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绑架他?”
赤井务武怀疑地看看自己的大儿子,又看看维兰德的儿子,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逡巡, 最终还是选择问赤井秀一这个问题。
黑发的、戴针织帽的年轻男人无奈地说:“在你眼里我就完全打不过他吗?”
身兼两个父亲职位的赤井务武觉得自己有必要一碗水端平, 就客观地评价道:“其他方面你可能比他强一点,但近距离制服他……还是有点难的。”
他说得很委婉了, 其实是有亿点难。
毕竟Juniper从小到大都是打着打着就会动真格的性格, 一旦落入下风就会下意识开始生死厮杀,受伤越重攻击性越强,想打赢他没那么容易。
当初维兰德花了很长时间来改变他“输赢等于生死”的观念,最主要的原因是维兰德不想哪天被自己养的孩子给杀了, 不过Juniper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像听进去了, 实际上真打到“不想输”的时候, 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赤井秀一叹气, 找出莱伊绑架琴酒的新闻, 拿给赤井务武看:“是真的。”
赤井务武看完,沉默了。
秀一啊, 绑架不绑架的暂且不提,你确定这个新闻的重点不是你们两个被通缉了吗?你带人出来的时候不会没跟那几个防你跟防贼一样的警察打招呼吧?
他把手机还回去, 重新打量了这两个年轻男人。
两个人穿的衣服几乎没什么区别, 是新的, 应该是刚买的;他们还都是长发, 眼睛的颜色也很相似,身高也差不多, 走在路上说他们是兄弟都会有人信。
黑发的, 他儿子,这次“偶遇”的罪魁祸首, 很显然有话要跟他说,但不想在这里说,此刻正拦住他的去路,大有“谈不拢就动手”的意思;
银发的,维兰德的儿子,成年版,看表情不是很想继续待在这里,而且困了。赤井务武投去询问的目光,黑泽阵就别开视线,估计是拿秀一没办法才来的。
“换个地方谈吧。”赤井务武说。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了一家咖啡厅里。咖啡厅的位置很偏僻,也没有几个客人,赤井务武跟老板打了招呼,赤井秀一和黑泽阵也没问他为什么十几年没回英国还跟老板这么熟。
黑泽阵坐在靠窗的位置,浅色的窗帘已经被拉上,银发男人完全没理另外两个人,靠着卡座上本来就有的巨大毛绒玩具,闭着眼睛休息。
他旁边是赤井务武,对面是赤井秀一。
其实两个年轻人本来要坐在一侧,但黑泽阵觉得他应该找个东西靠一下,就转到有玩具的这边来了。
赤井务武动了动嘴角,用眼神询问赤井秀一你怎么虐待你弟弟了,他到这里还要找地方睡觉;赤井秀一就回了他一个“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吗”的表情。
黑泽阵:呵,你们两个都有问题。
他当然没睡着,身边放着两个定时炸弹怎么可能睡得着,赤井秀一要找赤井务武他不拦着,但要谈的话题是他,黑泽阵觉得他应该担心赤井务武什么时候忽然就把他卖了。
别问,问就是赤井务武和维兰德都有前科,他在这方面完全信不过这两个人。
“所以你想问什么?”赤井务武点了咖啡,等金发但不是波本的侍应生走后,就直接问了。
赤井父子之间的交流非常节省时间,他问得很直接,他儿子也是。赤井秀一说:“我要知道你对他洗脑的内容。”
……也没必要这么直接,秀一。
赤井务武开始想自己十八年来教育的缺失造成的后果,但仔细想想秀一小时候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了,就算他教了估计也没什么区别吧。
他又看向那边的银发男人,黑泽阵没反应,把脸埋在了棕灰色的玩具熊里,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长长的银发险险地停在距离地面几厘米的位置,从手臂的肌肉来看……他应该挺放松的,但不可能真的睡着。
“他没反对?”赤井务武问赤井秀一。
“他让我来问你。”赤井秀一说了句实话。
当然,他觉得琴酒其实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的,但他和赤井务武的关系摆在那里,根本没法避开,于是琴酒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反正这件事的结果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别人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不会影响到琴酒——黑泽阵本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与别人的看法无关。
不过赤井秀一觉得,虽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琴酒还是很在意他的看法的,毕竟他可是小银从小到大都很在乎的人(自信.jpg)。
“这样啊,”赤井务武非常干脆地回答,“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你确定?”赤井秀一挑眉。
“这是A.U.R.O的内部事务,秀一。”赤井务武很是确定。
“他说不出你的名字,也不能提及跟你有关的任何情报……这让我很难相信你,赤井务武。”赤井秀一叫了父亲的全名,不过问题不大,他叫母亲也是这样叫的,要么玛丽女士,要么直接全名,直接叫母亲的时候,大概都是形势所迫吧。(玛丽:?)
