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俩的事情我已经跟宗主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她答应了,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宗主府外,一个蓝衣人对着一对年轻男女说道,语气带有很明显的自我标榜的味道,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了几眼那个女孩。
“两位请跟我来。”蓝衣人刚离开,跟他一起出来的丫鬟打扮的女孩就开口说道。这年轻的男女就是昨天求见诺澜宗主的齐语嫣和羽凌。
“嗯,谢谢。”齐语嫣有些疲惫地应了一句,扶着羽凌跟着前面的丫鬟走了进去。
“语嫣,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走路有点晃呢?”羽凌有些好奇地问道,虽然看不见,但是羽凌可以感受得到,齐语嫣这种状况还是羽凌第一次发现,不仅走路有些慢,甚至有些颤抖。
“没,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没事的,我们赶快进去吧。”齐语嫣赶忙地应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问题,可是这些自己虽然注意到了,但是也很难改正过来,不过齐语嫣还是尽量地忍着痛楚,迈着正常人的步伐,每一步,下身都会传来阵痛。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羽凌抱歉地说了一句,也善解人意地放慢了脚步,附和着齐语嫣的步调。
“宗主,人带来了。”
“好,带他们进来吧。”正厅门外,羽凌就听到了两个悦耳声音的对话,只不过后者的更加动听。
“千圣领域宗主齐千圣之女齐语嫣见过诺澜宗主。”齐语嫣身体微微下曲,想行女子见面礼的时候,却突然间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下跌倒。
因为是分开的,所以羽凌完全感受不到,也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齐语嫣,扶正了她的身子,正在语嫣惊讶莫名的时候,一包灰色牛皮纸包裹的药就飞到了齐语嫣的怀中。
“月花初摘,需要好好调养身子,这服药剂拿回去,服用一天即可痊愈,你身子尚虚,切记这几天不可再行人事。”正厅的帘子里面一个女音缓缓地说道,不带有一丝情感。
“谢谢宗主。”齐语嫣一愣,看来这个圣手观音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单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来。虽然有这个粉色的帘子隔着看不清楚这个宗主的外貌,可不用说,这应该是一个美女。
“这个人是谁,见到本宗主为什么不行礼?”透着帘子,柳诺澜望着浑身被黑布包裹起来的羽凌有些不满地说道。
见柳诺澜宗主有些不满,齐语嫣赶忙地在羽凌的背后推了一下,可是羽凌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表现。
“在下齐千圣门下武将羽凌。”羽凌依旧是站着说道。
“你姓羽?”帘子那边的柳诺澜有些吃惊地问道,不过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这才补充了一句:“见了本宗主,为何不下跪?”
面对诺澜宗主的追问,羽凌不慌不忙地说道:“按照武盟规定,武阶较高的不应该向低等阶的武者行礼吧。”有求于人,羽凌还用这个态度,一旁的齐语嫣手心已经在冒汗了,不过羽凌所言极是。
“有点意思,我听你声音年龄没超过二十吧,你修为如何?”柳诺澜好整以暇地问道,反正自己整天在这个府邸里面待着无聊,每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难得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柳诺澜也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小好奇。
“在下不才,勉强达到武王级别。”羽凌缓缓地说道,心中也颇为吃惊,这个人确实厉害,单听声音就能判断出自己的年龄。
“武、武王?”柳诺澜一惊,起初她还以为眼前这个浑身都蒙在黑布里面的家伙修为顶多是跟自己修为差不多的武宗,可是他居然是武王。
“你,你刚才说你姓什么来着?”柳诺澜有些语句不畅地问道,在整个武盟内部,就目前为止,年龄在二十五岁以内修为达到武王级别的只有三个人,他们就是天生武质超过九的武圣之体,可是这三个人自己都很了解,分别是现任武盟盟主长子的尹天佑、女儿尹沫雪以及武皇之子龙战天的儿子龙宇新,这三个人无一不是有着父母良好的武质遗传,正是因为这样,柳诺澜才会感到吃惊,因为按照这个推理来说,羽凌不到二十就有了武王的修为,那样的话,羽凌的先天武质肯定大于九,也就是是第四个武圣之体,如果这个确定了,那按照规矩,羽凌的父母也绝非泛泛之辈,更何况这个人姓羽,一切都呼之欲出了。
“告诉我,你爹是不是叫羽行川?你是不是他的儿子?”柳诺澜突然站起身,身体很明显地有些颤抖,因为隔着花布帘子,所以羽凌和齐语嫣看不到帘子后面柳诺澜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我爹?你认识他吗?”羽凌被柳诺澜这么一问也显得吃了一惊,透着包裹着脸的黑布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里,齐语嫣脸色顿时大变。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柳诺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全身都没有力气了,坐了下来。
“你们走吧,他中的毒,我不会救的!”柳诺澜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谁也猜不到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能揣摩出这句话里面蕴含着怎么样的情感。
“不要啊,诺澜宗主,我们好不容易能见上你一面,求你就大发慈悲救救羽凌吧,他中的毒是天下第二奇毒的蚀骨散,如果你不救他,九日后他就会灰飞烟灭的啊,我求求你,救救他好吗?”柳诺澜的话音刚落,齐语嫣的小脸就顿时惨白了起来,赶忙地对着帘子跪了下来,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才见上诺澜宗主一面,绝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眼前的机会。
听到齐语嫣的话,帘子后面的柳诺澜身体微微一震,不过这个细节却是羽凌和齐语嫣都没有注意到的,毕竟柳诺澜有着多年的经历,怎么样掩饰自己的神情她做得还是很到位的。
感觉身边突然有齐语嫣近乎哭泣的声音,羽凌一惊,赶忙开口道:“语嫣,你干吗?干吗要求这个人?连见个面都这么困难的宗主,准不是什么好人,走,我们离开这儿,师父不是说还有办法的吗?”
