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伊包住她的两只小手,开始撒娇:“你看咱们手指都受伤了,学猫咪那样卖萌的话岂不是很可爱?每天学姐都面无表情的,我就想看看你卖萌的样子,好不好嘛?”
“啊?这”
如果小可爱提的要求,是多炒点菜或者解答数学题,那纸鸢还能稍微帮忙一下。
但芮伊现在却要让她学猫叫,这就让人特别为难了。
讲道理,她可是猛男耶,怎么可能会卖萌呢?
“求求你啦!”
“喵喵喵~”
似乎是不死心,芮伊又开始作妖。
看到小可爱的神情举止,纸鸢感觉血槽又要空了。
该死的医疗兵怎么还不过来救场?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再心软了!
刚下定好决心,纸鸢准备义正言辞地拒绝,结果却从嘴里蹦出一句:“那好吧”
雾、雾草?!
我踏马到底在说什么?
生活不易,靓女叹气。
听到纸鸢答应后,芮伊喜笑颜开,摇晃着她的小手:“快快快!我要看你学猫叫,不许耍赖。”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
她总感觉自己宠过头了,搞得乔芮伊有点肆无忌惮。
就在纸鸢准备模仿小可爱刚刚的举动时,突然灵光一闪:“学猫叫有点太羞耻了,我给你表演一段b-box如何?”
原本以为芮伊会答应,谁知她一脸嫌弃:“还是算了吧!你上次说要秀b-box,结果喷了我满脸口水,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夏纸鸢:
生怕她会再找其它借口搪塞,芮伊开始催促:“赶紧学猫叫,别想着耍赖!”
得,怕是绕不过这道坎了。
不就是学猫叫两声吗?
一念至此,纸鸢拾起小拳头:“喵、喵~!”
al!
芮伊眸子闪闪发光,万万没想到平时高冷的学姐,会有如此娇羞可人的一面。
瞧她面色绯红、目光躲闪的亚子,如果此时有一台照相机拍下来就好了。
喵完几声后,纸鸢别过脸:“咳咳,可以了吧?”
“嗯嗯!非常可以!”芮伊疯狂点头。
学姐能做到这个份上,她已经特别满足了。
短短两天时间,目睹面瘫学姐不为人知的一面,仔细想想还是蛮刺激的。
见到小可爱痴痴地笑着,纸鸢伸出手摸摸头:“看样子你心情还算不错,没有被挫折轻易击倒呢!”
“还好啦,学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芮伊微眯着眼。
纸鸢歪着脑袋,满脸疑惑:“不会又让我学猫叫吧?”
芮伊摇摇头:“不是,我希望你能戒烟。”
似乎是怕让纸鸢为难,她继续道:“要是短时间内没法戒掉,那就慢慢改掉这个坏习惯,从一点一滴做起,我会帮忙监督学姐。”
“这”
纸鸢有些哭笑不得,都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
要知道自己平时滴酒不沾,这辈子第一次抽烟就被抓现行。
算了,先顺着她好了。
打定主意,对上小可爱满怀期待的小眼神,纸鸢假装很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好吧”
瞅瞅自己这演技,没拿奖杯都说不过去。
果然,芮伊信以为真,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学姐不用担心,我会陪你慢慢改掉一些坏习惯。虽然不清楚你平时为什么抽烟没味道,但我相信你不是自愿的,肯定是被人给带坏的。”
“我”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
芮伊手中的力道微微加大,希望给予纸鸢更多的力量。
她怀疑是唐梦溪那家伙,忽悠学姐去抽烟的。
外表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还趁自己被纠缠的这段时间,拼命凑到纸鸢面前刷存在感。
没错!一定是内个坏女人!
“阿嚏!阿嚏!阿嚏!”
正在刷题的梦溪,突然间猛打三个喷嚏。
“姐,你没事吧?”怡婷关切道。
梦溪摇摇头:“可能是昨晚睡觉踢被子了,你继续看书不用管我。”
“噢。”
抽出纸张擤鼻涕,梦溪眉头微皱:到底是哪个小混蛋在背后骂我?
与此同时,纸鸢默默捂脸。
对方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还帮自己的错误行为作出解释。
虽然有台阶下很舒服,但纸鸢还是想说一句:“嗯,是的,没错,我就是被人带坏的。”
“学姐,我们一起加油!”芮伊挥了挥小拳头。
纸鸢煞有其事地应道:“加油!”
加个锤子油,我又不可能再抽烟。
“话说回来,你今天不去学校上课吗?”
“发生昨天那档破事,我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人家父母都找上门来了。”
芮伊点点头:“也是,今天该做个了断了。”
“反正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那些大人会替我们处理的。”纸鸢柔声安慰道。
仿佛是想到什么,芮伊抬起头问道:“学姐,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她要趁校运会叫人来打我?”
“嗯”
纸鸢撩撩脸颊:“说不好奇是假的,但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去逼迫你。反正不管什么原因,率先动手打人的是她,你是肯定没错的。”
其实她很想再回到会议厅内,但钟灵的意思特别明显:你不是来解决问题,而是来激化矛盾的。
仔细想想对方说的也没错,林筱玥的监护人是带着情绪过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芮伊感动至极:“学姐你真好~”
“马马虎虎,也就那样吧!”纸鸢谦虚道。
她才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去做坏事,只是平凡的高中生罢了。
临近中午,钟灵带着一位老者步入病房。
“麻麻,这位伯伯是?”芮伊有些不解。
钟灵主动介绍道:“他是我们的院长,医术不比省内那些大医生差。”
穿着白大褂的老者,主动摘下口罩,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细算的话我们是第五代亲戚,小时候我还抱着你四处溜达。没想时隔多年,你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芮伊露出甜甜的笑容:“伯伯好!”
“好好好,钟灵你先去把她手上缠的绷带拆了,我去洗个手回来在看看什么情况。”
“没问题。”
或许是作为医生的习惯,白发老者擦净双手后,又取出手套戴上。
芮伊有点紧张,她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万一手指被判死刑,估计这辈子都没法再拉小提琴了。
“不要怕,我在这。”纸鸢又开始顺毛。
芮伊轻声应道:“嗯,谢谢。”
这一幕恰好被钟灵看到,她打包好废料后默默站在旁边。
老者一边检查一边讲解:“骨科和神经内科,还是有些关系的。很多人手脚受伤,因为不知道具体成因,所以就开始纠结往哪个方向检查。按我个人的见解,如果外科无法解决,那就交给内科处理。”
在场几人都不敢出声打扰,生怕惹得眼前的老人家不高兴。
“先说说你自己的感觉,除了使不上劲还有什么异常吗?”老者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