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不会真的打算让她的搞笑电影上映吧?波本, 你就不管管她?
黑泽阵拿上外套走出门,在和煦的春日里给波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BOSS大人接的时候相当迟疑,等电话接通的时候还在问:“你是哪个Gin?”
黑泽阵没好气地说:“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琴酒, 波本, 别告诉我你又有新的故事了。”
波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们的BOSS大人心情好像很不错, 他轻快地说:“确实有新的故事, 但不是我想出来的,你想听吗?”
黑泽阵:“……”
他就是说说而已,为什么还真的有。
黑泽阵冷漠地说不想,我也不想知道你们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知道贝尔摩德在哪里。
“你找她做什么?”
“去杀了她。”
波本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似乎在判断黑泽阵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以他对“琴酒”的印象, 他说要杀人那八成是真的要去;但要是“黑泽阵”, 这件事就有待商榷了。
最后波本说, 贝尔摩德前天还去过洛杉矶,跟我的(FBI牌)替身见了面, 按理来说她应该还在美国。
“我有件事想问你,琴酒。”
波本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黑泽阵偶尔能看到他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任务期间, 波本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 那就代表着这件事会变得相当棘手。
他走过书店门口的鱼缸, 一黑一黄的两只猫对他喵喵叫,叫声此起彼伏, 从他身前叫到了身后。
于是黑泽阵就倒了回去, 把口袋里的饼干塞给了两只猫,然后问波本:“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公安吗?”
“不是。”
黑泽阵低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波本会问这个问题,毕竟那天波本差点就去秋田了。
他没管那两只跟上来的猫,拂开落到银发上的绯色花瓣,就靠在书店旁边的老樱花树上,仰头望着被繁茂的花枝切割成小块的湛蓝色天空,说:
“别想太多,波本,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看到的资料也不是我的真实身份。”
那个叫做黑泽阳的公安警察只是他在某段任务期间的搭档,黑泽阵的名字也是顺手起的,虽然这个名字跟随了他很多年,但这个身份确实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人。
就算波本去查,也只能发现“黑泽阵”是从某个乡下来到东京,再往前就无可考据的人,而他的一切,就终止在鹤鸣港的那次意外里。
确实是——意外。
黑泽阵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把注意力放回到跟波本的对话上,刚才波本跟他说“既然这样你还叫我BOSS大人啊”,真是不怕他杀到公安去。
“我可没有继续给组织卖命的打算,特别是在现在的BOSS是个很有冒险精神的侦探的情况下,”黑泽阵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就像他以前在组织的时候一样,“倒是你,怎么还不回美国?”
此时,电话另一端的降谷零正在东京的地下,周围是几位打着哈欠工作的同事。
他已经拿到了DNA检验报告的结果,跟黑泽、不,跟琴酒说的一样,都是“不应该属于同一个人”的样本。虽然还有相当多的疑问,但暂时将对方当做琴酒来看,在某些方面会省事很多。
毕竟,“琴酒”也不是那个人的真名,只是个可以传下去的代号而已。
降谷零捂住手机的收音孔偷偷打了个哈欠,才假装很精神地说:
“在调查东京的地下排水系统,理事官比较担心那些实验生物已经入侵了东京的地下水系,不过现在看来只是局限在很小的范围内。”
“现在才担心也太晚了吧。”
“是啊,好在用来处理实验生物的那种药物的成分能被制造出来,不然上面那些人就要连夜搬离东京了。”
“波本。”
黑泽阵把爬到自己身上的猫拎开,回头去看家的方向,果然看到诸伏景光正在往这边招手,于是他把猫放到地上,往公寓的方向一指,意思是快去找苏格兰,别来烦我。
结果两只猫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黑泽阵懒得理它们,就对波本说:“你什么时候把苏格兰从我这里领走?”
波本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黑泽阵很清楚,苏格兰对波本有多重要和特殊,所以他在等,等波本回答他的问题。
很久,波本才说:“既然他没有记忆,又相信你,暂时把他放在你那里是最好的选择吧。”
“没有记忆?”黑泽阵重复了一遍,笑了声,“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他认识你。”
他挂断了电话。
好了,现在贝尔摩德不在日本,他要看看怎么解决电影演员这件事,要不然,干脆让那个导演没机会继续参与这部电影一劳永逸好了(冷漠)。
在这平静的古桥町,他唯一遇到的麻烦就是——
“快!怪盗基德往那边跑了!快抓住他!”
