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吧。
灯光昏暗迷离,舞池男女的身影随着音乐摇摆着。
真是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镇上,还有这么一家酒吧,而且生意还不错。
贺琦找了许多地方,还跟酒店的人打听,才找到这里。
在一个角落,他总算是找到醉的不省人事的,面前是一堆空酒瓶的岑骞。
刚才观景台那边,不仅是岑骞,就连他都发现闻越溪。虽然隔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岑骞都确认了,那就应该没有差错,毕竟没人比他更了解闻越溪。
他都差点发出声音,当面拆穿闻越溪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还是岑骞阻止了他,他虽然不能理解,也只能按捺住心思,尊重岑骞的决定。
他明白,岑骞爱闻越溪是爱到骨子里去了,闻越溪却这样辜负他的情感,他是想弄死她的心就有了。他是考虑到岑骞,顾忌到他的想法,才没出手。
回去后,贺琦心里很不安,在岑骞和闻越溪的麻烦事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岑骞,他怕他做什么傻事。
然而他用酒店备用钥匙开门,岑骞不在房间,让他更着急了。
此时,他也从酒店的人那里得知,岑骞跟他们打听过酒吧在那里,他更就确定他去酒吧了。
岑骞心里难受,他没那么勇气当面去质问闻越溪,他害怕听到不想听,让自己失望的答案。他只能逃避,麻痹,告诉自己没那么回事,一切都是他看错,是他想多。如果真那是闻越溪,那也一定是他的错,是他没做好男朋友最应该做的事。
回去酒店后,他心情越发的差劲,他觉得自己需要发泄。于是就出来,和酒店的人询问酒吧在那儿,就过去了。
内心的痛苦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忘却闻越溪欺骗他的事实。
贺琦坐在岑骞对面,和他面对面。
“岑骞,你这是在做什么?买醉吗?”
岑骞用手支撑着脑袋,努力地睁开眼看贺琦,他醉得还不清。
“贺,贺琦,你来了?”一张口全是酒气。
贺琦堵着鼻子,用手扇着奇怪的味道,他皱眉。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怀疑她,为什么不直接冲过去质问她,是她先对不起你的,你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你做得很好了。”
他双手抓着岑骞的胳膊,想要把他脑袋里的水晃出来。
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还想等着别人来跟自己解释清楚,在贺琦看来,岑骞就是脑子进水。
而由于他的粗鲁动作,让本就是喝了不少酒,不大舒服岑骞更难受,他觉得胃里很难受很想吐。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贺琦也慌了,告诉他。
“岑骞,你先暂时不要吐,先忍着,我马上去给你找垃圾桶。”
他在心里祈祷,岑骞你可一定要忍住,给人家酒吧添麻烦就不好了。
找到垃圾桶后,岑骞是抱着吐了不少,吐出来了也觉得舒服多了。
这下他是能安心的昏睡过去了。
在酒精的助眠下,岑骞睡得很安心。
贺琦看着他的笑容,微笑道:“好好睡吧,明天起来后什么都忘记了。”
随后,就把岑骞带回酒店了。
岑骞虽然难过闻越溪的欺骗,可他还是舍不得和她分开,想着第二日就去找她。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闻越溪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她来这里就是跟朋友来玩的。
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岑骞觉得自己的心情才好多了。
他们还没去找闻越溪,就得知闻越溪已经离开了,独自前往高铁站。
岑骞松口气,还用得意的小眼神瞟贺琦。
“我就说,溪溪才不是那种人,她肯定是和朋友约在这边玩,是我们想多了,误会她了。她现在要离开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他在心里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绝对不是他胡思乱想的那样。他实在是太在乎闻越溪了,对方有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出格的举动,都会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
他会想东想西,想到闻越溪会抛弃他,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就接受不了。
恰好闻越溪坐高铁离开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理由和安慰自己的借口。
他其实不在意真相如何,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贺琦本想劝岑骞和闻越溪分手,在他看来,闻越溪配不上岑骞的好,她总是喜欢在外面招三惹四,感情上对岑骞不够忠诚。岑骞和这样一个不懂珍惜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分手。
