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像是丢了魂一样,忘我的投入到家务中。
我是女仆。
well-made的order-made。
扫除、洗濯、浇水、工作好多。
没什么空去做侦探。
(作词作曲:上木荔枝)
哼着歌,用软管给庭院的花坛浇水时,有人从背后对我说:
“上木小姐,你查到什么了吗。”
是一心。我慌忙停止哼歌。在发生杀人事件之后哼歌这本身就不太好,而且那个内容也是个问题。所幸委托人似乎并没有在意。
“抱歉,家务实在太忙……”
这是谎话。时间要多少都有,但是我很害怕。害怕东藏和涉谷先生也拒绝我的美人计。那样的结果就是上木荔枝的身份特性的崩坏。我只是一个胆小鬼。
然而一心仍然亲切的向我说道:
“是我硬拜托你的,你道歉也是。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尽管说。”
罪恶感。
有效的使用委托人这本身并不是什么坏事。
“那么,就有劳你了。能帮我问问家里的各位在死亡推定时间期间的不在场证明,以及关于杀死三世先生的动机大家有没有线索吗。多半你去问的话,会比我这个新来的去问回答率要好。”
“交给我吧。”一心满身干劲的出发展开调查。
晚饭后,一心的房间里,我得知了调查结果。全员证言都一样,凌晨2点到4点在自己房间里睡觉,所以没察觉到案件的发生,动机上除了不良少年的对抗之外想不到别的。基本都是这样。
“什么忙也没帮上,真是抱歉。”
“不,麻烦你了。”
我也必须要回应他的心情。
“现在我要再次对现场进行调查。”
刑警们在下午收工了。现在三世的房间处于只贴了禁止进入的胶带的状态中。
我站起身,一心小心翼翼的说:
“那个,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哦。那请准备好手套,最好也能戴上帽子。虽然说我觉得鉴证调查已经结束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不要留下指纹和毛发。”
我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从侦探七种道具套装中取出透明手套。侦探七种道具套装是我在冲动之下从网上以19800日元买来的。不过毫无悬念变成了吃灰专用,所以我时不时会带着寻找使用的机会。这个套装里也有指纹检出道具,不过这次已经有专业的鉴证人员在进行调查了,我也没必要专门重新再去采集。如果在致命的地方留有指纹的话,犯人早就被逮捕了吧。不是那种地方的话,可以说都住在同一所房子里,会留下点指纹很正常。
回到大厅中,一心已经装备上了毛线手套和带有帽舌的帽子。
“抱歉,我没有带帽子过来。”
我姑且解释了两句,不过并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
我们注意着不要切断胶带,进入了三世的房间。
打开电灯,模拟尸体姿势的绳子就跳入了我的眼中。旁边传来了一心吸气的声音。
尸体自身已经被搬走了。多半是要进行司法解剖。
位于尸体股间部分的地毯上有一块污渍,应该是失禁的痕迹。
“凶器是绳子。这房中有绳子吗。”
“警察也问了这个问题,抱歉,我不清楚。在楼梯下面的杂物间之类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如果是涉谷先生的话。”
“说的也是,回头去问问看。”
书架上杂然陈列着不良漫画和机车杂志。学习桌边靠着电吉他。
“二胡先生倒是说过他在玩乐队,三世先生也在玩音乐吗?”
“在二胡感化下随着玩玩,不过好像很快就扔一边去了。那人不管做什么都没长性……”
一心回忆着说。确实,吉他上盖着一层空虚的尘埃。
我开始对房中进行调查。跟在我后面的一心双眼发光,气息混乱。看起来是在必死得压制着自己心中的兴奋。和侦探一起对杀人现场进行调查对于推理作者志愿者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经验吧,然而另一方面被杀的是自己的家人。他心中可能就在纠结着这一点。
可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作为推理小说参考的大发现。这也是当然的,如果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的话,早就被警察拿走了吧。
硬说的话,就是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失禁的痕迹这一点了吧。因为没有见到尸斑之类的地方无法确证,不过尸体被移动过的可能性较低。
另外,发现尸体时开着的窗户现在已经关上了。这件事本身可能只是有刑警因为觉得就那么开着窗不太好,所以就把它关上了。不过发现尸体时窗户是开着的这一点却是有令人深思的余地的。
“三世先生很怕热吗。”
“说不来啊。那很重要吗啊。”
“是的。发现尸体时窗户是开着的。那么是三世打开的呢,还是凶手打开的。根据这一点事情就不一样了。”
“哦哦。昨天晚上有点热,可能是三世自己打开的。”
是吗?我觉得是个挺舒爽的晚上啊。说起来一心昨天晚上也开着窗户。这人有点胖,可能比别人更怕热吧。
一心无从得知我的胡猜乱想,继续说:
“反之如果是犯人打开的,那就是为了从那里逃走……?啊,但是内部犯的话就没有从窗户逃走的必要了。”
“或者说是因为什么理由必须进行换气。”
“换气?使用了煤气的诡计之类的吗。”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真是非常有推理狂热者感觉的飞跃性思维呢。我想说的是犯人想要消除残香之类的,比如说香水。”
“香水……上木小姐,莫非对母亲。”
昨天晚上和刚洗完澡出来的火风水小姐擦肩而过的时候并没有闻到香水味。不过也有那之后使用了香水的可能性。洗完澡以后喷香水的女性意外的挺多。
“这只是一个例子而已。而且啊,不止火风水小姐,京小姐也有用香水吧?”
一心有些难说出口:
“不,京感觉不太像是用香水的那种人。”
确实作为那个年龄段的女性来说,她是少见的没有化妆,所以对香水没兴趣也是可以接受。可是一心话说的遮遮掩掩的令我在意。我静等着以为下面会有什么补足说明,然而他改变了话题。
“然后说起臭味的话,就是失禁的氨臭味了吧。”
“但是冲淡那种臭味又有什么意义呢。”
“恩……犯人杀人后还有暂时留在现场的必要,无法忍耐那股臭气所以……嘛,却是完全想不到为什么有必要留在现场啊。”
结果最后也没能得出结论,我们就这样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