赤井务武往后仰了一下。他不是很想跟自己大儿子对上,某种意义上秀一比玛丽难缠得多,因为玛丽还是讲道理的,年轻人却可以任性地不讲道理。
他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赤井秀一回答:“家属啊。”
赤井务武觉得自己跟家属这个词更接近一点。
不过他还没反驳,赤井秀一又说:“而且我还是小阵同学的班主任,我来这里是关心自己的学生。”
赤井务武失笑。
他摇摇头,说秀一,其实你跟他【没什么关系】,你也没有立场来问我,不是吗?
赤井秀一看向依旧没动静的黑泽阵,银发男人完全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即使对话里的主角是自己。
他转回来,说,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赤井务武,你还会利用他、利用你对他洗脑的内容,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赤井务武就笑起来。
“会,你不是很清楚吗,秀一。我对他这么做,就是因为我会用到他。”
“你要利用他做什么?”
“无可奉告。”
金发的男人端起被送来的咖啡,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出了堪称冷酷的话。明明用的是维兰德的外表,但记忆里多年前的赤井务武却与眼前的这个男人重合起来。
赤井秀一并不意外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以他对过去的父亲、对现在的赤井务武的了解,这个人无论做任何事都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如果他一定要做什么,这件事就必然会牵扯到其他目的。
好在赤井秀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会对父亲感到失望,也不会因此束手无策,甚至早就做好了其他的准备。
“那就只能说抱歉了,父亲。”
“你要带他走?”
“怎么会,我打不过他啊。”赤井秀一翘了翘嘴角,也端着他的黑咖啡,说,“他不会跟我走,所以我只能对付你和你背后的「那个机构」了。”
赤井务武或者说维兰德,和A.U.R.O。
秀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赤井务武看向自己的儿子,发现赤井秀一的表情非常坦诚,而且他儿子行动力超强,说了去做就真的会去做,考虑到他自己能做到的程度……他不得不对跟自己很像的儿子多了几分无奈。
他叹气,开始觉得头疼了:“秀一,你是个应该顾全大局的稳重的成年人。”
不是跟那群疯子一样来威胁我的神经病,我知道你很正常,你和Juniper也很正常,对吧?
赤井秀一正常地放下杯子,正常地点点头,正常地说:“我是,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维兰德’先生——没人知道你要做什么。”
——所以我「顾全大局」的时候没必要顾全你,当然,赤井务武,你也是个稳重的成年人,你知道我只是在威胁你,不会真的那么做,问题在于其他人会不会。
关键是确实存在这样的人。
赤井秀一看着他的父亲,赤井务武被儿子叫“维兰德”的时候很明显动了下眉毛,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赤井务武:儿子长大了,还很有能力,很像年轻时候的我,我很欣慰,但他马上就要搞事搞到我身上了,为的还是维兰德的儿子……真是一言难尽。
他点了根烟,但这根烟刚点燃的时候就被一只手生生按灭,银发男人睁眼,不满地看过来,好像刚才在机场拿着烟的人不是他一样。
赤井务武把烟扔了,一把拽住黑泽阵的手,掰开,果然看到手心里的烫伤。
“你……”
“很疼。”
黑泽阵就这么看着赤井务武,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于是赤井务武叹气,说行,我不抽了。
赤井秀一觉得挺有意思,他记得这两个人多年来没怎么见面,但现在看来他们好像……很熟?
