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云飞见到了被警察释放出来的云洁。云洁竟然高兴得哭了起来。
“你被他们抓走以后,我整天提心吊胆。晚上睡觉也睡不好。”
“傻瓜,你怕什么。他们没有证据表明我们害了警察,还能对我们怎么样?他们想吓唬我们说出实情。我担心你受不了他们的威逼利诱,说出我们在三芯谷的事。”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反复说警察的死与我无关。他们老是问我来自哪里,去矮人村干什么等等之类的话,我只告诉了我的姓名,其它一律不回答。他们问得太多了,我就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除非你们有我害警察的证据,否则我拒绝回答你们与案件无关的的任何问题。他们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飞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的担心成了多余。”
“云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事态的发展。”云飞说道。
“小时候听妈妈说,鬼都往南便是海城。海城是个非常迷人的城市,交通极为方便。”云洁说道,“海城西边和东边临海,与许多国家有通航往来。往南坐车可到水杨镇,再往北步行二十里路可到沙湾村。索魂坡就在沙弯村附近。”
海城?云飞想起马四提及过庖丁住在那儿。不如到那儿碰碰运气。一但找到庖丁,治好了他的脑伤,那么他的记忆恢复后,他的身世之谜就会揭开。想到此,云飞说道,“既然海城如此迷人,说明它有一定的吸引力。就这样,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海城。”
“好,我早就想去海城。”云洁又说道,“对了,警察为什么将我放了出来?”
“我答应今晚要为他们破一件案子。”云飞回道。
“案子?什么案子?”
“就是你在文物路上看到的凶杀案。”云飞说道,“晚上你好好休息。”
“不行,我要同你一起去。”云洁固执地说道。
“这是一次非常危险的活动。”
“那我更要去。你冒着危险是为了我,我反而躲在一边睡大觉,这说得过去吗?”
“你真的想去吗?”云飞问道。
云洁点了点头。
“我们面临的对象是一具尸体。”
“怕什么?我五岁那年是从尸体堆中逃出来的,你忘了?”
云飞没再说什么,两人当下回到警察局同王健会合,作好出发前的一切准备。
到了夜晚,王局长带着两个警察,埋伏在棺材的对面,云飞躲在侧面,将一千瓦的电泡与电源接好,眼睛紧紧盯着博物馆的里面。云洁则依偎在他旁边,神色不安地注视着眼前的动静。
当表上的秒针刚刚指向零点,王局长向云飞低声叫道:“开始。”
云飞迅速将电源开关打开,强烈的光线如同白昼照亮了整个大厅。与此同时,棺材顶盖“啪”地自动弹开,从里面闪电股地跃出一个人。云洁定睛一看,不正是摆在棺材里供人展览的裸体古尸吗?只见古尸通体白纸般的透亮,披散着长发,吐出一只红红的舌头,眼睛喷射出寒人心骨的绿光,一步步向埋伏点走过来。
王健和两位警察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尽管他们事先作好种种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情景吓得手足无措,一时怔怔地呆在那儿动也不动。好一会儿,王健才首先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叫道:“给我开枪,打。”
两位警察被这一喊,恍如梦醒般的端起枪支一阵狂射。可是,令人惊诧的是,古尸对雨点般飞射过来的子弹竟然无动于衷,仍—步步向他们逼近。
三米,两米,一米……
“快,快,朝着眼睛打。”云飞从未见过如此毛骨悚然的场面,吓得拼命叫道。
然而,雨点般的子弹丝毫未能阻止古尸前进的步伐。
云洁开始被这情景吓得出不了气,但—看到古尸一步一步朝着云飞走了过来,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决不能让它伤着云哥。云洁忽然想起手腕上的“防身武器”及妈妈说过的话。于是,抬起手腕,将寒光表的微孔对准古尸的眼睛,然后在机关上用力一按。
一道寒光随之射出,眨眼间古尸颓然倒下。
大家欢呼雀跃起来。王健走到云洁的身边,不可思议地望了望云洁手上的寒光表。
“什么武器,居然如此历害?”
