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沉积的怨恨

乐天挑了挑眉,这几乎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了。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他问。

“我比我姐姐小一岁……”郑玲看着乐天。

乐天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你杀死那是个人的原因吗?或者说……你姐姐杀死那四个人的原因吗?”他端起了茶杯。

但是他又犹豫了一下,没有喝,又放了下来。

“大学的生活……可能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很美好的,但是在我姐姐的眼里却是噩梦的开始,那个时候我还在高中,我姐姐来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大学!我每一次和姐姐相聚,都会听她讲大学里面的事情……”郑玲慢慢的说道。

乐天听着,果然是大学时候的事情有关!

“可是有一次……我和姐姐见面,她突然不和我说大学里的事情了,我很奇怪,我就问她……可是她什么也不说,在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看到她的身上居然有很多伤痕!”郑玲缓缓的吐了口气。

看得出来她一开始平静的心态已经没有了,愤怒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乐天眯了眯眼,他突然想到严子黄曾经和自己说过一次,那个于洪亮当时好像有一个什么心理研究的讨论?

“你姐姐就是那个被强暴的女孩?”他吸了口冷气。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几个人真的是取死有道啊!

郑玲看了看乐天。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也挺多的……”她点了点头。

乐天沉默,原来如此……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姐姐终于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她被人骗了!骗她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就是那个叫马晶晶的女人!可笑……这个女人在她要死的时候,居然还有脸向我哀求!”郑玲冷冷的说道。

乐天终于端起茶杯,将茶杯里的水喝光了,他拿起茶壶,却发现茶壶内的水已经不多了。

郑玲看着乐天的举动,她没说话。

乐天拿起了一旁的水壶,再次给茶壶续上了水。

郑玲有些惊讶。

“很惊讶吗?有些事情……就和这个水一样,喝没了并不是一直就没了,只要有人将茶壶再次蓄上水,茶的味道依旧在!无非就是淡了一些罢了。”乐天慢慢的说道。

郑玲面色微变,她好一会没说话。

“继续……”乐天给郑玲倒了一杯茶。

郑玲端起茶杯,看着里面颜色淡了一些茶水,她慢慢的喝了一口。

“强暴我姐姐的人有三个……于洪亮、周天、开心!这三个人并不止一次的糟蹋了我姐姐,因为他们要验证一下,在经历过强暴之后,我姐姐会喜欢上他们三个中的哪一个!你说可不可笑?他们伤害了一个纯真的女孩,还在寄希女孩会喜欢上他们!”她哼了一声。

“的确可笑……”乐天附和了一句。

“我姐对我痛哭流涕,她说她很想死,那三个人毫无人性的对待她,如果是单纯的强暴也就罢了,他们用烟头烫她,用一些工具折磨她的身体!甚至在精神上也对我姐进行了极度的侮辱!他们逼着我姐做一些其他女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郑玲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怨念,很明显这些东西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阴影里。

乐天看着她,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果一个男人丧失了理智,他会做一些什么,如果一群男人丧失了理智,他们又能做出什么……

“在一个周末……那是我和姐姐相聚的日子,我马上要上大学了!进入我梦寐以求的校园!我很开心……我报考了和我姐姐一样的大学,我的成绩不错,考上这所大学没有任何难度。”郑玲继续说道。

她像是在回忆,完全没有理会乐天有什么反应。

乐天其实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只是偷偷的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这些东西……苏紫萱听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姐姐,没想到她勃然大怒!坚决反对我进入那所大学……我很失望,但是我依旧想坚持!因为我想靠自己的力量保护我姐姐!”郑玲缓缓的吐了口气。

外面的门突然敲响了,郑玲停住了说话。

乐天站起身,打开门!

“干什么?”

他奇怪的看着外面的严子黄。

严子黄看了一眼房间内的郑玲,他示意乐天出来说话。

乐天走了出来。

“你要是想进去就进去呗。”他奇怪的看着严子黄。

“我进去做什么,我只想借你的口帮我问一句话……”严子黄摇摇头。

“什么?”

乐天问。

“你问问她,在大学的时候……那个晚上,那个女人是她还是她姐姐!”

严子黄看着乐天。

乐天惊讶的看着严子黄。

“你的意思是……你那时候其实已经和女人有过第一次了?”

严子黄点点头。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看到一个女孩在校园里面哭,我就去安慰了一下,天色很黑……视线不是很好,我以为是郑果!可是现在想起来……依稀不是!”

乐天意外的看着严子黄。

“你怎么确定不是?”

“因为那个女孩是个处女!”严子黄皱眉说道。

乐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行吧,如果时机合适,我帮你问一问!其实我还是觉得你进去比较好。”他看着严子黄。

“算了吧,我知道郑玲要和你说什么,我在的话不太方便。”严子黄叹了口气。

乐天返回了房间,严子黄罕见的拿出了一支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升腾……他已经有很久不吸烟了。

“他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郑玲看着回来的乐天。

乐天点点头。

“其实我知道严哥要问我什么……没错,那个女孩的确是我!那时候我太无助了,我是第一个知道姐姐死讯的人,但是我又不敢声张,只能在校园里默默地哭,后来我遇到了严哥……”郑玲慢慢的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那时候的严子黄身体和正常的男人是有区别的?”乐天奇怪的问。

一般男女亲密接触到那种程度,不可能连这么一点东西都发现不了吧?

乐天非常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