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满月于黑潮之上

小泉露比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足够传奇, 魔法当然是一部分,但作为魔法继承人的她半路就离家出走奔向自由的世界——咳咳,导致现在继承家里魔法的是女儿, 这件事不是很重要, 反正女儿的魔法天赋是她的几百倍,小泉露比的母亲很满意。

总之, 小泉露比十几岁的时候, 被人邀请去抓鬼,她试图跟对方解释这个世界很科学,是没有鬼的,但那个人不信, 她就只好用半吊子的魔法找到了……

呃, 几个窃听器。

然后她就作为反侦察专家被对方的公司录用了。她当初不该答应的, 应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坚定地说不, 但她没有, 结果就是在某个叫做乌丸集团的黑暗组织里待了二十年。

二十年啊!那可是二十年!

她的同事都死了好几批了,她却因为不会战斗不用上前线而一直活着, 甚至不用待在组织里,还能正常地结婚, 生了个女儿。

至于她丈夫也是组织成员这种事就不用提了, 他是公安卧底还跑了这件事就更不用提。哦, 她之所以现在是公安警察, 全都是小泉先生的关系。

总之,她认识了稻草酒这样的知心朋友, 也认识了贝尔摩德这样的塑料姐妹, 还见到了组织里相当有名的人物——琴酒。

在水晶球的视野里是一片柔和月光,怎么看也跟这个组织完全不搭调的少年。

对, 她刚见到琴酒的时候,那还是个少年,他来送东西,本来想送完就走,却遇到了爆炸事故,露比觉得自己要命丧于此了,但那个少年说跟我走,背对着火光却无比冷静,然后带着她一路飞檐走壁离开了火场。

回家的时候她跟丈夫说,如果她遇到琴酒的时候再年轻十五岁,一定会心动的。

丈夫沉默了一下,说,不,我会先下手,轮不到你。

露比:?!你们组织里琴酒粉丝的含量是不是有点高了?

总之她和丈夫互相取笑了彼此,没过多久琴酒就来追杀她丈夫,说露比,你知道茶色(Tawny Port)去哪了吗?

露比:你心里。

琴酒:?

露比有理由怀疑琴酒越来越冷淡都是被他们这些不着调的组织成员逼的。但组织里的生活压抑到让人发疯,只有阴暗地爬行并创死别人才是唯一的出路。

丈夫叛逃后,他们还为了女儿见过一面,丈夫说露比,我要走了,这么多年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真名……

露比:其实这就是我的真名,想不到吧我的代号和真名是一个读音。

小泉先生沉默。

露比:你叛逃怎么不带我啊,这个破组织我早就待够了,我当年可是被绑架来的啊(痛心疾首)!

小泉先生更沉默了。他说露比你等等,我给上面打个电话。

然后小泉先生一通操作,把露比做成了公安的线人;几年后露比因为太过倒霉知道了某个不得了的消息差点被灭口,幸好琴酒给了她机会,冒着被恶魔诅咒的风险帮她完成了魔法仪式,她才拿到筹码死里逃生。

离开组织后她通过内部测试在公安某个部门的后勤工作,女儿送回老家给母亲养了,原本生活可以继续平静下去,但是,呃……

大概五年前她去南美调查公安需要的某个情报,被ANI结社的人抓进了他们的组织,并获得了代号。

露比: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琴酒,你在哪里,救我啊——

这次没人放她走了,毕竟琴酒不可能闲着没事跳槽到ANI结社,所以露比联系了公安的上级,上级沉默半天说这样吧,就当你在那个组织里卧底。不过那个组织不怎么杀人放火,主要是抢宝石,我们还没找到他们的BOSS,暂时没法收网,你先在里面待着。

于是,小泉露比,开始了她新的卧底(摸鱼)生涯……

直到ANI结社看到那部电影相关的新闻,终于准备暗杀黑泽阵,露比见到眼熟的银发少年时,开始觉得不对。

琴酒?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顶多是琴酒的儿子,而众所周知琴酒的爱人是枪与老爷车,他们顶多生出战术人形和变形金刚。

哈哈,怎么可能是琴酒呢,对吧……吧……

“事情就是这样了,”小泉露比叹气,“公安这次行动给了我通知,让我找借口别上游轮了,但琴酒说要在游轮上看到我,我就打了个报告来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其实ANI结社这次行动根本没叫她,毕竟她是非战斗人员,但琴酒让她来,她实在是不敢不来啊!于是露比在结社开会的时候慷慨激昂地发表了言论,让大家极为钦佩纷纷鼓掌,然后硬着头皮来了。

以及,波本在东京的照片是鸽子给的,和她没关系,露比还压下过贝尔摩德关于琴酒的照片呢,鸽子还不是拿到了?