“这是一只能储蓄光能的‘光池’表。”云飞问答道,“平时它能吸收人体散发出来的生物波,以一定能量形式储存下来,必要时又将其转变为高强度的能量辐射出去。就像扭开活塞的高压水枪,所有聚集的能量汇集在—条狭小的通道上,只要击中致命的部位,瞬间可致人死命。”
“我用它防身不是杀人。”云洁急着纠正道。
王健听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今晚你这件防身武器可是立了大功。”
说罢,众人走近古尸旁边一看,除了左眼睛穿了个小洞之外,古尸的皮肤仍然完好无损。
“开了那么多枪,古尸的皮肤居然未损坏一毫,奇迹奇迹。”一个警察惊奇地叫道。
云飞微微笑了笑,说道,“这根本不是一具古尸。”
“什么?”尽管有预感,听到此话,王健还是大吃了一惊。
云飞补充道,“这是具仿真古尸。”
“仿真古尸?”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发出了疑问。
云飞没回话,而是走上前去,单腿跪下来,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小心地在古尸体的眼睛周围划了—刀,再—撬,两颗眼珠就挑了出来。
“你们看,里面有个电脑控制的定时光电感应装置。要启动这个装置,必须要有足够的能量透射入棺材之内。这就是它为什么选在雷电大作时出来作案。古尸活动时间按程序设计是晚上零点。当能量和时间两个条件同时满足时,假尸才会跳出棺材作案。在强光刺激下它会感应起电,再通过安装在体内的骨胳驱动装置,按照设计好的程序动作执行。尸身上的皮肤由一种能抵抗子弹侵入的高强软材料制成,里面布满了各种感觉器。古尸的活动情况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情景。当他完成任务后,又会自动地回到棺材,重新盖好棺材盖。”
“奇怪,刚才云小姐是怎样击倒古尸的呢?”一个警察问道。
“是能量射线击穿了它里面的中枢神经指令线。”云飞指着古尸的左眼下面说,“它的程序指令部就来自脑中央。一但切断了它的中枢神经通路线,它就成了无能的废物。”
“云小姐真是射得太准了,否则我们今天都活不了。”王健赞叹道。
“请问云先生,我们执行任务时为什么要戴上防护面具?”另一个警察问道。
云飞接着从尸体的口腔取下舌头,用小刀一划,舌头变为两半,里面出现—条狭长而又细细的缝道。
“你们看,这个通道与下面体腔内一个能发射物质流的装置相接。由古尸发射出的物质流,—但被吸入到了人的体内,就会很快进入血液。此时,只要有合适波长的电磁波射线,它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威力极强的爆炸,从而震破血管,致人于死地。”
大家听后不觉涌出一身冷汗。
“你们摸摸看。”云飞用手压了压假尸的胸部。
大家同时腑下身子伸手去摸。
“奇怪,里面硬硬的,像有什么金属。”云洁说道。
云飞翻转假尸的身子,用手术剪从脖子中央顺着往下剪,渐渐地体腔内的东西裸露出来。一大堆复杂的电子线路和各种各样微型的电路板!
“喂,那是什么?”云洁指着腹腔内的淡黄色粉状物质说。
“这是一种致命的剧毒物质。当古尸接近被害者时,首先会向被害者喷出这种物质,只要少量成分被吸到人体内,就足以致人死命。”
王健小心翼翼用密封的塑料瓶装了些,准备带回去给技术室。
“你怎么怀疑到古尸作案的呢?”王健问道。
看着王健疑云重重的脸色,云飞笑了笑,然后讲述了他的理由。
“去警局之前,我作了充分调查。综合你们提供给我的资料,我注意到:第一,这几宗凶杀案件都在离博物馆大厅门外附近不远的地方发生。第二、发生的时间很有规律,都是晚上零时,且每次伴随雷雨交加,闪电大作。第三,被害者的特征都一样,瞳孔放大,尸检发现血管爆裂。说明被害者先是受到恐吓,继而有什么进入体内,才导致死亡。像这种极有规律且极其类似的作案手段,不太可能是人为所致。据此,我推定大厅内的古尸一定存在问题。”
“云哥真是太捧了!分析得井井有条。”云洁叫道。
“古尸既然被人掉包,可真正的古尸会在什么地方?还有,他们为什么要一具古尸?制做假古尸的目的是什么?”一位警察提出一连串的疑问道。
“一种可能的情况是,当初出土古尸的过程根本上是场骗局……”
“等等。”王健打断云飞的话说道,“你是说,整个出土过程及墓穴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大骗局吗?”
