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和庖丁、牛五三人走后,丁丁和李异两人开始在云洁被关的石房内附近仔细地搜索地道的入口。
可是,他们找了近两个钟头,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丁丁一屁股坐在云洁原来被关时所坐的位置上。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屁股下石椅的微微震动。丁丁跳开来,顺势将石椅一扭,在房壁上出现了一道门。
“李异,找到了。”丁丁叫道。
正在外面的李异急忙跑进来。两人走进门内,进入了地道。他们刚进去不远,发现又是一个石房。李异用能量枪打开石门后,发现里面放着一具古尸。由于没有适当的保护措施,古尸已高度腐烂了,发出一股很难闻的气味。
两人掩着鼻子察看了一番,便迅速出来了。
“这具古尸和文物馆摆放的那具古尸怎么一模一样?”丁丁问道。
“这就是当时出土的那具古尸。文物馆摆放的是仿真古尸。”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仿真古尸是李怪按照都主凌风的意图制做的。要这样做的原因大概只有都主一人心里明白。”
“李怪将仿真古尸改造成了他的研究工具,这恐怕不是凌风的原意吧?”丁丁回道。
“乱葬岗事件后,李怪复仇的念头一刻没停息过。”李异说道,“凌风当初成就大业,我父亲功不可没。如今他作为一都之主,对乱葬岗这么大的案子束手无策,不是显得很无能吗?”
“后来云飞破了古尸杀人案后,难道凌风没发现是李怪设的机关吗?”
“发现了又能怎样?自已种的苦果自已咽。没有李怪在背后的支撑,他能与海城相抗衡吗?”
丁丁无语了。
李异眼内发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这使丁丁想起他的母亲、还有榕儿。如果不是顾全大局,丁丁真想大声质问李异到底对榕儿做过什么。
不久,地道在他们俩面前出现了分支。
两人站住了。
“我走左道,你走右道。”丁丁说道。
接着,两人分开走了。
丁丁一人独自往走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丁似乎走到底了。在头顶上出现一个圆形顶盖。丁丁试了很久,才找到底下的机关按钮,启开后,顶盖被打开。上面出现的灯光照射了进来。
丁丁跳出来后,发现来到一个大厅。原来,地道的洞口是个活动的坐椅。大厅一角躺着一个人。
“你不是鬼都都主凌风吗?”丁丁惊奇地问道,他是从电视里认识凌风的。
“咳咳咳。”凌风用手肘支撑着想站立起来,可是费了很大劲才知道无效。
“你怎么啦?”丁丁走上前想扶住他的身子,可是凌风密实的身躯让丁丁吃不消,无奈之下,丁丁只好托住他的头部轻轻靠在地面上。
“我——我——”凌风嘴里含混着词,断断续续地说着。从他的口里,丁丁得知,原来,他体内早就被人下了一种毒性非常缓慢的药。这种药在产生致命的攻击力之前,它可以悄无声息地在人体内潜伏一段时间,甚至会制造假相,让人误以为是一般疾病,在服用通常的药物后,会与药物混合作用并杀人于无形。
又一种神秘的药?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马——四。”
马四死了。是不是与牛五体内的药一样的呢?如果一样,牛五曾目睹马四从地黄花提炼成分的全过程,应该知道其中的操作过程。可是,从采药回来到牛五炼药,时间上来得及吗?
凌风看出了丁丁的心思,向他摇了摇头。接着摸索着从身上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吞入腹中,说道,“什么都不用了,我的生命只有一个小时了。”
凌风脸上出现了潮红,精神比刚才好了许多。
“我服的是强心剂。它的剂量能支持我半小时的清醒,但也加速了我的死亡路程。”凌风说道,“本来,我想亲自见云飞一面,今天的情形看来不能如愿了。”
丁丁望着凌风,觉得他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便没有作声。
“你发现的地道是我一手打造的,耗费了三百个民工三年的时间。原为我们鬼都政府高级人士在紧急情况下作避难场所用。它有两条通道口,一条通向我办公室的坐椅,另一条通向乱葬岗的巨墓。这一工程耗资巨大,没想到财政一下子变得拮据紧张。为了不致民怨沸腾,我偷偷将古尸干性油卖给了珍珠国的一个科研机构,并要李怪打造一具仿真古尸替代原来的古尸,没想到被李怪捉弄了,还让我赔上了儿子的性命。这件事使我有口难言。乱葬岗事件后,我怀疑到有外人知道了地下的秘密。”
“是不是参与地道建造中的人泄露出去的?”
