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崔笑在步长北的床上按了按,觉得挺软,又往下压了压,满意又不满意的道:“大人,你的床比我的床睡得舒服啊。”
难道大人不应该和手下同甘共苦,同进同退吗?
为什么你的床比我的床舒服?我睡不好,还能给你好好的干活儿吗?
步长北很大气,挥挥手:“喜欢就扛走!”
“……”
崔笑在如此坦荡的人面前,也无话可说。
算了,不过一张床罢了,私人物品,不适合横刀夺爱。等着事情结束,让她哥哥给她换一张更舒服的床吧。
步长北将机关的位置指给崔笑看,又让她试了几下,熟练一下怎么才能非常快的将中间的暗门打开,这才放心。
然后步长北说:“今天也累了,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
“好。”崔笑应着,确实打算休息一会儿。
步长北于是打算把墙上的暗门关上。
崔笑既然本来就在床上,又打算休息,步长北又正在准备把暗门关上,那自然而然的,崔笑就躺了下来。
刚放松身体想要舒展一下,突然,步长北从那边探过头来。
“对了……”
步长北不知想起什么,刚说了一个开头,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崔笑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点奇怪的感觉。
崔笑本来都要闭上眼睛休息了,一见步长北探过头来,愣了一下,连忙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
虽然他们在两个房间,两张床,但确实有些不合适。
“哦,还有件事情告诉你。”步长北说:“我这床上,还有一个机关。”
“嗯?”崔笑很好奇:“什么地方?”
步长北于是从隔壁的床上过来,挪到床头,掀开枕头。
“你看这里。”
果然在枕头
步长北道:“你拉一下这个拉环,就会……”
崔笑的手稍微有点快了,她听了步长北的第一句,就伸出了手,步长北还没说完第二句,只感觉身下的床板一动。
一阵天翻地覆,床板整个塌陷了下去。
步长北也没反应过来,或者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把两个人都拽上去了,只来得及让自己落下去的更快一些,好垫个底。
咚的一声,在崔笑的一声惊呼中,两人一起落了下去。
这床底下竟然是个空心的,密不透风的箱子。
床底可以容纳两个人躺在里面,而且他们落下去之后,床板又翻过去盖上了,简直是严丝合缝。
床底的箱子里一点光线都没有,步长北躺在底下,崔笑刚才被扒拉了一下,所以没被压在
她感觉这箱子里面应该是铺了棉被的,挺软乎,摔下来也摔不痛,但是这不仅仅是摔痛摔不痛的问题,是如果她在
胡思乱想之后,步长北在黑暗中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崔笑挣扎了一下,本意是想要挪一下身体,离步长北远一点,奈何箱子里空间有限,挪也挪不走。
“别动。”步长北道:“机关在你手边。”
崔笑连忙不动了。
她觉得吧,怎么说呢,这一件一件,一桩一桩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强行发糖了。
步长北的一只手压在一个不好动的位置,另一只手环绕过崔笑的腰,在箱子边缘摸索。
“就在这里,你过来摸一下。”步长北说:“这个箱子不是木头的,是精铁铸的,只能从里面打开,从外面也不是不能开,但是非常麻烦。而且非常重,想要运走除非把墙打破。你如果遇到了危险,就躲在这个箱子里,对方就算知道你在里面,也没有办法伤害你,就可以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崔笑的手一阵乱摸,摸到了……步长北的手。
本以为步长北会躲开,万万没想到他也没有退缩,反而拿着崔笑的手,指引了她一下位置。
“这里,按一下。”步长北握着崔笑的手指,让她按下一个凹进去的地方。
崔笑依言按了下去,果然,上方的板子发出一声轻响,啪的打开了。
光线顿时透了进来。
不过时间已经到了黄昏,屋子里又没有点蜡烛油灯,也只是昏暗的光线。
刚才在黑暗里的时候,崔笑觉得还好。
现在门开了,有点能看见了,反而觉得更尴尬了。
于是崔笑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念叨:“大人你到底是有多少仇人啊,一张床也弄的那么复杂。床底下不会还有密道吧,可以让你在躲起来的同时还能跑掉……”
崔笑念叨念叨着,没听见步长北的回应,不由的转头看一下。
毕竟是大人,这么说是不是不好?
生气了?
回头就看见步长北也已经从窗子的箱子里坐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有一点点奇怪,崔笑想要下床,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没穿鞋子。
对呀,她是从对面爬过来的,鞋子在对面的床边呢。
但现在立起来的床板将床上的暗门给挡住了,爬不过去。
崔笑无奈,只好穿着袜子站在地上,踮着脚往桌子边走。不管怎么说,先把蜡烛点起来。
黑灯瞎火怪可怕的。
刚走了两步,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
这屋子里除了步长北,再没有第三个人。
但还没等她炸毛,人已经被横抱了起来。
崔笑低声哎了一声,身体一晃,随后赶紧就近抓住保持平衡。
步长北说:“没穿鞋别在地上走,现在是秋天了,当心着凉。”
然后步长北就把崔笑抱到了床边,放在床上。
崔笑目瞪口呆。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步长北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如果第一次密室是个意外,第二次山上也是个意外,但是今天这一切,就有点暧昧了。
她从没听说步长北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相反,每次都是一本正经。
这更可怕,一个游戏花丛的男人给了你一个公主抱,可能是要跟你开一个玩笑。
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给了你一个公主抱,可能……要跟你谈正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