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写给鹤雪哥的情书吗!怎么在这里!而且看着样子还是没被打开过的!!!
“…………写给…..骆?…..寄信人……卿?…….嗯???”
她眼瞅着骆鹤雪就要撕开信封,要看里面的信,她急忙下直接上手来止住,她抬起手按住了对方那双将要撕开信的手指。
卿晓想,毕竟对方人都已经结婚了,即便是再看到了这封信,也只是会为彼此之间徒添尴尬。
“。。”骆鹤雪拧了下眉,“…………怎么了?”歪头看卿晓,不解的歪歪头,“。。”紧接着他又道,“嗯?”
卿晓说,“别看!”
骆鹤雪似乎是被她突然一大叫给惊着了。
捏着信的手指都松了些,而同样抓着信的卿晓,她感觉到对方放松了些后趁对方不备一把将信全部归为自己手中。
夺了过来,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骆鹤雪皱着眉头,“为什么不能看啊?”
“鹤雪哥,你就别看了吧……”
卿晓已经在不知觉间红了脸。她没注意到,只顾着盯那封信,生怕被抓住,信被打开。连带着手都去抓玩在她指尖放着的东西,紧张无措。
骆鹤雪问,“为什么?”似是想到什么又笑了下,斜笑着看她,“哦~难道是……”
卿晓自认对骆鹤雪很了解,他动了一下眼,她都能知道这人再打什么心思。
可能是他们认识的太久了。太了解对方了。在附中的时候他们就是好搭档,好的默契是全校公认的。
他们太像了,性格像,学习像,可就算这样,骆鹤雪他这人就是猜不出卿晓对自己还存着别的心思。
“不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那是为什么啊?”骆鹤雪笑道。
这是她写给他的情书,这怎么说的出口。
因为喜欢他,因为喜欢难言于口,所以给你写了情书,希望你可以知道我对你的喜欢。
她跟骆鹤雪明面上是死党最有默契的好朋友玩伴,看着彼此挨着,但他们的中间似乎有这一道银河,触摸不到的银河。
“….…….因为….……因为………”卿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后话。
卿晓的头垂了半分,她注意到了男人的嘴角仍旧挂着见面时就有的笑。
对方将信递到眼前,环着信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后才又说:“。。。。难道是…………这信。。怎么了么?”
卿晓抬起眼眸看着等待着自己答案的骆鹤雪。
她的大脑在第一时间里飞速的旋。
想着赶紧想一个办法,能够打消对方念头瞒过去的办法,之后若是能有机会再把信悄没声息的给处理掉。
募得,她脑海中忽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一个能解决这个事的办法。找到一个替罪羊。
而这个替罪羊就是——骆砚深!
她没想那么多,直接将脑子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语气却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
“我喜欢骆砚深!这信是我给他写的情书!”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卿晓自认为,她会想到这个男人,是因为他们都姓骆,也可能带有了些她昨晚梦到了他的缘故…………
但她不太承认。
她觉得这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才会让卿晓的脑子里自动跳出来‘骆砚深’这三个字。
然而,这种事已经让她觉得够离谱。
谁承想,这居然还不是最离谱的。
最最让她觉得出乎常理的事都发生了,还不止一件……
更离谱的事是接着这一件件的来……
她口中所谓的那位“心爱的男人”骆砚深,此时此刻就站在门口。
貌似他们刚才的对话,他还全都听到了。
卿晓本想着,先把这一切都糊弄过去再说,谁成想,这位她口中那个所谓的收信人——骆。
所谓的替罪羊,在她说出那句的话的时候,在她说出那句喜欢的时候,就站在这件屋子的房门口。
然而她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口的那个人。
“!?!!”
她第一反应是怀疑门口的人是不是活的?都不信这是真实发生的。
她瞪大眼睛看着外面的人,漏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见骆砚深站在门口,缓缓开口,嘴角扬起一点弧度话里带着说不清的笑,“是吗?”