他父亲问咖啡厅的侍者要了冰块,放在他弟弟手心里,整个过程里他弟弟都很安静,什么都没说,最后先说话的还是他父亲:“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
“别当没你的事,他是为你来的。”赤井务武把话题抛给了黑泽阵。
黑泽阵就看向赤井秀一,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眼里好像写着“你还没搞定吗”。他又看向赤井务武,这回的眼神是“连你儿子都搞不定啊”。
赤井秀一:……
赤井务武:……
父子两个都完全看懂了黑泽阵的眼神。所以黑泽阵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这件事有待商榷。
银发男人从刚才开始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墨绿色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烦躁的情绪,他转头问赤井务武:“我做决定?”
赤井务武好像明白了什么,往赤井秀一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随便你吧。”
赤井秀一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他很快就不用想这个问题了,因为那个好像还没睡醒的银发男人用审视的、不是很满意的目光向他看来,又在触及到他视线的时候收了回去。
在不算长的一段对视后,黑泽阵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卖身契签不签?”
在那个瞬间,赤井秀一仿佛看到一只不是很好接近的大型动物向他晃了晃爪子,既是友好,也是挑衅,更是宣战。
黑泽阵正在玩那个小小的冰块,好像对刚才说出去的提议并不上心,只是随口一说;但赤井秀一很清楚,这个人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他看了赤井务武一眼,发现他们的父亲已经开始事不关己地喝咖啡了,就看回到黑泽阵身上,问:“什么卖身契?”
“字面意思,卖命的工作,随时可能让你去死,不能拒绝。”黑泽阵回答。
“你是在,”赤井秀一顿了顿,不确定地问,“邀请我加入A.U.R.O?”
虽然听起来哪里不太对劲,更像个反派组织,但就赤井秀一对A.U.R.O的了解……他们用的手段也确实跟反派组织没什么两样,看看赤井务武都做了些什么吧。
黑泽阵不置可否。
赤井务武看到黑泽阵的招人方式,觉得他应该替维兰德辩解两句:“没那么严重,就这么两个人了,不至于让人去送死。”
(维兰德:我谢谢你,你还不如不说。)
黑泽阵用手指把那块冰块弹进了旁边的空杯子,慢吞吞地说:“不愿意就走吧,我们的事没必要跟外人——”
他话还没说完,赤井秀一就抓住了他张开的手,特别迅速地说:“我愿意。”
黑泽阵:“……”
赤井务武:“秀一,你……”
赤井秀一:“嗯,BOSS,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赤井务武:“………………”
倒也不必这么快改口。
他看向黑泽阵,意思是你管管我儿子,黑泽阵的脸上写着“你儿子为什么要我管,你才是那个当父亲的”,赤井务武回了他一个“你招进来的人你负责”的眼神。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最后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转回去,对赤井秀一说:“放手。”
赤井秀一把冰块放回到黑泽阵手心,若无其事地松开手,等另外两个人开口。
黑泽阵盯着自己的手心,幽幽地说:“我们是不是招了个麻烦进来。”
赤井务武沉吟片刻,无比肯定地回答:“是你干的,不是我。”
黑泽阵:“……”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赶紧把赤井秀一踹出去吧,他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来着?哦,是因为赤井父子要打起来了,而他在旁边说“你们不要再打了,要打来我家打”,于是赤井秀一就一脚踏进了他家的门……
恼了。
他还没说什么,赤井秀一就跟他眨眨眼,说:“你说出口的话,不会反悔吧?”
