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正你的态度!谁和你嬉皮笑脸的,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么?”中年男人觉得眼前这人真是太嚣张了一些,于是白脸也不扮了,伸手用手中的笔敲了一下桌子。
边瑞看了一眼两人胸前的牌子,上面的名头真吓人,真的!如果一般人面对这名头直接就吓尿了,可不是纪委什么的,好家伙实打实的国家暴力机关人员,听到名字就知道用他们审的都不是一般犯罪的。
但是边瑞还真不怕,第一他没干过什么卖国求荣的事,第二,空间在手江山我有,边十九真的怕过谁来着。
“那么大的字我自然看的见,但是我怕你们干什么,我就一小平头百姓,真的够不上你们出面,我就算是想犯你们手中的案子也犯不着!”边瑞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你犯不着,不知不觉的犯事的人多了去了,你就能保证?”姑娘一脸正气地说道。
“想跟我学斫琴还是想和我学养牛种菜,要是这样的话来啊,只要出的起钱我什么都教,还包教包会……”边瑞说道。
嘴上这么说,但是边瑞心中对于首都的边家这些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你说你领污受贿什么的也就罢了,最多就是贪多贪少的问题。
在边瑞的眼中贪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贪了点钱嘛,该毙的毙该关的关就完事了。
但是惹上了这个部门,那特么的就是连祖宗的脸都丢了,这要是坐实了,这一家子要是还没有被开除出宗,直接浸猪笼,边瑞一准会在旁边拍手称快。
虽然边瑞的表情很认真,但是作为老审问员,这两人就连最年说的姑娘都明白,眼前的这位根本没有拿他们当回事。
如果说换个情况,中年人不介意让边瑞知道一下什么叫国家暴力机关,但是这时候可不行,因为这案子盯的人太多,连他们老板都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哪里是他们两个办事的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你说你没有就没有了啦?这才到哪里啊,咱们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姑娘说道。
边瑞听了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说话的姑娘,瞬间姑娘便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只寒风中的羔羊,而面对的是一只巨大的秃鹫,对面男人的目光是如此犀利,如同锥子一样扎进了她的心底,让她不由的往后稍微撜了一下身体。
“你可以说我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我丧尽天良这种话,但是你说的这罪名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我怕丢人,更怕丢了祖宗的脸”边瑞淡淡地说道。
语气平淡,但是瞬间这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像是降到了冰点。
“好胆气!”中年男人不由的喝了一声。
正因为这一喝,姑娘回过了神来,脸色瞬间微红之后恢复到了正常。
“不算什么!”边瑞正起了身体,微微一笑。
“那就请你从头再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哪里人?”
“江南……人”边瑞答道。
“为什么来首都?”
边瑞道:“因为三伯病了,家里老人让给送株参过来……”。
“为什么早不送晚不送这个时候送?”
“谁知道会有这事,早知道,要是能早知道我不如去买彩票!”边瑞直接开怼。
……
问了边瑞两个小时,边瑞无话不说,而且有的时候话还没有问完,他就说了,这两人时不时的把前面的问题拿来问一下想测试一下边瑞有没有说谎什么的,结果发现边瑞连个结巴都不带打的。
“今天就到这里,你休息吧,明天我们要是有问题的话还会问你”
“慢走不送!”
边瑞见两人站了起来,他自己到是直接躺到了床上。
两人出了门口开始交流起来,过了两分钟推开门去再想问边瑞一个问题,结果发现边瑞睡着了,而且小呼噜打的还有滋有味的。
“我去,张处,这位也太不拿咱们当回事了吧!”
“心中无愧自然睡的安生!”
“也不一定吧,我总觉得这人有点特别,说不出来。一般普通人听到咱们的名字就吓的不知所措了,就算是没犯过事也在心里嘀咕上了,这位呢好家伙,比咱们还横”姑娘说道。
对于两人来说,这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以他们掌握的资料来看,别说是边瑞这三人和案子无关,就算是边小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境外的机关给盯上了。
“那要不要……”
“别多事,这案子是咱们能搅和的么?上面怎么说咱们怎么办,不多说一句也不多行一步……”。
叫张处的这位被手下给吓了一大跳。这家的老爷子是什么人?虽说不是什么根红苗正的红几代,但是只听人家那会上学是什么时候,就知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现在大学生是烂大街了,但是刚恢复高考前几界的学生毕业后都去了哪里只要有心人便知道。
那两三届的大学生,人家那同学师兄弟一联系起来,那本身就是一股政治上的力量,别说他俩小喽啰了,就连他们上头的上头都头疼这事。虽说作为老同志都退了,但是又没有不许老同志们发挥余热。这案子还是让脑袋大的头疼去吧,至于自己老实的作个不倒翁——不打不动!
