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晴害怕暴露自己吗?
显然不是。
如若害怕,也就不会孤身一剑踏碎佛门尊严。
且佛门仙帝早已知道林玄的存在。
是他不敢暴露林玄的存在,而非李又晴有所忌惮。
林玄心中大喜,不知从何时开始,师父就已经成了他最大也是最有力的靠山。
只是他一直觉得师父的身份可能牵扯着什么秘密,害怕因为自己牵连到师父。
如今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当即明白,原来这么长时间,并不是师父的身份不能暴露。
而是自己害怕牵连到师父。
“有劳师尊费心了。”
林玄原地拱手,朝着无人的苍穹毕恭毕敬地说着。
那些关注着此地的老怪物一脸费尽,这小子怎么回事,难道被吓傻了?
还是说想要借此求饶?
但下一刻,林玄身上的压力荡然无存,即便是强如九品仙王,也无法将任何压力施加在林玄身上。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怎么回事?
他为何能够抵挡老夫的威压?
这种念头,几乎在每一位仙王的脑海中浮现。
第一时间,他们想到的自然是林玄身边的佝偻老者。
但很快却又将其排除在外。
这确实不是一般的八品仙王,但八品仙王就是八品仙王,再强也只是八品仙王,想要和九品仙王相提并论。
显然是不够资格的。
心中疑惑的同时,他们选择加快速度。
九彩吞茎蟒一族的余孽出现,还是那种血脉精纯到令人可怕的存在。
他们自然不可能放任其继续成长。
无他,九彩吞茎蟒一族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可怕了。
吞天吞地,就没有不能吞的。
然后还能以令人嫉妒的速度转化成自身仙力。
这谁顶得住啊。
谁知道这个余孽,有朝一日会不会带着自己生下的数万余孽出现,重现当年辉煌也就罢了。
要是还让对方报仇了,那就让人难受了。
毕竟,哪怕千防万防,局限于大千世界太过广袤。
即便是身为九品仙王。
他们也不可能感受到大千世界中任意角落的九彩吞茎蟒一族。
不然小林娥也不可能成长到现在了。
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关注着祖地入口,看看有谁进去,再根据共鸣的程度,派出相对应的强者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很快,这片荒芜的天地之中,便出现了不下百位强者。
这些强者气息强横到令人可怕。
光从气息上来看,这些人各个都是不弱于佝偻老者的存在。
林玄神色淡然,他已然知道,九品仙王再强也不可能是师父的对手。
而佝偻老者则是一脸平静。
当然了,他单纯只是不知道害怕,只要林玄不下命令逃跑,哪怕只剩下一缕元神,他都会继续战斗下去。
“前辈,接下来的一切,不是你能对付的了,你护住祖地别让人偷偷溜进去就行。”
林玄看向佝偻老者枯瘦的背影,虽然知道对方没有任何感情,但也还是难免会有一些感动。
毕竟佝偻老者有自己的思维,和活人没有任何区别,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战斗的傀儡。
“遵命。”
佝偻老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催动法力阵法一潭湖水,站在一个圆形石台之上。
石台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巨蟒。
虽然石台整体呈现灰黑色,但这条巨蟒似乎给人一种用于颜色,且洁白如雪的感觉。
“你是人族?”
一位黑衣老者看着林玄,居高临下发问道。
“有何不可?”
林玄淡然无比,对答如流。
哪怕对方施加再多压力,全部都被李又晴随手阻挡,他压根承受不到半点压力,自然而然就没有太多感觉。
他不仅不慌,甚至心中笑道:“师尊,咱们这算不算是钓鱼执法?要不您出来直接把他们吓跑就行,
您不是一直很在意强者的生死吗?
如果可以的话,倒也不至于全都杀了。”
“大千世界一共被分为七个界域,为师所在意的,只有为师所在界域,至于这些与我无关。”
李又晴平静地回应着。
至于是不是钓鱼执法,她就不在意了。
先不说九彩吞茎蟒一族当年做过什么和她没有关系,她好好呆在树下给小有容梳头。
这些人二话不说冲上来想杀自己唯一的弟子,她还能不出手不成?
毕竟,即便是她所统御的界域在她心中,也远不及林玄重要。
“懂了。”
林玄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界域这个说法,但他却也并没有在意。
师父都已经说了没问题,自己还能说什么不成?
那肯定是干就完事了啊。
“诸位,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无需将命留在这里,修行不已各自退去吧。”
林玄长身而立,身上白色道袍无风自动,好心劝说着。
虽然对于这些人没有任何好感,却也实在是太不上有什么恶感。
毕竟身为仙尊,他也知道修行不易。
自己花了六七十年才勉强摸到仙君门槛。
这些个八品仙王、九品仙王,不得需要好几百年才能拥有这种修为啊?
这要是死了多可惜啊。
留着给自己以后修为提升了练手也行啊。
要是直接被仙帝一巴掌全部拍死了,着实有些可惜。
“数十万年来,老夫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狂妄之人,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抵挡老夫的威压,以你仙尊修为,在老夫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
黑衣老者毫不掩饰脸上轻视,当即覆手催动浑厚强横的仙力,施展无上神通朝着林玄涌来。
恐怖的力量直接让天地为之变色。
似乎末日即将降临一般。
但这时,林玄却是一脸惋惜道:“可惜了,刚刚提醒过你们的。”
话音未落。
一道晦涩、玄妙、圆满、强横的气息自他体内扩散而出。
一位绝色女子身着如血红衣,突然出现在林玄身前。
她的样子自然是绝色倾城。
但因为某种力量限制,在场诸多仙王却仿佛看不清她的容貌。
亦或者说,记不住她的样子。
哪怕上一秒还痴痴地看着,但只要目光移动,脑海中就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来。
只记得一道绝色倩影。
“我的徒儿,岂能容你们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