“羽大哥,你还不明白吗?你师父所说的这个方法是你唯一一个能解这个毒的方法,如果你师父有能力能解这个毒,为什么还要我们来这个地方拜求诺澜宗主,羽大哥,听我的,我们一起跪下来求诺澜宗主好吗?”齐语嫣哭着说道,她真的好怕,自己付出了什么,齐语嫣很清楚,如果连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交付出去了还不能换羽凌一命,那自己真的是愚蠢得一塌糊涂,在齐语嫣的认知世界里,肯定是因为羽凌对这个诺澜宗主的不敬才导致诺澜宗主不救治羽凌,这才让羽凌跪下道歉。出身书香门第的齐语嫣自然知道什么叫知书达理,更知道在性命面前,什么礼节都不重要,哪怕是要一个武王向一个武宗下跪。
“不,我才不会跪,我爹跟我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君王只跪亲。我这双膝盖是给我爹娘留着的!”羽凌傲然地说道,虽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些话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结果,但是要让他跪地才能求药的话,羽凌却是宁死不从的,羽凌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自己的骨子里、心里都不愿意屈服,哪怕是一死。
“哈哈,有志气,好一句不跪君王只跪亲,不愧是他的儿子!”帘子后面的柳诺澜突然豪爽地笑了一声,这声音听着很怪异,不像是笑,可是这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笑声,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还能让人隐隐地感觉到里面的一点点辛酸。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走吧,他的毒我是不会解的。多说无益,小圊,送他们到厅外吧,今天我累了,我想休息了,送客。”柳诺澜站起身来,也不再看被黑布包裹的羽凌和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齐语嫣。
“诺澜宗主!”齐语嫣见柳诺澜动身要走,顿时慌了神,来不及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就用膝盖一步步地靠近帘子想要去挽留。
“齐小姐,请不要这样,走吧。”齐语嫣刚靠近几步,那个被柳诺澜叫的、带羽凌二人进来的小圊拦着说道,很明显,主人已经下达逐客令了,虽然小圊也有点好奇羽凌究竟中的毒到底是什么,主人为什么对羽凌如此冷漠,这一向都不是主人的做法,但是做下人的只能在腹中揣测,尽管小圊对这个柔弱的女孩儿充满了同情,但是主人的命令她还是不能违背的。
“这位姐姐,求求你,我求求你帮我们说说情好吗?”抱着小圊的手臂,齐语嫣哭诉道,声音分外凄凉,听得小圊也是于心不忍。
“语嫣,不要求她,这样自视甚高的人我们也不必低三下四,我羽凌不是摇尾乞怜的人,走吧!”羽凌已经感受到了些什么,听着齐语嫣令人心碎的话语,羽凌也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你知道什么啊,如果十天之内你没有解药的话,你就会死的啊!”齐语嫣回过身来望着羽凌,眼中流露的是深深的爱恋。
“死就死,我爹就说过怕死的人都是孬种!”羽凌循着声音,摸到了齐语嫣的手臂,慢慢地扶着齐语嫣站起身来。
“你……”齐语嫣微微一愣,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当羽凌承认羽行川是自己父亲的时候,齐语嫣的心就莫名其妙地失落了起来,是啊,没有强大的父母亲,羽凌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达到了武王的级别,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坚定的意志,这些的这些都源自他强大的父亲啊。
没有违拗羽凌的意思,齐语嫣扶着羽凌,一步一颤地向着门外走去。
小圊望着两人,又望了望柳诺澜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加快了几步,追了上去。
“二位客人稍等一下。”小圊拉住齐语嫣的肩膀说道。
“还有什么事吗?”齐语嫣有些心灰意冷地问道,她实在想不到这个丫鬟还有什么对自己说的,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齐语嫣现在真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你们要是走了,这位少爷一定完了。”小圊压低声音凑到齐语嫣的耳边说道,“夫人只是让我送你们到厅外,而不是门外,你……”
说到这里,小圊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意思很明显,你要是能领会,那就有救了,不能领会,那真的是无缘了。可别低估齐语嫣的智商,刚才只是情急之下一时没有意识到诺澜宗主说的话中有话了,一个成名已久的知名人物,说话怎么会轻易露出破绽呢?
