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暗道继续摸索着往前走。走了大约一百米。里面出现一丝微弱的亮光。这时他们发现蚊子停在前面的空中,像个迷路的导航器随时为他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他们明白了。这不是一般的蚊子。它的带路,肯定有某种目的。虽然不清楚它的目的,但跟着它一直往前走,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突然,蚊子一拐,飞进了旁边一个房间。两人走进房间一看,里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云飞。
“云飞。”云洁在门口轻轻地叫了一声。
云飞抬头一看,正是分手后一年多的云洁。云洁越发显得漂亮成熟,脸上洋溢着一种勃勃的青春朝气。
“云洁。”云飞一惊道,“你怎么进来的?这儿很危险。”
云洁用手指朝前面的蚊子一指,“靠它,才找到你。”
“原来是它。”云飞说道,“今上午,它开始一直伏在我的肩上。大约十一点时,它突然与我不辞而别。没想到它在找你们。”
大家此时才明白山人的苦心。
“简直太奇妙了。”云洁望着蚊子叹道。
丁丁从云飞身边拾起那个拇指大小的手套带在自已的手上,说道,“云先生,你看,是它在遥控蚊子的行动。山人可能担心你不会用,走之前,特意将它的开关打开。山人已将云洁身上的气味拷贝在蚊子的嗅觉感应器里,这样它能通过气味识别出云洁。一但云洁出现在它的感觉范围,蚊子的视觉感应器会发生作用。”
该死的山人。云洁心里骂道。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云洁说道。
可是,他们刚要走出房门,暗道内的灯光忽地亮起来了。
“糟了!我们被发现了。”丁丁说道。
“不用怕,大不了拚着出去。”云洁说道,魔术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三把手枪,分别扔给丁丁和云飞各一把,自已手里拿着一把。
“云哥手里的是强激光枪。”然后又转向丁丁说道,“你这把是强麻醉枪。大家走的时候注意不同场合使用不同类型的枪。”
云洁说完,跃出门外,向四周探看了一下,觉得外面没有动静,向大家示意了一下眼色。丁丁和云飞走出房门。
“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他们的头顶上方突然发出一种声音,“你们不过是网中之鱼,没有你们要逃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有种出来面对面谈。”
云洁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墙壁出现一个屏幕,屏幕上映现出一个蒙脸人的头像。
云洁一怔:这不是两年前丽珠桥遇见的蒙脸人吗?就是他,当时放走了她。
“你是水银?”云洁问道。
“没错,我是水银。”水银回道。
“你想干什么?”
“这话得由我来问。”水银说道,“谁叫你们进了我的地盘?”
“我们来救云飞。”
“就凭你们两个?”水银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丁丁问道。
“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救云哥出去。”云洁冷笑着回应道。
“看来,你们早将自已的生命置之于度外了?”
“只要云飞能安全出去,你有什么条件,我们会考虑。”云洁说道。
“条件?”水银的声音变成哈哈大笑,“如果我想要整个地球,你能帮我达成这个愿望吗?”
“无耻。”云洁恨恨道,“今天,你不放我们出去,我们也要出去。”
“不过,你们是否征求过云飞先生的意见呢?”水银诡秘地一笑。
云洁立即意识到什么,转向云飞,“云哥,你是不是答应过他们什么?”