黑泽阵看他一眼。
半晌,银发男人冷笑:“当然不会,但我们有个规矩。”
漫天风雪将一切覆盖,遥远的极光仿佛在视线里渐渐变化,一道白线横亘在冰海上,灰色的鹰盘旋落上他的手臂,尔后,从他背后的方向传来有谁在喊他的声音。
就在这片声音里,银发的男人傲慢地宣布:“打赢我,我就让你加入。”
这话里带着血、带着风,将一切被碾碎的东西压在最下面,直到新的种子破土而出,将那些依旧闪闪发光的残片带到阳光下。
他站起来,随手丢掉那块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用处的冰块,就往咖啡厅外走去。
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扬起,从咖啡厅的角落掠过,像一片轻盈的雪。
黑泽阵把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出了咖啡厅的门,风铃声响,最后他向赤井秀一投来视线,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别让我失望,莱伊。
末代莱伊先生看向前代莱伊先生:“打赢他?那我还有命加入你们吗?”
赤井务武怜悯地拍拍大儿子的肩膀,想了想,安慰道:“往好处想,如果你真能打赢,他就是你的了。”
赤井秀一:……
不,他觉得不行,琴酒这个人是不会允许自己输的,上次他们打到最后的时候琴酒就暴露死也不会输的一面了,如果他们真的打起来……很有可能会死其中一个。
他看着窗外琴酒离开的背影,决定先给玛丽打个电话,让她准备好给其中一个儿子收尸。
没办法,他爸胳膊肘往外拐,靠不住。
……
午后的伦敦街道上人流熙攘,正在罢工游行的队伍正从人潮中穿过,盛夏的伦敦也能有30℃的高温,几乎要将走在路上的人烤化成一滩不需要工作的动物奶油。
几只白鸽落在车站附近的电线杆上,观望着日复一日并不重样又似乎没有什么区别的人海,度过这一年里一个普普通通的日期。
就在这样一个喧嚣的午后,穿咖啡色衣服的少年从车站冲出,环顾四周,咬了咬牙,迅速往某个方向跑去。一只鹰在他的头顶盘旋,为他指引方向,而就在他的前方,有个同样是少年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别跑!你给我站住!”
追上去的少年也汇入了人流,整个街道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每日重复的画面。
他往前追了一段,却失去了自己正在追逐的目标,正四处寻找线索的时候,一位从他身边匆匆走过的高个子女性到了附近的小巷里,光速换掉了这身衣服,变成了……跟他一样的少年,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小巷的另一端跑去。
正在追人的是白马探,他和他的鹰正在满伦敦找人,被追的是黑羽快——你以为是黑羽快斗吗?是我工藤新一啊!
“呼……呼……”
工藤新一注意着天空中的鹰,谨慎地避开那只敏锐的动物,在附近的商场里换了身衣服,又拿了一顶帽子,一刻不停地往远离白马探的方向跑。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几天前他还在跟白马探一起调查蒂塔和六分仪的案件,现在他却被白马探追得满伦敦跑,而且白马好像在打电话叫人了,救命!名侦探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电话铃声响起。
工藤新一一边走一边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教授”的声音:“甩开你的朋友了?我要提醒你,现在是下午三点钟,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件事要怪你吧!”工藤新一不客气地说,“你不是说你的安排万无一失,没人能找到我吗?那白马怎么查到我住在哪的?!”
