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市中心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里,泰勒正锁上抽屉。老天,能回家真好,他想。现在快九点半了,交通应该不会太拥挤,不过风雪太大,路可能很不好走。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很僵硬。年纪还不到五十,不过感觉上却像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他想。今天过得真糟。又有一桩银行抢劫未遂案发生,一个出纳员偷偷按了警铃,强盗被捕了没有错,但是守卫却在枪战中丧生。可怜的家伙,也许是企图制服入侵者但是却失败了。
泰勒皱了皱脸。这些该死的匪徒都应该判无期徒刑。
但是判死刑却又太重了。泰勒拿了外套,汤罗纳的事也是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两年前派妮娜的案件一直萦绕在他的思绪里,那个案子是他办的,是他亲手将汤罗纳逮捕归案。
“泰勒,”那个探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派史提打电话来……你知道……他就是派妮娜的丈夫,就是汤罗纳的那个案子……”
“我知道他是谁,”泰勒叫道。“他有什么事?”
泰勒走出门,按下电梯的按钮。
“是他的儿子,他说他的儿子和那个专栏作家麦莎,被人绑架了。”
腰酸背痛。老天,他真的是腰酸背痛,浑身不对劲。
那孩子一直否认说他没有杀人,更没有谋杀派妮娜,虽然他明知唯有求得陪审团的同情与怜悯才能自救,但是他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这案子是他做的。
这时他听到有人大叫他的名字,他直觉地一脚跨出电梯,用手按着电梯门,一个探员匆忙地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