微放大,脸色苍白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用生硬冰冷的语气。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去办公室。”
说完后,他不再多说一个字,也不顾在场的人表情如何,迈着步子往二楼去了。
徒留在原地的三人,都挺困惑的。尤其是岑骞,更加不理解:“妈,我爸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搭理人,溪溪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他这样做不觉得过分吗?”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对自己的女朋友,岑骞也是真的挺生气。
岑母也挺不能理解,不过毕竟是跟岑父生活几十年的人,还是很相信他的。
“阿骞,你爸就这样,你也别太当回事。说不定他遇到什么烦心事,导致心情不大好。”
就连闻越溪也表示:“阿姨说得很对,叔叔肯定是遇到难事,才会这样心烦。要不,你上去看看,看能不能帮忙出出主意。”
她也只能做到这些。
岑骞听了两人的劝,决定上去瞧瞧。
岑父上了二楼后,脚步就慢下来,每走一步就宛如千金重,进入书房关上门,心力交瘁,差点就摔倒了。
坐椅子上,手抚着头疼的额头,一闭上眼,那张脸就出现在脑海中。
这时,砰砰砰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岑骞进来后,目光灼灼地望着父亲。
“爸,最近遇到什么事,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岑父打断他的话。
“下面那个是你女朋友吗?你们不合适,你们分手吧?”没半句废话,直接说结果。
岑骞接受不了,眼睛红红,情绪很激动。
“为什么,你凭什么让我们分手,你有什么理由让我这样做。”他本来是想父母认识女朋友,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没有为什么,你们不合适,你以后是要接手整个岑家,她的家世并不能帮你什么。”他冷冷冰冰的话说着让人觉得冰冻三尺的话。
岑骞觉得好难受,他从来没觉得父亲这样陌生过。
……
闻越溪再次见到岑琦时,对方脸色苍白,她还以为他是生病了,她用手贴贴他的额头:“岑骞,你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好难看。”
岑骞紧紧攥着她的手,摇摇头:“我没事,不要担心我。”
他望着闻越溪的话欲言又止,父亲的话还历历在耳,他不想让她知道。
她不说,闻越溪也不会自找没趣地追着问。
午餐时,闻越溪总算是再次见到岑父了,这个和岑骞有着几分相似的男人,虽然上了年纪,俊美依旧,有着成熟大叔的魅力,很能俘获女人的心。
闻越溪想到岑骞说过,他父母感情很好,父亲这些年别说有外遇,就连绯闻暧昧的对象都没有,他们一直都相亲相爱。
而岑父见到闻越溪后,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惊慌失措,他很淡定。直接无视闻越溪,嚼着碗里的食物。
岑母倒是很热情地给他介绍:“老公,我给你介绍一下,今天到我们家做客的是阿骞的女朋友,她叫闻越溪,我们叫她溪溪就好。”
还让闻越溪主动叫岑父叔叔。
闻越溪也乖乖地叫了,岑父面无表情。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岑母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当下有些难堪,被下了面子。
用完餐后,岑父拉着岑母说了好一会儿,哄了半天,总算是露出笑容。
当事人的之一的岑骞习以为常,闻越溪则是睁大眼,完全没见识过。
岑骞贴在她耳边:“你别太奇怪,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闻越溪点头。
虽然在这边被岑父无视的彻底,岑母对她还是很热情,给她讲了一些岑骞小时候的事,把闻越溪逗得笑弯腰了。
由于不让父亲担心,闻越溪不会在岑家过夜,她今天必须要回去。
就在她快要走之前,岑父突然叫她去,有事给她商量。
进入书房,闻越溪自觉关上书房,她坐在岑父的对面。
“叔叔,您有什么话说,我听着。”
这张酷似岑骞的脸,不过是多了几分苍老,却更有男人味。岑骞终究是过于年轻和稚嫩,比起他,或许还是差的有些距离。
岑父面对着这张脸,情绪万千,最终还是化成一句话。
“闻小姐,您第一次来岑家,招待很是不周,请您见谅。”她站起来,主动给闻越溪道歉。
闻越溪是惶恐不已,急忙同样躬身。
“不,您太客气了。”
岑父是先礼后兵,下一句就暴露意图。
“闻小姐,下次你就不要来了,岑骞并不适合你,你们两个并不适合,分手对你们有好处。”他很直白地说出这话,甚至不在看闻越溪的脸。
闻越溪很平静:“你的意思,要我跟岑骞分手?他知道这事吗?”
岑父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很快就反映过来。
“我会跟他沟通,他会听我的话。”
闻越溪并不是那么好糊弄,她沉着应对。
“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如果是岑骞的意思,麻烦您让他亲自跟我讲。如果是您的意思,您也无权插手我们的事。”
岑父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瞪着闻越溪:“你个小小丫头,也敢跟我说这话,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他是没想到自己的意愿被违背,这么多年,他习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
“是我。”
房门被推开,岑骞朝着他们走来,他把闻越溪护在身后,还用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怕,我在。”
他对峙着岑父。
“爸,您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了,别对她发脾气。”
岑父看着岑骞护着女孩的样子,咬咬牙:“好,好得很,你小子翅膀硬了,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他喘着大气,被岑骞的态度给气到不行。
“爸,你讲理好不,我谈恋爱怎么了?也没碍着你什么事,你至于这样干涉吗?”
岑父却告诉他:“你是岑家的继承人,以后整个岑家都是要交给你,你肯定是选择一个帮助你的妻子,她根本就不行。”他也是苦口婆心地教育着。
……
岑骞决定的事别人根本就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满怀心事的两人到了车站,岑骞送闻越溪上车。
临走前,闻越溪鼓起勇气,试探地问:“岑骞,要不我们分手吗?”、
她脸色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