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和母亲说了一声,边瑞带着颜岚和李老师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两个女人一进了院子就开始摆弄起了小马,边瑞则是开始收拾东西做饭。
吃完了饭,两个女人同骑着一辆车子回学校上课去了,边瑞则是从空间里摘了一些蔬菜什么的,用刀剁了剁喂了鸡鹅。
睡了一个小午觉,边瑞起来继续斫琴,这把琴是给周政的,至于文世璋定的琴,边瑞这边才开了个头,准备到明年春夏的样子再把琴给他就可以了。
“小十九,小十九在不在家?”
边瑞听到了四伯的声音,站起来冲着门口大声说道:“我在院子里呢,四伯什么事情?”
四伯听到边瑞在院子里,抬脚走了进来,目光扫了一下院子,在两匹小矮马的身上停了几秒钟之后,对着边瑞说道:“四伯谢你了!”
边瑞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想起来一准是十七哥的事情,于是笑道:“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十七哥自己番然醒悟过来了”。
“等他醒悟?母猪都能上树,小十九,四伯这里欠你一份人情”四伯感动地说道。
边瑞真没有拿这事当回事,而且以他的年纪也不会理解现在四伯的感受,家里有一个混球儿子,整天不走正道,一门心思摆弄四伯这个父亲认为的歪门斜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家也没有了,你说这当父母的急不急,但是光是老两口急也不是个事儿啊,有十七自己不着急有什么办法?
“瞧您说的,十七哥回头就好”边瑞客套说道。
“晚上到四伯家去,不光是你还有你爸也叫上,咱们好好的喝上两盅,我让你四婶给准备菜去了,别说你有事,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你也给我停下来,今儿不到四伯和你翻脸!”四伯笑看着边瑞。
边瑞哈哈笑了两声:“那晚上我就去四伯家混一口吃的,一准到!”
四伯都这么说了,边瑞也不好找借口,反正吃一顿饭呗,四伯这么开心自己作为晚辈陪吃一顿饭怎么啦!
“那说好了,我马上去通知你爹!”四伯说道。
边瑞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六点半一准到!”
再三和边瑞确定了一下,四伯这才转身离开。边瑞把四伯送到了门口,望着四伯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小院子线续做自己的琴,到了天色一暗下来,边瑞开始把家里的东西都喂了一遍,吊牛和两匹小矮马边瑞直接从空间里扯了一堆青草,做好了这此这才往四伯家里走去。
等边瑞进了四伯家,发现自家的闺女已经老神在在的猴在四伯家的椅子上面,手里还捧着一个梨子,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和闺女同挤一张椅子的是张菁菁,只不过张菁菁这个小丫头有点儿怕生。
“咦,你们怎么先到了?”
四婶这边笑着说道:“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她们,你晚上既然来了,我就叫她们一起来,热闹热闹”。
边瑞这边冲着四婶笑了笑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和四婶说两句呢,突然间见到十七哥站在堂屋的门口冲着自己招手。
冲四婶告了个罪,边瑞走进了堂屋里。
“小十九,你说我这东西是卖呢,还是自己留着把玩?”边十七见边瑞进了屋,便张口问道。
边瑞听了回道:“您自己东西卖不卖问我?”
边十七道:“卖吧有点舍不得,但是不卖的话,我现在两手空空搞什么不要本钱啊,而且我还得把我的院子修一下,该整的整一下,该修的也要找人修……”。
边瑞听到十七哥这么说,想了一下问道:“这东西你留着干什么?升值?谁知道哪一天能涨上去?对了,这东西大致是个什么价你问了没有?”
边十七道:“我问了拍行那边的人,他们给出的估价大约在两百万左右!”
“这么低?”边瑞听到这价格不由的愣住了,以边瑞的想法这东西怎么说也得值个五六百万的,无论怎么说岁数在这地方摆着呢。
边十七道:“最主要这东西并不是官窑的,如果不是东西做的还不错,而且很稀有估计二百万都没有,那边说如果遇到对的人,这价格还能涨一涨,不过估计很难过三百万……”。
“那四伯您的意思?”边瑞扭头问了一下四伯。
四伯说道:“我的感觉是卖了,可以把他的房子整一整,剩下钱在县城买个铺子,做点小生意。而且马上娶媳妇了,这张罗起来也要钱的……”。
听着四伯絮絮叨叨的这么一说,边瑞觉得这东西还真是卖了的好,马上十七哥这哪里都需要钱,四伯老两口又不是印票子机器,肯定出了不那么多钱的。
“算了,还是卖了吧!”