黑泽阵停下脚步,看着一群人从自己身边跑过,他听到某个有点耳熟的名字,往天空中看去,果然看到一架滑翔翼如白鸟般划过天空,乘着风肆意飞翔。
而追着怪盗的,自然就是警察、侦探和不知道谁家的保安们,随后才是呼啸而去的警车。
黑泽阵看着这群人离开的背影,把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很随意地问:“他不是昨晚就去偷宝石了吗?”
“因为昨晚被放在展厅里的不是真正的宝石,怪盗基德早就知道这点,还特地去戏耍了警察一番,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啊。”
身影从黑泽阵的身后传来。
书店旁边酒吧的门被推开,挂在门旁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酒吧老板把“休息中”的牌子翻过来,伸了个懒腰。
老板是个身材很瘦、个子较高的成年男人。他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衫、戴着一顶黄色的小圆帽,有浓密的卷发和锐利的眼神,眼角还有一道不明显的伤疤。
黑泽阵往酒吧门口看过去,跟老板打招呼:“好久不见,酒井。”
这是楼下“Schroder”酒吧的老板,名为酒井无度的情报商,也是在5月2日当天扮演朗姆父亲、并且特别开心地骂了朗姆五个小时的“老朋友”。
三年半前就是他帮诸伏景光准备了新的身份,“黑泽阵”的身份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半月前诸伏景光把黑泽阵从美国带回来,这位酒井先生就留在美国忙前忙后抹消情报、处理后续,直到黑泽阵打电话把他从夏威夷叫了回来。
酒井先生盯着黑泽阵看了一会儿,才说:“你看起来跟以前很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起码身高上的变化就不小。
黑泽阵捏住了试图跳起来抓他头发的两只猫的后颈皮,才往酒吧走去,边走边回答:“APTX4869的功劳。”
酒吧老板挑眉:“哪种APTX4869?”
黑泽阵语气平静:“会死的那种。”
当然是会死的那种,只是他成为了那个活下来的特例,就跟他刚好认识的那几个人一样。
黑泽阵没有继续谈论自己的打算,用小猫的爪子敲敲吧台,问:“我让你找的人呢?”
“克里斯汀·埃贝尔导演,在美国电影界不算出名,但曾经跟贝尔摩德合作过两次的人,可能知道一点组织的事……他今上午受邀参加了铃木财团在古桥町举办的宝石展览会,你找他做什么?”
“有事。”
“难道……你想出演贝尔摩德的电影?”酒吧老板看着黑泽阵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琴酒要偷偷出演贝尔摩德拍的关于他自己的电影,吓老朋友一跳,然后惊艳……惊吓组织的所有人?
黑泽阵:“……”
他是疯了才会去演贝尔摩德的电影,而且他到现在都没搞懂贝尔摩德是怎么想的,虽然那部电影将组织成员的代号从酒名换成了动物名,但某种意义上还是对组织内部情况的曝光——那位先生在世的时候,她肯定不敢这么做吧?
哼,乌丸莲耶,你活着的时候肯定没想到组织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吧。
“呃,那你打算去暗杀导演?”
“我只是打算去跟他好好谈谈。”
黑泽阵离开酒吧,揣着猫往酒吧老板给他的地址走——首先声明,不是他想带上猫的,是这两只猫非要跟着他,就好像以为他要跟苏格兰一样半夜跑出去执行正义一样。
“喵!”
哦,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两只猫觉得他要去暗杀那个导演,准备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导演的性命,证明它们两个才是古桥町的王。
他望向远处据说顶层有宝石展览会的高层建筑,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沉默了一会儿,检索了昨天的新闻,果然看到:
《铃木次郎吉对怪盗基德发出的第二十八次挑战!就在古桥町E大楼顶层展厅!这场激动人心的加时赛,到底谁能取得胜利呢?!》
这到底是在报道橄榄球比赛还是路过的小偷要偷走珍贵的宝石啊?还有,你们这些有钱人,每次都把宝石放在这么高的地方是怕怪盗基德飞不走吗?
黑泽阵想,没事,反正那个年轻的小偷已经把宝石偷走了吧,现在他去展览会还来得及——
“可恶!那个怪盗基德是假的,真正的怪盗基德肯定还在展厅里!我们快点赶回去!”
就在黑泽阵想着的时候,一群人又从他身边跑过去了。
警车再次呼啸而过,刮起的风把银发带着猫糊到了黑泽阵脸上。他缓缓把猫扒拉下来,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时间出门。
首先,那边有一群侦探,肯定是不能去的。
不是说他信了那个什么《米花町生存指南》,这里可是古桥町,肯定是不会发生那种事的;问题在于不知道谁热衷于宣传少年侦探SILVER的名字,搞得黑泽阵现在每次遇到一些侦探都会被认出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藏头露尾不是他的作风,起码跟人面对面的时候不是,所以黑泽阵想,还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敲导演的闷棍吧。
“喵?”