“语……”小圊刚离开,羽凌说了一个字就突然间倒地了,吓了齐语嫣一跳。望了望自己所在的庭院,又看了看门口的守卫,齐语嫣咬了咬牙,拖着羽凌到庭院正对大门的地方跪下,让羽凌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齐语嫣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极有可能是诺澜宗主给自己和羽凌的一个考验,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必须要用诚心打动诺澜宗主,让她替羽凌解毒,也只有这样,这一次才不算白来。
对于一般人来说,单单一个下跪可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齐语嫣身体状况现在并不佳,再者,这个下跪也不是一下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天了,齐语嫣不但没有入食一粒米、一滴水,而且还不断地诚心诚意地向着挂有宗主府的大门磕着头,更为残酷的是天公不作美,烈日当头,齐语嫣这个皮肤白净的女孩子也在这毒辣的阳光下开始有些脱水的迹象了,但是宗主府内什么也没有出现,别说柳诺澜宗主了,就连当初给自己这个提示的小圊,齐语嫣也没有再见到她,不过齐语嫣很清楚,也很坚定自己这样做没有错,为心爱的人做点这算些什么?想当初在鸿廉领域,羽大哥为了给自己弄一颗瀚海明珠差一点把命丢了,两者相比,真的不算是什么,齐语嫣傻傻地想着。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距离老者给的期限越来越近,可是这个庭院除了打扫卫生的人之外,齐语嫣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额头上已经磕出一片血迹了,虽不至于血肉模糊,但是还是蛮恐怖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问题是食物,人是铁饭是钢,齐语嫣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皮肤不但脱水严重,而且嘴唇也越发苍白,整个人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但是齐语嫣还是坚持着一下下地磕头,一下下地念叨着,仿佛这已经不是一个人,完全是被一种意志操纵着。这是唯一的希望,这是齐语嫣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这三天来羽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懂医术的齐语嫣自然不清楚羽凌的状况,与其不知道如何去做,倒不如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了。
祸不单行的是,在第三天的夜晚突然刮起了狂风,傍晚阴沉得跟晚上一样,天边不时地冒出耀眼的闪电,看来今晚有一场大大的雷雨了。
“呃,这不是龙少爷吗?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门口的一个门卫笑脸逢迎着一个穿着白衣白褂的少年,如果羽凌能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龙少爷不是那个卑鄙的龙宇新还能是谁?
“少跟我说些奉承话,我姑姑在家吗?”龙宇新也不想磨叽,直接在门口问道。
“在的,在的,要不要我帮你引见一下?”门卫低着头,凑到龙宇新的跟前逢迎到,这副嘴脸跟当初对待齐语嫣的完全不一样,态度可谓差得十万八千里。
“去去,本少爷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守好你的门吧!”龙宇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理也没理说话的门卫,直接地跨了进来。
不过龙宇新并没有直接地进去,而是止步在庭院中,在这个布置典雅的花园中却有一个匍匐着的人,哦,不,她还在动,上半身不停地仰起,然后又倒下,这是在干吗?
