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们被送检者和上午一样,又坐着护送大巴回到了各警察署。
我回到留置室以后立即拜托看守和与野律师通了电话。我向他报告了前因后果,委托他为我辩护。他本来也是推荐我走简易程序,所以我老实说很不安他会做什么反应。
他的语速一如既往的快。
“原来如此,这样啊。选择战斗了吗。那是最好的。”
“啊,但是你昨天不是说简易手续更好……”
“是的,是的,我是那么说过,但是即使如此你依然选择了审判。也就是说这是你自己的意志。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是最好的。”
“与野先生……”
这句话比什么都直抵我心。
“那么,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要忙起来了。我现在就过去你那边。”
与野很快来了。
我按他所说,写下了选择与野为辩护人的律师委托书和给家人的信。我在信中先是关于学习会的谎言进行谢罪,然后向家人诉说了她是我即使撒谎也想要相会的重要的人,为了守护对她的心念,我想要在法庭上战斗。
“那么我现在就去和你的家人谈谈。”
与野急急忙忙出去了。
现在是黄金周中,所以双亲应该在家中。虽然最好是我、与野、双亲一起进行四者面谈,但是直到明天下达拘留决定为止我都被禁止和家人见面,所以也没办法。我祈祷家人不要以第一印象去判断与野。
回到牢中,眼镜向我搭话。
“到底还是雇了那个律师吗,没问题吧。”
“跟他好好谈谈感觉还是个不错的人。你怎么样?”
“今天检察官跟我提出那种叫简易程序的只要付罚款就是完事的方案。我已经烦够了所以就打算接受那个了结。哎呀,我也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没必要付什么罚款啊。但是说到底一个小国民还是没办法违抗上面的人啊。”
眼镜虚无的笑着。
我感到了失去同志的寂寞。果然我的选择是错误的吗。
——不,事到如今怎么能够回头看。不管周围怎么样,我都只是沿着自己的路前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