“没有。三百个民工及所有有关这件事情的知情人都在乱葬岗事件中全部死亡。自那以后,我预感到我迟早逃不过与他们相同的命运,便暗中找了几个替身代替我常出现在公开场合,并在我的住房及办公地点设计了许多重重机关。尽管小心提防,我还是未能幸免于隐藏敌人的暗算,被人下了毒。”
“你能想到会是谁干的吗?”
“想不出来。”凌风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道,“有一次,海城城主想要我与他们联盟,重新组建一个强大的国家,企图恢复翡翠国早期在世界上的地位。当时,我考虑鬼都是我父亲一手建造,而且发展势头不错,百姓安居乐业,而海城虽然占尽地理优势,但人民对上层多有怨言。加入后,我怕对百姓生活有影响,因而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不过,据我所知,海城城主一向爱国体民,不会因这要求未满足就会制造乱葬岗事件。再说,他要真正达成这个目的,有很多方法选择,用不着使用这等下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以战争相威胁。以我们的力量断断不能与他们相抗衡。我想,真到了这种地步,为了百姓的安宁,我会让步。”
凌风说完后,脸上的光泽变成了暗淡。当他的嘴再次张动的的时候,已显得非常困难。不久,就咽了气。
丁丁感觉到事情很严重,匆匆将坐椅恢复到原位,掩盖好洞口,跑出凌风的住房。可是,刚走到外面,丁丁突然想起李异不知是否回来,便先折到鬼魂研究所去。
快到了鬼魂研究所。丁丁心儿一动,何不趁这时候放出侦探蜂侦察一番,看侦探蜂是否能找出什么有关榕儿和他母亲的线索。
于是,丁丁停下脚步,放出两只侦探蜂。一会儿,两只侦探蜂到达了鬼魂研究所,分别钻入各个房间四处窜动。那些奇奇怪怪的装置很多,有许多是丁丁从来未见过的,也叫不出什么名儿来。里面除了几个工作人员在正常上班之外,房间里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
丁丁又想起原来和榕儿为了躲避BB公司的追击,曾到过乱葬岗。就是在那儿他似乎听到母亲非常熟悉的声音。如果李异的所谓“借尸还魂”确有科学根据,那么意味着母亲一定埋葬在乱葬岗。难道母亲的死与李异有关吗?如果是这样,榕儿为什么宁愿选择一死呢?
丁丁决心再一次来到乱葬岗。乱葬岗的坟堆散布在高低不平的山坡上,没有墓碑。看上去东一堆西一堆,毫无规律的排列。中间有条狭长的过道,两旁是两个大墓。穿过过道,过道的末端是乱葬岗最大的墓,墓前有块很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乱葬岗事件中的人物名单。乱葬岗事件之前,据说是郊区的一个墓葬管理所,还散居着一些居民和建筑工人。靠山顶有个规模很大的祭祀礼堂,常常香火不断。如今一片凄凉,杂草丛生。偶而有些飞鸟走兽,一有风吹草动,便惊得如同丧魂落魄般的四处而逃。
母亲究竟葬在什么地方呢?
丁丁正疑惑着,在离他不远的大墓里忽地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丁丁看到了大墓的墓碑在动。
丁丁揉了揉眼,当确信眼前的现象是事实时,便扑伏在一旁的草丛里躲了起来,视线却紧盯着那块大墓碑不动。
一会儿,墓碑启开了,里面露出一个洞。洞里钻出一颗脑袋,脑袋下吊着一个大大的肉包。
李异?丁丁差点失声叫了出来。他恍然记起凌风说过,乱葬岗正是地下大厅另一个地道的隐蔽出口。
李异出来后,关好出口。然后走到狭长过道的左边的大墓边。然后朝四处迅速看看。从怀里拿出一个装置。装置外观就像个手提电脑。
他要干什么呢?丁丁屏住了呼吸,睁大着眼睛,生怕漏看了一个细节。
李异在手提电脑装置鼓捣了老半天,一边思索着一边不断在键盘上敲击着。最后,手指像发狂似的在上面击动,当他敲到最后,忽然站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同时高声叫道,“成功了,成功了。”
李异叫了一阵之后,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盯着荧光屏上的变化。
丁丁冷不防地跳出来,叫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呵,是丁丁。快过来看。”李异指着屏幕说,“真是奇迹,乱葬岗事件重现了。”
“乱葬岗事件?”丁丁凑过来盯着荧光屏,果然,看到十个标本人出现在画面上。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辨出标本人身着相同的面具,一色的变色衣,头上顶着一个小小的无线装置。此外,现场中发生的哭声、叫声、博斗声、厮杀声此起彼伏,听得一清二楚。
“我父亲呢?”李异瞪着大眼死死地盯着荧光屏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可是,荧光屏上一直未出现当年他父亲的身影,只是一个混乱打斗的局面。不久,画面消失了,荧光屏上一片雪花。
“总算有了进步。”
李异说完,收起手中的装置,起身欲离开乱葬岗。就在这时,他发现丁丁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李异停下脚步,问丁丁道,“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来寻找我的妈妈。”
“到这里找你妈妈?”李异一怔。
“是的。”丁丁望着前面散乱的坟堆,含着泪道,“还记得榕儿和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吗?”
