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点,吃完午饭后,我被叫到审讯室。和今天早上一样,浦和及那个脸上部件都很小的青年等在里面。
浦和一开口就满嘴的挖苦。
“你上的那个女的,好像是个了不起的家族的大小姐啊。刚才她父亲都把‘希望严惩’的电话打到署长那去了。”
“等等,浦和先生,这不好吧。”
青年刑警这么说,但是浦和充耳不闻,继续说:
“说起逆井氏,那就是本地,不,日本的名士。那家伙在地检好像也有点门道,这下越来越命悬一线了啊。”
“是说被害者是有权人家的女儿就会严格调查吗。”
“哈?不管谁是被害者都会严格调查啊。”
浦和大言不惭。这就是与野所谓的fair play吗。虽然此人令人不快导致不太想要接受他说的,但是确实是又得到了一项情报。
不过本来即使得到这个情报也没法对处。埼的父亲就像把埼关在精神的牢笼里一样,想要把我关在物理的牢笼里吗。我感觉无可抗争的巨大力量在渐渐包围着我。
在我被绝望感追逐时,浦和像是将其一刀两断般说:
“对了,我不是为了说这种废话而叫你来的。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精英们想要问你话。”
“警视厅?那是东京都的警察吧。而且搜查一课确实是管理杀人之类的……他们找我做什么。”
“那在我管辖之外了。去问他们自己。”
浦和吐出这么一句,和青年刑警出去了。代之,一个带着销售员一样笑容的30多岁男性及一个有种特别放松的感觉的年轻女性走进来。前者自称是花田,后者是小松凪。他们比浦和要有礼得多,而且西装革履。跟埼玉的乡下刑警果然不一样啊,我想。
花田向我讲述了一个名为逆井三世的高中生被杀的案件,并说明因为是东京都内发生的事件所以由他们来询问。我非常震惊。自己只是被逮捕已经是很不得了了,现在更上一层,竟然又要接受杀人事件的询问什么的。
“那么希望向你询问一些事情。我们明白你基本和被害人毫无关系,但是我们的工作就确认一切可以确认的事情。”
“明、明白了。”
“那么,我要先问一个失礼的问题。”
在这句铺垫下,他发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今天早上之前我和埼真的一直同床吗,特别是凌晨2点到4点(应该是死亡推定时间吧)这期间是不是确定在同床。虽然在年轻女刑警面前承认这点很是羞耻。不过我还是回答说是的。花田可能是考虑到我的感受,事务性的说了一句这样啊,就立即转入下一个问题。
问题以埼为中心。关于三世她有没有说什么,她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我问他们是不是在怀疑埼,返回的是仅是做一下确认这种定番台词。我回答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让我感觉并没有特别怀疑埼,真的仅仅是在做确认而已。
“问题就是这些了。多谢您的协助。嘛,你看起来也是惹了大麻烦,加油吧。”
花田鼓励了一下我,就站起身来。两名刑警离开了房间。
杀人事件——
确实那是可怕的事。但是再怎么被杀的事逆井一族的一员,此事都跟我和埼无关吧。如今我还是只考虑怎么赶走自己头上的苍蝇吧。
留置室的空闲时间很漫长,所幸这让我有了许多可用于思考的时间。各种各样的人说过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然后在晚上九点,迎来了实在过早的熄灯时刻时,我决定了自己的想法。
熄灯之前,眼镜的眼睛被没收,不再是眼镜了。因为怕他用镜片自杀,本来是要一开始就没收的,但是因为没有眼镜会产生不便,所以许可他仅在白天可以保留眼镜。
在黑暗中,大概是在说梦话吧,不良沉吟着女人的名字。
我也在心中沉吟着。
埼小姐……
埼小姐。
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和你结合。无论怎么想我也不认为这行为是错误的。
所以我要战斗。
战斗,然后胜利。
然后下次,我要谁也不必忌惮,堂堂正正的和你相会。
所以请为我应援吧。
有谁能够裁罚一个什么错事也没有做的人呢。
没有——谁也不能裁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