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雾气随着陶稚昕一起出来,热气飘绕在她的身上,发梢处还没干头的水珠滴落在了地板。衣服遮不住少女的傲人身姿,若隐若现反而更勾人心魄。
她呆呆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盯着沙发上的徐至言,眼神朦胧,却撩人心弦。
徐至言心顿了一下,他向来洁身自好,从未有女人来过他家。现如今第一次,竟就是这种场面。
“你...”徐至言生平第一次结巴,“你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了。”
“浴室没有多余的毛巾了。”语气像是委屈又像是抱怨。
“我房间有。”
徐至言起身到房间,从衣柜一侧拿出了一条崭新的毛巾。再一次套在了陶稚昕的头上:“擦吧。”
陶稚昕不为所动,依旧是站在他面前,任由毛巾放在头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徐至言疑惑,伸出一只手缓缓将毛巾掀开,露出了她那双摄人的眼睛。
陶稚昕终于开口:“你帮我擦。”
徐至言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将手撒开,毛巾又重新将他眼睛盖上。淡淡道:“自己擦。”
陶稚昕一把扯下,撅着嘴小声控诉道:“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徐至言听到了,但没接话。转而走出房门指着对面的一个房间:“这是你今晚的房间,被套床单都是新的,直接睡就行。”
“那你呢?”
徐至言像看智障的眼神一眼瞥了她一眼,似乎在问:你说呢?
陶稚昕探头进去看了一圈,房内设计不错。应有尽有,连床单被套都是白色的,看起来...看起来很像酒店标间。
这会她才认真观看了一下屋里的设计,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除了几个必须的空调茶几桌子冰箱外,其他的东西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陶稚昕忍不住吐槽:“你家这是样板间吧。”
不对,样板间都比他家有生活气息。
徐至言傲娇的哼了一声:“我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东西。”
“啧,没情趣。”
徐至言回房间拿了自己的衣服,指着客厅那道:“我洗澡去了,你可以看会电视。”
陶稚昕乖巧点头:“嗯嗯。”
关门,上锁。
陶稚昕不知是不是被雨淋的胆子泡发了,在徐至言进去的那刻,她跑去将耳朵贴在门口,双手趴在玻璃门上,眼睛瞪大往里瞅,但很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徐至言从里面看着外面那鬼鬼祟祟的影子:......
看不到就算了,陶稚昕盘着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柔软的皮质沙发带着独有的冰凉,和屁股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冷的有些发颤。她不禁把衣服往下扯了扯,隔着布料就没那么冷了。
她把手机放在了沙发右侧的桌子上,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随意切换着频道。不知转换了多少台,直到一档美食节目吸引了她的兴趣,才停了下来。
浴室隐约的水声,阳台外嘈杂的暴雨声,以及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的烤肉的兹拉声,几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突然,放在一侧的手机铃声响起。陶稚昕眼睛没有从电视上移开,而是伸出一只手往桌子上摸索。
“喂。”
一秒,两秒,三秒......
“喂?”
陶稚昕又喊了一声,那边却依旧无人应答,几秒过后甚至直接挂掉。
“谁啊,莫名其妙。”陶稚昕皱着眉毛吐槽了一句,但当她将手机屏幕点亮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手机。
!
干了错事的陶稚昕手一滑,手机从手上掉落在了沙发上。她没想到居然因为自己的走神而接错了电话。
怎么办怎么办,那人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才没有出声的。怎么办怎么办,该不会误事吧。
正当她纠结着各种事发后过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
她一咬牙,想着早晚都要都要被发现的,那还不如自己先认错,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对不起!”
陶稚昕一下子蹿到了徐至言面前,她只是想先道歉,但没成想走的太急脚被沙发腿绊了一下,整个人跪在地上。
徐至言双眸震惊,这是闹哪出?
“啊,好疼。”膝盖与大理石猛烈的撞击让陶稚昕疼的流眼泪,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无法动弹。
徐至言摸不清头脑,但还是伸手挽着她的一只胳膊,试图把她拎起来。陶稚昕的胳膊被往上提,她忍着疼努力将膝盖伸直站起,但疼痛还是让她无法正常站立,腿一下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幸好徐至言撑着她的胳膊,也幸好她求生欲强,抓住了一切能抓的稻草。例如徐至言的衣服。
徐至言的衣服被她扯得歪歪扭扭,小v也扯出了深v。白皙如吸血鬼般的皮肤,此时被她的指甲挠出了倆道红红的痕条。
再一次犯了错,陶稚昕瞪着“无辜”的双眼仰着脖子看着他。
软绵绵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我错了。”
徐至言被她弄的没有脾气了,一把放开了她的手,直接拦腰抱起。
瞬间双腿腾空地面,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掉落。陶稚昕死死环绕住徐至言的脖子,生怕他到时候为了报仇,把自己丢在地板上。
脖子禁锢的束缚感让他不禁转了下脖子,“好心”提醒道:“不会摔着你,倒也不用勒的这么紧。”
陶稚昕有些尴尬的别过脸,手上的力气也放松了些。
将陶稚昕轻轻放到了沙发上,徐至言蹲下查看膝盖的伤势。
徐至言说道:“还好,不是很严重。轻微发紫,待会擦点药酒,明天就好了。”
“麻烦你了。”
徐至言站起身子,瞥了她一眼:“不麻烦,好歹是领了证的。”
他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翻找着药酒,但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陶稚昕见徐至言正忙,便挣扎的想要起身开门,被眼疾手快的徐至言一把按住,责怪道:“别动,再摔一跤怎么办?”
陶稚昕把屁股往后挪了挪,撅着嘴巴不说话。
徐至言打开门,一个黑色身影在徐至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门撑开,夺门而入。
一下子进入到玄关,与陶稚昕来了个四目相对。
陶稚昕迅速抓起一旁的枕头放在了腿上,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
显然男人比他俩更震惊:“好家伙,你果然在这金屋藏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