云飞望了望云洁俏丽的面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刚才看到的情景在他头脑里仍记忆犹深。他不愿意看到云洁或者丁丁重演庖丁那样的事件。
“你说呀。”云洁生气地大叫道,上前一把抓住云飞的衣领。
“云洁,你冷静点。”丁丁想把云洁的手拿开。
云洁手肘一拐,丁丁向旁趔趄了一下。
“走,我们走。”云洁拉着云飞叫道。
突然无数只蜂儿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像天罗地网似的撒在他们的周围,密不透风。
云洁挥枪就砸,被丁丁一把制止。
“不要动,它们身上涂有剧毒。一但沾上,性命难保。”
“可恶。”云洁骂道。
“哈哈哈。”水银的笑声传了过来。
云洁又气又恼,霍地从身上抽出一件东西,扔了出去,只听见哗地一声,周围亮起一片耀眼的光线,倾刻间,周围的蜂儿纷纷坠地而亡。
“走,我们走。”云洁再一次大声地叫道。
就在云洁刚要往前走时,一道寒光闪来,一把极其锋利的刀片从空中飞来,直插向她的脸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太快了。眼看刀就要插入云洁的脸上,从天花板上猛地跳下一个人影,挡住了凌空飞来的一击。
众人回头看时,山人已倒在地上。刀片划过他胸前的衣服,深深插进了他的胸膛。一股血丝从嘴里流了出来。
“你——竟然违抗我的命令?”水银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听起来与其说是气愤倒不如有些苍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过是想教训她,并无有意害她。”
紧接着,黑暗中跳出蒙脸人,凭着脸具上的标志,大家一眼认出是水银。只见水银走到他们面前,单腿跪在地上,将山人的上身紧紧抱在怀里。显然,水银对山人异常的举动大大超出了众人的意料。
“我——”山人脸色发青道,“你下手太——狠,居然刀上——有——毒。”
说完,头垂了下来。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支撑着山人在死亡线上挣扎。
大家一时都被这惊心的一幕吓呆了。
“你们走吧。”水银说道,说话的声音不但很低,而且显得柔弱无力。
大家站在哪儿没动。
“快滚。”水银怒吼道。
“云先生是不是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了?”丁丁小心地问道。
“滚,统统地滚。”
“水银,那么,我们走了。”云飞说道。
水银低垂下头,没有说话,沉浸在一种极度悲哀的神情里。与刚才毫无血性的模样已判若两人。
大家沿着原路走出来,一时默默无语。
“没想到他对别人心硬如铁,却对山人大动感情。”云洁感慨道。
“他们之间肯定存在某种不一般的关系。”云飞推测道。
云洁与云飞的对话震动了丁丁。渐渐地丁丁放慢了脚步。
大约落后二十米远时,丁丁从口袋里掏出山人送给他的侦探蜂,放了出去,同时启动无线微控器,监听侦探蜂周围的声音。
丁丁想,只要侦探蜂循着原来的路线飞回原来的现场。那么,水银和山人之间的对话,一定能听到。
侦探蜂渐渐在视线内消失。丁丁从口袋里拿出微型无线耳机,塞在耳内。
两分钟后,侦探蜂的飞行停止了。
丁丁的心一阵紧张,屏住了呼吸。
终于,无线耳机里传来了声音。
“兄长,你醒醒,我是梦龙,是你弟弟。我知道,为了我还有心爱的梦恬,你选择了流浪。瓦寨人受到屠杀,我知道也与你不相干。但是你还是忍受背负罪名的危险,保护梦恬和云洁逃离了瓦寨。我欠你的实在太多。”
紧接着一阵抽泣声,无疑是水银的声音。
“兄长,你醒了。”又是水银的声音。
“原来……你……梦龙……”断断续续的低微说话声,山人大概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对,是我,兄长,仔细看看吧,我是你当年亲爱的弟弟。”
“你……”
“我逃出了瓦寨。兄长,你知道吗?我今天变得如此残忍,是为了瓦寨人报仇。我发过誓,一定要血债血偿。我在外面遇到你的时候,为了不连累你,一直不敢与你相认。尽管我常带面纱,你认不出我,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心底里最好的兄长。有时我利用过你,威吓过你,可是,我从来没做过对你不起的事,也从没对你起过杀机。今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要拚死相救呢?”