“你跟贝尔摩德很熟?”

降谷零跟黑田兵卫确认后,又听完露比的故事,想了一会儿,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露比迟疑地说也不是很熟吧,你知道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不能深交,我跟她也就是狐朋狗友的程度。

“今天过后她一定会问你后面发生的事,小泉前辈,请你帮我个忙。”

“我?请说。”

“贝尔摩德早该猜到我和FBI合作,没有动作是因为她以为琴酒死了,这只是让我别打扰她拍电影的交换。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

她手里有波本的秘密,不是卧底就是与FBI联手对付组织,但这个秘密即将在组织覆灭的时候过期;

降谷零拿捏着贝尔摩德在意的人,两个,只是他压根管不了黑泽阵,也不可能对工藤新一做什么。

好在他只需要贝尔摩德安静两个月。最多七月份,组织就会彻底消失。

“让她相信我对琴酒和工藤新一做了手脚,只要她不动,那两个人就不会有事。”

乌云遮蔽了月亮。

小泉露比看着浅笑的后辈,又想到放心离开的琴酒,满脑子都是琴酒你这么相信降谷君,你知道他背刺你吗?

她叹气:“我努力一下,她相不相信另说。”

好了,现在她得跟贝尔摩德打一晚上电话来研究这个“邪恶的组织首领波本拳打前BOSS脚踢朗姆洗脑琴酒控制侦探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剧本了。

……

水无怜奈终于摆脱了组织代号“Silver Bullet”的工藤新一,躲在船上的某个房间里,跟科恩接上头。

科恩说基安蒂喝醉了,没有人会发现你的,所以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录音了,你,你听吧……”

其实水无怜奈到的时候贝尔摩德已经走了,她是注意到贝尔摩德离开才去四层确定情况的,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能看到长得很像琴酒的少年和组织的现任BOSS波本在打架!而且波本还真的叫他琴酒!

她找到刚才最后的录音,把剪掉可能暴露波本身份后的部分播放给了科恩——呃,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波本可能是卧底,因为波本和莱伊那个见鬼的假故事,谁会信啊!

所以波本和莱伊一样都是FBI吧,哎。

录音:

「刚才演得很开心吧……你们不要再打了……好玩吗……你才是组织的BOSS……」

科恩听完大为震撼。

“所以,”他想起自己的推断,“琴酒确实是那位先生,而波本也知道这件事。但琴酒因为某个原因必须配合波本的表演,这跟我的猜测完全……”

完全一致啊!

波本胁迫琴酒跟他演戏,想想就知道以琴酒的性格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更何况是在贝尔摩德面前演!虽然不知道他们演了什么,但琴酒不爽跟波本打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

所以琴酒一定有什么软肋被波本捏在手里,才不得不配合他……波本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这么对琴酒大哥!

(黑泽:你说的软肋是什么?苏格兰?呵,苏格兰要是擦破点皮,BOSS大人肯定比我急)

看到科恩严肃的神情,水无怜奈也紧张起来,虽然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比如——

赤井秀一是FBI,那波本应该是友方,琴酒就不可能帮波本。无论琴酒是不是那位先生,他都很清楚赤井秀一跟乌丸没关系!他知道波本有问题!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波本真的如那段对话里所说,把琴酒给……嘶。

水无怜奈严肃地想,没办法了,事情很严重,把消息传给FBI和CIA吧。

半个小时后,收到情报的赤井秀一把那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茱蒂问:“什么消息,秀?”

赤井秀一恍惚地念:“真实身份是那位先生的琴酒死而复生,没能完全复活就被波本打断,波本对其实施了洗脑和精神操作,贝尔摩德对此表示十分愤怒。”

茱蒂:“……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

赤井秀一站起来:“基尔说情报只有10%的可能是为真,也可能全都是错误情报交叉的结果,她只负责复述。还有份录音。但波本的电话打不通。”

“那你……”

“至少贝尔摩德跟波本吵架是真的。我要回日本。现在。”

……

而电话打不通的降谷零在做什么呢?

他把手机扔下,时隔三年又去给黑泽阵打理那头银发了。

降谷零本来还真没打算来,但诸伏景光给他打电话说快点去阻止黑泽,等降谷零到了才知道黑泽阵是懒得理开打算把银发末端剪了。

好消息,爱尔兰深知他哥兼他爹的这个坏习惯,整个客房里愣是没放一点锋利的东西。

坏消息,黑泽阵随手拿张纸也能做到——只是跟通讯那边的诸伏景光拉扯了半天没这么做而已。

“我没让你来吧。”

这是黑泽阵开门看到他那一刻说的话。但黑泽也没说不让他进来。

降谷零觉得他和诸伏景光在养猫,不确定,再看看。

他嘀咕一句:“既然不擅长打理,为什么要留长发?真就用来钓卧底啊?”