卿晓惊住直直得呆楞在原地,手指发颤,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自己会被无情的揭穿?
被狠狠按在地上摩擦?被嘲笑?
被揭开秘密然后被所有人嫌弃?
被标上肖想别人丈夫的人?
她对骆砚深这个人并不了解,只听过这人从来都是深居简出,手段狠厉,从不手软仁慈的人却常年在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她多年前写的信被突然发现,还是对方是已经结婚的状态本来就很意外。
更别说随口一说的替罪羊让这件事先糊弄过去再说,谁知替罪羊就在门口。
她咬紧唇:…………祝温菁!这就是你说的恋爱值百分之百?!我看是倒霉值吧!!!
“………………”
骆鹤雪眼瞅着门口的人,“…哥,你怎么上来了?”
彼时,卿晓的思绪也被拉回。
骆砚深走了过来,一步、两步、三步、、、、
卿晓看着骆砚深与自己越来越近,紧张的到心跳加速,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绷紧了。
“我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骆砚深说着。
卿晓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遵循心里的第一想法去做。
不过这想法是有点不过脑子……
她也没过脑子。
卿晓咬紧牙,然后点起脚尖,将自己白嫩的脸凑上去,凑近停在他们两人前的骆砚深。
卿晓当然不是要强吻这人,毕竟这可是她的初吻,她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她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一秒如同她的一小时。
她开始的时候是盯上了骆砚深薄薄的唇上。
双眼盯着那两片薄薄的唇,心想:……唇?绝对不行!
烦躁一气:呲哎呀!
咬紧牙:…..那就亲脸吧。
继而她就将唇凑近,贴上骆砚深冰凉的脸颊,凉凉的。
她在男人的脸颊处留下一枚很轻很轻的吻。
这个吻没停留多久,很短很短,只有几秒就离开了,她站稳脚跟抬起眼眸。
接下来就是,向眼前的男人告白并将“表白信”给他。
卿晓稳住脚跟后抬眸,视线偶然的落在了骆砚深的双眸上。那双眼睛似乎在这时有了温度,低眸着眼前的女子,愣中好像还带着期待。
卿晓抿着唇,表白,“骆砚深,我——…..”
然而才四个字就戛然而止,没在继续。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压得她喘不上气,说不出话。
很难受……
卿晓忍不住,最后选择了匆匆下楼,逃避所以人。
与上楼的骆夫人擦肩而过,骆夫人看她匆匆忙忙的样子,关系她,“诶,晓晓怎么一个人下来了?”
她只是留下一句。
她说话很快,像是生怕楼上的人下来。
“阿姨我先回去了拜拜。”小跑出了大门。
骆夫人很少见卿晓这样以为她是被楼上的人欺负了,但楼上除了骆鹤雪在就只有骆砚深,以自己对两个儿子的了解,骆砚深是可不能的,他们两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就只有骆鹤雪了。
偏偏在她还有丝丝不确定的时候,骆鹤雪从楼上下来,停在她的身边。
他楞楞的问,“甜甜人呢?”
骆夫人更加确定了就是自己的儿子干的。
手里端着的股东水果盘子都不要了,把盘子当成工具,水果掉一地滚楼梯的滚楼梯停留的停留,盘子拍在骆鹤雪身上。
“骆鹤雪——!!”
骆夫人一吼吓的骆鹤雪本能的一颤。
“是不是你欺负我们晓晓了啊——?!!”
骆鹤雪眉头都皱成了八字,满目狰狞,被妈妈这不知从哪来的结论给气笑了,“我……….”
骆夫人仍坚守着并批评骆鹤雪,“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不知道吗?”
骆鹤雪对老妈没话说,敷衍道:“..…………行行行——知道了,我上去收拾了。”
骆夫人对这个二儿子的脾性很不放心,又加一嘴,“记得给你妹妹道歉,发个微信也成!听见没有!”