原来水银就是梦龙,云洁的亲生父亲。如果他知道山人舍身相救的正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会怎样想呢?丁丁的思维接着又陷入了混乱:不对,他是梦龙,原来的水银到哪儿去了?瓦寨一案几乎没人活着下来,他又怎样逃出来的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丁丁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她——是——”山人说话了,但声音越来越变得微弱,最后听不到任何动静了。突然里面爆发出水银低沉的抽泣声。
山人一定是——丁丁的泪也控制不住纷纷流了出来。过了一会,待心情恢复了平静,才意识到侦探蜂还在里面。可是,当他试图召回侦探蜂时,才发现,侦探蜂的信号找不到了。
侦探蜂遇到了麻烦。
“丁丁,你怎么啦?”云洁回头一看,见丁丁一个人远远地走在他们的后面,一路慢腾腾的样子,神色显得十分不安。
“你们先走,我肚子疼,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丁丁说罢,折转身,顺着原来的路跑了回去。可是,地下室的墙壁恢复了原状。丁丁失望地回转身,刚要离开,只听见后面一阵响动,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两个大汉挟持着带到了“水银”的面前。
“你好大胆,竟敢偷听我谈话的内容?”“水银”霍地将一把刀架在丁丁的脖子上。
糟了。侦探蜂的事被他发现了。
“我不是有意来偷听。”丁丁说道。
“你骗得了谁?山人的秘密武器我早就略知一二。”梦龙喝道,“看在山人的面子上,我饶过你们几人。没想到你一点也不识相。这次,我无法再让你活着从这里爬出去。”
梦龙双手一击,几个彪形大汉从大厅一角阴森着脸走了出来。
“慢着。”丁丁镇静地说道,“你杀了我,将永远后悔。”
“为什么?”
“因为我特意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就是山人想对你说但最终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
“他想说的是什么?”
“山人想告诉你,他要保护的那位姑娘,正是你的亲生女儿云洁。”
“什么?”梦龙怔住了,“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山人曾送了寒光表给梦恬作护身器。梦恬在临终前又将这件宝物交给了云洁。只是,她今天没有将表戴在手上。你说,表算不算证据?”
梦龙曾从李怪口中得知寒光表的事,为了这只表,他曾放走一位面容丑陋的少女。
“我见过一位脸上有疤痕的少女用寒光表击晕过我手下两位弟兄,这如何解释?”
“你后来有没有见到过那位面容丑陋的少女?”
“没有。我四下派了许多兄弟找她,后来,再也找不着她了。为此,我感到非常奇怪。”
“你后来有没有见到过那位面容丑陋的少女?”
“没有。我四下派了许多兄弟找她,后来,再也找不着她了。为此,我感到非常奇怪。”
“云洁以前很丑陋,你不知道吗?她的事,报纸上有大量篇幅的报道和宣传。”
“我见到她是在晚上,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即使你说的是事实,我仍然无法断定她手上的寒光表为山人所送。”
“为什么?”
“我手下的小三也有块这样的寒光表。”
同样的寒光表?丁丁心里猛地一跳。
“不同的是,小三的表与普通的表没什么差别,而且不会发致人死命的寒光。”
丁丁想起了母亲。母亲的表,和梦龙描述的差不多。这表会不会是母亲的呢?可是,母亲的表怎会到了小三的手上呢?
社会上的传言使丁丁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上前大叫道,“你们一定把我母亲抓走了,快告诉我,你们把她怎样了?”
“你母亲?哈哈哈。”梦龙狞笑道,“看在你提供的情报上,我今天饶你一条小命。下次你再这样,就没这么好命了。”
梦龙挥手做了一个动作,四个高大的人扑上来,将丁丁提起来放在一个黑黑的麻袋里,扎好口,拎着扔在外面的垃圾场。
麻袋口上的绳子未绑结实,丁丁滚几下,就松了。丁丁立即向云飞发出无线联系信号。从通话中得知,云洁和云飞正在飞天入海大酒店等他。
半小时后,丁丁抵达了飞天入海大酒店。
丁丁没有说话,看着云洁脸上喜气洋洋的样子,他想不明白的是,对刚才山人表现的行为,云洁为何就不动容呢?