黑泽阵听到他的声音,把正在看的书翻过一页,说:“习惯而已,从小就是这样。”

有点湿的长发从扶手椅几乎垂落到地面,月光顺着晶莹水珠从上流淌到下,轻轻一碰就是璀璨的银河。

如果不是它的主人经常随手裁掉一小截,它本应更长。

降谷零以前面对这种场景时,总在想是不是应该找机会给琴酒来一枪,但现在他得庆幸自己没那么做过。毕竟琴酒应对经验丰富,且是他的同盟;再想想,琴酒不再允许他做这种事,也大约是在知道他的卧底身份后。

这不还是用来钓卧底的吗?

他没说出口,换了个话题:“从小?你家的传统吗?”

刚问完,诸伏景光就小声在他耳边提醒:「黑泽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家人。」

啧。问错了。

降谷零总觉得琴酒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行为喜好也是相当老派的风格,应该是家庭环境影响的结果,甚至可能是哪来的老派贵族出身,而且从那位先生别墅的装修风格来看,他和琴酒的喜好不太一致。

但如果琴酒是孤儿,他的这些习惯和格外挑剔的毛病是哪来的?

“不是。”

黑泽阵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事实上他早就被问过无数次类似的问题,而且降谷先生确实对他一无所知。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才说:“那是小时候不懂事,被某个女人骗了。”

“骗?”

“我会被人骗让你很意外?”

“是很意外,我以为你从小到大都是很难被骗到的人。”

耐心,谨慎,关注细节,对所有人都抱有怀疑,这样的人应该不容易被骗才对。

降谷零看到黑色的小猫仗着自己有肉垫,偷偷溜到这边,在黑泽阵的头发上滚了一圈。

嗯,沾上毛了。

千万不能让黑泽知道!

他如临大敌地把不断扑腾的小黑猫逮捕,被挠了两爪子,却听到黑泽阵轻声说:

“我幼时住在很偏远的地方,收养我的监护人给了我名字,把我带了出去。但最开始我不是很会跟人交流,监护人就先教我……”

“教你什么?”

“人类的语言?”黑泽阵先自己笑了会儿,才说,“七岁之前我没怎么跟人见过,不会说话,只会写拉丁文。”

降谷零和在听的诸伏景光都沉默了。怎么听,这也不像个正常的童年。

至少跟他们认识里的「琴酒」扯不上关系。

黑泽阵没在意两个听众的沉默,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女人是监护人的朋友,我跟她见过几面,她给我写信,说我到年纪留长发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应该留长发,大人们头发短是后来剪的。”

“你信了?”不会吧,小时候的琴酒这么单纯的?

“没,但她说自己儿子也是这个年纪,还时不时寄她儿子头发慢慢长长的照片给我。后来我才知道有种东西叫假发。”

“……”

呃,谁家的孩子这么倒霉。这得被惦记一辈子吧,不对,那个小孩还活着吗?

降谷零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琴酒灭口了。

黑泽阵用左手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闭着眼睛说:“她儿子也给我写过几封信,问我生活适应得怎么样,我问他是不是有这个传统,他说是。”

诸伏景光小声问:“他还活着吗?”

黑泽阵好像被这句话逗笑了,也不知道好笑在哪里:“活着,当然活着,还活得挺好。”好到能来杀我。

“你后来还见过他?”降谷零觉得黑泽语气不太对。

“见过,他把头发剪了。”

黑泽阵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反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轻轻咦了一声,问:“你不是说他没……”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因为小时候骗了我良心不安。”

“你很在意这件事吧。”

“没有。”

“明明就很在意吧。”

“……啧。”

黑泽阵不说话了,任诸伏景光说什么也不回答,还把通讯关了。

此时降谷零终于把黑泽阵头发上的猫毛摘干净,松了口气,手上多了几道猫爪印,皮都没破的那种。

他听到诸伏景光抱怨黑泽挂他通讯,无奈地笑笑,心想Hiro在把黑泽惹毛这点上也很有天赋啊。

降谷零又摸了一把细腻柔顺的银发,总觉得很有成就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对了,”黑泽阵忽然说,“赤井秀一给你打了五个电话。”

降谷零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他缓缓发问:“你不是说帮我拿着手机,有人打电话来就告诉我吗?”

