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在我洗完盘子要走出餐厅时,门铃响了。在前去接通向玄关那一侧的门上的应答器时,一心从楼梯柱里走了出来。
“是从妹,我去接。”
他这样说,所以我就先交给他,想先回自己房间。
可是那个埼既是从妹,也是和案件有关系的人。而且和三世及二胡关系也不太好。我就想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于是在大厅里毫无意义的转来转去等着他们到来。
通向玄关的门打开,一心和一个年轻女性走了进来。作为丧服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面向美艳如花,但是在两名从兄弟被杀的如今,她面上到底是带着些阴影。
“虽然爸爸跟我说会给人家添麻烦,叫我不要来,但是我无论如何都很担心一心先生——”
她正在和一心说话,但是途中注意到我,就暂且中断向我低头施礼。恩,第一印象不错。我也低头行礼。
两人走进楼梯柱,我也跟在后面慢慢沿着螺旋楼梯上升。从上面传来两人的对话。
“电话里你说有什么烦心事?”一心说。
“哦?不,确实是有说过啊。说是说过,一心先生现在不必考虑我这些事。”埼说。
我来到二楼大厅时,正是他们两人要进入一心的房间的时候。这就真没法再继续跟下去了。
“关系好得很啊。”
我沉吟着。嘛,一心跟谁关系好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有必要和另外一个人搞好关系。如今,大厅里没有任何人,正是色诱的机会。
我前往东藏的房间,所幸没有上锁,我滑入前厅,锁上了大厅一侧的门。敲了敲室内一侧的门,东藏面带警戒现身了。
“有什么事吗。”
“我听警察说了,逆井先生,你果然没有寄出那封信啊。”
东藏脸色沉了下来。
“跟警察透信的果然是你吗。”
“都已经有两个牺牲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没有提一心的事“当然封口费那20万元我就放弃了。”
“当然。你就想说这个吗。”
“不不,现在才要进入正题呢。”
我娇声说。
“逆井先生,你还有什么藏着没说吧。能把它告诉我吗,我会当做只存在于我们之间的秘密的……”
我依偎在东藏身上。
然而,又一次——
“请不要这样。”
我被东藏推在一边,被推在一边了啊。
我越发的混乱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不说不满不不满……现在这种时候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虽然是正论,但是,一直以来的我都是有打破这种正论的能量的。
他所隐藏的事是这等深刻吗。要带进坟墓的秘密,是不会带上床的吗。即使如此,面对我的肉体,他内心至少也会产生些许纠结才对,连纠结都没有这实在太奇怪了。
“啊,对了,是认为我是杀人犯吧。我可是清白的哦。衣服下面什么凶器都没有带。”
我开始脱女仆装,但是被他制止了。
“我知道你不是犯人。不,应该说至少不是杀害三世的犯人。”
“那是什么意思。”
“你来的第一天,我以为你会和伪造信件的人会面,所以让二胡监视着你。即使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二胡也整晚都藏身在你的床下。但是你一次也没有离开过房间。所以你不可能是杀害三世的犯人。如果没有这项不在场证明的话,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这就是我在第一天总是遭遇二胡的原因吗。寻找食材前往厨房那时候也是,被三世缠上时,他赶得那么巧出现也可能是因为当时正在监视我。
然后是深夜。这座洋馆内的所有床上的床单都是直落地面,所以床下可以藏人,二胡就藏在那里……
所以二胡昨天眼下的黑眼圈才越发浓厚,而且一副很瞌睡的样子啊。昨天可能也是防备着真正犯人的袭击想要彻夜不睡,但是前天通宵监视压垮了他,最终还是睡着了。
但是这种重劳动为啥不交给用人而是交给儿子呢——想到这里我注意到,肯定是不想让涉谷先生听到我和内奸的通话内容。从立场上来说,涉谷先生应该是知道“为了揪出伪造信件的人而让我自由活动”,但是更多的情况他就不清楚了。
然后三世又不是可以委以这种重任的人(更别说他甚至暴走起来跟我接触了),所以此事唯有拜托二胡。嘛,这位二胡也因为三世被杀而彻底怯懦起来,完全顾不上监视了……
也就是说知道核心的就是东藏、二胡、三世这三人。其中二人已经死了。所以接下来唯有成功色诱东藏这一条路了。
然而——
“你说你兴趣是侦探什么的啊。我劝你最好别晃来晃去到处嗅。世上也有不知道为好的事的。”
“是不让人知道为好吧。”
“不管是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明白了的话赶紧出去,请吧。”
我被赶出了门。
……
……
……看起来
我变得毫无性的魅力了呢。没有性的魅力的上木荔枝有什么价值呢。这可没法做了。结束了。上木荔枝系列,就此腰斩。感谢诸君陪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