可他低估了岑骞对闻越溪的感情,岑骞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意对闻越溪半分责怪,甚至还不会质问她,揭穿她的本质。
还想出这样一个自欺欺人安慰自己的借口。
中毒太深的岑骞,离不开闻越溪,除非有那一日,他不再喜欢她了。不过,至少不是目前。
他甚至都不敢主动跟闻越溪联系,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闻越溪不知岑骞已经发现她撒谎的事,不过比起她的安然自得,岑骞生活得不开心。
而闻越溪因为乘坐比较早的高铁回去,恰好赶上了家中吃早饭的时候。
桌子旁放了一份报纸,这是闻父每日的习惯,边吃早饭边看报纸。
闻越溪悄悄地开门进来,发现屋内很安静,她在客厅转悠一圈,没发现父亲的踪迹。
“奇怪,人哪儿去了?不会是出去跑步去了。”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打电话时,厨房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她就朝着那边走去。
推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眼眶都红了。这时,他转身过来,系着围裙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眼睛都亮了,走到她面前。
摸着她头顶,就跟幼儿园的老师会摸小朋友的脑袋一样。
“溪溪,你回来了,你现在客厅玩一会儿,早饭马上就要了。”
他在得知女儿要回来,提前以前去买菜,准备做女儿喜欢的饭菜。
闻越溪本说不是有阿姨吗,为什么要父亲亲自来下厨。父亲就先一步把厨房的门给关上了,不让她沾上油烟,闻越溪还记得父亲说过,女生不要下厨,油烟会让皮肤变得粗糙,苍老的更快。
被父亲保护的很好的闻越溪,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吃的穿的她从来就为此烦恼过。
正因为如此,闻父才会担心,自己有什么意外,闻越溪没人照顾,才会催促她找男朋友,在他不在时能够照顾闻越溪。
闻越溪不那样想,她觉得父亲照顾自己二十多年,而父亲现在苍老了,他的身姿佝偻了,身为女儿也要照顾好父亲,哪里能处处麻烦父亲。
在客厅很不安的闻越溪,就想要直接冲进厨房,她虽然不会下厨,可为了父亲,她可以慢慢学习。
就在她快走到厨房门口,门开了,闻父端着早餐出来了。
闻越溪帮忙拿碗拿筷子,两父女坐在一起。看到早餐时,闻越溪有些坐不住了。早餐有油条,饺子,花卷配上豆浆,都是她喜欢吃的,两个人吃还有点多。
虽然离家有几月,可父亲从来没忘记过她喜欢吃什么,就好像一直在她身边。
闻越溪的内心很动容。
闻父在打量闻越溪,见她身边没带人回来,不免有些遗憾。
“就你一个人?没其他人跟一起吗?”
虽然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闻越溪却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误会其意。
“爸,你是指宛宛吧,她最近很忙,忙着期末考试,不能和我一起回来了。下次放假了,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你放心好了。”
闻父的脸不仅不能好转,反而更难看了,郁闷地咬着嘴里的馒头,还时不时地看闻越溪一眼。
闻越溪假装什么都不知,拒绝接受父亲的眼神。
吃完早饭后,闻越溪就要帮忙收拾,闻父不让他插手。
“就你,算了吧,你还是好好坐着,怕你把碗摔碎了。”
父女俩就是这样,时常就会互怼。
闻越溪也松手了,还不忘跟父亲询问道。
“爸,就你一人在家?阿姨呢,你给他放假了?”
闻家的阿姨并不是去外面招聘的,而是闻越溪母亲那边的亲戚。这个保姆阿姨的孙子在城区上学,她顺便来闻越溪家里当保姆阿姨。
不过由于是阿姨,闻家也没特意过多要求阿姨做什么,只是要求她把必做的时期做好极好。
针对闻越溪的疑问,闻父道。
“阿姨请假了,何况我也休息没事做,做做家务也是可以。这几日你在家,想吃什么都可以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做。”
闻父会厨艺,而且还不错,闻越溪以前吃的都是他做的。闻越溪的母亲还在时,也是很喜欢他做的菜。
他的生意还未做大前,没有那个条件,他就亲自下厨给女儿做饭。
后来家里条件稍微好一些,才请了保姆阿姨。
尽管如此,闻越溪最喜欢的还是父亲做的,闻父也喜欢给女儿做饭。
吃完早饭后,闻越溪提着自己的箱子,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房间一切还是照旧,各种摆设和家具都没人动作,她用手擦擦桌子,纤尘不染。
她虽然不在家,可闻父每隔几天,就会让阿姨打扫闻越溪的房间。他不想让女儿房间有灰尘,他想闻越溪随时回来就能住。
闻越溪躺在自己的床上,才感觉放松多了。今天他起得太早了,没睡醒就起来,在路上一直不停地打着哈欠。
柔软舒适的床,一阵倦意袭来,她眼皮直打架,瞌睡来了,想睡觉。
钻进被窝,脱掉外面的衣物,盖上被子,就这样睡过去了。
这一觉闻越溪睡得很沉,她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揉揉眼睛,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眼。
“天,都中午了,我都睡了这么久了吗?”
