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单鸣瞪着他,那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好像在说,“现在?”

    沈长泽舔了舔他的嘴唇,低哑的声音极具蛊惑力,“做吧,万一明天挖到一半这里塌了怎么办?如果我没上过你就死了,我会死不瞑目,做鬼也要缠着你。”

    单鸣嗤笑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都说人死之前要尽量了却遗憾,不过你也太没出息了。”

    沈长泽充耳不闻,一下下舔着单鸣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胡茬,“和我做吧,爸爸。”

    单鸣抓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眯着眼睛看着他,“别在这种时候叫我。”

    沈长泽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简单而粗暴,沈长泽捏着单鸣的下巴逼他张开嘴,灵巧的舌头钻进他嘴里,勾缠着单鸣的舌头,单鸣按压着他的后脑,主动伸出舌头和他纠缠在一起,舔吻着沈长泽干燥的唇角。这个吻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如此地热烈,如此地缠绵,让人头脑发热,四肢发软。

    沈长泽用力撕扯着单鸣身上的衣服。

    他们穿的太过复杂,最外面是防弹军工背心,然后是防酸光谱迷彩服,最后是一件保温内衣,沈长泽急迫地把单鸣一层层剥开,终于露出了结实□的皮肤。单鸣的身上有很多伤痕,有的伤是沈长泽亲眼见他留下的,人类不具备龙血人那样的自愈能力,只要伤到了真皮层都会在表皮留下伤疤,这是一具极具男性魅力的身体,身上的伤痕宣示着主人的悍勇,沈长泽抚摸着他的身体,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窝是拉灯的分割线,真相请去文案找——

    单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只记得他和沈长泽不停地交-合,滔天的欲-火将他彻底淹没,沈长泽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一次次将他带上云端,直到他浑身脱力,陷入昏迷。

    他从来没尝试过如此疯狂、如此不加节制的性-爱,也许是死亡的威胁近在眼前,他们都彻底放空,灭顶般的快-感让他们忘却了一切。

    当单鸣再次醒来的时候,感知从身体里觉醒,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没睡在冷硬的地上,还是趴在了一个温暖的东西上。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沈长泽身上,衣服已经穿好了,并不感觉到冷,只是从腰往下的部位,仿佛已经没有知觉了。

    单鸣轻轻一动,全身跟散架一样地疼,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沈长泽立刻醒了,他的手臂还搂着单鸣的腰,顺势摸了摸单鸣的背,哑声道:“爸爸,你醒了。”尽管因为喉管干燥,声音粗哑不已,但语调却很温柔。

    单鸣疼得哼哼了两声,“你他妈的……这些年可把你憋坏了。”他现在只要一动,肌肉骨头就酸痛难耐,就算不动也很难受,做-爱能做成半瘫痪,传出去能把人活活笑死了。

    沈长泽亲了亲他的额角,有力的手指轻轻给他揉按着腰,“我十岁的时候晚上做梦就会梦见你,你说我憋了多少年。”

    单鸣想想自己在他十岁到十四岁那四年间还在和他睡一张床,晚上不知道被他意淫了多少回,就觉得浑身发毛。

    沈长泽充满爱意地亲着他的发际、眉角,那绵软的吻和落在腰间不轻不重地按摩的力道,让单鸣感到一阵犯困。到现在他依然不太能相信自己真和自己的儿子睡了,迷迷糊糊的,好像现在都在梦中,当年那么小、那么爱哭的小娃娃,竟然变成了一个比他还高大还强悍的男人,而且压着他做了一个晚上。

    一切都不太可思议了,如果不是身处绝境,单鸣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接受这么疯狂的事情。

    单鸣个子高,肌肉结实,虽然看着瘦,也有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在沈长泽身上爬了七八个小时,沈长泽也不好受,但是他还是不想把单鸣放下来,在彻底占有这个人之后相拥入睡,是他遐想了太久的场景,这感觉太美好、太让人满足,他不舍得放弃,他真希望时间能凝固在这一刻。

    他有些期许、又有些紧张地问道:“爸爸,你……你感觉好吗?”

    单鸣懒洋洋地说,“什么感觉?”

