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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在看到沈长泽的一瞬间,他的目光,不,也许不是目光,是他的感官、他的直觉、他的神经,都强迫他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个黄种小男孩儿身上。

队长看着那个小男孩儿,猛然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开始不正常地沸腾。

沈长泽也正好对上队长的目光,他感觉到身体里有股莫名的躁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喊他、拉扯他,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同一般,让他生出了想要靠近的冲动,可他又感觉不出是敌是友,但他的的确确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就在这个高大的特警队长的方向。

俩人四目相接,彼此探究着,这个身经百战、向来勇敢无畏的特警队长,只觉得浑身战栗,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从脚底一路攀升到脊椎。

他开始意识到那是动物的直觉,那是对同类的感知,那是对比自己强大的生物的敬畏!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产生恐惧,然而他颤抖的双手,微微发软的双腿,和额上不住冒出的冷汗,都昭示着他内心的恐惧。

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他以前只碰到过一次,而这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基因本能在告诉他,眼前这个小孩儿,体内流淌着净度远远超过他的龙血!

最让队长惊惧的是,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见过的一个未成年的龙血人,一个体能不合格的人是绝对无法忍受龙血基因侵蚀体内基因所带来的痛苦的,试验绝无可能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成功,除非……除非他是被母体孕育出来的。

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潘基博士临终前提出了只有天然母体才能孕育出完美纯正龙血人的设想,为了证实这个设想,数万亿美金的投入,数不清的实验者的牺牲,却一直都没有成功,如果眼前这个小孩儿,就是潘基博士所说的传说中完美纯正的龙血人,那么这孩子的存在,丝毫不夸张地说,会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艾尔看出他的异样,叫了他几声。

队长这才回过了神来,拼命掩饰自己的情绪,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他指了指沈长泽,“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是单的儿子。”

“单?他看上去很年轻,他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艾尔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队长知道自己问得太多了,他们之间连合作关系都算不上,至多是在某一方面需要彼此配合一些,艾尔确实不需要回答他任何问题,哪怕是为了礼貌。队长偷偷把紧握的拳头放进了口袋里,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尽量平静地走进了电梯。

孩子的眼睛目送着他离去,直到队长消失在他视线中,他才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出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那个人有非常特别的直觉,但是那个人让他很不舒服。

艾尔有几分疑惑,问道:“你认识他?”

孩子摇了摇头。

艾尔耸了耸肩,没有多想,他走过去怕了拍孩子的脑袋,“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孩子瞪大眼睛,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他当透明人的艾尔居然夸奖了他,“出、出色?我、我踩到炸弹了,还让爸爸受伤了。”

“你参与作战,却活着回来,对一个新兵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胜利。并且你也成功地两次保护了我们的雇主。等到这次任务顺利结束,我会给你属于你的那份佣金。”

孩子露出不加掩饰的欣喜。

眼里基本只有钱,五年来一直把他当透明人的艾尔居然要给他佣金!他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兴奋了!有了钱,他可以定制属于自己的武器和装备,他要存好多钱,单鸣花钱如流水,说不定有一天还得靠自己养着,然后,或许有一天,他能有机会回到中国,再次见到他不知身在何方的父母。

“艾尔,谢谢你!”孩子高兴地笑了起来。

34、第三十四章

沈长泽推门进屋,见单鸣正看电视呢,他问道:“爸爸,刚才那是什么人?来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对那个人的出现,感到有些不安,可他确实是不认识那个人的。

单鸣漫不经心地说,“一个陆军上尉,那天那个特警队的队长,让我们协助调查的。那个在安全通道袭击奥赖斯以及埋设炸弹的,果然是公司支持的候选人的政敌,不过他们现在没有证据。”

孩子还在想那个特警队长看他的奇怪的眼神,这时候就回过神来,上去掀开单鸣的被子,“爸爸,换药吧。”

单鸣正在看新闻,“哦”了一声。

因为他伤到了一侧的大腿和腰,这几天为了方便,一直都是光着屁股,被子一掀开下边儿就是光溜溜的。

虽然他和佩尔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像个残废一样躺着让一个女人给他换药,于是他就让孩子给他换。

