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云飞后,鬼都警察如获至宝。谁知连续审问几天,云飞一问三不知。医学专家测试表明,他脑内的海马受伤,已丧失过去的记忆。找不到云飞杀害四位警察的任何证据,关了几天后,警察只好将他释放,并打发一些路费。
云飞获释后,便逗留在鬼都等待云洁。他相信云洁会来鬼都找他。大约第三天,听说文物路出现凶杀案,他跑过去看时,刚好目睹到云洁被警察抓走的情景。
云飞心情紧张起来。一但泄露了她隐居在三芯谷的事,还有他在飞行器失事的过程,无疑会引起警方的高度注意。到时,只怕惹来更多麻烦和不便。所以,得赶快设法将云洁从警察局弄出来。
时近中午,云飞走进文物路旁边的一家餐馆。
“糟猪肠,小菜,再加一份糯香米饭。”云飞边说着,边走到橱窗前的银白色荧光指示盘旁边,用食指在标明有食物名称的按钮上按了几下。
接着,上面的荧光屏显示出“价格总计8.5元”的字样。云飞付好款,自动售货机递出两盘菜肴和一份饭。
他坐下刚吃了一半,这时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肥,矮的瘦。两人走在一块,极不相称。高个子一屁股落在对面的餐桌边的椅子上。
“牛五,你想吃什么?”小个子站在哪儿没动,问高个子道。
“爆野螺,煎蚕蛹,加啤酒和米饭。”牛五回道。
不一会儿,小个子端着食物回到餐桌边,紧挨着牛五坐下来。
“你今天好像不高兴?”小个子说着将取来的啤酒递给牛五。
“别提了。”牛五叹口气道。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你李怪不是不知道。”牛五开开啤酒瓶,“春节刚过,受命抓捕一个贩毒分子,差点丢了小命。紧接着,老婆闹着要离婚,说什么跟着我这种人过日子,安全系数太低。与其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如和平分手,各奔前程。刚刚离了婚,我的管辖区文物路却发生了人命案。”
“出案子很正常嘛,不然,要你们警察干什么?”李怪不以为然地回道。
“你有所不知,这是个永远破不出的无头案。谁摊上这案子,谁倒霉。”
“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听说,这路上发生了好几次类似的案子。”
“什么好像?本来如此。”牛五说道,“前两任局长的离职就与破不了这案有关。”
“有这么严重?”
“侦破不力嘛。”
“难道你们警察破案有百分之百的要求吗?”
“没有。只是这个案子有其特珠性,每个上任的警长都立了军令状。”
“为什么?”李怪喝了一口啤酒,有些兴奋地问道,“能否说来听听?”
“十年前,市文物路发生第一宗离奇的凶杀案。死者就是凌都主的公子。”
“什么?”李怪大吃一惊,“凌风的公子?我怎未听说过此事?”
“很简单,十年以来,你是否听到有人提起过凌公子的大名?”
李怪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
“哈哈,凌都主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想想看,没有外伤,找不到嫌疑犯对象,又无人证物证,甚至凶手作案的动机也不明白。这样离奇的事发生在他的儿子身上,不到告破之日岂有声张之理?”
“我明白了,凌都主是担心此案公开后,如果破不了将有损他的声誉。”
“是的。只是,无奈罪犯作案手段奇特,令许多专家束手无策。凌都主的公子生前为人低调,待人忠厚老实,从未与人发生口角,也未谈过女朋友。加上从小天资过人,又正在海城念大学,是都主的独子。你说,发生这种事,凌都主心里不难过吗?据说,他当初曾发誓要将罪犯揪出来。可是,随着时日的推迟,这案子不但没破,反而在那儿又断断续续发生了几起类似的案子。倒是警察局长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前前后后共换了五个,差不多每两年更换一个。但是旧案不破,新案又出。”
“案子破不出与你有何干?”
“唉,今年三月份刚提拨的新局长就遇上这事。你说,我作为城北文物区的警务司长,又是他一手提拨,他一走,我焉能不动?”
“难道说,一点线索或信息都没有吗?”
“是的。案子都发生在半夜零点,现场没有目击证人。而且所有的死者找不出与生前的朋友、同学、亲人或同事等有关系的人之间有什么恩怨牵扯,即使有,但都能排除作案时间。第一次被害的是凌公子,第二次是个乞丐,第三次是个进城的农民,第四次是个教书先生,第五次就昨晚发生的一对年轻男女。令人不解的是,一样的死因,一样的地段,一样的时间,甚至一样的天气,晚上下雨。”
“这么说来,还真不可思议。”
“总之,相似的地方太多了。开始新上任的局长个个信心十足,可是随着案情的进展,又个个显得底气不足。这不,我们的局长私底下给我们传了话,如果有谁能破这案,不管张三李四还是王麻子,他本人愿意奉送半年的薪水。”
“可是,有谁能破这个案子呢?”刚说完,李怪就大叫起来,“牛五,你怎么回事?”