“有这种可能性。但不排除有人盯上极具科研价值的尸体防腐剂。防腐剂不在,古尸也会发生改观。因此,出于掩人耳目的需要,就得制做一只仿真古尸。”云飞分析道。
“可是,假尸内为什么要安有杀人的装置和物质呢?”另一位警察问道。
“可能是作假者害怕人们了解真相吧。”云飞继续解释道,“假尸的皮肤表面上看起来与人的皮肤没什么异样,但它有种特殊的结构,当周围的环境温度高于它的体表时,它能吸收并积聚能量。正常情况下,这种能量增加非常缓慢。当天空中有闪电并被古尸吸收储存时,能量会陡然增加,很快达到过饱和状态。古尸上的皮肤感觉器对人的生物波能产生一种特殊的敏感,当它接近人体时,首先会喷射出杀人的气体物质,然后再排出多余的能量。这种能量被吸收到人体后,使药物发生分解,分解时需要吸收大量的热,可在瞬间使血液急剧降至零摄氏度以下,从而震破血管。所以,当古尸出外释放过剩的能量时,偶然被路过的人撞见,谁也逃脱不了被害的厄运。”
“难道他们不会跑掉吗?”云洁问道。
“恰恰因为这种情况下,人一般会选择逃跑,结果加速了死亡的命运。”
“为什么?”云洁问道。
“它是通过人体发出的生物波变化来作出判断。理论上,人不可能做到绝对静止不动,即使人的身子停止不动,但人的呼吸不会停止。所以,它感受到生物波变化强度越大,就越会加速朝着这个方向靠近。变化越小,它的反应越会迟钝,反而走得慢。不过,只要被它感应到周围有人的存在,基本上逃不出它的控制范围。”
“幸亏云小姐在场,否则我们难逃一劫。”王健说道。
“可是,这具真正的古尸会在哪儿呢?会不会是天地丽人公司干的?”云洁问道。
“不太可能。因为当时的租用过程均在公开监视之下,他们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王健说道。
“可是,窃走了真尸,盗得了防腐剂,换个假尸,不就得了吗?至于暴露是迟早的事,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手脚装那么复杂的装置呢?”云洁提出疑问道。
云飞没有说话,这正是他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地方。显然,这背后还存在其它的因素。
大家思考了很久,想不出设计者的动机是什么。
“接照我们办案的规定,我们通常要给外来破案人员一笔酬金。”王健说着,从身上取出笔和支票,在支票上署上名,递给云飞,“这张支票,是对你们这次行动的奖励。其中包含我私人的酬金。你拿了我的亲笔支票,只需到警察银行说明情况,自然有人会帮你办好兑款手续。”
云飞接过支票,和云洁正准备离开文物路返回旅社,王健面无表情地又说话了,“慢着,两位小朋友。还请你们二位协助我们一下。”
云飞一惊,预感到了什么,说道,“你想干什么?”
“此案算是了结,但另外一个案子还无头绪。”王健说完,将眼光盯向了云洁。
“你们说话为什么不算数?”云洁大声质问道。
“此一事彼一事。我们答应了放你,且给了云先生所承诺的报酬,为什么说是不算数呢?”
“我说过,我们与那案子无关。”云洁说着,拉起云飞就往前跑,“走,我们离开这里。”
王健并未阻拦,只是轻轻点动手腕上表式信号传达器中的小按钮,瞬间从四周的黑暗处涌现出一大批全付武装的警察,将二人团团围住。
云洁看了看了手中的寒光表,傻眼了。对付一两个警察,这只表还能管用,但是这么多警察,显然无能为力。
“不要企图反抗,老老实实跟我们回警察局吧。”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云洁气愤地质问道。
“两位少年,一位如此聪明伶俐,一位手中握有神秘的杀人武器。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怀疑。能如此巧妙而没有任何痕迹干掉我们的四位同事,还能有谁呢?况且,你们来自何方,到魔鬼杀人湖干什么,居然说不清。就这样放走你们,能让人安心吗?”
“这是你们抓我们的理由?”云飞冷笑道,从云洁手上拿过寒光表,以极其迅速的动作对准王健身边的一位警察一按,一道寒光闪过,那位警察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其它警察见状,纷纷围过来要抢夺云飞手中的寒光表。
“放心,只是演示一下给王局长看看。寒光表如果对不准人物的要害部位,不会致人于死地。”云飞走过去,在被击倒的警察面前弯下腰,伸手在他鼻孔前试了试,“大约十五分钟后,他会醒过来。”
王健向围上来的警察挥了挥手,其它的警察便停止了动作。
“王局长你看,在他的手臂上有一个微小的炭黑标志,这是寒光表发出光线穿过后的记号。如果,你们的同事确属云洁手中的寒光表所为,一定可以在身体部位上找得到这样的标志。”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多听你解释。”王健恼火地说道,“走吧。”
“慢着。”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喊,大家抬头一看,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骑着一只大鹏,背着一个布袋,胸前挂着酒瓶,从空中徐徐飘然降下。
“你是什么人?”王健望着半空中杀出的来者,不满地问道。
“我一向来无踪,去无影,故没有名,没有姓。平时深居森林,过着与飞禽为伍的生活。大家习惯称我为山人。”
“你为何要阻挠我们执行公务?”
