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的床上堆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她又重新开始。“等等……十四号那天,我没有直接去找医生。我到图书馆停了一下……把这个记上去,皮瑞,我和几个人谈过话。……”
“我重新列一张,这张太满了。你在医院的候诊室有和人聊天吗?”
他们把过去一个月详细记录又重看一遍。琳达还是没有想到那个自称是狐狸的人是谁。到了凌晨四点,皮瑞打电话到联调局总部找泰勒。泰勒把交钱的事和他说了。
“我想他们是不相信。”
“他们并不相信他,是不是?”
“这样很好。”
“他说歹徒答应十一点半要释放麦莎和尼尔,”皮瑞告诉琳达。
“如果我认识道个人,那显然尼尔也认识。他一定不会放过尼尔的。”
“不用,谢谢你,瓦格太太。”
“谢谢你。”
“真可怕。我们花了四百块钱把车子大修一顿。通常我们是不会花那么多钱去修旧车的,但亚特的技术好,我先生说值得。我看你很忙,我就不打扰了。你想要吃一点早饭吗?”
“好吧,”她疲倦地把纸张照顺序收起来。
“我不会妨碍你的。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从楼下的房间一个一个地整理。”
“他说,‘对,隆美尔是沙漠之狐。’他念‘狐’这个字的方式……很像电话上那个人说‘狐狸’的声音。皮瑞,我发誓,那个技工就是狐狸,他绑架了尼尔和麦莎!”
“琳达,我们都太累了,无法集中思考,我们何不先睡几个小时,也许到时你能想起什么。你知道,人在睡眠中的潜意识有时候会有帮助的。”
时间是早上九点三十一分。
九点瓦格太太来了。九点一刻她上楼来看琳达,“皮瑞太太,听说你不太舒服,我上来看看。”
七点的时候,皮瑞下去泡茶。琳达含了一片硝化甘油,到浴室去洗把脸,又回到床上拿起笔记本看。
“我很高兴来这里工作,真不希望因为我们车子的事让你们心烦……”
“我问他,‘隆美尔——他不是有名的德国将军吗?’
“大概是吧。怎么样?”
“我相信。谢谢你。”
“等到这星期结束,楼下一定会焕然一新的。”
她关上门。几分钟后皮瑞走了进来。“我打电话到办公室去,告诉他们我感冒了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