大家望去,只见牛五身体抽搐着,苍白色的脸上密布着痛苦的表情,身子像打摆子似的在发抖。然后头一歪,倒伏在桌面上。
李怪慌忙站起身,无奈人小力气弱,怎么也扶不起又高又大的牛五。
“我来帮你吧。”云飞放下手中的碗筷,走过去说道。
“谢谢小兄弟。麻烦你和我将他抬到对面的鬼记诊所。”
“为什么不送到大医院呢?”云飞问道。
“诊所医生马四的医术可是远近有名,尤其擅长于治疗毒伤。”
“毒伤?”云飞心里想道:牛五犯的是毒伤吗?
“他突然犯作,我怀疑他对食物中的某些成分过敏。”李怪解释道。
云飞脸上的疑色顿时消失,于是伏下身子,在李怪的帮助下,背上牛五就往外走。
出了门,穿过街中心,往东大约两百米远,就到了鬼记诊所。诊所门前赫然写着“鬼手回春”四个龙飞凤舞的镶金大字。
“马四,快救救我朋友。”李怪走进来后,对着屏风后坐在那儿的一位中年男子嚷道。 马四?云飞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又瘦又小,表情冷峻,眼睛泛着一种捉摸不定的光泽。他记得云洁曾提到过这名字。云洁的母亲正是在马四的暗示下找到了三芯谷。
“呵,你是马先生?”云飞走上去打着招呼道。
“是呵,你是谁?”马四上下打量着云飞,用一种陌生的眼光问道。
“他是我认识的一位少年朋友。”李怪接过去说道。
马四走到牛五的身边,望了一眼牛五。
“将他放到内室的第一个病床上。”马四表情冷峻地说道。
云飞背着牛五走进内室,将牛五放在病床上。马四进来后,用手检查了瞳孔、舌头、眼睛,并用手指掐了掐皮肤。接着,启动旁边的人体器官扫描仪,在牛五身上几个不同部位扫描了十多分钟,将扫描时拍下的细微结构图像放在超显微镜下观察了许久。
“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李怪走过去迫不及待地问道。
“如不及时抢救,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有生命危险。”马四回道。
“什么?有生命危险?”李怪一脸惊讶。
“根据显微镜下观察图片的结果,表明他肝脏内藏有一种毒素物质。由于浓度不大且毒性不强,所以只要没有其它因素诱发,这种毒素不会很快释放出来。按照它在人体内的正常释放速度,三年之内他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马四想了一下,问李怪道,“他来这里之前吃过什么?”
李怪将他们在餐馆所吃的内容一五一十告诉了马四。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吃炒田螺,不小心将田螺尾端的东西吃进了体内。田螺尾部有种成分能加速这种毒性的发作。”
“马医生,按照您的意思,这种毒物的毒性是在他体内停留三年后才真正发挥作用,是不是?”云飞问道。
“是这样的。”
“为什么?”
“这种毒素成分是一种低毒性小分子物质。进入人体后,与人血中的血清白蛋白发生配合后会进入到肝脏内部。在肝脏中,低毒性小分子物质会脱离血清蛋白,而结合在另一种大分子的蛋白质上。一般情况下,只要不遭到较强的破坏和分解,这种结合物对人体不会产生任何损害。但随着血液中强极性的无机离子和其它有机小分子不断进入,会造成低毒性小分子物质极其轻微的剥离,重新回到血液中。此时,低毒性小分子物质结构中活性部位发生改变,不再与血清蛋白发生配合,而与血液中游离的金属离子或小分子相结合。结合后的分子由于体积小,从而会跨过人脑中的血脑屏障,与人脑中特有的蛋白质结合。在人脑中结合的配合物才真正有毒。而这种有毒的配合物,由于不能跨出血脑屏障而滞留在脑内。这样,毒素慢慢在脑内积累。开始是微量,然后是中毒量,直至达到致死量。”
“这么说来,田螺尾端的成分破坏了这种缓慢释放毒素的分子结构,从而加快毒素的游离速度。这样脑内的毒素含量很快达到了中毒量,是不是?”云飞分析道。
“是。”马四回道,同时对云飞的领悟力如此之强不由暗暗吃惊,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清晰的思路。
“他有救活的可能吗?”李怪插进来问道。
“不一定。不过,通过药物的控制,可以稳住他的病情一年之内不发作。但时间一到,我便无能为力。”
“到底有没有希望治好他?”马四的回答,显然让李怪感到不满意。
“嗯,有种叫地黄花的草,可以提炼出治这种病的有效成分。不过,这种草只有新鲜状态时才有提炼价值。干枯后,它的有效成分会挥发掉。所以,一般的药铺没有这种现成的草药。”
“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地黄花?”
