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拉着摔倒在地上。
沈长泽比他更快地跳了起来,从地上把他抱了起来,一脚蹬上门,把人弄进房间扔到了床上。
单鸣右腿疼的他直咬牙,忍着痛跳起来,一个回旋踢就朝沈长泽脑袋踢去。
沈长泽矮身闪过,然后把他重新扑倒在床上,低喊道:“你他妈够了没有,每天都找事儿,我只是想给你按摩一下,你能不能老实点儿,非得我强-奸你不可?”
单鸣恶声道:“你敢!”他屈起膝盖撞了沈长泽的大腿一下,沈长泽疼得一抖,心头火气,干脆抽过被单把单鸣两只手给绑了起来,然后三两下就把单鸣的裤子扒了。
单鸣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头皮一阵发麻,凶狠地瞪着他。
沈长泽慢悠悠地把准备好的药油拿了出来,把单鸣的大腿放在他腿上,在青肿的地方涂上药,顺着经络的方向推拿按摩起来。
沈长泽用的力气不小,把单鸣疼得直咧嘴,但硬是忍着没哼出一声。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长泽的手偶尔会碰到单鸣的宝贝,这让单鸣紧张不已,强迫自己把昨晚发生的事从脑海中驱逐。
在自己儿子手里***这种事,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沈长泽欣赏着他略带尴尬的表情,心里顿时觉得有些痛快,老是对他呼来喝去的单鸣,也有吃瘪的一天,总算让他出了口恶气。
给他按摩完之后,沈长泽用湿巾给他擦干净了大腿,然后解开了绑着他手的被单,抱着他躺了下来。
单鸣已经懒得跟他对抗了,反正到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他还白费力气。
沈长泽的前胸贴着单鸣的后背,他在他耳边轻柔却坚定地说,“爸爸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要和我一起睡,就像以前一样。”
单鸣抛出一句,“神经病。”
沈长泽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他闭上眼睛,呼吸着单鸣身上那令他着迷不已的熟悉的味道,“我不允许你再和任何人睡觉,你只能有我,我给你时间接受我,但是,你别太高估我的耐性。”他收紧了搂在单鸣腰上的手。
单鸣骂道:“你他妈让不让人睡个舒坦觉。”
沈长泽犹豫了一下,贴过去亲了亲单鸣的眼皮,“睡吧。”说完放松了手臂的力道,却没有拿开,就好像在宣誓主权一样,横在单鸣的腰间。
单鸣打了个哈欠,心想,如果不回头看的话,其实跟以前也差不多。
如果时间没走这么快该多好,他希望沈长泽一辈子都不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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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追查到唐净之的最后踪迹了。”乌鸦一边操控着电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这是实验室发来的资料,大家一起看看。”
他打开文件包,里面跳出来一些照片盒文件,照片显示唐净之所在的地方像是一个温泉度假村,度假村建在半山腰上,周围看不到别的建筑了,近景看得出,木屋和热带植物颇有异域风情,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去这种像人间仙境一样的地方呆上两天,不知道多美好。
“这小子真会享受啊。”
“不光是享受,现在是夏季,正是温泉度假的淡季,唐净之包下了整个度假村,藏在这山里不露面,我们的特工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他,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些什么呢。”
“自然是进行一些变态的实验。”佩尔厌恶地看着唐净之的照片,虽然她那次在摩洛哥大部分时间处于昏迷状态,但她事后从其他成员口中听说了事态的经过,一想到自己也差点儿变成长鳞长角的怪物,她就心有余悸。
百合笑道:“龙血人多酷啊,听说还能修复身上的伤口,再也不用害怕留疤了。”
佩尔还没说什么,唐汀之猛地转过了头来,双眼发亮,“你感兴趣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我们严重缺少雌性龙血人。”
百合脸色微变,恶声道:“我才不要。”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单鸣一直盯着屏幕看,良久,才道:“要摧毁唐净之,必须连他的总部一起摧毁,这个度假村肯定只是他的一个落脚点,我们必须找到他的总部。我认为我们现在不该急于行动,免得打草惊蛇。”
唐汀之点了点头,“有道理,但是我不知道他呆在日本抱着什么目的,万一他要做一些引发严重后果的事情,我更倾向于现在就制止他。”
“所以,我们应该先了解他的目的?”
“这就矛盾了,我们究竟该怎么行动?”