“我怎么会忘了呢?那一次,我第一次成功演示了借尸还魂的试验,就为你们赶跑了敌人。”
“我指的不是这个。”
“是什么?”
“我当时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现在想起来这声音就是我妈妈发出来的。”
“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我妈妈的声音伴着我走过了十几个风风雨雨,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它在心灵里决不会因任何微小的干扰而影响我的辨别。我心里总在想,我妈妈一定就在这附近。今天,这声音驱使我的双脚,不知不觉地往这里来了。”
“可是,你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丁丁茫然地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只表。这是他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睹物思人,丁丁的眼泪控制不住,一滴滴流了出来。
“喂,你这只表是从哪儿来的?”
李异话声刚落,转眼间寒光表就从丁丁手里到了他手里。
“你要干什么?快还给我。”丁丁一惊,扑过去就从李异手里去抢。
谁料,李异用手护住寒光表,跳到一边,躲开了丁丁。
“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这只表是从哪儿来的?”
“这只表是我妈妈的。”
“你妈妈的?你妈妈怎会有只这样的表?”李异脸上露出一脸困惑。
“我妈妈有没有这样的表与你有什么关?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知道吗?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表,它与云洁手上的表是一对鸳鸯表。”
“什么?鸳鸯表?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它正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另一只表。”
“你寻找的另一只表?”
“实不瞒你说。这本是我的家事。我母亲与我父亲分手后不久生下我和李怪两兄弟。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亲手打造了这对寒光表作为我们出世的礼物。只不过,我母亲不想我们兄弟俩全都留在父亲的身旁,在我出生后不到三天便悄悄将我送给了海城大学金锂夫妇。后来,我取名叫做金铅。由于养父养母后来变了卦,就再也没有将我送到母亲的身边。就这样,我与母亲失去了联系。直到养父养母临死前才将真相吐露给我,并要我原凉他们的做法。他们还告诉我,要找到我的亲生母亲,关键要找到那块与李怪一模一样的寒光表。后来,我就一直注意打听这方面的消息。”
“既然你这样说,那么请问这块表上有什么其它特殊的标志吗?”
“当然有。你看,这只表粗略地看与云洁手上的表没有区别,但你仔细地看,就会看出,它们的区别就在于上面微小的按钮,云洁手上的按钮为红色,而这块表为绿色。通常,不知内情的人把它只会当做一只普通的表使用。实际上,它与云洁手上的表一样有着特殊的功能。它的功能在于能强烈吸收对方的体能,使对方失去体能的支持从而丧失战斗力。”
说罢,李异将寒光表戴在左手的手腕上,然后将表面上的荧光屏对准丁丁,右手的手指轻轻在旁边的绿色按钮上往下一压。刹时,只见一股热气腾地从丁丁身上被吸了出去。丁丁顿觉一阵骤冷,紧接着眼前天昏地转。与此同时,李异则满脸发红,浑身冒着热气,犹如一团火球在体内滚动,火烧火撩般的难受。李异“哇”地怪叫一声,松开手指,就势滚到附近地面上湿润的草丛里,尽量将身上的热度降到最低。
不知过了多久,丁丁和李异才渐渐恢复常态。两人终于明白了鸳鸯表的含义。原来,同时戴在身上的话,在与敌人作战时,一只表能将对方的体能吸过来,吸过来的体能则可以通过另一只表转化成攻击敌人的能量而射向对方的致命部位。杀死一个对手仅是几秒钟的事情,而戴表者则毫发未损。
“这真是可怕。如果一个人身上戴着鸳鸯寒光表与敌人作战时,不但威力无穷,而且能和数十倍数百倍的敌人战斗。”丁丁说道。
“以其人之能伤其人之体,这就是鸳鸯表的原理。”李异忽然明白什么似的说道,“原来标本人杀人的原理就来自于鸳鸯表。这么说,李怪参与标本人设计,其实早就掌握鸳鸯表杀人的建构原理。”
“可是,鸳鸯表要一个人配戴时才能发挥作用,你父亲为何想到一分为二,分别赠与你们两弟兄一人一块呢?”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具有血缘关系的人,向周围散发出的生物能场也彼此相似。按照这个说法,两只表分别戴在我和李怪的身上,只要战斗时,我俩紧紧靠在一块,相当于密不可分的一人时,也可以发挥鸳鸯表的强大威力。我父亲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只有我们兄弟俩团结成一个整体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李异回道。
从李异眼神里,丁丁看到了李狂在李异心里投下来的阴影效果至今未消。这就是他到今天仍痴迷在研究能量杀人的乐趣之中而难于自拨的原因。他母亲与这只表,在他心目中到底哪一样重要呢?