“地黄花通常长在很特别的地方。生长它的地理环境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第一,附近有砷矿:第二,附近有积水潭,第三,必须要有大量能吸收砷化氢的植物。同时具备这三个条件的地方微乎其微。”
“如此说来,牛五没救了?”李怪眼神暗淡地说道。
“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据我所知,沙湾镇北面的索魂坡可能有这种地方。”
“索魂坡?”李怪一听到这个名,浑身禁不住打着哆嗦。“这个……,听说进去后几乎没人活着出来过?”
“找不到地黄花,我鬼手回春的能力确实有限。”马四表情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叫索魂坡?”云飞问道。
“索魂坡主要生长—种能杀人的植物,名字叫做天蓝草。它的叶片散发出的砷化氢气体被吸入人体内,就会迅速致人于死命。”马四说道,“当然,如果在期限内找不到地黄花,凭我的医术,病人不会马上死亡。只是,你的朋友从此永远不能开口说话,并且双目失明,所有的思维变得迟钝、混乱,甚至不认得自己的家人。只要有一线机会,你们尽量找到地黄花吧。”
“照你这么一说,只要能对付天蓝草,就有希望找到地黄花?”
“自然界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既然有专克牛五体内毒素的地黄花,就会有对付天蓝草的办法。”马四冷冷地说道。
“马医生,难道你不能研究出对付天蓝草的药物来吗?”云飞又问道。
“这你有所不知。天蓝草在历史记录上没有任何记载,甚至所有的药草书上找不到这种植物的名称,它只不过是后人用其它植物改造出的一种新品种。算起来不过二十年的历史。对它的成分都不知道,你教我如何研究出对付它的办法?”马四反问道。
原来如此。云飞想道,难怪马医生对此束手无策。
“不管怎样,这事我会尽力。”李怪对马四说完后,转向云飞问道,“今日之事还得谢谢小朋友的帮忙。不知少年朋友尊姓大名?”
“我叫云飞。”云飞回道。
“小朋友不是本地人吧?”在一旁的马医生忽然问道。
“我来自乡下—个小地方,前往海城找一位熟人,适逢路过这里。”云飞答道。
“我有事先走—步。”李怪说道,“刚才马医生说的一事,麻烦少年朋友帮我偶而留心一下。如有打听到什么,就有劳告知一声。不嫌弃的话,上山坐坐。我在鬼都西郊鬼魂研究所工作。这是我的联系信息卡。”
李怪取下面具,就在这时,云飞才看清楚,李怪头上的右半边脸上长着一个非常难看的肉包。因为今天的日子很特别,陌生人之间互相认识时,一般要主动取下面具让对方看清自已的面貌特征。
李怪将—张精致漂亮的联系卡递给云飞,告辞后戴上面具匆匆离开鬼记诊所。
李怪走后,云飞也准备离开诊所。
“等一等。”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马四的叫喊。
云飞回头一看,发现马四怔怔地站在那儿,目光停在自已的脑袋上一动也不动。
“马医生,有什么事吗?”云飞问道。
“据老夫观察,你脑袋内某个部位受了伤。”
云飞大吃一惊,带着脸具居然没逃过他的眼睛!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检查牛五时,无意之间发现你靠近人体器官扫描仪时,大脑中发出一种异常的生物波,能干扰它的正常工作。”
“呵?”云飞心里一震,但表面却非常镇静地问道,“很严重吗?”
“嗯,你的脑伤其实没什么大碍。像这种主要由物理因素引起的内伤,不在老夫医治的范围之内。”马四想了想,“不过,风闻江湖中有位叫庖丁的年轻后生对脑伤很有研究。可老夫从未与其谋过面。或许你有幸,有朝一日会遇上他。”
“庖丁住在什么地方?”