睡饱后,她感觉腹中饥肠辘辘,口干舌燥,踩着拖鞋给自己接了一杯水,湿润嗓子,她坐在自己房间的小沙发上,优哉游哉,小口饮水。
旁边的小桌板上,放着一个六七寸的相框。相框上的女人很年轻漂亮,看着和闻越溪有六七分相似。
闻越溪看着相框,托腮思考:“妈,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你说我该如何劝我爸为好,为了照顾我,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我都长大了,也上大学了,爸他还是不放心我,不愿意找阿姨,你说我要怎么办?”
像她这样给父亲找女朋友,为父亲的感情生活着想的女儿,怕是很少见。
照片上的女人依旧不语,微笑地看着她。
闻越溪拿起相框。
“妈,你后悔当年自己的决定吗?后悔那样对待父亲吗?”
说到这里,他就鼻头发酸,他想到这么年父亲的辛苦,想到母亲刚去世那会,她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就整夜整夜的又哭又闹,父亲只好在床边哄着她睡觉,也是一整夜的不睡。父亲忙于工作,把他放在亲戚家里,低声下气地恳求亲戚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闻越溪都不可能忘记。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母亲,不然哪有后面的一切。
所以她想知道,要是母亲还在,会后悔吗?
不知不觉,闻越溪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只是小声地抽泣着,吸吸鼻头。
屋外传来了闻父的声音:“溪溪,吃饭了?你睡醒没?”
闻越溪匆忙地擦擦脸,想把眼泪的痕迹给抹掉,她赶紧回答。
“马上,我收拾好了就出来。”
闻父听见就走远了,闻越溪松口气,去房间内的洗手间洗把脸,重新焕发精神。
坐在桌子上,父女俩的话很少,不过闻父还是嘀嘀咕咕,交代她要好好学习,有喜欢的男生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做参考。
闻越溪想到岑骞,从昨晚开始那人就没联系他,也不知在忙碌什么。随后又想到俞淮,他跟俞淮的关系算是稳定发展,可他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到底差了什么?
女儿在走神,闻父如何能看不出来,闻父出声提醒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觉得爸做的菜好好吃,好久没吃到了。”
情急之中,她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好借此来转移父亲的注意力。学校的事,她并不想让父亲知道,为自己担心。
闻父也没追问下去,只觉得女儿长大了,不愿意跟自己讲话了。身为老父亲,欣慰又心酸。
闻越溪是不知父亲心里的这些想法,她也有整日忙碌着自己的事。
到了下午后,岑骞还没电话进来,她有些坐不住了。
玩着电脑,也有些心不在焉,最终她还是叹口气,主动给岑骞发了消息。
岑骞和贺琦等人在房间,本想着出去玩,没想到突然下起雨,也只能放弃。
几人聚在岑骞的房间里,谈论起了岑骞和他女朋友的事。
贺琦屡屡想要开口,都被岑骞的眼神瞪回去了,他也只能压抑住想要出口的话。他是不明白,岑骞不跟闻越溪那个分手也就罢了,还处处维护他。
他是不能理解,很不能理解。
他哪知道岑骞心里的想法,岑骞是存在侥幸心里,他觉得只要闻越溪不主动提出分手,那说明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愿意和他分开。
只要她有这种想法,那么他就会狠狠抓住她,让她彻底离不开他。
他承认自己有不够完美,缺点很多,对她也不够体贴。不过他会改变的。
就在他思绪乱飞,神游外太空时,他意外接待了电话。他本以为会是无关紧要的人,然而那边传来女孩甜美的声音,他喜极而泣。
闻越溪开口便是:“阿骞,我在家?你在哪儿?”
