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呵。”容誉气笑,爱给不给。

他说不过她。

快到家的时候,喻挽远远看见一辆大货车正停在自家楼下。

“容总真是大排场,你不是都把那家实体店搬空了吧。”

容誉不置可否,“喜欢的都可以留下。”

喻挽眉头稍皱,似是几分苦恼,“这次订婚也就穿一两件,如果用不了怎么办,留着下次用?”

“…”容誉轻轻笑了下,眼里却一派清冷,“挽挽还想有下次,再和谁?”

喻挽扁扁嘴,理直气壮,“难道这些不是订婚礼服吗?”

她腹诽,不订婚的时候穿,那什么时候穿。

“不止,等公开之后免不了一起参加各种宴会,用到的地方不少。”

“哦。”

等工人把衣服都搬进家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喻挽回到客厅,看着凭空多出来的好几排架子,上面挂着满满的衣服,令人眼花缭乱。

她看向后跟进来的容誉,眼中波光流转,“容总,我觉得做容太太,似乎比我想象的更不错。”

这里面不止她常穿的品牌,还包揽了各种相近风格的高定品牌礼服,她也算是对一些高定衣服的牌子如数家珍。

可以说,这里面除了她知道的,还有一堆她不知道的。

容誉笑出声,调侃她,“那你可得把持住。”

喻挽话音一转,“不过,等结了婚,DH就在我的名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容誉也是服了,喻挽的脑回路,怎么和他之前遇到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抬起下巴,对着礼服的方向点了点,“选两件。”

“颜色有什么规定吗?”

“随你。”

喻挽挑了件酒红色旗袍和淡紫色晚礼服,打算分别在举行仪式和敬酒的时候穿。

“这两件怎么样?”她询问他的意见。

“可以试试,看看效果。”

容誉说完,在一旁落了座。

男人手支下巴,双目微阖,另一只手在沙发垫上轻轻敲击着。

喻挽依言,拿着衣服进了卧室。

手指在红色旗袍和紫色礼服中间流连,她果断选择了前者。

她本就皮肤白皙,配上神秘高贵的酒红色,愈显明艳娇俏。

旗袍的开叉恰到好处,走动间,嫩白纤细的小腿若有似无,勾人心弦。

对于旗袍来说,对穿衣之人的要求颇高,气质,身材,无一不挑剔。

尤其是轻易驾驭不了的红色旗袍。

身材太丰则显不雅,身材太柴则缺少味道。气质差了更穿不出那股子优雅和韵味。

偏偏,喻挽是最适合穿旗袍的那一类人。

她走出卧室的时候,高跟鞋与地面碰撞传来“啪嗒”的声音,容誉抬眼看去,只觉得客厅瞬间变得亮堂。

他喉咙紧了紧,赞赏的眼神递过去,“很漂亮。”

喻挽睨他一眼,莞尔,“我知道。”

“…穿着合适吗?”

喻挽走至容誉面前,撑起手,转了一圈,问他,“你觉得呢。”

容誉起身,敛眸看着她,视线不经意瞥到某处,很短暂的停留,又移开,“你觉得舒服,就没问题。”

他又问,“还要试那件紫色的吗?”

“不试了,和我的尺码一样的话,那件的样式一般都是合适的。”

不像旗袍,经常会拿不准,以致跑偏。

“那明天就穿这件了。”思索了会,喻挽又问,“你觉得比之前那件如何。”

前几天两人去试过的那次,是很中规中矩的女士订婚服。

“…”容誉回想一番,才发现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他敷衍,“都很不错。”

喻挽“呵呵”一声,也不戳穿。

“容誉。”她轻声道。

这一声叫下来,容誉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

他就敷衍那么一下,这小祖宗又开始搞事。

他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瞅着她,用眼神询问她。

喻挽把头发撩到前面,然后转过身背对容誉,“你帮我把拉链往下拉一下。”

“?”

喻挽继续说着,“我刚刚费了好大劲才拉上来的,一会脱的话不方便。担心扯坏。”

“…”

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提着让人容易多想的要求,容誉磨了磨牙,喻挽很可以。

他盯着旗袍上方露出的一小块瓷白皮肤看了半晌,随即移开视线。

容誉绕到喻挽面前,掌着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然后扣住拉链的锁扣,干脆利落地往下划去。

喻挽都要被这一系列操作搞蒙了,待身后的肌肤触摸到一片凉意时,她猛地瑟缩了下。

容誉竟然把她的拉链划到了底!此时她的整个背部都暴露在空气中。

声音抓狂,她使劲瞪了眼容誉,“容誉!你在做什么?”

容誉眼尾染着一丝懒,语气漫不经心,“我在做,你想让我做的啊,不是拉拉链么。”

喻挽扁扁嘴,自知理亏,指着门的方向,气咻咻地道,“你走!”

容誉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

他又上下打量一眼她僵直动弹不了的身体,微颔首,身影消失之前,悠悠来了句,“会把门给你关好,明天见,挽挽。”

喻挽:“…”

喻挽的脸通红,只不过这次是被气的。

这个臭男人!气死了!