“我从娘肚子里生下来就有个缺点,对看不惯的事喜欢过问。刚才适逢路过这里,恰巧看到你们以多欺小的行为,心里头感到不畅快。”
“以多欺小?”
“两位年幼无知的毛头小孩,就值得你们兴师动众,如临大敌,是不是过分了点?”山人并没有将王健放在眼内,说话之间带着一种不屑。
“我原以为你是个受人尊敬的老者,没想到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他们年幼不假,可是你凭什么断定他们就无知呢?”
“就算他们不是无知,你带着那么多全付武装的警察,对付两位手无寸铁的少年朋友,不怕世人耻笑吗?身为警察,应有十足的把握或者确凿的证据抓人才是,哪像你们这样,一发现可疑之处,就风吹草动,随意抓人,难怪多年的积案到了你们手里也是枉然。可见你们办案的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少废话,给我抓起来。”王健气急败坏地说道,“给我统统抓起来。”
王健话音刚落,四周的警察就围拢了过来。
山人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将背上的口袋抖出一个小口。然后,山人只是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口袋里就飞出黑压压一大片东西。云飞定睛一看,是秋天专叮人的那种又长又细的雌蚊子。蚊子像决了堤的洪水,气势汹汹地朝着着四周的警察扑面而去。警察们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拿着武器的手臂,眼睛,耳朵,脸膛,倾刻间成了蚊子们肆虐攻击的目标。很快就被叮得四处嚎叫,抱头鼠窜,乱成一团。王健忙着躲进了警车,将门窗关得死死。
望着刚才趾高气扬的警察,瞬间溃不成军,云飞和云洁开心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快停止你的蚊子,不然我叫他们开枪,格杀勿论。”王健在车里恼怒地叫道。
“哈哈,你们这群混蛋。”山人大笑道,“只要你们一扣板机,最先倒下的是你们。如果不信,你们就试试。而且,没有人能将责任追究到我头上。因为杀死你们的是巨毒蚊,顶多是一起生物攻击人类的事件。”
“什么?巨毒蚊?”王健脸上的颜色此时变成了苍白。
“放心,它们的毒并没有放出来。你们的脸上只是有些红点,抹抹粉就掩饰了。但是,如果你们手脚不老实,就会导致大麻烦。怎么样?叫你手下的弟兄们撤了吧?”
王健垂头丧气,只好命令道,“大家撒离。”
接着,开着警车一溜烟跑了。
云飞正要谢谢山人,山人吹声口哨,收回蚊子,提着酒瓶喝了几口,坐上大鹏兀自飞向天空,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云洁望着山人所乘坐的大鹏,眼睛一眨也不眨。
“怎么啦?云洁。”云飞问道。
“这只大鹏,使我想起了妈妈,还有过去的叔叔。瓦寨事件中,叔叔就是用这只大鹏将我和妈妈从瓦寨里救了出来。”
“呵?”云飞大吃一惊,“你确定是它吗?”
“大鹏左翅膀上有一黑色标志,形状大小和位置我至今还能辨认。可是,叔叔当时非常年轻,充其量不过三十多岁,即使到了现在,时间仅仅过了十年,叔叔正当壮年才对。可是,眼前的山人不仅年岁很大,模样也不一样。因而,山人决不是从前的那个叔叔。”云洁的眼圈潮红起来,“如果找不到叔叔,打听父亲的消息将变得非常渺茫。”
“你当时那么小,又经历了十年之久,我认为你不一定对他还有相当清晰的印象。另外,很多事情不能从表面来看。当今的科技异常发达,化妆易容为吹灰之力。有时,以假乱真之术,委实是为了保护自已。所以,或许他就是你要找的叔叔也不一定。”
“那怎么办?刚才没问一下他就好了。”
“认人这件事,不宜轻举妄动。认错了事小,万一惊动了仇家则可能招祸上身。此事只能静观其变。”
两人说话之间,回到旅馆的门口。一辆警车朝着他们急驰而来。接着,警车在他们跟前猛地一停,门一开,走出一位警官,站在他们的面前,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士兵礼。
“两位小英雄请留步,我们凌都主想见二位。”警官表情非常平静地说着,同时手向着车后面的座位一指。
“不去。”云洁说道。
“凌都主说过,请二位放心,只是见见二位,并无其它意思。还望二位给面子。”
云飞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凌都主有请,我们就去一次。”
“等一等。”云洁拉住云飞,对着警官说道,“你必须充当我们的人质。万一警察再次抓我们,我们对你不客气。”
“好吧。”警官说道,“你们要我怎么做?”