“你要了解这只表的真实来历,其实也不难。不过,我有个等价的条件。”丁丁说道。
“什么条件?快说,只要我能做到。”
“你必须告诉我你答应帮榕儿救我时,曾要求榕儿为你做了两件什么事?”
“这……”李异思忖着。
丁丁像是从梦中醒悟般似的,忽地冲到李异的跟前,用手指指着李异,大声地质问道,“你说,榕儿、还有我的母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榕儿是替我做了两件事,但是你亲眼见到,是她自已跳崖死的。至于你母亲,我连模样都未见到,再说,我一生中从未出手杀过人。为什么说她们俩是我害死的呢?”
“那么,你说,你究竟要榕儿做了两件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有一件事不能宣扬出去,因为这会损害另一个人的正直和清白,我曾答应过她,就得信守这个诺言。”
“哼,想不到你这种人居然还会讲信用两个字。”
“既然你不信任我,你要我讲什么呢?”
“两件事,如果有一件事你不说清楚,你休想知道这块表的真正来历。”
李异想了一下,说道,“好吧。反正榕儿死了,我也不须对她再承诺什么了。”于是将原来要榕儿做的第一件事说了出来。
丁丁听后,心里几乎气愤得快要爆炸了,霍地冲过去一把抓住李异的衣襟,“你这没良心的老东西,亏你想得出如此下流的计策。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然我就杀了你。”
“杀我?恐怕你没那么容易。你要知道,我可从没有逼迫过榕儿什么,一切都是她自愿。而且,在她行事之前,我一再叮咛过她,一定要慎重。你还要我对她怎样?”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榕儿提出这样的条件呢?”丁丁压抑住心中的悲愤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在研究能量杀人时,意外受到了一种叫β粒子源的伤害,我的整个生殖系统垮掉了,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加上我长期对鬼魂研究的着迷,我渐渐达到了痴狂的地步。满脑子里只有能量、鬼魂、次声等概念。空闲之时,我就会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来满足我的这种变态的心态。对榕儿的第一个要求,一半是为了这个原因,一半是出于服务第二个要求的目的。”
“那你对榕儿的第二个要求呢?”
“第二个要求,纯粹是为了研究的需要。”李异说道,“通过一种能产生幻像的装置,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一个老太太。”
丁丁的预感终于得到了验证。果然榕儿……。丁丁心里一阵阵酸痛。
“这位老太太是不是后来就埋在乱葬岗大墓不远的地方?”
“是呵,你怎么知道?”
“这狗东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手上的表就是这位老太太一直珍藏在身边的宝物。”
“呵?”
“明白了吗?她就是我的妈妈。”丁丁悲痛欲绝地说道,“这块表她一直放在一个秘密的箱子里,从未拿出过给别人看,也从未在身上配戴过。她根本就未想到有一天三金帮会抓走她。就在那一天,三金帮的小三在她的箱子将这个唯一值钱的表翻了出来。”
“呵,难道她是……我不信,你的母亲怎会一下子变成我的母亲?”
“我是她捡垃圾捡来的弃婴。是她把我养大。她不是我母亲,谁还能配做我的母亲?”
“天呵,为何要这样捉弄人?”李异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脸上悔恨的泪水倾刻间流了出来。
“哼,你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连自已母亲也不放过的地步。”丁丁愤怒地瞪着眼睛,“你说,这就是你复仇要的结果吗?”
李异低下头,没有作声。
“快带我去母亲的坟边。”丁丁威严地命令道。
李异将丁丁带到一个较新的坟墓前。自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头不断地磕向地面上。“妈,儿不孝呵。儿向你请罪来了。”
“你还配做她的儿子?”丁丁忽地从身上拿出一把刀,对准李异的颈部。
李异平静地望着丁丁,一动也不动。
“慢着。”
后面一声大喊,两人回头一看,牛五跑了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牛五问道。
丁丁悻悻地收起了刀,同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异,“今天,暂放过你一马。”
李异慢慢地站起来,神态漠然,动作迟缓,神情显得异常苍老。突如其来的事实,几乎将他的精神击得粉碎。
“云飞要你们速回海城,商量下一步如何对付标本人的事。”
随后,李异便和丁丁、牛五急匆匆朝往海城方向的车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