“哦,知道了!”
……
就这样,边瑞每天‘陪着’这两位聊这么三四个小时,天南海北的扯,剩下的时间不是睡觉就是唱歌,别说是审训的这两人了,连看边瑞的看守都有点傻眼了。
为什么呢,因为审问中有一条就是把人摆在孤单的环境中,这样很快人就会产生压力,精神就容易崩溃。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个。
边瑞这些日子,用看守的话就是自己和自己玩的很开心,不需要走动啊什么的,边瑞往床上一躺,睁个眼睛看天花板都能安静的看上一天,这意志力把一群人给弄的很好奇,都想研究研究他。
除了边瑞之外,十四到和边十七很快都交待了,而且从江南传来的消息也印证了两人的说法,所以三人在关了差不多一周之后,江南那边也调查清楚了,这才被完好如初放了出来。
边瑞、边十七和十四叔三人出了大门,一眼便看到过来接自己仨人的大舅哥。
大舅哥自然也看到了三人,笑着迎了上来。
“你们怎么这次算是倒霉!”大舅哥略带着一点责备说道。
听到自家的妹夫被关进去了,大舅哥这边便找关系托人情,不光是大舅哥,巫老爷子和边瑞的老丈人都使了力气,这才把摘清了的三人给弄了出来,要不然谁知道他们三人要在里面呆多久,很可能一呆就呆到这案子了结了。
现在这案子已经摆上了台面,作为知情人的大舅哥自己都被首都边家这帮人的胆子给吓了一大跳,真的,罪名只要是坐实了一半,这家几个儿子女婿什么的,全都吃枪子儿都没人有脸给这一家子说情。
“这不是倒霉么!”边瑞耸了一下肩说道。
边十七有点尴尬:“都怪我,下次不多话了”。
“你以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咱们还跑的了?估计就算是当时分开了这些人也会找咱们的,跑不掉的你别多想”边瑞伸手拍了一下十七哥的肩。
十四叔也道:“是啊,躲不过去的,这里是什么机关办事的!不过这家子人算是没救了!贪污什么的,该毙的毙该关的关也就结了,弄出这事来,哪是一死可以了解的,祖宗的脸都没了,他们该庆幸跟家里没什么关系了!”
说完十四叔还哼哼了一声。
大舅哥这次算是在朋友的面前涨了点脸,虽然说边十七和十四叔两人都后都散了架子,但是作为一般人的表现绝对能干掉百分之九十的人。
边瑞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在这种地方还能沾床就着,每天呼呼的睡上十几个小时,不睡的时候笑眯眯看几个小时的天花板,就连和边瑞聊天的两人都被边瑞东扯西拉的本事给糊弄住了,觉得这人知道的东西真是太杂了。
这意志力让大舅哥的朋友都生出了爱材之心,差点想把边瑞特招进他的队伍中在隐蔽的战线上为国家服务,好在大舅哥脑子正常,坚决拒绝了,这要是答应了,大舅哥怀疑妹妹会直接杀上首都来剥了自己的皮。
招呼三人上了车,一路向着大舅哥家的方向驶去。
“行了,等会大家吃一顿好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回去吧”大舅哥开心地说道。
十四叔这时突然张口:“十七,十九你们先回去吧”。
“你不走?”边十七有点诧异。
十四叔说道:“我这怎么走?听说大哥家里还有孩子呢”。
这一家子几乎都被抓了,没被抓的只能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
现在能放出来的就是“最没出息”的老五一家三口,剩下的没一个没沾上腥的,不是侵占国家财产就是玩黑色利益链的,总之没一个钱来的正当的。
大人一被逮那苦的就是孩子了,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没人照应。指望亲叔老五家那两口子?只能呵呵了,人家两口子根本没有兴趣管这些侄子侄女,和他们爹妈都势同水火,哪里会养这些孩子。
别人能不管,但是十四叔这个做叔爷的可不能不管,一个受宗族教育长大的人,血液中已经植根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对于同宗的后辈他负有扶抚育的责任,更何况这些孩子是他亲兄长的孙子,虽然他在兄长风光的时候可以不屑,但是这时候他受的教育就不许他把手缩回头扭头走人。
别说是十四叔,连边瑞和边十七也不会说把这几个大的十来岁,小的五六岁的孩子给扔下不管,再怎么说宗族都有义务照应他们,那怕是他们的祖父已经被遂出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