    “和我……的感觉。”沈长泽禁不住心跳加快,昨晚是他这辈子所体会过的最好的经历,他希望单鸣能跟他一样……

    单鸣有一些窘迫,但没有表现出来,装作很平淡地说,“嗯,还行。”他总不可能诚实地说,被自己的儿子干得挺爽吧。以前他想不通俩男人能玩儿出什么花样,现在才知道不但有花样,还有有别于和女人做的、难以言喻的快-感,这让单鸣颇为意外。回想起昨晚的感受,快-感早已经盖过了罪恶感。单鸣是个忠于本能,及时行乐的人,从没有人在道德观上束缚过他,他也从不自己为难自己,所以当他意识到这件事能让他快活的时候,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不再那么排斥,只不过嘴上依然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沈长泽有些失望,但单鸣没有说什么难听的,也让他松了口气。如果能从这里出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单鸣留在他身边,如果不能,那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现在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幸福。

    头顶挖掘作业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经过一夜的努力,当艾尔用扩音喇叭冲着地下喊的时候,他们终于听到了声音。

    当沈长泽的声音传递到地面的时候,他们隐隐听到从扩音喇叭里传来一阵欢呼声。

    艾尔扯着嗓子问他们的受伤情况,还剩多少食物和水,以及现在所处的环境之类的。

    俩人体力消耗过大,单鸣基本上是累得手指都不想动,这些问题全都是沈长泽代他回答的。挖掘机清理出成吨成吨的废料,越接近地下,上面的动作就越小心,当挖到不需要扩音器他们都能直接对话的时候,害怕引起塌方,挖掘机已经不敢动作太大了,上面开始靠机器辅助人力挖掘。

    这个过程进行的比想象中还要缓慢,他们要不断地测试承重,不断地变换挖掘方向和角度,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废,原本计划两天可以完成的挖掘工作,直到第三天下午依然没有完成。

    这个时候已经是俩人被埋地下的第五天半,他们已经连续两天半没有进食,就目前为止这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但是俩人体力的流失已经越来越严重,尤其是沙漠地带干燥缺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单鸣渴得嘴唇干裂出血,神智都有些不清醒的时候,突然他的嘴唇碰到了一个塑料吸管,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吸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流进了他干得要炸开的喉管,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甘甜的琼浆玉露![!--empirenews.page--]

    单鸣无意识地吸了两大口,直到吸管里再也吸不出一点液体,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吸管是从沈长泽的防弹背心的夹层里伸出来的,他迷茫地看了沈长泽一眼,俩人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喝完了吗。

    沈长泽用拇指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然后放在舌尖舔了舔,“还能撑两天吧?”

    单鸣惊讶地说,“你……你没喝?”

    这三天沈长泽一口水都没喝,却把这宝贵的两口水留给了他。

    沈长泽哑声道:“没事,我还可以,我怕你撑不住。”

    单鸣想骂人,可是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凑过去用湿润的舌头舔了舔沈长泽干裂的嘴唇,低声道:“你白痴啊,这么几天算什么,你撑得住我就撑得住。”

    沈长泽回吻了他一下,轻声道:“你撑得住我才撑得住。”

    单鸣感到胸腔那股燥郁的绝望之气被压下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沈长泽满满地深情。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他?他是一个没有家、没有过去和未来的雇佣兵,他不是好人,活着或者死了都应该悄无声息,他怎么就值得有人这么对他呢。

    单鸣摸着他的脸,无言地看着他,头一次产生了如此强烈地想要活下去的**。他掐了掐沈长泽的脸蛋儿,“我们都撑住,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大吃大喝一场。”

    沈长泽笑道:“出去了我们哪儿还有力气吃喝,如果有的话……我想把我们两个都洗干净,在一个香喷喷的柔软的床上和你做-爱。”

    单鸣咧嘴一笑,笑得脸皮都疼了。

    在长达三天半的挖掘里,所有人都耗尽了精力,不眠不休地连班作业,在经历了两次危险的小规模塌方之后,他们终于把这片废墟的一个地方挖通了,沈长泽和单鸣两人被从地底小心翼翼地拉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们意识都还清醒,虽然体力的消耗几乎到达了极限,依然坚持自己走进了临时搭建起来的医疗室。

    沈长泽确实还保存着一定的行动力,单鸣则是纯粹厌恶担架,他觉得只有断胳膊断腿垂死的人才需要躺在担架上。

    他坐在医疗室的床上,看着站在他旁边的佩尔,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你还活着,太好了。”

    佩尔心痛地摸了摸他的脸,“躺下,单,你看上去太糟糕了。”

    “走火呢?卡利呢?还有那个……秃鹰,他们都怎么样了。”

    虎鲨的神情很严肃,“这些事情,等你醒来再问吧。”

    “我要现在知道!任务怎么样了,沈耀抓到没有,受伤的人……”手臂传来一阵小小的刺痛,紧接着晕眩袭来,佩尔在他胳膊上扎了一只镇定剂,他愤怒地看了佩尔一眼,然后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太不像样了,真的,本文留言最多的两章,一章是貌似要肉,一章是肉……并且根据有力证据显示,老千以往的每一篇文都是肉章留言最多,轻轻松松过百……快低头找找你们的节操吧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