不,没打算敲闷棍,我真的是打算和他谈谈,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喵……”
黑泽阵表情很不耐烦地给猫顺了顺毛,干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从这里能看到那座大楼的出口,一排排的车停在附近,要是导演出来的话,黑泽阵肯定能看到他。
樱花从他的视线里缓缓飘落,银发的少年想伸手接住的时候,花瓣却从他指间滑走了。
“啊,是你啊少年!”
一个有点眼熟的导演从他背后跑过,忽然一个急刹车倒回到了黑泽阵面前,两眼闪着星野爱般的光,激动地问:
“少年!你改变主意要出演我们的电影《来自黑暗组织的Jin》了吗?”
黑泽阵看着他要找的人,然后看向导演来的、明显跟展览会相反的方向,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你……”
“不要拒绝不要拒绝,少年,我看到上次街头犯人对你的采访了,其实你根本不怕镜头对吧?虽然不知道犯人问了你什么,只见你飞起一脚把摄像机和犯人踢飞,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我要找的人啊!”
“……”
黑泽阵认真地想了想,他什么时候遇到过犯人的街头采访了,难道是说他去海洋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两个逢人就问“你认识小黑の王吗”的神经病?
当时那俩人抓着他不让走,黑泽阵就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我不认识什么王小黑”,就连人带摄像机踢飞,还把录像删了,此时路过两名警察,就在黑泽阵想他们是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时候,高木涉激动地说太好了,黑泽侦探,这是我们抓了很久的两个罪犯,然后把人带走了。
所以说当时那个导演就在附近?
“你是说5月1日晚上……”
克里斯汀·埃贝尔导演激动地点头,说:“对对对,就是那天,我正在寻找适合扮演Jin的少年,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再也找不到跟你一样仿佛天生就身处黑暗,但灵魂又像是皎洁月光的少年了啊!”
……那是什么鬼形容词。
黑泽阵光是听到这个描述就开始皱眉了,但他确实理解了这个导演的选角思路:我,克里斯汀·埃贝尔,世界上最懂角色灵魂的导演,一定要找一个跟Jin一模一样的、身处黑暗但心向光明还特别能打的少年天才当演员!
哦。
那这种人物确实很难找,毕竟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让未成年人当卧底了吧,能找到本人算你本事。
黑泽阵怀里的猫拍开了导演的手,导演期待地看着黑泽阵,黑泽阵说:“没兴趣,就算克丽丝·温亚德亲自来见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出演的。”
要是那个女人真的来了,这里总得出一条人命。
导演叹气。
他干脆蹲在地上,整个人都充满了颓废的气息:“电影的其它部分已经开始拍摄了,但少年Jin的演员还是没有找到,温亚德小姐也说不急,但如果真的赶不上,就是我的问题啊……”
失意的导演翻开他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到现在为止已经拜访过的地方,几乎整个日本都被画了圈。
就是因为见到过站在他旁边的这个银发的少年,导演坚信他还能在这个国家遇到另一个对的人,也期待少年能回心转意,为此还给温亚德小姐打了电话,但到现在为止都一无所获。
难道真的要用那些演技成熟但没有一点Jin的灵魂的演员吗?
不、不行,他作为导演的坚持决不允许!温亚德小姐也不会允许的!
导演给自己加油鼓劲,再次站起来,对黑泽阵说:“其实我今天遇到了一位占卜师,少年,你愿意帮我个忙吗?”
黑泽阵看导演在这里纠结了半天,还以为他要给贝尔摩德打电话,已经做好了把人打晕的准备,这会儿导演提到占卜师,这种玩意……黑泽阵一向是不去理会的。
但他尊重每个人的看法,就问:“什么?”