事情要从昨天开始说起。
昨天,他跟“教授”约定的第一个案件的案发现场是这样的:有个拍摄福尔摩斯相关电视剧的剧组,剧组里出演福尔摩斯的演员被杀了,嫌疑人是出演莫里亚蒂教授的演员,因为事发的时候录像里只看到了他们两个。
很巧的是,这两个演员都跟工藤新一长得很像——好吧,他觉得不是很巧,是“教授”故意的,因为这部剧的演员被选定的时间,刚好就是他重新作为工藤新一出现、成为尚且叫做《来自黑暗组织的Jin》的电影主演的时候。
而这部电视剧的设定是这样的:其实福尔摩斯先生和莫里亚蒂教授是双胞胎兄弟……
工藤新一只看到这里,就面无表情地把剧本介绍还给了导演,好了,他现在理解那两个演员长得很像的原因了,后面不需要再看了。他怕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受到严重的伤害,还没调查出案件的真相来就吐血而亡。
导演正在兴致勃勃地向他发出邀请:“少年,你有兴趣成为我们电视剧的新主演吗?你看,我们现在缺主演啊。”
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的名侦探熟练地拒绝:“不了,我还有别的工作,要不你去找那边那位,我看他长得也很像……”
很像白马探。
当时正伪装成亚瑟·平井的工藤新一沉默了足足五秒钟,才意识到“白马探解决完案件就从日本回到了英国”这个惨痛的事实。现在他被绑架到英国跟一个自称“教授”的神秘首领斗智斗勇,他们的约定里包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的情况这点,不然“教授”就会出手解决“问题”,而且如果案件被其他侦探抢先破了……那这场就算工藤新一输啊!
所以,白马,为了你和我的安全,以及伦敦不被“教授”炸了,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工藤先生有苦说不出,又不能让黑泽阵帮忙叫走白马,那样等于承认了他的身份,于是他只能凭借他的聪明才智掩盖自己的身份,整个案件的调查过程中他都在跟白马周旋,具体是这样的:
白马探:“……工藤?”
工藤新一:“对不起,你认错了,我是亚瑟·平井。”
白马探:“你起假名的水平一如既往的稳定,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了。所以工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工藤新一:“你真的认错了,白马先生,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嫌疑人,不如我们先找到真正的凶手再说吧……”
====两位侦探&嫌疑人找凶手ing====
白马探:“原来如此,工藤,你怎么看?”
工藤新一:“啊,我觉得(紧急刹车)你认错人了,白马先生,你说的工藤跟我长得很像吗?”
白马探:“对,他和这两个演员也很像,他还进修过演员技巧,虽然演得不是很好。”
工藤新一:“啊哈,哈哈,是这样吗?(转移话题)不过你应该发现了吧,白马先生,死的人不是出演福尔摩斯的演员呢。”
白马探:“(叹气)是啊,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伪装呢?”
====两位侦探&嫌疑人找线索ing====
工藤新一:“所以真相是出演莫里亚蒂的演员很喜欢福尔摩斯,他是个福尔摩斯厨(叹气)所以跟福尔摩斯的演员在半夜对剧本的时候交换身份演出。”
白马探:“而福尔摩斯的演员有个双胞胎弟弟,他也是个福尔摩斯厨,嫉妒哥哥能出演福尔摩斯,就决定半夜来杀死哥哥,取代哥哥的身份出演福尔摩斯。”
工藤新一:“他把穿着福尔摩斯演出服的莫里亚蒂演员杀了,然后发现自己的哥哥回来,他被吓到逃跑,于是他的哥哥就追了上去,现场就变成了‘福尔摩斯的演员死亡、莫里亚蒂的演员逃走’……”
白马探:“不愧是你啊,工藤。就连录像里衣服的细节问题都能查到。”
工藤新一:“(正色)白马先生,请不要叫错名字了,我叫亚瑟·平井,是英国人,没去过几次日本,也不认识你。”
====两位侦探&嫌疑人抓犯人ing====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工藤新一抓到了差点就直接逃出伦敦的弟弟,弟弟说出了实情,其实当年他是被抱错的,他们的母亲根本没有生双胞胎,只是后来跟哥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和哥哥就一直这么长大。
而父母的疑虑也与日俱增,双方都怀疑对方出轨,最终家庭破裂,只留下两个孩子。
弟弟跟着母亲后遭到了家庭暴力,终于有一天母亲精神失常进了疯人院,临死前告诉了弟弟真相,弟弟想找到哥哥,却发现哥哥过得很好,他对哥哥的嫉妒不断累积,终于在知道哥哥出演福尔摩斯的时候爆发,他决定去杀死哥哥。
而哥哥告诉他,自己正是因为要实现弟弟小时候的梦想才决定来演出,以及……那位莫里亚蒂的演员说过,他出生的时候其实是双胞胎,但是后来丢了一个。
最后,弟弟不可置信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终于被工藤新一打包送走了。
迟来一步但听完了全程的白马探:“还是有哪里不对啊……这个案件……”
镇定地准备跑路但是被白马探拦住的工藤新一:“有什么不对吗,你是说他们的父亲其实是双胞胎兄弟但因为父母离婚所以姓氏不同这件事吗?”
