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机场,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进,最后在旋转门前停靠下。司机下车小跑到后车门前,开门。
卿晓身穿棕色大衣下车,扎着低马尾,耳边随意散落下来的发丝,肩上挎着一牛皮包。
一步一台阶进入旋转门,进入大堂后继续向前走,走进VIP间。服务人员认得出她,拿着票走向她并递给她:“卿小姐,您的票。”
她微点了下头接过,没在这里逗留,直奔登机口,检票……上飞机。
…….
机程大约一小时后抵达伦敦机场。
此时卿晓已出了机场,她走出旋转门,当地人或是别地人在她所在的旋转门进进出出,也因此卿晓听到了很多种语言。
她与他们擦肩而过,最后走出旋转门。
她望向四周,周边的环境周围的一切都跟一小时前所看到的天差地别。
雪花是春天的使者。风是最美的问候,把那些曾在往事中褶皱的情感抚摸的平平展展。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世界,让人忍不住留恋这个场景。
街边商店橱窗已经摆好了圣诞树,看得出都是出自商铺主人之手,各有不同。
这时一句话让她不禁去刻意留意,因为这人说的是中文抑或是异国他乡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语言十分亲切的缘故吧。
“骆先生慢走。”
起初卿晓并没有去想这个所谓的骆先生是什么人,直到她顺着这个声音去寻找。
她转身声音来源正是她自己所在位置的左边,一个商铺的老板正在送顾客。
老板穿着棕色带着店铺log的围裙,带着帽子,笑盈盈的。
她视线移动,因为离的不远,这位顾客的模样衣着被她全都看到。
男人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高领内搭,虽是同为黑色,却看得出色调不一。
因为大衣的衣尾大约在膝盖左右的位置,她的身高有170左右,所以不难看出这位顾客的身高在180以上。
五官精致又深邃,那双黑如曜石般的瞳眸仿佛能将整个人都看穿。也正是那双眼睛,让卿晓发觉这人是谁。
这双眸子的主人是,骆砚深。
就在她上下打量骆砚深时,骆砚深已经朝她走来,并停在了她的跟前。
她注意到是因为前面的光被什么物件挡住。她抬眼想看个究竟是什么挡住了她。
被雪慢慢包上变成白色的透明伞出现在她眼前,原来是骆砚深撑开了伞替她挡住了雪,原来外面已经在她不知觉的时候下起了雪。
总是又伞挡着,也经不过有飞吹,晶莹的雪从天下掉下来飘落再而被飞吹的左飘右飘,落在了她的头顶,为她戴上了一层“白白的帽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愣神。
骆砚深平直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慢悠悠得开口,双眸盯着眼前的女人,“卿小姐是在等我吗。”
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笔尖痣上,她回神,注意到了一个点。
今天他没带眼镜。
似乎是因为这场雪与这个“不沾染情爱的人”高度相配,白白的雪宛如飞舞的蝴蝶,让这个不问世事的人多了一点颜色。
也是第一次卿晓看得这个男人看得入了迷。
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骆砚深等待片刻仍没得到她的回应后再道:“嗯?”似乎是在提醒她。
卿晓这次意识到自己出神了,她清磕一声来掩饰刚才的沉默,进而收回思绪,她说:“没、是你想多了。。。。”并不忘顺带调侃他一句,“自恋狂。”这三个字她说道小声细微还有些底气不足。
卿晓没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到不能再红,只是不知道是温度突然下降身体还没适应还是荷尔蒙在作祟。
骆砚深早早得发现了这点并且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笑了声并慢慢地说:“那你的耳朵为什么那么红了?”
她没怂对骆砚深的反问应对自如,她冷冷地道:“哦是冻的。”一点也不承认是荷尔蒙的缘故。
骆砚深:“能帮我拿下伞吗?”
