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鼎?难道堂堂占据一域的人族,只会想着靠着那口鼎吗?”
“那尊大鼎却是很强,即便是本王远隔一域,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但你问他,那鼎还能用吗?”
“用一个已经破损之物,竟然妄图吓退我等?不觉得很是可笑?”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竟然用那尊大鼎对付一群真仙,当真是可笑。”
“你们大秦也太不重视天骄了,身边连几个金仙护卫都没有,这小子若是出自妖族,本座自愿给他充当侍卫,那又何妨?”
七位妖族仙尊极为自信且狂妄地说着,倒不是他们有自信抵抗玄黄鼎的威能,而是彻底认定玄黄鼎几近报废。
就算是还能继续使用,也绝对不可能发挥出先前那般恐怖的威力。
如若不然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一品仙尊随便碾杀,四品仙尊丹灵随手镇压,这种东西要是能够一直使用,那炼制者得强成什么样子?
起码得是九品仙尊吧!
这小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九品仙尊大能的青睐?
几位妖族仙尊的话语,让林玄身后的所有人为之一振,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林玄。
用玄黄鼎震杀真仙?
这和用天阶法阵斩杀凡人有何区别!
但反应过来之后,心中又不禁升腾起难以压制的懊悔。
妖尊仙尊说的话虽然恶心,但却句句属实,他们确实有点不太重视林玄的意思。
这才是导致林玄使用玄黄鼎对付真仙的根本原因。
若是在林玄身边安排两位金仙暗中跟着,他也不至于去动用玄黄鼎,人族也有能够震慑妖族仙尊的底牌。
朱雀一脸惊骇地看着林玄,急切地求证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我自离开皇城之后,便被一群真仙尾随,若非如此恐怕你们也见不到我了。”
林玄极为谦逊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刚刚差点斩杀金仙大妖的恐怖气势。
朱雀人傻了。
还真的用来对付真仙了?
真仙难道不是一口火,能烧死一大片吗?
你却用玄黄鼎来震杀他们?
林玄淡然微笑,自信道:“玄黄鼎只能使用三次没错,但先前镇压丹灵那次,可不算次数。”
“真的?”
朱雀扭曲的脸色稍微舒展,却还是不太相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林玄面露狠色,看着眼前七位妖族仙尊,朗声道:“玄黄鼎这般至宝我都有,哪怕真的三次机会用尽,何愁拿不出其他法宝?”
一时间。
天地间所有人,即便是中年壮汉也是骤然瞪大瞳孔。
这这这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七位妖族仙尊脸色复杂,心中莫名生出退意。
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且妖族和人族本就是不死不休,林玄不死对于妖族而言终究是个祸患。
只能硬着头皮,催动体内浑厚仙力,继而怒吼: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若是那鼎还能继续使用,你为何要逃?”
“就让本座将你彻底抹杀!”
但此时,皎洁的月光下,林玄头顶的玄黄鼎缓缓旋转,反射月光的寒芒几乎照亮七位妖族仙尊的脸。
身着兽皮的妖族仙尊脸色一沉,咬咬牙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凝聚法相。
天穹之上,骤然出现一根高达百丈的象腿,夹带踏碎天地的恐怖巨力,朝林玄踩去。
象腿未至,恐怖的罡风猛然吹拂,吹动众人身上衣衫,朱雀身后一位刚突破金仙中期不久的老者脸色当即惨白,双腿忍不住的打颤。
差点控制不住就要顺势跪下。
中年壮汉同时凝聚法相,将巨腿抵挡下来,老者的脸色才逐渐舒展。
壮汉的法相趋近于人形,但却同样只有一条手臂,此时抵挡巨腿,并不困难,却也无法击碎对方法相,毕竟双方的修为都在伯仲之间,就算有差距也是极其细微。
“一起上!”
兽袍仙尊怒吼道:“本座牵制他,你们速度斩杀此子!”
余下六位妖族仙尊各显神通,纷纷凝聚法相,恐怖的威压近似实质,压得除朱雀三人之外的众金仙喘不过气来。
林玄相比于他们倒是好些,倒不是因为肉身强度,而是单纯在他眼中。
七位妖族仙尊的法相,有点不伦不类。
同时,他缓缓笑道:“好好感受玄黄鼎最后一次的威能吧。”
古朴的玄黄鼎开始震颤,伴随玄黄鼎一起震动的,还有这片天地。
一道朴实无华的冲击波,自玄黄鼎内缓缓荡出。
前一刻还准备施展神通斩杀林玄的妖族仙尊,瞳孔骤然猛锁,几乎下意识地急速后退。
可之前付出了那么多。
林玄又如何会放任他们逃脱?
“封天锁地!”
悠然的声音再度从林玄口中传出。
四散而逃的妖族仙尊身体猛然一顿,被无形的禁制限制,别说撕裂空间遁入虚空,甚至他们想要移动半步,都极为困难。
不仅仅是身体不能动,他们的身体甚至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吸取到玄黄鼎外,主动撞上那似乎能摧毁一切的冲击波。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七人纷纷化作本体。
但一切都于事无补。
之前朱雀震惊于林玄竟然用玄黄鼎震杀真仙,他都没好意说,其实在以前,他还用玄黄鼎碾杀化神期修士来着
换而言之,从化神期到仙尊。
只要林玄拿出玄黄鼎,就从没失手过。
此时也是一样。
只见七只形态各异,但都透露极强修为的异兽,被波动笼罩后,身体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瞬间崩解、龟裂。
冲击波缓缓消散。
玄黄鼎依旧在林玄头顶缓缓转动,看不出任何异样,光从外表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灵气波动。
但七只妖族仙尊,全部死于非命。
林玄神色平静,抬头看了眼漆黑的星空。
妖域之中观测此地的妖族仙尊,皆是心中一寒,多少年未曾感受过的恐惧,竟然在心中蔓延开来。
而他们也注意到,说是最后一次机会的玄黄鼎,完好如初,根本没有任何毁坏的迹象。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一个恐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