趁他走后,喻挽缓了好一会。

她又试了下那件紫色的礼服,合适是肯定合适的,她只是想看看相比红色那件来说,哪件更漂亮。

无一例外,两者都很漂亮,只是各有各的美。

恃美行凶,偶尔一次就够了。

唉,喻挽叹了口气,虽然今天的有点失败。

不过没关系,明天的订婚仪式,才是主场。

翌日七点,化妆团队便敲响了喻挽家的门,跟着来的还有陶陶。

除了喻容两家人,喻挽只邀请了陶陶参加自己的订婚典礼。有陶陶在身边陪伴,她安心一些。

两小时后,焕然一新的喻挽站在众人面前,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这次的造型是成功的。

陶陶的彩虹屁名不虚传,“挽挽,你太漂亮了,我要是男人,肯定第一个娶你!”

她挽着喻挽的胳膊,装腔道,“呜呜呜,这也太便宜容誉了!”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喻挽能感觉到,是容誉来了。

陶陶打开门,看见眼前的容誉,有点傻眼,这哪是便宜容誉,这分明是两个人互相便宜。

容誉走进客厅,即使喻挽历来知道他勾人心的本事,此刻见到盛装打扮的他,还是猝然一惊。

他依旧作西装扮相,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的上衣样式很是特别,领带颜色和她的礼服是同色系,酒红色。

袖扣也是酒红色的,在黑色底衫的映衬下,像是熠熠闪光的红宝石。

“挽挽今天很漂亮。”

“谢谢,容总也是。”

容誉把手递来喻挽眼前,“走吧,挽挽。”

二人到酒店的宴会厅的时候,客人都已到齐。

这次的订婚宴并没有对外公布,因此来人都是与两家关系极为亲近的人,并不拘泥于礼节形式。

一应流程走下来,在众人的注目之下,两人开始交换订婚戒指。

喻挽伸出手,容誉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指尖,一枚银闪闪的钻戒,慢慢套入她的中指。

微微凉的戒指触到指尖的那刻,十指连心,喻挽的心跳几乎颤栗。

她年少时梦寐以求的男人,正在和她交换订婚戒指。

喻挽接过陶陶递来的男士戒指,为容誉戴上,“未婚夫,未来请多多指教。”

“挽挽,多多指教。”

下一个流程是容爷爷和喻爷爷分别上台致辞。

无外乎是那些官方话,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珍惜彼此,相敬如宾。

这样喻容两家的合作才会长盛不衰。

这种豪门圈子,也不例外,都遵循着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这一套说辞。

家产基本上只留给男丁,女子能够获得一份丰厚的嫁妆便不错了。

所以听完爷爷在台上的发言,喻挽是震惊的。

爷爷竟然表示,等她和容誉成婚之时,家产一分为三,她占其中一份。

要求便是要她辞掉研究所调香师的职位,回家族帮助哥哥管理公司。

喻挽看向爸爸和妈妈,他们的表情难掩惊讶,看来喻爷爷这一出,并没有和爸妈商量。

致辞结束,喻挽和容誉开始敬酒,敬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这一桌的时候,喻爷爷看向喻挽,笑眯眯的,“挽挽,没有被爷爷吓到吧?”

喻挽莞尔一笑,娇嗔,“爷爷,您怎么都不事先通知一下,好让我做个准备。”

爷爷露出老谋深算的表情,“如果事先和你说了,你还会同意吗?”

喻挽:“…”

不得不说,爷爷真是把她的心思捏得死死的。

她从没想过管理公司,只想一心做好自己的调香师。但看爷爷的态度,这三分之一的家产,她要万事大吉,不要也得要。

这时,容誉出来打圆场,“爷爷,离结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先让挽挽适应着,等结婚后再进公司也不迟。”

喻挽扯了下容誉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她根本就不想答应爷爷回公司,容誉和爷爷说这个做什么。

容誉递给她一记带有安抚之意的眼神,仿佛在暗示什么。

喻挽撇撇嘴,没再反驳,她倒是要看看容誉有什么后招。

喻爷爷把小两口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不过他权当没看见,依旧乐呵呵的,“好,一言为定。”

几个小时过后,宾客尽欢,宴席到了尾声。

客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容誉去送四位爷爷奶奶出门。

霎时,厅里只剩下爸爸妈妈,喻挽咬咬唇,走过去。

“爸爸,妈妈,我送你们出去吧。”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乖巧。

“好。”喻爸爸微微颔首。

他对这个女儿是愧疚的,可是女儿长大了,也不住在家里,似乎注定了他们之间不亲近的结局。

“喻挽,你赢了,以后嫁给容誉,管理了公司,安分点吧。”

喻爸爸皱眉看着自己妻子,因为喻悦的过世,她把所有的敌意和愤懑都发泄给了喻挽。

他在心底叹息,母女都是认真执拗的人,缺失了那么些年的亲情,想要修复,太难了。

“不管您信不信,我不知道爷爷今天会做这个决定,也从没想过和哥哥争什么。”

喻妈妈的脸色很淡,仿佛并不在意,“挺好的,总比整天窝在那小破研究所好。”

“挽挽。”一道清淡的男声遥遥传来。

喻挽往后看去,男人西服随意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和酒红领带,正徐徐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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