科斯奇粗声粗气道:“研究这么多做什么,直接去把他打趴下,逼他说出总部在哪儿,然后再去把总部炸掉就行了。”
“不,总部里肯定有很多非常有价值的实验数据,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一定要尽量保持唐净之的实验室的完整。”
艾尔皱眉道:“这个可不在合同范围内,收费项目不包括这一条。”
唐汀之道:“没错,你们的任务只是抓住或者杀死唐净之,其他善后工作由我们来进行,所以不要破坏试验室,你们的目标只是唐净之。”
艾尔冷哼一声,“在战场上,什么突发状况都可能发生,我们把完成任务和保护自己及身边的战友摆在优先位置,一切和这两个目的发生冲突的我们都将摧毁,所以别告诉我们该做什么,等我们到了现场,真实的事态会给你如何行动的答案。”
唐汀之并没有在意他的挑衅,而是面无表情地思考着,所有人也都看着他。对于特种兵们来说,唐汀之是这里最高军衔的统帅,对于游隼来说,他是雇主,所有人都在等唐汀之下达一个命令。
进攻,或者等待。
半晌,唐汀之道:“行动吧,但是,一定要捉活的。”
乔伯打了个响指,颇失望地说,“看来这次没机会玩儿了。”
秃鹰擦着他心爱的狙击枪,表情透出浓浓的斗志。
虎鲨通过望月组调来了一架运输机,二十几人带着足够的装备,连夜赶赴了唐净之所在地附近的山脉。
他们到达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这里群山环绕,景色醉人,清早的雾气缭绕在山间,宛若仙境般给人以飘渺之感。他们一眼望过去都看不到村落,卫星图显示,那个度假村距离山里最近的村落,也有大约四个小时的路程,大家纷纷质疑把度假村开这么偏僻究竟能不能有生意,黄莺解释道,这个度假村是某集团的私人会所,大部分时间承接公司贵客和公司员工度假,淡季的时候要么歇业,要么就外租出去,所以唐净之租下整个度假村,应该没花太多钱。
乔伯捅了捅艾尔,“以后我们也来这里度假吧,从公费里出钱,我们每年这么辛苦干活儿,你该为我们提供福利啊”
艾尔转了转眼珠子,“我可以考虑。”
“切,吝啬鬼。”
迪诺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知足吧,就算不能在这里度假,让你在这样山清水秀环境清新的地方执行任务,你该谢天谢地了。”
能在如此怡人的环境中执行任务,对佣兵们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他们走过举步艰难的沼泽地,淌过腐臭味熏天的地下管道,爬过处处要命的热带雨林,唯独没在这样鸟语花香的地方干过买凶shā • rén的买卖,这哪里是执行任务,这是享受啊。
佣兵们都摩拳擦掌,对于任务的积极性被调动到了最高。
乌鸦道:“为了隐藏,接下来我们不能开车,要负重步行,我设计的路线隐蔽但不太好走,而且是上山的路,体力消耗会很大,大约是六十四公里,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必须要在明天日落时到达。”
大家一听要爬六十四公里的山路,刚刚的好兴致都没了,艾尔戏谑地看了唐汀之一眼,“你行吗?可别走不动让人背你。”
唐汀之淡道:“我也是军人出身,不负重的情况下应该没问题。”
黄莺点点头,“大校的装备我们轮流背。”
乌鸦笑道:“实在不行,大校我们轮流背。”
艾尔撇了撇嘴,警告唐汀之,“不要拖我们后腿。”说完开始指挥佣兵们一个个卸装备和组织队形。
沈长泽问单鸣,“你的腿怎么样了。”
单鸣原地跳了两下,不在意道:“完全没事。”
唐汀之对好导航图,“出发吧。”
一行人每人身上背着二十至五十公斤不等的装备,开始朝山脉中的温泉度假村出发,根据卫星图显示,他们要先翻过一整座山,如果开车走公路的话,只需要三个小时左右,但靠两条腿,得走一天。
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能保持呼吸平稳,没有一个人掉队,事实上山中空气好,景色美,他们还没感觉到什么负担,大部分仍然抱着轻松的心态。
可是四个小时之后,森林里完全暗了下来,树木愈发浓密,月光几乎透不进来,但他们很快意识月光并不是被树木遮住了,而是乌云,因为天上毫无预兆地下起了雨。
当雨点落到一行人脸上的时候,所有人多开始骂娘了。
这里几乎没有遮雨的地方,即使有,林子里太暗,几乎看不到,冒雨前行会对明天的发挥造成巨大的影响,潮湿和寒冷随时能让一个拥有钢铁意志的战士患上平时微不足道但关键时刻却要命的感冒。
他们把遮雨布找出来遮在装备和头上,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冒雨前行。
雨水很快就将地面冲刷得异常泥泞,本来上山的路就不好走,如今坑坑洼洼满地打滑,一脚踩进泥汤里,要费尽力气把腿拔出来,这种情况xia • ti力的消耗是平时的数倍,再加上湿冷和困乏,走一步需要极大的意志力。
大家开始互相搀扶着前进,一个拉一个,勉强往前走。
很快唐汀之就第一个撑不住了,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皮肤本就很白,此时更是面无血色,看上去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黄莺道:“大校,我背你吧。”
这些人里,明显是四只龙血人体力最为优越,基本没什么疲累的样子,乔伯大声骂了一句,又羡又嫉地叫道:“把老子也变成怪物吧!”