“干什么?”她虽问着手却已经接过了骆砚深递过来的伞。
冰冰凉的触感让她眼球向下,注意到了骆砚深腕子上的那串黑色佛珠,当真的凉。
她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手,手指都因突然传来的凉意微缩了下。她视线收回。
就在她低眸的这一时间里,骆砚深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靠近她。
一股檀木香在她鼻尖环绕,她吸了下鼻子,感觉到了领域被侵犯,顺势抬起眼,原本有着一臂距离的男人现已经贴近了下,如过下一刻有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能直接装入这个男人的怀中。
很近很近,近到她吸吸鼻子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今天似乎喷了些香水,带着檀木香却还有着几分又坏又温柔的味道。
突然袭来的危险感让卿晓向一旁退。
骆砚深并没有给她退步的机会,用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挂在她的肩头两处。
卿晓这才领会对方是什么意思。
鼻尖萦绕着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道,掺杂着清新微涩的松木香气,很好闻。
直到自身感觉到身后多了一股温暖的感觉,是骆砚深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为她驱寒。
骆砚深离开又站回了原位。
她看着骆砚深身上只剩下一间单薄的高领黑色毛衣,微微挑了下眉问他,“…….骆砚深……你……不冷吗?”
这也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骆砚深嘴角轻扬了下,“卿小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
字字咬着想:还有力气调侃看来冻的不轻。
“要去哪?我送你吧,这边并不好打车。”他问道。
卿晓没想着隐瞒对方自己的行程,“大笨钟。”
“真巧,我也去大笨钟。”骆砚深并未得到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同行搭他车走,就从口袋掏出了汽车钥匙,冲着那辆黑色轿车按下车门开关,雪停了收起伞朝闪了下前后车灯的黑车走去。
这个巧合,卿晓是不信的,“呵呵呵。。。。”
但白送的司机没有不要的道理还剩得她打电话叫人了。省事又节约她的时间没有不用的道理。
她走向车后门,正要开车后门刚弯身想迈步子坐进去时,却发现后面就连她这个瘦小的女人都容不下。
车后座已经被礼物占满啦,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
她只好选择不是第一选择的副驾驶。
骆砚深似乎对这些并没什么看法也并没有提到后座有礼物来前面吧。
卿晓上车在副驾驶坐好,低眼系安全带系好后抬起眼,无意间瞥见了眼主驾上坐着的骆砚深带着佛珠的另一个腕子上的一块表。
那是块百达翡丽腕表还很像她送给骆鹤雪的那块。
那年骆鹤雪生日这块表在她送去的路上被摔了下的缘故,骆砚深带的这块与被她摔的那块上的裂痕高度相似,她不禁得狐疑这块的来历。
他怎么会有着块表………
这块表她送出去后从未见到骆鹤雪带过以为是对方不喜欢也就没多问什么,现在再看到还是高度相似的,她难免不去想七想八。
终究是没忍住她淡淡地说:“你的表是?”
骆砚深手握着方向盘,慢斯条理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某个小朋友丢的。”
……小朋友?
想到身后的一堆礼物。
难道是在说女朋友?
又想到对方的年龄。
确实快三十了叫女朋友小朋友也不奇怪。
她淡淡地说:“哦。”又带着一点意味深长。
礼物、手表,一再让她的好奇心加剧。
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是不沾染情爱的,佛子。
她抿抿樱唇,试探性地问:“骆总是给女朋友买的礼物吗?”眼神瞄了一下身后的一顿礼物。
对方的答案来的很快在她的话尾直接接上像是没有思考提前就知道她会这样问一样,“不是。”
她当然不信,这么多线索摆在明面上,路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男人有情况。
她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并没有因为这些放过能反击他的机会,摊手点头,闭了下眼,“哎呀——也对,骆佛子怎么会谈恋爱呢。”
像是在替某个要被送他礼物的小姑娘上,说这个男人不要干那种留情却不给人家小姑娘结果的事,可悲。
对方的回答却十分得出乎她的意料。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车子猛的停下,卿晓身子前倾了下明显是没有做好刹车的准备。
骆砚深手仍在方向盘上,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睛直视着前方,一句一顿地说,“那你要不要谈恋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