“听说在海城工作,一般不愿意结识任何人。我就知道这点。”
“谢谢指点。”云飞抱拳施礼道,“在此告辞。”
“走好。”马医生说着,送云飞出了诊所。
云飞从鬼记诊所出来后,便沿着街道逛了起来。前面是个大型的鬼舞厅,外观装修成破屋旧宅的模样。云飞不由好奇地驻足向内观看。开始是一片暗黑,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啸蓦然响起,紧接着笑声、哭声、喊叫声连成一片,凄厉哀怨,不绝于耳,恐怖的气氛在上空久久回荡。随后,大厅中飘起星星点点的鬼火,带着面具的人们蜂拥而上,纷纷跳起了鬼舞。发出的音乐如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声响,整个大宅仿佛变成了鬼域一般。鬼影朦动中,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灯光造影从大厅的四角地射出,对可怖的气氛中推波助澜。
云飞看得心惊肉跳,一时受不了刺激,便赶快逃离这种地方。刚走过去不远,发现来到一奇怪的博物馆。博物馆前面是个大厅,所有房间的墙壁都由一种透明的材料做成。大厅内的东西一目了然。云飞放眼望去,除了一只奇特透明的棺材内放着古尸之外,并没有其它东西。云飞折转身往南而去,忽然发现博物馆大门一百米远处的街道景象非常熟悉,仔细一看,原来这正是文物路。昨晚发生的惨案就在这个地方。
他不由想起牛五和李怪的对话,心里一动。仔细观察事发地周围的环境,再详细调查周围居住地市民的情况后,云飞回到旅馆住了一夜。
第二天,当所有的信息掌握得差不多了,云飞便决定动身前往鬼都警察局。
在说明来由后,警察局门卫将他领进接待室。
大约一个小时后,云飞才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雄壮有力的脚步声。
接着警察局长王健跨进门来,当他看清是云飞坐在那儿时,一怔,“是你?你来干什么?”
“你们不是正在征赏破案的人吗?”
“什么?你想破案?”王健望着这位气质不凡的少年,觉得他那双目光透露出的灵气和智慧,足以让人相信他的话语不像在骗人,“你说的是哪一个案子?”
“昨天文物路发生的案子。”
“你发现了杀人凶手?”
“没有。”
“找到了证据?”
“没有。”
“掌握了重要的线索?”
“没有。”
“没有?”王健用狐疑的眼光上上下打量着云飞,“到底你能做什么?”
“破案。”
“你不是连过去也记不起来了吗?”王健嘲笑道,语气明显变得冷淡而生硬。
云飞没理会王健的鄙视,而是继续说道,“王局长,破案与我过去的失忆没有关系吧?如果有百分之十的破案希望,你是否愿意一试?”
“嗯……”
“你不愿意,我只好走了。”云飞说罢就要走。
“等等。”王健叫住云飞道,“我考虑考虑。不过,能否先把你的高见说出来听听?”
“我要看你们关于案发现场的记录及拍摄的照片,以及有关法医尸检结果的报告单。”
王健沉呤了一下,然后打了两个电话,不一会儿,警察将记录与报告单一一送来,放在云飞的面前。
“我还需要有关当年出土的古墓资料。”云飞并未动,而是提出另一个要求。
“行。”王健耐着性子又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一大堆包括报纸的报道、杂志的介绍及从文物馆提供的当时出土的照片等资料,陆陆续续被送到了接待室。
云飞迅速翻阅着,将各个案卷资料反反复复看得非常仔细。
“局长先生当年也在场?”云飞从古尸出土的录像片子中看到了警察队伍中的王键。
“对,我当时是现场秩序维护的负责人。”
“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现象?”
“没有。”
“能不能讲—讲当时的情况?”
“这事发生在二十年前。在一次城市扩建中,城建施工队意外从地底挖掘出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尸身上的肌肉湿润而极富弹性,色泽没有丝毫变化。皮肤上被发现涂有一层不知名的半固体油性物质。当时,这具古尸的出土引起了鬼都的轰动。更想不到的是,世界考古学委员会鉴定这是一具三千多年前的尸体。鉴定结果宣布后,前来参观研究的专家学者络绎不绝。不过,皮肤上的油状物质是什么成分,至今没有确凿的结论。”
“有人动过古尸吗?”云飞问道。
“没有。”王局长象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海城的天地丽人公司曾出资—千万元租用了—个月,说是对研究油状物质的化学成分感兴趣。”
“后来呢?”
“研究结果不了了之。”
“他们有没有动过古尸?”
“没有。”
“你敢肯定吗?”
“我们派有专人监督,并且两台摄象设备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工作。”
问题出在哪儿呢?云飞想道。古尸无疑有人动了手脚。
“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凶手是谁?”王健问道。
“今晚。”云飞说道,“到时,你带两个胆子较大的警察,带上防护面具和枪支,守候在棺材对面。帮我找一个一千瓦的灯泡,一个电源装置,一把小刀和一把锋利的大号手术剪。”
王健猜不透云飞玩的什么把戏,只好依着他的意思一一照办。
当所有事情准备好后,云飞才说道,“王局长,我破此案是有条件的。”
“要奖赏吗?你想要多少?”
“不是。”
“是什么呢?”
“现在就放了我妹妹云洁。”
王健对此事正感到犯愁。无论采用什么方式审问,云洁始终不愿意开口。听云飞这么一说,不如先做个顺水人情,放了她。一但找到证据,再抓她不迟。
“好吧,我马上放了她。如果你骗我们,到时我们连你一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