“你们怎么啦?云哥垂头丧气,丁丁拉长着脸。是不是因为山人的事?”云洁举起酒杯,两脸泛着红光望着云飞说,“山人吉人天相,你们担忧什么?来,云哥,还有丁丁,为了今天的团聚,干杯。”
云洁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到三金帮的驻地,令云飞心里非常感动。如果为了山人的事而冷淡她,对她不公平。云飞想到这里举起酒杯,望了丁丁一眼。
丁丁心领神会,举起杯子。
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丁丁触及到云洁的眼光时,头又低了下去。经过这次事件后,他对云洁的好感度降低了许多。在他看来,云洁对云飞的关心远远胜过她的父亲。不难理解,一个常在身边关心的朋友,比极少给过她温暖的亲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更重要。但是,对山人的出手相救,她为什么一句表示感激的话也没有呢?
“榕儿呢?她在哪儿?”云飞忽地想起了榕儿。
一听到榕儿,丁丁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你怎么啦?榕儿怎么啦?”云飞意识到不妙。
“她……她……”丁丁一个劲地流泪,用手捶捶自已的脑袋说,“我头痛,要回去休息。你们慢慢聊吧。”
“丁丁……”云飞在后面叫道。
“让他去吧。他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大,又为你的事在忙碌。”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榕儿的事?”云飞生气道。
云洁只好将她知道的事告诉了云飞。
“榕儿怎么这么傻呢?”
云飞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他想不明白榕儿为什么要自杀。
“云哥,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去。”
云洁站起来,拦住云飞的去路。
“我们兄妹俩好不容易见面,为什么不在一起多坐一会?”
“我没有心情。”云飞边说着边往外走。
“等等。”云洁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你回房吧。”
“不,我们兄妹很久没见面了,才相聚一会,又要赶我走。”
“云洁,你想到哪儿了?”
“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
说罢,云洁用手抹着眼泪,感到一脸委屈。
“好了,好了,云洁,别生我气,走吧。”
云飞回到房间时,云洁从柜台里拿出两只酒杯,又拿出一瓶二人转红酒,将酒杯斟得满满。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云飞。
“云哥,咱们兄妹俩历尽磨难,好不容易聚在一块。今晚,趁这难得的机会,让我们一起尽兴喝几杯吧。”
“云洁,不要这样。你知道,我酒量不行,喝多了会醉。”
“云哥,还记得你说过这辈子要像亲生妹妹一样照顾我吗?”
“记得。”
“可是,亲生妹妹能照顾一辈子吗?”
“云洁,你……”云飞发觉云洁的双眼变得含情脉脉,真不知云洁心里在想些什么。
“云哥,你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榕儿?”云洁骄嗔地问道。
云飞默然无语。云洁在他面前渐渐变得陌生起来,眼前这张俏丽的面容远没有过去那张丑陋的面容可爱。
“今晚和云哥在一起,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高兴。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干怀吧,为了你安全归来。”
依了她吧。云飞想道,她没什么亲人。今晚就让她尽兴。
想罢,云飞不知不觉为自已主动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着云洁说道,“云洁,来,干杯。”
云洁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面容也楚楚动人。
两人边喝边叙述离别后的思念,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
“云哥,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你?”云洁转了话题问道。
“什么事?”
“就是……就是……”云洁的脸红了,眼神此时不是那么很自然,“听说,庖丁为你动过手术?”
“没错。”
“他有没有在你大脑中发现过什么?”
“没有呀。”云飞说道,“你怎么想起提出这个问题?”
“关心你嘛。怎么啦,不许我问吗?”云洁小嘴一抿,佯装生气道。
“不是。”云飞说道,“你得给我个理由嘛。”
“庖丁是三金帮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你脑袋里使什么坏。”
“放心啦,你把云哥看成什么样的人?”云飞不想向她谈及芯片的事。
“我在国外听说,为了控制一个人会在他的头皮里安置什么芯片。”
“芯片?”云飞的酒立即醒了三分。她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你看,我刚一问你,你就那眼神瞪着我。”云洁说着,又摆出不高兴的样子。
“你说的太离奇了,吓了我一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在担心庖先生会在我头脑里放一块芯片,是吗?哈哈哈。”云飞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云飞打个呵欠,“早点休息吧,云洁。以后有空再谈这事。”
第二天,云飞起床后刚要出去找丁丁,高雄打来了电话,说城主请他过去商谈一件事。
城主?云飞心里咯了一下,他与城主并不认识,突然受到接见,会有什么事呢?
