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说,或许今日死在这里的会是你们!”唐欢摩挲着掌中霸王枪,慢条斯理地笑了一笑,眼中寒意森然。
“好大的口气!”
铁风寒自现身后,那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便一直盯着唐欢,眼神中满是讥诮和怨毒之色,此刻,再也忍不住冷笑起来,“沉欢?唐欢?你果然不是沉村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能上次那般嚣张!”
“好了,夜长梦多,不要再耽搁了,动手吧!”
那叫铁天岩的中年男子早已跃跃欲试,狞笑声中,手臂一甩,那布套便已爆裂开来,显露出来的果然是一柄巨锤,锤柄极短,锤身却是大如水缸,金灿灿的莹光透散而出,令人难以逼视。
“沉幽姑娘,沉冲交给你,这三个就给我了!”唐欢突然转眼看了看沉幽。
“嗯!”
沉幽正沉浸于铁天勃刚才那番话所带来的巨大震惊之中,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点了点头。
对面的铁天勃、铁天岩、铁风寒和沉冲听到唐欢这话,都是愣了一愣。
“我没听错吧,这小子要对付我们三个?”
短暂的怔愣过后,铁天岩满脸戏谑地笑了起来,铁天勃和铁风寒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神色间满是难以掩饰的讥嘲,那副神情,就像是突然看到一只山羊在冲着三只猛虎不停地张牙舞爪。
沉幽猛地醒转,在才意识到唐欢是要以一敌三,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对面三名铁家高手当中,铁风寒不足为虑,可铁天岩实力却颇为强横,踏入天域之境以有十年之久,而铁天勃的实力,更在铁天岩之上,唐欢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应付得了铁天勃、铁天岩和铁风寒三人。
“嗖!”
然而,还没等沉幽开口把唐欢叫住,唐欢脚步便已循着奇妙的韵律向前踏去。瞬息过后,唐欢身影还停留在十数米外,可真身距铁风寒却已不足两米,手中霸王枪以惊人的速度刺了出去。
“嗤!嗤……”
尖锐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只不过顷刻间的功夫,唐欢就已接连刺出四十九枪。
铁风寒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道火红而炽烈的枪影就在虚空凝聚成了一束无比庞硕的枪芒,朝他暴射而去。这一刹那,竟连虚空都似被这火红枪芒给洞穿,恐怖的气息波动充塞天地。
“这……”
铁风寒骇然色变,脸上笑容瞬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觉自己全身都似被那可怕的枪芒给锁定住了,一种无法抵御的感觉如狂涛骇浪般从灵魂深处狂涌而出,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僵硬了一般,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枪芒越来越近。
“救我!救——”
这一刻,铁风寒仿佛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绝望得嘶声大叫,可惜的是,他话还没说完,那束枪芒就已将他湮没。
“轰!”
剧烈的鸣响声中,火红枪芒爆散,炽烈无匹的劲气疯狂肆虐开来,铁风寒身躯被瞬间撕碎,化作一片腥红的血雨,可还没飘洒开来,就被充斥于那片虚空的炽热之意给灼烧得干干净净。
霸王破军枪诀第一式,神力击!
以唐欢现在的实力,将这式枪决施展开来,和当初在雾海岛时相比,威力何止强了数倍。铁风寒这个天域强者甚至没来得及闪避,就在唐欢的攻势之下灰飞烟灭,连一丝残魂都没有留下。
“咝!咝!”
倒抽凉气的声音接连响起,铁天勃和铁天岩嗔目结舌,满脸震骇。
唐欢的攻势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狂猛,刚才别说是铁风寒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也同样没反应过来,更来不及出手救援。
听到铁风寒之前那句话,他们就知道,眼前这个唐欢便是十天前击败铁风寒之人,因而并未将他放在心上。据他们所知,十天前,铁风寒虽最终落败,但和唐欢交手的时间却不算短。
费劲力气才击败铁风寒,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可接下来的状况,却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唐欢居然一出手就干脆利落地杀掉了铁风寒,由始至终,铁风寒竟连动都没动一下。以他们的修为,干掉铁风寒并非难事,但绝不做到这般轻松。
此刻所见,已是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十天前,铁风寒怎么可能和实力如此可怕的唐欢激战许久?难不成,那个时候,唐欢是在藏拙?
“这、这……”
沉冲更是吓得面色苍白,嘴唇哆嗦。
他的实力,和铁风寒也就在伯仲之间,唐欢这么轻易地就杀了铁风寒,要杀他,同样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一瞬间,他突然醒悟过来,之前独自面对唐欢和沉幽的时候,是何等的凶险。
唐欢定是要把他留给沉幽,这才没有下杀手,否则的话,他早已如铁风寒一般尸骨无存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沉冲后背瞬即被冷汗浸湿。
和沉冲的惊恐相比,沉幽则是震撼无比,她是完全没料到,唐欢的实力如此强横,一出手就干掉了个天域修士。
这一刹那,她对唐欢的出身来历愈发感到好奇。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唐欢的年纪也就和她差不多,可唐欢现在出来的实力,怕是已达到天域巅峰,拥有空间飞行器、神兵和灵兽蓝龙,出身恐怕非同凡响,尤其是他的血液,居然是金色的。
“哐当!”
一个声音把众人惊醒过来,循声望去,却是铁风寒的武器从空中掉落了下来了,已是弯弯曲曲,完全丧失了光泽。
这算是铁风寒存在过的唯一痕迹了。
“你……你到底是谁?”铁天勃再也难以保持冷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欢,竟是如十天前的铁风寒那般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手中那柄黑色长斧已是微微抬起,斧刃朝向了唐欢。
“咕隆!”铁天岩吞咽了口唾液,金色巨锤狠狠挥动了一下,似在为自己鼓劲。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那么多!”
唐欢嗤笑一声,一步步地向铁天勃和铁天岩走了过去,步履轻盈,却给两人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