这一次的伤按照程度来说,不能算很重,但伤口比较多,深浅不一,有的只把皮肤割开了一个小口,有的则三四厘米的弹片直接插进了肉里,左侧身体的伤口大大小小十来处,有的疼痛难耐,有的麻痒难当,单鸣虽然没吭声,但是这几天的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孩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拆下纱布,看着那条修长的大腿上遍布的一块一块地血痕,心里止不住地憋闷,眼圈酸涩不已。

拆纱布时牵扯到了伤口,单鸣轻轻哼了一声,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宽大的液晶屏,但他额角已经冒出了汗。

沈长泽拿小手摸了摸单鸣完好处的皮肤,似乎想安抚他,却也知道这样做只是徒劳,他咬牙道:“爸爸,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说完就对着大腿上的一块特别深的伤口吹了一下。

伤口正在愈合,本来就又痒又疼,这轻飘飘的一口气不但没有缓解疼痛,反而让单鸣更加不自在,他不耐道:“赶紧换药,吹什么吹,别跟个小孩儿似的。”说完之后他反应过来这确实是个小孩儿,不过也懒得改了。

沈长泽打开医疗箱,取出药粉,开始逐一给单鸣的伤口仔仔细细地换药,包扎,最后把他的大腿和腰缠的跟木乃伊一样。

换完之后,单鸣似乎松了口气,空调有点儿冷,他动了动脚趾头,说,“盖被。”

说了一声结果孩子没反应,单鸣扭头一看,孩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单小弟,眼里有几分好奇,几分期待,一下一下地眨巴着眼睛。

单鸣皱了皱眉头,算了一下这小孩儿有十岁,该发育了,如果是普通的男孩儿,应该也差不多是从这个年纪开始,和同龄朋友一起了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惜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同龄的朋友,估计很多事还什么都不懂。

单鸣实在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当爹的,该怎么对儿子的性启蒙做正确的指导,他只能拍了下孩子的脑袋,“看什么呢你。”

沈长泽脸刷的一下红了,抬头看着他,眼里有几分慌乱。他感到有些羞耻,虽然他可能还解释不清为什么羞耻。

单鸣挑挑眉,“你发育了没有?”

“啊?”

“应该发育了吧?”单鸣说完就要去拽他裤子。

孩子赶紧跳开了,无措地看着他。

“躲什么呀,让我看看,你要是开始发育了,我让佩尔给你上上生理课。”

孩子摇摇头,脸更红了。

“别矫情,你以为佩尔想看你那小萝卜啊,你到了年纪就该接受相关的知识,免得以后见着母的就想扑上去,很容易误事的。”

沈长泽对他说的话一知半解,但是潜意识就是不想让单鸣脱他裤子。

单鸣没想到小男孩儿这么麻烦,他刚开始发育的时候,艾尔那个混蛋天天拿自己的欧美大鸟刺激他,还总和他比谁撒尿撒得远,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啊。

他又招呼了两次,孩子就是往后缩,不过来,最后单鸣火了,“过来!”

沈长泽从心里怕他,对他的服从已经是习惯了,于是只好颤颤巍巍地过来了。

单鸣把他裤子扯了下来,看着他光溜溜软趴趴地下-身,忍不住笑了一下。

孩子有些羞恼,就要穿裤子。

“哎,别动。”单鸣仔细看了看,“不错,形状挺好的。让佩尔给你说一些食物,平时多吃点儿,长大了以后用起来爽。”

沈长泽指了指单鸣的,“会长那么大吗?”

单鸣看了眼自己的,脸上有几分骄傲,“那可难说。”

孩子愣愣地看着单鸣大腿内侧白嫩的皮肉,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要烧起来了。

单鸣休养了一个多星期,终于能下地。

又过了几天,任务顺利结束了。保护奥赖斯签约那天受伤较重的单鸣和黑白机没去,但整个过程很顺利,军-火也成功地出海了。

公司很干脆地转了余款。

艾尔把款打到每个团员的瑞士银行账户上,他还特意给孩子开了一个户头,孩子看着自己账户上的一百万美金,心里止不住地雀跃。

单鸣休养了半个多月,伤基本都好了,又开始活蹦乱跳,他掂了掂手里的卡,拍着沈长泽的脑袋说,“这些钱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花了,走,带你去玩玩儿。”