云飞是在城主的书房见到了召他的城主。城主是一位眼光敏锐的学者模样。
“云先生,你没想到我会接见你吧?”城主说。
“没有。”云飞老实答道。
“高雄对你的才华很赏识。”城主说道,“我们海城离不开你这样的年轻人。”
“城主言重了。象我这样的人比比腑拾。”
“哦?”城主说,“请问,国家延续和强大的基础是什么?”
“我不懂城主的意思。”
“如果把国家比做金字塔,国家的首领就是站在塔尖上的人。要想金字塔永而不倒,就要有金刚石的结构,每个元素都不能让其独立存在,应当彼此相互制衡。是吗?”
“塔尖上的人怎么办?”
“哈哈哈,问得好,这正是我日日夜夜思考的问题。”城主说道,“你对海城的印象如何?”
“表面看来一片繁荣,人人安居乐业,其实存在不少问题和隐患。比如,老弱病殘的人得不到安全保障,青少年精神颓废……”
“确实如此。我们的国家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荒。整个体制像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要拚命地不断为它揩油,才能让它运转。这种运转的状况实在让人担扰。当整个金字塔摇摇欲坠时,由于没有塔体的支撑,塔尖上的人也就成了空中楼阁。”
“城主的意思是……”
“为了广大人民生活的安宁和稳定,我真希望你来帮助我。”
“谢谢城主对我的信任,只是……”云飞说道。
“不要推托了。我会为你配备一架小型飞行器。”城主说道,“我们目前有几个困境。第一,珍珠国正向我们咄咄逼人。它们的情报组织一直在我们国土上进行非法活动,无奈我们得不到它们的证据。得罪了它们,会让它们找到战争的借口。我们的军事上不足以与他们抗衡,但也不想受人控制。第二,黑社会象一只无形的手在我们的社会无时不在,正在影响社会的稳定和人民的安宁,威胁我们国家政权的公信力。第三,腐败在加速我们政府的蜕变,使一些公职人员正在走向人民的反面,他们拿着国家的薪水,人民的纳税钱,不但不为人民办事,反而变相地不断压榨老百姓,使老百姓生存的空间日益变得狭小。我身为一城之主,面对国家的堕落,对人民有愧。但我又无力改变现实。他们把着重要的位置,制定了有利于他们利益的制度和法律,且织好盘根错杂的关系网,使得下面的优秀的人才很难提拔上来。就是说,这个金字塔,虽然外表华丽无比,但里面却已分成了很多断层裂痕,迟早有一天,不是因内部朽烂,就会是因外力而垮掉。”
“城主,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粉碎三金帮的势力,挫败珍珠国对我国的阴谋。”
“可是,三金帮势力太庞大了。而且渗透到了各个组织。恐怕我要帮的力量非常有限。”
“我们以前曾派了一位智勇双全的人潜入三金帮,但后来被三金帮处死。很遗憾,我们不但失去了一位很优秀的人才,也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这个人叫什么名?”云飞心里一动。
“他的化名叫做陈若男。”
“听说他之所以被三金帮处死是因为他爱上了三金帮一位女成员。”
“外人是这样认为。事实上只有出于工作需要才允许谈恋爱,但绝不允许投入个人感情。这是做一个情报人员的基本要求。”
如果城主说的属实,那么,陈若男爱上榕儿,勾引榕儿进入三金帮,是在于取得三金帮的信任。榕儿进入三金帮后。陈苦男继续假戏真做,而且以恋人身份送给了榕儿一件特殊的礼物,难道这里面有文章?里面藏有三金帮的犯罪证据吗?可是,云飞转念一想,这样做合乎情理吗?榕儿自已也不知道打开文件的密码,他设置密码是何用意?
带着困惑,云飞告别了城主,他决心解开这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