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双面罗刹

轻轻地掩上门,恋恋不舍,转身而去。

花月走的速度极慢,一旁的小桩子扶着她,慢悠的走在这道上。

时不时有人朝着小桩子打声招呼,并且关心的询问他这快要天黑了,不知二位要到哪儿去。

小桩子只是回了句,“出去走走,散散步。”

大家都一笑而过,有些人催促他们赶快回到客栈去,这晚上也不宜出门。

花月点了点头,看着这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后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的正在朝家中奔跑着。

夜晚和白天的气温相差极大,夜幕降临,气温骤降。

小桩子边走边哈着气,白蒙蒙的气飞向空中化成小水珠。

“花月,这大晚上的这些家伙会出来吗?”

“你叫我什么呢?”

“干娘…”

“哎,我的好儿子!”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花月凑近小桩子的耳边轻轻的低声。

“这些最喜欢至阴之物!而你天生尤物,白天又测了个好兆头,那些东西巴不得往你身上靠。”

小桩子欲哭无泪,这分明就是他们的好兆头,而是自己的死兆头。

“算了,豁出去了!”

小桩子埋头苦干往前走,旁边一阵阴风袭来,这冷的他一打哆嗦。

差不多到了三更,这前方一片白雾,周围在月光的照耀下依旧昏沉。

不远处的小纸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等花月来到跟前时,小纸人就消失不见了。

悄无声息之间,小桩子身上的小纸人动弹了一下,紧接着又像沉睡了过去似的。

“花月是不是现在该出来的都要出来了?”

“拉紧我的手。”

花月已经能感觉到周围异样的波动,周围的阴气已经越来越重了,她们已经在这附近。

小桩子二话没说,紧紧的拽着花月的手仿佛下一刻分离,他们两个就阴阳两绝了。

没走多远,小桩子身后一个黑影闪过,只是朝周围一瞟,小桩子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整个人双腿发麻,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平安无事平安无事…”小桩子嘴里面一直念叨着。

才往前走了一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这大道之上,抚媚着身体望着花月痴迷的笑着。

“老人家这么晚了要去何处呀?”

花月定睛一看,便应答着。

“跟我这儿子一同赶路呢。”

“这夜黑风高不如来我家坐坐,也好暖暖胃,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小桩子一看是一个好心人,于是想连忙答应可是花月却果断拒绝了。

“我这老婆子呀,不喜欢夜里睡觉,就喜欢这夜里赶路!劳烦姑娘心意了!”

突然女子的眼神变得凛冽起来,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哈~老人家你不知道这三更半夜不能随意乱走吗?”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飘渺,句句让人渗心。

小桩子下意识紧紧的握住花月的手,整个人冷汗直冒。

那女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这白雾当中。

“花月…刚刚的这…”

“别说话,继续往前走!”

小桩子走着走着,他发现花月的手越来越冰凉,下一秒他停住了,颤抖的声音询问花月。

“花月为什么你的手越来越凉?”

见花月没有理会,小桩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一秒花月转过头来,惨白的脸,嗜血的嘴角,把小桩子吓倒在地。

“你…你是谁?你不是花月?”

女子转着头,一脸傻笑。

“老太太,和你这个尤物相比,差的太多了。”

这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刚才他们所见的那个女子。

“你…到底是谁?花月在哪里?”

“花月?那个叫花月吗?”

………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大,花月身后已经变成了一根木枝。

她紧皱着眉头,望着这一根木棒甩到一边。

………

黑暗当中一袭红衣撑着油纸伞的女孩出现在江周面前。

“扮成他的模样真搞笑,我们不要的垃圾好吃吗?”

江周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只是办好我自己的事情,你们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还请高抬贵手不要插手。”

“至阴之物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滋养,且不说你想要,我家夫人也想要,这该如何是好?”

红衣女子抬头微微一笑来到江周面前,抚摸着那冰冷的肌肤。

“要不仔细一看,你这还真的像!”

“小碧,如果要认真起来的话,只会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

“哦~你这一副面孔好碍眼,恨不得立刻把你撕碎掉~”修长的指甲在空中舞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穿一切物体。

“往后我便不再用这一副面孔!还希望你不要插手。”

“哼~”

“我不插手自然会有人插手,千万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男罗刹根本就不知道小碧在说什么,随即下一秒小碧就在黑夜当中消失不见。

男罗刹并没有多想,想着这家伙只是给自己示威罢了。

刚才女罗刹已经支开老太太,现在应该正与那孩童会面。

而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那老太太偏离方向,离那个孩子越来越远才行。

面对浓浓雾气,花月自然是不知道应该往哪边走,可是她脚下的纸人,却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小纸人活灵活现出现在脚下,随后朝着雾气最浓蜜的方向走去,花月也跟着前行。

而在小桩子这一边,他已经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傻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想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这么好的东西这么大补,却只能留给那家伙!”

“不如让我先尝尝鲜,看看你这有多大用处!”

女子渐渐靠近,小桩子仿佛被人施了法,一般无法动弹,面对如此只能是任人宰割,砧板上的鱼。

尖锐的指甲,划过小桩子的皮肤,鲜红的血液像涌流一样往外冒。

女人只是一尝,忽然发现这鲜甜的血液除了新鲜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至阴之物吗?为何我感觉不到一点效用?难道你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

这时候小桩子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连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