孩子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我刚从网上订了一把改装的M14。”

“急什么你,任务结束了是放松和享乐的时间。”单鸣和其他人都露出了默契地笑容。

公司为了感谢他们,特意用直升机把想去“玩儿”的人送到了维加斯。

到了地方之后,大家爱好不同,就都分头行动了。

艾尔一头扎进了赌场,乔伯直奔hóng • dēng • qū,单鸣则是觉得看啥都新鲜的小孩儿很好玩儿,他也不赶时间,夜还长得很,他就带着孩子乱逛。

沈长泽从小就很少出家门,在遇到单鸣以前,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就是那个建在山里的别墅,以及偶尔来看他的父母,被单鸣收养之后,更是常年与武器为伍,从来没有接触过基地以外的世界,纽约的繁华和维加斯的奢靡,都让他新鲜不已。

“爸爸爸爸,你看这个,你看这个,好像云彩挂在房顶。”

“爸爸,这个这个,他们在表演什么。”

“爸爸,那个人让我们过去,他为什么拿着勺子,哎呀勺子弯了。”

沈长泽兴奋地拽着单鸣的手,一路走一路说,完全没了这段时间小大人的模样,不自觉地表露出属于孩子的天真和好奇。

孩子喝完一桶比他脸还长的大可乐之后,整个人更加精力充沛,还想继续瞎逛。

单鸣却是看着那一座座赌-场,心痒难耐,他不想逛了,“改天再逛吧,我带你去赌-场玩儿。”

他带着孩子走近一家赌场,门口的保安以为他是不熟悉规矩的游客,客气地跟他说,“先生,小孩子是不能进去的。”

单鸣把手里的口袋拿到眼前,在他面前拉开。

那保安瞄了眼里面满满一袋子钱,对他说,“先生,请跟我去贵宾室。”

单鸣领着孩子大摇大摆地跟着他进去了。

35、第三十五章

沈长泽坐在单鸣身边,一个接一个地吃着冰激淋,眼睁睁地看着单鸣两个小时内把一百万美金变成了七百万,然后又用不到一个小时输光。

孩子到最后眼睛都看直了,巧克力球融化掉到了地上都浑然不觉。

输光了之后单鸣看上去一副过瘾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走吧。”

孩子拽着他,“爸爸,,你的钱都没了。”

单鸣似乎习以为常的样子,“是啊,今天手气不好。”

“那你这一趟不是白干活了,白受伤了。”

“钱赚了就是要花的,不花留着干什么,下崽儿啊。再说,我了无牵挂的,钱留着给谁?说不定一会儿天上掉陨石,就把我砸死了呢。”

了无牵挂?孩子被那句了无牵挂狠狠刺了一下,什么叫了无牵挂,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对这个世间有任何留恋,因为他谁都不在乎。

那自己算什么?

孩子压下自己心头的怨愤,“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你为什么要当雇佣兵,不是为了赚钱吗?”

单鸣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霓虹灯,“不是,我当雇佣兵是因为捡到我的那个人是雇佣兵,再说这么刺激又过瘾的日子上哪儿找去。”

孩子抿着嘴,“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难道你真想干一辈子。”

“我没想干一辈子,我最好的结局就是哪天死在敌人手里。”单鸣说得非常轻松,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人生。

孩子叫道:“你不能死!”

单鸣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以为想不死就能不死吗,还是抓紧把今天活痛快吧,走,带你提前享受一下男人是怎么快活的。”

“你还要去哪里?你都没钱了。”

单鸣咧嘴一笑,“你不是带着卡了吗。”

孩子捂紧了口袋,戒备地看着他。

沈长泽单纯的认为单鸣是想拿他的钱继续赌,但没想到情况比他想的还糟糕,单鸣是要拿他的钱去嫖-妓……

带着一个十岁的孩子来嫖-妓,就连身经百战的美国辣妞们都看不下去了,看着孩子不知所措的表情充满了同情。

单鸣开了两瓶酒,坐在沙发的一角和坐在他身上拿大胸脯蹭他下巴的美人儿调情,孩子则缩在另一个角落,看着单鸣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他不明白这些女人有什么好,加起来都比不上佩尔漂亮,尽管他对于性还很懵懂,但是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他就觉得恶心,他很想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