岑骞情绪激动,久久没说话。
闻越溪还以为他是没听清楚,正要重复一遍。岑骞就先一步开口,他道:“我,我在哪儿。”
他正要说出实情,就看见对面的贺琦冲着他摇摇头。
“我和朋友们在一起,在外面泡温泉。”
庆市不止一个可以泡温泉的地方,他的话也没引起闻越溪的怀疑。
“那不错,冬天里泡温泉吃羊肉,简直是太美了。”
闻越溪是下意识地说,要不是她时间太紧了,她一定会留在那边多玩一会儿。其实在去之前,她就在网上查过,那边好玩的好吃的还是挺不错。
岑骞从昨天到今天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咧嘴笑了,脸上如沐春风。这可把贺琦给震惊到,他费了好大劲,都没能让岑骞心情变好,没想到闻越溪几句话,就能让岑骞心情变好。
岑骞举着手机,给他分享自己在这里所见所闻。
闻越溪:“……”
总感觉他所讲的有些熟悉。
她并没多想,只觉得这些景区都是大同小异,不论风景和特色都差不多,可岑骞这也太熟悉。好像她就在那儿见过。
想不起来,她索性就不想了。
岑骞还说着诱惑的话语。
“让你跟着一起来,你还不来,不能泡温泉吃羊肉,真是好可惜。”
闻越溪:“……”
这人还是欠揍。
“下次,下次一定跟着你去。”
“一定,你可不要到时后悔了。”
得到闻越溪的保证后,岑骞露出久违的轻松惬意的笑容。
闻越溪又跟岑骞说了自己在家的一些事,表达出自己的担忧。岑骞安慰她,让她不要多想。
最后闻越溪让岑骞到要来车站接她,对此岑骞自然是很乐意。
挂断电话后,岑骞脸上的笑容久久维持了好久。
其他的好友一直注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不怀好意的笑。
岑骞站起来后,淡定地走到洗手间。
他们围在一起讨论。
“阿骞应该是和女朋友吵架了,现在是和好了。”
“你们没看见阿骞说话时的语气,脸上温柔得快滴出水了。”
“对了,你们见过阿骞的女朋友吗?长得咋样,漂亮吗?”
……
说这话,大家都不由地看向了贺琦,这两人整日就在一起,他是嘴最了解岑骞。
贺琦顶着他们的目光,点点头。
“很漂亮。”何止是漂亮,简直是祸水和狐狸精,把岑骞迷得是鬼迷心窍,心里只有她的存在。
这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更想看看岑骞藏着掖着的女朋友,几人在商量,下次要亲自去看看,最好是出其不备。
贺琦是心惊胆战,寻思这事要不要给岑骞说,让他知道他们想见他的女朋友。
他跟他们也一样,对闻越溪不大相信,尤其是出了这事,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晚上,贺琦来到了岑骞的房间。
“说吧,你有什么事找我?”
他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屋子内很暗,却没开灯,贺琦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岑骞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屋内虽然没开灯,有像星星一般的灯火明灭可见,时隐时现,一闪一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他继续往里面走,耳朵听见呼吸声,他被拦住了去路,宛如一座大山。
“我说你怎么回事,我来你房间,你还是开一下灯好不?”
香烟的味道涌入鼻尖,他呛得不停地咳嗽。
贺琦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你在抽烟?”
一向是不沾烟酒的岑骞,竟然沾上他自己最讨厌的东西,不用猜,都知道原因。
贺琦打开房间的灯,屋子内弥漫着烟雾,让人格外不适。
他晃动着岑骞的肩膀:“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你明明最讨厌香烟,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你要是觉得闻越溪欺骗你,你可以跟她分手。喜欢你的女人不计其数,你何必在意那,那个女人。”
他厌恶闻越溪,就连名字都不想提起。
岑骞心里难受,他想通过这种办法,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贺琦的话,让他仰起头对贺琦苍白一笑:“我也想那样做,可是我根本就离不开她。我一接到他的电话,就难以控制自己的心动,我想和他在一起了。”
一直说这话的岑骞,突然就跟疯了一般,抓住贺琦的胳膊。
“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只要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那件事。我麻烦你,就当那件是没发生过好不,一定不要让第三人知道这事,也不要让闻越溪知道我们看到他出现在这儿,好不?”
“这……”贺琦很想说不好,在他看来,闻越溪欺骗岑骞在前,还不给她一点厉害和教训,让她愧疚和悔改。
还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这岂不是他便宜闻越溪了。
他是不想放过闻越溪,可岑骞一心在她身上,还不愿让她知道,而多想。
他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
“好,我知道了。”
岑骞按照和闻越溪约定的那样,去高铁站接她。
闻越溪没带什么行礼,出站后边朝岑骞扑去,给了他一个热烈拥抱。
“几天每天,有没有想我。”
岑骞紧紧抱着他,就像是一件珍宝。
“我也好想你,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到你家门口来接你。”
闻越溪看他,生怕他会那样做,便故意嘟着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着急什么。”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该不会是想见我父亲,特意这样做吧。”
“你这个心机男人,小心眼还真是多。”
岑骞没说什么,从背后紧紧抱着他。
“你要是这样认为,那就是这样吧,我也是那样想的。”
闻越溪愣住了,她此时不知如何回应。
“这……”她心里是不情愿。
岑骞这次不依不饶,没放过她。
“好不好?好不好……”他一遍遍地问,试探闻越溪的底线,想让她答应。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