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合体初期,但这样的修为,在南阳这般小王朝,绝对算是无敌般的存在。
更别说仙门出身的几人,人手一件灵阶下品法宝。
这样的战斗力,一个月内扫清南阳以及周边数个王朝,足足有余。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南阳皇帝和相王一家必须灭掉,之后便各自扶持一个家族,挑起大战。”
分别之前,地位最高的修士给众人传达行动纲领。
根据这段时间的渗透,他们早已掌握南阳王朝的全部信息,以及最近几年所发生之事,也大体上做了一些了解。
上次行动一切顺利,唯独在南阳折戟,更是折损门内十余位内门弟子。
再加上他们得知皇家赵朔,以及林家林玄都同为无定仙门弟子,一年前陆老碾压内门仙人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如今陆老飞升,他们自然不在畏惧无定仙门。
新仇旧恨自然要一并算上。
虽然控制无定仙辖内王朝,无法动摇无定仙门根基。
但想要毁灭任何仙门级别的庞然大物,最好的策略便是慢慢蚕食。
更何况,挑起各大王朝争斗,只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南阳王朝疆域辽阔,但对于合体期修士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半个时辰后,第一队便进入京城皇宫之中。
六人潜入戒备森严的皇宫,悄无声息,无数侍卫毫无痛楚便瘫软在地,失去生息。
与此同时。
平昌城,相王府书房,父子两人举杯对饮。
两人都非皇室出身,就是普通家族里面的父子俩,彼此之间自然没有什么隔阂,且比皇室父子要贴心的多。
皇室,老子杀儿子常见、儿子弑父杀君亦是不少。
“我是梦都没梦到,我林家,还能出一位仙人啊。”林富喝了不少酒,醉意朦胧,时而发出爽朗大笑。
可见心情之好。
前所未有。
“有时间随我一同入宫面见陛下,他可是想你想的紧啊”
林玄认真听着,眉头却是微微一皱,六位合体期修士自踏足平昌城的那一刻起,就被他所感知。
合体期修士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但一次出动六位合体期修士来来到世俗王朝,就很耐人寻味了。
毕竟能一次动用六位合体期修士,背后的势力对于南阳王朝而言,绝对是庞然大物。
若他不在南阳,这群人袭来,别说是一个相王府,就算是整个南阳王朝,都能被六人掀个天翻地覆。
“爹,闹事的来了,先醒一醒。”
听了林玄的话,原本醉醺醺,眼神混沌的林富,眼神瞬间恢复清明,酒意完全消退。
林玄灵识感知范围中,六位合体初期的黑衣人身影宛若鬼魅一般,在平昌城内快速移动。
他虽然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六个人下一步要迈出那一只脚都知道。
但除他之外,平常城内没有一人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踪影。
“传我命令,让府卫将王府围起来,准备诛贼。”林富大手一挥,豪情万丈道:“儿啊,就让你看看你爹这两年来亲自训练的府卫,到底有多强!”
他准备大干一场,一来是因为有人上门闹事感到愤怒,二来便是准备在林玄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你现在是渡劫后期没错,但你爹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省省吧。”林玄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甚至里面还有未融化的碎冰:“一共来了六个,修为都是合体初期。”
“啊这”林富当即泄了气,别说是成了相王,就算是成了南阳皇帝,他都不敢说自己训练的御林军,能够抵挡六位合体初期修士。
逼数自在人心。
但他丝毫不慌,合体初期算什么?
我儿子可是渡劫后期!
他拍拍林玄的肩膀,笑道:“那只能靠你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然啊,下次回来可能真得给我烧纸了,
也让我好好开开眼,渡劫期修士的通天之能。”
“通天之能说不上,但是对付几个合体期萌新,绰绰有余。”林玄微微起身,一脸淡然。
身形一闪,便离开书房。
六位黑衣人,此刻已经进入相王府之中。
“杀,王府之中,林家族人,一个不留。”为首蒙面人平静地下令道。
对于凡人,他们可没有任何怜悯。
“一路赶来这么累,不如稍作休息。”林玄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六人身后,微微笑道。
“累?为了仙门的大计,这点距离算得了什么?要休息你休息。”为首蒙面人义正言辞地训斥。
随后才意识到不对,这压根不是同伴的声音。
“你是谁?”
他慌忙转身,一路上他一直都用灵识探路,未曾感知到任何危险。
却被人悄无声息摸到身后,没有半点察觉。
这就很可怕了。
其余五人也是瞬间惊觉,爆发出生平最快速度连忙后退,目光骇然地注视着林玄。
“别怕,我是专业的,只要你们说出自是谁派你们来的,或者说出自哪个仙门,我保证不会让你们感受到任何痛苦。”林玄神色淡漠,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早已经注意到几人腰间悬挂的令牌,这些令牌勾起了他渐渐忘记的一些小事。
前些年回来,在南阳王朝边界,斩杀的那一批修士,不就拥有一模一样的令牌?
他还特意带回了无定仙门。
不过因为回去之后,就去参加了百门大会,渐渐的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结阵!”
六位黑衣人相互对视,忽然同时大喝一声。
强横的灵力自六人体内鱼贯而出,每个人的身上,出现颜色各不相同的光芒。
光芒汇聚在一起,出现一道颇为强横的法阵。
林玄不以为然,脚下轻动一步跨出,两只并成剑指点在其中一人额头。
巨大的力量夹带着渡劫后期强横的灵力,被指之人当场死亡,被一指碾杀。
失去其中一人的灵力供给,初具规模的法阵摇摇欲坠,剩余五人皆是受到反噬,身形倒退重重撞向地面。
林玄居高临下,俯视五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