导演语气非常诚恳地说:“我在前往宝石展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占卜师,她说我无法在宝石展找到我要的人,但她给我进行了一次占卜,说只要我追着怪盗基德的脚步,就能遇到一位名为‘审判之银’的大人物,而他将为我指明那名‘命中注定’的少年的方向。”
黑泽阵:“……”
审判之银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肯定是错觉,他绝对没有听到过这种名字。
导演继续说:“虽然我不是很相信占卜,但既然你是银发我就先把你当做那个‘审判之银’了,少年,现在请你随便指一个方位,让我碰碰运气吧。”
黑泽阵觉得这位导演要是继续坚持他的选角标准,再找五年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想要的那种少年。
怀里的小黑猫推了推他的手,于是黑泽阵随便指了个方向,说,找不到不要怪我,就看着导演往那边走去了。
然后他低头看猫:“行,那你以后就是审判之银。”
小黑猫困惑地歪了歪头。
就在这个时候,黑泽阵背后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果然是怪盗基德!他刚才往这边跑了!快找,他一定就在这附近,我们已经封锁了这片区域,他是跑不出去的!”
啊……所以还有完没完。
他转身就走。
而就在不远处,刚落地的怪盗基德——魔术师、高中生黑羽快斗差点翻车,干脆换上了跟他长着同一张脸的名侦探工藤新一的衣服,准备从这个公园里混出去。
虽然工藤的身份他用过很多次了,但每次都有上当受骗的警察,没关系,反正前段时间工藤还出现在某个医院的案件里了嘛,作为“东京幽灵一样的名侦探”的工藤新一出现在哪里都是合理的。
就在黑羽快斗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外国男人忽然冲到他面前,无比激动地说:“少年!你愿意出演克丽丝·温亚德新电影的主角吗?!”
黑羽快斗:“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位导演已经认出了他,或者说他假扮的人:“哦!你是跟莎朗·温亚德同时代的名演员工藤有希子的儿子,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侦探对吧!”
黑羽快斗瞅到正在搜查公园的警察和保安,现在可不是他忽然表现出异样的时候,就说:“对,我是工藤新一。”
工藤,你肯定能原谅我的对吧?放心,我只是用一下你的身份,不会真的答应这个人出演什么电影的。
“太好了!少年,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跟我们的主角有着相似的灵魂的少年,命运指引我来到你的面前,而且你还是那位名演员的儿子……你对表演感兴趣吗?”
“也、也有点吧……”毕竟身为魔术师,还有怪盗,表演就是我的艺术的一部分,不过我现在正在扮演工藤,肯定不能这么说。
“工藤君!你就是我的救星啊!”
“啊……嗯……”
黑羽快斗注意着正在搜查的人,其实也有警察看到了正在交谈的这两人,但那位导演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动,他们就没有直接来打扰。
等到警察过去,黑羽快斗就丢下导演,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了,这是我的号码,我们后面再联系吧!
他给了导演工藤新一的电话,然后一个转身就从公园里消失了。
几分钟后,走在回家路上的黑泽阵看到愉快地从自己身边跑过的黑羽快斗,觉得在哪里见过,但脸完全没印象,就没有过多关注。
他回到家,看到刚才跑过去的少年坐在了自己家的沙发上,就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不、不对,衣服不一样,这个少年很不好意思地套着苏格兰的衣服,还跟他打招呼:“琴酒……”
哦,知道了,所以这是工藤新一啊。
黑泽阵想,有长得像的人也很正常,刚才那个应该是巧合吧,就坐下来,说:“这就是你以前的样子?”
工藤新一点点头:“对,遇到类似重感冒的情况会变回去,但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看起来还在发烧。
他咳了两下,刚想再说点什么,却接到了来自母亲——工藤有希子的电话。他看向会客室里的苏格兰和琴酒,那两个人都表示要接就接,于是工藤新一也没有回避,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妈妈?”
“小柯、啊,是小新啊!你现在变回来了吗?我还以为刚才那个导演是在开玩笑呢。”
“什么导演?”
“很多年前合作过的美国导演,说他正在日本为一部电影寻找主角的少年时期的演员,今天他遇到了你,说小新特别适合那个角色,而且你很感兴趣就给他留了电话,不过他没打通电话,就来问我了。”
“……啊?”
工藤新一的脑海里几乎立刻就出现了怪盗基德的身影,一旦联想到今天那家伙在古桥町出没的事,罪魁祸首的身份就一清二楚了吧!
他无奈地叹气,问:“所以妈妈,你帮我回绝了对吧?”
电话那边的工藤有希子顿了顿,然后就笑着说:“因为那部电影跟莎朗有关,我还以为小新是要调查她那边的情况,就没有立刻回绝……啊,所以……”
工藤新一干脆躺倒在沙发上,拉长了声调,说:“肯定又是基德那家伙,我看到那个陌生来电了,现在就去回绝。”
“但是,小新,出了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
“莎朗她听说了这件事,就擅自把角色的演员定下来了,还特地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公布了演员名单……”
工藤新一的表情逐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