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尚哉晚上回到家,发现那两人已闹得不可开交。
她们并非扭打在一起,铃江坐在放着餐桌的起居室里,一脸恼怒地看电视,麻纪则在夫妻俩的房间里垂泪。
“到底怎么了?”尚哉问妻子。
“我没错,就是想收拾一下房间。”麻纪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就是碰了一下她的信,没必要那么生气吧?”
她说打开针线包时,发现里面放着一个信封,收件人是铃江。她一看,铃江就生气了,怪她随便动别人的信。
“你没看内容吧?”
“没看。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呢?”
尚哉暗想“真是服了”,来到楼下。铃江依然一脸怒气。
“妈,她就碰了一下您的信封,至于那么生气吗?真奇怪!”
铃江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说得那么轻巧,虽然是一家人,总还得有点隐私吧。”
“可她没看内容。”
“不是那么回事。我是说她不能乱碰。”
“可她也不是出于恶意。我听她说,那封信放在针线包里,她不知道是什么,就看了一眼。”
“她想给我的衬衫钉扣子。”
“哼,笨手笨脚的。”
“她练习后也进步了不少呢。反正,把信放在针线包里时您的不对。”尚哉忽然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灰色信封,“就是这封信吗?”
尚哉伸手要拿,铃江慌忙抢过。“你也不能看,我都说了,我也有隐私。”
“要是那么不想被人看到,就该藏好才是。”
“你怎么听不懂呢?我都说了不是那个问题,反正我没错。”铃江起身走进旁边的卧室,“哗啦”一声拉上了门。
尚哉叹了口气。他饿了,但看样子没人给自己做饭。他挠挠头,心想,吃点茶泡饭吧。
铃江明天就要去旅游了。尚哉走出了人形町站,时间比平常略早。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他转过头,只见加贺走了过来。
“真巧,我正要去您家。”
“又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还是跟您说一下比较好。您有时间吗?”
“现在?”
“就在那边,不会耽误很久。”加贺说完,不等回答便迈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