“知道了。”转身上楼。
卿晓一到祝温菁家就将今天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祝温菁,祝温菁也很意外,她听完后完全愣住了。
当时她手里握着的手机都因太过惊讶手滑而掉到了地上。
惊呼:“喔草!!C!!!!!!!!!!!”眼珠子都快要惊出来了。
然而此时此刻,祝温菁家中,正上演一场——猫捉老鼠。
在床那头的卿晓正追着床另一头的祝温菁跑,她拿着床上的用枕头扔向床那边的她。
卿晓骂骂咧咧得说:“祝温菁!这就是你说的恋爱值百分之百?!您可真是我的军师啊。”
祝温菁辩驳道:“哎呀,别这样吗,我这不也道歉了吗~再说没了骆鹤雪这不来了个骆砚深吗,人帅多金还那么有才华,他可是一个传奇!可是拿到了首个华人领到的奖!”
卿晓只是脑子随便一思考这次就不知从大脑哪蹦了出来……好像她本来就该知道一样?
她简单说一嘴,还是全称,只不过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她眼皮煽动,并没多想,话从嘴出:“、、是AM歌曲最佳创作奖。”
“管它什么奖,反正免费得一大帅哥你也不亏,是吧。”后面的语气越来越虚,正如她自己说的话一样。
祝温菁一摊手,并不在意那到底是什么,接着对她说,字字句句语重心长。
“人家那可是骆家掌权人?妥妥的一霸道总裁!你、不、亏!”
卿晓指尖松了些,努着嘴,她向来是会抓重点的:“我像是没人要吗?”
“可他比你大7岁啊——你可没跟老男人搭过戏吧?”祝温菁挑眉接着说,“试试啊?”卿晓不为所动,她又补充了下,“哎呀,就当为以后接这方面的本子积累素材了嘛。”
卿晓把抱枕狠狠砸在床上,她并未松开枕头:“试个毛啊——!”
努力让自己稳下心来,数秒后抓着枕头一角的手松开,问祝温菁明天什么通告。
话里还带着些不满意,“明天什么安排?”
祝温菁坐下,手嘴连用,“明天先@#%?&*&*、#…………然后去拍杂志然后……就这些。”
卿晓听着身体瘫坐在毛绒沙发上,这个沙发跟个大娃娃一样,还会像摇摇椅一晃一晃的。
她闭上双眼,享受这个感觉。
看着天花板,语气不情不愿,还有些撒娇:“…………能不去不。”
祝温菁义正言辞地说她,“姑奶奶,不去可是要付违约金的,虽然你不差这点。但这可是会影响你的名声啊。”
“这可关乎你的信誉啊大小姐!!!”
卿晓叹了口气,接受,“好了好了——知道了——”
她心里的烦心事一件接一件的来,都不给她缓的机会。
用叫声宣泄出来,“啊——烦死了。”用身侧的玩具熊遮住脸。
祝温菁丢下这句话离开,“…………洗洗睡吧傻姑娘,晚安了。”
继而她就听见了床单与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越来越远。
“…….……”
屋里只剩她一人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她才从沙发上坐起来,人起来了,然而她的魂人仍停留在沙发上。
“啪嗒————”
她没站起来,直接从沙发跟床之间做了个交替。
卿晓的整个身子瘫倒在床上,她趴在床上,脸埋进毛绒绒里。
扭头,视线落在了落地玻璃窗前地板上摆放着的一个坏的八音盒,由弯弯的月亮,月亮的尖头还悬挂着的一只蝴蝶组成的八音盒上。
她不记得这个八音盒是从哪来的了………
好像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是个坏的,她闲来无事找人问这个能修吗?得来的结果都是。
这个不能修啊……
修不了……再找别人吧……
不能……
卿晓问了行家,那人说,这个八音盒好像是个定制款?只有这个八音盒的设计者知道该怎么修好它。
那人问她这个稀罕玩意儿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的回答是,我记不大清了………………
月亮悬挂着的蝴蝶摇晃着像是在飞舞。
…….可千万别再梦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