唐汀之喘着气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乔伯,“真……真的吗……”
秃鹰吼道:“唐大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找实验体,请你立刻让黄莺背你。”说完他把黄莺身上的装备拿到了自己身上。
唐汀之脸色苍白地被黄莺背了起来,艾尔看在眼里,咬了咬牙,颇为愤恨,扭过头去气闷地往前走,脚下却是一步比一步重,但是游隼的佣兵们没有一个叫苦,全都咬着牙往前走,他们流血流汗都不能丢人,更不能在雇主面前表现出他们无力的样子。
沈长泽几次想拉单鸣,都被单鸣慧开了,他咬牙道:“我完全没事,去帮帮佩尔和百合。”
沈长泽之好跑到队伍最后,一手抓着一只胳膊,拉着两个女人往前走,有了他的帮忙,两个美人终于能喘上一口完整的气。
三个龙血人轮流背着唐汀之前进,最后也都累得满头大汗,几个佣兵累得双眼翻白,口中不断流下口水,擦都擦不完,但是依然没有人掉队,所有人都凭着顽强的意志,撑了下去。
经过一夜无比痛苦的跋涉,雨停不久后,太阳升了起来,他们终于借着日光,找到了一处不太泥泞的地方休息。
所有人都累得趴在了地上,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但是这个样子只持续了几秒钟,他们就自觉地爬了起来,该站岗的站岗,该吃饭休息的吃饭休息,各司其职,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最佳状态。
在轮番休息四个小时候,他们重新出发,这时候太阳已经把地面的水分蒸干,路面不再那么难走,他们终于在日落之后,赶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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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距离度假村两公里外的树林里休整,这时候没人制造大的声音了,大家都安静地坐在指定的地方,为后半夜的恶战做准备。
他们依然轮流放哨休息,并且一对一地开始彼此帮忙按摩放松肌肉。
单鸣是所有人中最幸福的,他闭着眼睛单独享受沈长泽给他全身按摩,自己连根手指头都不用动。虽然有时候想想现在的沈长泽挺气人的,处处都很强势,跟以前言听计从的小狗模样差太多了,但是如果说到任劳任怨和对他的悉心照顾,没有人比得上他这个儿子。
单鸣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在黑暗的光线下心情复杂地偷偷看了一眼认真给他放松肌肉的沈长泽,他心里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儿子的依赖恐怕仅次于他的枪。这四年间他那么想沈长泽,也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觉得少了这个人,他整个人都不太对了,生活完全不在轨道上。
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很想念沈长泽给他打点好一切的感觉。除了这个儿子,再也不会有人把早饭端到他床边儿了。
太阳落山之后,森林里又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因为不能点火,他们只能在黑暗中忍受着湿冷的环境,等待突袭时间的到来。
沈长泽把自己的防潮布垫在单鸣身下,给他垫了两层,防潮布面积太小,睡不下两个人,他就靠坐在树上,把单鸣半身抱在怀里,没有人看的到他们的怪异举动,单鸣也就安心地躺在他怀里,在森冷的雨后树林里享受人类体温的温暖。
两个小时过后,守夜的人被换了下来,单鸣和沈长泽顶上他们,戴上夜视仪,端着枪守在队伍外围,跟其他人一起监视着自己这个方向的风吹草动。
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至少四个小时的休息,唐汀之轻轻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