没有等边瑞说什么,边十七自己下了决定。
聊了一会儿,边瑞的父亲进了院子,然后四伯招呼着也进了堂屋。
十七哥这边带着一点显摆,把东西拿了出来,让边瑞的父亲欣赏欣赏,听说是几百万的东西,边瑞的父亲跟本就没有敢碰。
晚上的饭菜还挺丰盛的,有鱼有肉大大小小的碟子凑够了十二道菜,这在乡下那可是得大的场面了。
农家菜说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反正都没有边瑞的手艺好,四婶的菜做的不错,香味还行,不过这菜的色就差太多了。
席面中最好的应该是酒了,四伯这边窖了十来年的老酒,虽然不如边瑞开了作弊器的酒,但是放在村里也是蝎子拉屎毒一份的。
好在一桌人没谁贪酒,天家都是小饮了一两小碗,便不再喝了。
吃完了饭,四婶撤了席面,给上了茶,四伯和边瑞的父亲老哥俩带着边瑞和边十七小哥俩一起聊天。
“小十九,听说你收了两个徒弟?新屋子就是给你两个徒弟准备的,是不是?”四伯问道。
边瑞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四伯张口说道:“我说你别不乐意!”
“您说!”
就算是不乐意,边瑞作为晚辈也得听着,至于改不改那是边瑞的事情,说不说那是长辈的事情。
“我觉得手艺得留在村里,你这一收徒弟一下子就是两个外人,不合适!”四伯说道。
边瑞闻言笑了笑:“其实我这个年纪收的哪门子徒弟啊,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乐意的,但是那人太难缠了,只要我去明珠就来我的门口蹲着点,一连蹲了好几个月风雨无阻,我一看这人还行,至少还有毅力,于是就决定收了看看,如果是做饭实在是没有天份,那我就赶人好了……”。
边瑞并没说实话,他一开始对刑鹿很反感的,但是后来因为莫笙的事情这才把刑鹿留了下来,但是这话也不用详细给四伯说,只要让四伯知道自己不是随意的收了一个外人的,是经过很‘严酷’考验的。
边瑞的父亲这时假模假式的喝斥了一下儿子一句:“你小小年纪干什么这么折腾人!还有,就你的水平就能为人师啦?自己毛还没有长齐呢”。
边瑞哭笑不得,嘴里嘀咕了一句:“我都三十好几了,还不能教人带徒弟?”
“你说的是做菜?”四伯问道。
边瑞道:“是啊,做菜和拳术,您以为呢?”
四伯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教他们制琴呢”。
“这制琴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现在全国制琴在手工坊没有五十也有四十,这东西凭的天份还有苦练,没有您想的那么神秘!”边瑞解释说道。
“你准不准备收制琴的徒弟?”四伯开门见山的问道。
边瑞道:“估计没人能撑的住我折腾的!”
“学手艺还有怕苦的?怕苦学什么手艺啊”四伯听了不以为然地说道。
边瑞的父亲听了说道:“还是等两年吧,现在他自己才弄出一点眉目来,以前老道祖在的时候,每次都训他不用心,制出来的琴不像个样子,现在哪里能教人!”
边瑞听了嘿嘿乐了两声没有接话,如果是按着正常的套路来,边瑞没个十年的功夫真的制不好琴,但是有了空间,边瑞这三四十床琴制出来,那手艺早就练出来了。
就在大家正聊这个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张菁菁父亲的声音。
“菁菁!”
“爸爸,我在这里呢!”张菁菁一见父亲来了,立刻带着小跑跑出了院子。
张菁菁的父亲搀着女儿进了院子,开始和边瑞等人打招呼。
等人家父女俩出了门,四伯好奇地问道:“这人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边瑞的父亲笑道:“人是临山村的,姓张!想起来没有?”
“哦,原来是他家的啊,没有想到都长那么大了,以前我见他的时候还不到人腰呢”四伯想起来了,拍了一下腿说道。
“您认识他爸?”边瑞问道。
四伯说道:“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上学那会儿和他大伯是同学,后来他大伯当兵走了,没有两年牺牲了。对实话这一家子那些年可真是多灾多锅啊。唉!”
接下来四伯遍开始讲起了张亚军家的事情,看样子四伯和张亚军的伯父感情还挺深的。
小山村就这一点简单,转了两个弯子就能攀上关系,老一辈人则是把四里八乡摸的那叫一个通透。
一直聊到了九点多钟,小丫头都睡着了,这才散了场。
边瑞抱着小丫头回自己的小院,进院子的时候发现两匹小矮马,一左一右紧紧的贴着呆牛,瞧那样子好像是依偎的母亲身边似的。
大灰和小花两人也凑在了一起,唯一不见的是小狸,人家的猫都能撸,边瑞家的猫几乎天天不见人影,这让边瑞挺挺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