“请你与我们保持在一米的距离之内。只要发觉情况不对,我就杀了你。明白了吗?”云洁将手中的寒光表亮了亮说道。
警官只好照着云洁的指示,在他们的前面保持在寒光表的射程范围之内。
云飞和云洁被引入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大厅。房子里空空荡荡,除了前面的弧形桌子和大厅里一排排软皮座椅之外,空无一人。
正待诧异时,只听—阵轻微的响动,两人抬头一看,—张虎皮椅连同坐在上面的—个人,从正前方的天花板上象一只滑梯匀速地下落在弧形桌子的前面。
云飞和云洁这时才看清此人身材瘦削,一脸的严峻,两只眼睛深不可测。
“如果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凌都主。”云飞说道。
“两位小英雄受惊了。”凌风说道。
“不知都主深夜召我们来有何指示?”云洁不觉困意袭身,哈欠不断。
凌风并不答话,只是在座椅的椅背上轻轻一靠,眨眼之间从天花板和墙壁上飞出无数把锋利的小刀,齐刷刷地往云飞和云洁四周的空间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要他们一抬头,一举手,甚至动嘴说话都可能碰及到四面八方贴身而来的刀尖。
两人困在那儿,欲说不行,欲动不能,样子实是十分狼狈。
“哈哈哈,人生就如玩游戏,虽然有时不太好玩,但若能用心遵守规则,其实会发现妙趣无穷。”
说罢,凌风往椅靠上再轻轻—拍,顿时,云飞和云洁周围的小刀又自动地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消失在大厅之中。
云飞明白了,凌风召他们来一定与今晚的事有关。
“我们初来乍到,涉世未深。如有冒犯,请都主多多包涵。”云飞说道。
“今晚的秘密到此为止。”凌风说道。
“凌都主的话,我不太明白。”云洁说道。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鬼都人当然靠鬼吃鬼。今晚发生的事一但暴露于天下,我们鬼都的旅游业就会遇到毁灭性的打击。自核战争以来,鬼都百姓一直过着颠扑流离、四处流浪的生活。这几年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开始安居乐业。如再有风吹草动,面对鬼都千千万万的百姓,我凌风如何交待?”
“我明白怎么做了。”云飞说道,“都主为人民所想,为百姓所虑,我云飞岂能不义?”
“听说你的公子也离奇被害,我们破了此案,你应当感谢我们才行,为何却只字不提?再说,今晚的事你只要我们答应不说出来就可以了,为何要亮出你的飞刀术?莫非要威胁我们不成?”云洁不顾云飞的眼色制止,越说越有气。
“云姑娘说得在理。但人生旅途之中,谁能—帆风顺?我看你们年纪尚小,社会阅历不广,只不过小试一下手段,意在警醒你们在外凡事小心为妙。没想到对两位小英雄多有得罪。”
“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了凌都主一片好意。”云洁冷笑道。
“要我们不说出这个秘密不难,可是古尸的外表遭到了严重的损坏,即使精心修补,恐怕还是会让人看出破绽。”云飞提出疑问道。
“这个你不必多虑,我们自有办法。”凌风说道,“至于假尸一事,我们暗地里会进行详细调查,相信不久会水落石出。”
难道他早为此事作好了准备?云飞心里的疑惑越发增大。
“还有警察被害一案……”云飞又担心警察和他们作对。
“我向你们表示歉意。以前的事,你们权当一次误会。”
凌风到底是什么角色呢?云飞心里想道。
“我希望你们对今晚的事保持沉默,如果你们能做到这点,我可以保证警察不再侵犯你们。”凌风补充道。
“好吧,我们答应你。”云飞说道。
“欢迎云先生和云姑娘两位以后随时来我们鬼都作客。”凌风伸出手来。
“一定。”云飞上前握住道,“今晚都主奇特的待客方式给我们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只怕我们再次相见时,凌都主会有更令我们吃惊的见面礼。”
“哈哈哈。”凌风大笑道,“云先生不愧是风趣之人。你们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