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小馆子已经没人了,我们也从外面搬回了屋里,炎夏的晚上有时候会特别冷。
我、小丹和这姑娘应该已经喝掉两打啤酒了,但老板娘为了催我们,已经过来拿了好几次酒瓶,所以到底喝了多少要等结账时才能知道。
这姑娘喝第一口时就这样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醉了没有,我没见过她不喝酒时的样子,或许小丹见过。我也没见过小丹喝醉时的样子,因为我和小丹总是同时醉的,不省人事的那种。
我现在能写下这些,说明小丹跟我要烟的时候还没喝多,而他清醒的时候我没见过他抽烟。
我很久没听见那姑娘说话了,其实她一直就没停过,以至于她的声音已经成了背景音,和老板娘催促而又疲倦的颠脚声一起使这家没人的小馆子显得不那么安静。
我瞪了老板娘一眼,颠脚声停了一停,我努力听到那背景音是:他吻我那天抽了红塔山,我到现在舌头上都是红塔山味儿。
然后我发现背景音其实还有时断时续的抽泣。
我努力看向小丹,他猛吸了一口烟,好像含了很久(我不能确定,因为喝了酒以后除了代谢速度以外什么都变慢了),再缓缓吐出。接着小丹慢慢把头靠向那姑娘,吻了她,好像也吻了很久,然后背景音消失了,甚至连老板娘都不颠脚了,我感觉她都不疲倦了。
“现在你舌头上是红梅味儿了。”
小丹又猛吸了一口,接着说。
“别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