黑泽阵把手机扔给他,继续看书:“这不是没人打电话吗?真有急事他就联系你的同伴了吧。”

降谷零:“……”

确实是这样,赤井秀一打不通他的电话就会打风见裕也或者柯南——工藤新一的,没再打电话来的意思就是已经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了需要的情报。但黑泽你,是真记赤井秀一的仇啊。

降谷零想不通,明明他们这些卧底或多或少都想办法杀过琴酒,只是赤井秀一距离成功近了那么亿点。如果黑泽不是卧底也就算了,既然他是友方,跟大家目标一致,没必要这么记仇才对。

所以赤井秀一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人惹了个彻底的?

……

游轮的某个房间。

男人叼着烟,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拨通了某个电话。

“我是黑樱桃(Maraschino),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人嗤笑。

“行了,记录官,我知道你只忠于那位先生,但这次的情报很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看了看时间,把烟在沙发上按灭,然后随手一扔,摇头晃脑,幸灾乐祸地说:

“一个小时前,我听了一场大戏,可惜没听完就差点被发现,只能走了。你问我听到了什么?哈哈,琴酒其实是贝尔摩德的儿子,他——”

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的瞳孔微微放大,没说完的半句话变成了破碎的血音,顺着被子弹打穿的喉管流进胃里。

房间的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金发女人再度扣动扳机,往黑樱桃的胸口补了两枪。

贝尔摩德反手关上门,弯下腰,从尸体手里拿走手机,再开口就变成了这个男人声音,就连那玩世不恭的语调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烦死了,这种时候来了麻烦,八卦待会再聊,我先去解决那群蠢货。”

她挂断电话,翻看着手机里的讯息,发现黑樱桃还没来得及向其他人透露情报,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意。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Maraschino。”

一个波本加上他手里的人就够麻烦了,她不会再让其他任何人知晓Gin现在的状态。接下来,黑樱桃的身份就借她用用吧。

还有黑樱桃打电话的这个人,记录官-加尔纳恰(Garnacha),只负责为那位先生整理以往的情报,从不出现,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包括贝尔摩德,也包括琴酒。

他只单方面地接收情报,并给予回报,从不透露情报,没人知道他掌握了组织多少秘密——哪怕里面有很多都是乱七八糟的谣言。

啧。

麻烦的人物。

贝尔摩德拿出另一块手机,给黑泽阵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懒洋洋地靠在沾血的沙发上,语气像在撒娇:

“Gin,你弄坏了我的手机,记得赔我。”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听筒里还有猫的叫声,少年低声跟猫说别叫了,结果两只猫叫得更欢。

贝尔摩德扑哧一笑,等电话那边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地把猫丢到门外,才说:“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没有。”

黑泽阵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漠。

贝尔摩德很了解他,可以说琴酒这个人有时候就是看心情随意回答问题的,而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给他两个选项,他会给出否定的答案。

他不喜欢顺着人说话。从不。

贝尔摩德就问:“那就离开波本,来我这边吧?”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黑泽阵的回答相当平静:“没那个必要。”

贝尔摩德哼了一声。

“当年——”

“波本在我旁边。”

她本想说点让人怀念的旧事,但黑泽阵一句提醒让她完全没了兴致,接下来电话那边也换了人,听筒里传来的是波本的声音。

“贝尔摩德,死心吧,他是不会跟你走的。”(家里有个苏格兰,隔壁还有仨小孩,他真的很忙)

波本的声音有点无奈,但贝尔摩德还是听出了点炫耀的意思。

她冷笑,说波本,没想到你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

波本回以轻笑,说贝尔摩德,我说过,我没对他做什么,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比你想得还要牢固得多。(都是卧底)

贝尔摩德气得挂断了电话。

她就知道,波本的话是一句都不能信!

“Gin……”

嗯,她不知道的是,电话挂断后波本和琴酒又打了一架,苏格兰说你们打吧,我要去睡觉了。

至于赤井秀一,他在从美国去日本的路上,刚从工藤新一那里得知水无怜奈的情报是个误会,以及,黑泽阵真的是琴酒的消息。

侦探是这么说的:“赤井哥,如果你坚持觉得他是琴酒的儿子,那就别回来了,贝尔摩德刚才说自己是他妈,还是波本舍命把贝尔摩德救下来的。”

赤井秀一:……柯南君也会说冷笑话了。还有,你变大了就不叫赤井先生也不叫冲矢哥哥,直接喊我赤井哥了是吧。

“你见到贝尔摩德了?”

“啊,忘记说了,我现在是组织的成员,波本先生的亲信,代号‘银色子弹’。”

赤井秀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