白马探:“我不是说这个……但你好像很熟练啊,双胞胎什么的。(幽幽)”
工藤新一:“那是你的错觉,我家没有双胞胎。”
白马探:“不,我说的是这个案件背后有哪里不对,包括剧本、错位的演员、弟弟巧合下得知的消息,还有他的犯罪计划太完美了,如果不是搞错人,他根本就不会暴露,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还有,如果不是工藤你反应快,他已经逃离英国了吧。”
工藤新一:“嗯?肯定是你弄错了,弟弟原本的计划是取代哥哥,他不会做出‘如果失败就逃走’的预测,并且为此进行准备吧?所以他应该是刚巧遇到那班列车的,我也是运气好猜到,不是推理出来的。(偷偷抹冷汗)”
白马探:“也有些道理,但是平井先生,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工藤新一:“(大喜,他终于不叫我工藤了!)什么问题?”
白马探:“你不是说你日语不好吗?我刚才说的是日语。”
工藤新一:“………………”
哈哈,哈哈,这个,是意外呢。所以快斗!你平时到底是怎么演的,教教我,教教我啊!(惨叫)
案件记录结束后,工藤新一趁白马被熟人警察缠住的时候,直接逃了出去。
幸好“教授”表示这事只是个意外,工藤新一回到别馆的时候,“教授”对他说:放心吧,你的朋友不会查到这里来,今天的对决是最简单的一次,好好休息,准备进行明天的挑战吧。还有,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怎么躲开他们是你的事,我是不会帮你的。
工藤新一信了。
然后第二天一早,白马探来敲门。
工藤新一:“……”
“教授”:“……”
鉴于昨晚“教授”说过白马查不到这里,而现在白马探已经到了门口,“教授”咳了一下,帮工藤新一引开了白马,并换了个落脚点。但今天的案件还是要查的,怎么躲开白马就是工藤新一的事了。
而白马探就一直在追着工藤,工藤新一一边躲开白马探一边调查案件,跑到中午的时候他甚至看了快斗以前给他的“变装速成小技巧”,并彻底失去了对“教授”的所有尊重。
现在,工藤新一幽幽地对“教授”说:“你确定伦敦是你的地盘?夏洛克别馆的事先不提,昨天你刚跟我说完那个茶会组织的人不会在伦敦,我就看到了白马……”
教授慢悠悠地回答:“没人能时刻知道这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工藤先生,我也不例外。白马君的事是意外,他搭乘了其他人的私人飞机回英国,不在航班列表上。我调查了其他所有茶会的侦探,他们近期都不在伦敦,也不会到伦敦。”
工藤新一决定先放一下心。
他抬起头,发现自己跑到了一座老旧破败的剧院附近,从地图上看这座剧院已经废弃很久了,但站在门口,只看经历过岁月剥蚀的外表也能感受到它往日的壮丽与辉煌。
他就要走,又忽然听到剧院紧闭的大门里似乎传来什么声音——枪声?人的声音?明明是应该关停的剧院,却似乎有人在里面……
好奇心打败了侦探,工藤新一推开剧院虚掩的大门,猫猫祟祟上了楼梯,看到了——
他看到剧院倒塌了一半的舞台废墟上,日光从残缺的穹顶照进来,而就在那束光里,一个穿黑风衣的银发男人一脚踹断拦在他面前的老旧横梁,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扑向了另一侧的黑发男人!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教授,你辞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