出于好奇,龙宇新走近了几步,却猛然发现这是个头发凌乱的女孩子在不停地磕头,头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了,而且在这样的风中,女孩儿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摇晃着。
“你是?”龙宇新好奇地靠近齐语嫣问道,可是并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望着身边有一个黑布袋子,龙宇新颇感好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自己亲手杀害的羽凌,即使他拉开黑布,也未必能认出羽凌来,因为羽凌已经面目全非,皮肤尽毁了。
“你是找我姑姑来看病的吗?”龙宇新接着问了一句,可是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好像着了魔一样不停地磕着头,动作很慢,甚至可以看到下面的石板被鲜血浸透。
“原来是个哑巴。”龙宇新骂了一声,甩了一下手臂准备离开,也正在这个时候,女孩儿的身体突然向旁边倒去。
“小心!”一个疾步,龙宇新瞬间来到齐语嫣摔倒的一侧,蹲下身子,辅助齐语嫣。
也正是在齐语嫣顺势仰头的过程中,龙宇新看到了齐语嫣的脸庞,也正是这一眼,龙宇新再也移动不了自己的视线。
病态的白虽然掩盖女孩子绝大部分的美,但是对于见惯了不少美女的龙宇新来说,这种另类的美更加能吸引他,虽然额头已经看不见整洁的一块全部都是血,但是姣好的面容,整齐标致的五官却是一大诱惑,更别说齐语嫣有着傲人的身材了,忽然间,龙宇新又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第一次,是尹沫雪,而这一次,却是这个身份不明的少女。
“姑姑,姑姑!”虽然龙宇新惊艳于齐语嫣的外貌,但是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怀中的美人儿晕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姑姑就在旁边,不找她还能找谁?龙宇新甚至在单纯地想这个女孩儿是不是来求医的,但是为什么在外面要这样做,龙宇新还是不了解的。
“怎么了,你是被狗撵了吗?”粉红的珠帘里面突然传来一个祥和安淡的声音,这声音在这个阴风冷雨的晚上还真的不怎么协调。
“姑姑,龙儿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快来看看她怎么了?你救救她啊!”怀里紧紧地抱着齐语嫣,龙宇新站在珠帘外面着急地嚷道,虽然他很着急,也很担心怀里美人儿的安危,但是龙宇新很清楚自己姑姑的脾气,这个珠帘是不能轻易越过的雷池,他只能在外面说话,除非这个姑姑出来,否则就连亲如龙宇新这样的侄子,也未必可以见上一面。
“哦,她没事,只是饿晕过去罢了,小圊,你去安排下厨房,让他们炖点地窝人参,给她食用即可,去吧,把她安排到雅间去。”依旧是那个淡定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却有那么些许的温度在里面。
“是,夫人!”小圊微微地曲了一下身子,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很明显,夫人现在是被打动了。
“哦,等等。”柳诺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叫停了一下丫鬟小圊。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小圊回过身恭敬地问道。
“还有院子里面的那个,你叫上福安,把他也安置到雅间去,记住,不要喂他任何东西,放那儿就好了。”柳诺澜恢复了先前的语气说道。
“嗯,小圊明白。”小圊从龙宇新的怀里接过齐语嫣,缓缓离开,望着丫鬟小圊的背影,龙宇新踮起脚尖望了又望。
“好啦,人都走了。”小圊刚离开,一个慈祥带点取笑意味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如果羽凌和齐语嫣都在这儿而且是清醒的话,一定会吃惊地想到,这个人真是柳诺澜吗?
“唉,我说姑姑,能不能别在下人面前对我冷冰冰的嘛。”龙宇新就近地找了一个桃木椅子坐了下来,拿起小桌上面的茶杯大口地喝了几口茶水。
“不能在外人的面前坏了规矩,龙儿,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我刚准备派人去找你的。”珠帘后面的声音有些淡然地问道。
“唉,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我们家的老爷子问你事情进展得怎么样?”龙宇新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丧气地说道,仿佛这个话题一直在说。
“已经有了些眉目了,正在试验中,我想很快就能有结果了。”柳诺澜的声音有点低,但是语气中有着坚决。
“那就好,对了,姑姑刚才说要找我,姑姑有什么事吗?”龙宇新问道,这个姑姑还是很少有事情找自己的,一般都是自己和父亲找这个姑姑的。
“上次我做实验的时候遗落了一瓶五彩蚀骨散,你有没有看见?”柳诺澜的声音突然低沉得不带有一丝温度。
“没,没有啊,我怎么会看见呢?”龙宇新的眼神有些不自然,有些推诿地应道。
“真的?”两个字的阴冷已经达到了极致。
“是啊,龙儿怎么会骗自己的亲姑姑呢,对了,姑姑,那个女孩子是干吗的?”龙宇新最害怕姑姑柳诺澜的追问,为了避免这些东西,龙宇新赶忙地扯开话题问道。
“没谁,一个患者而已,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柳诺澜淡淡地说道。
“哦,那姑姑多保重,有空龙儿会再来看你的!”龙宇新紧忙地应了一句,赶忙地离开了这个会客厅。
“但愿如此……”望着龙宇新离开的背影,柳诺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