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奇异的景色,比如同时燃烧的两个太阳,两个完全相同的世界但是一个是双倍流速,另一个则是正常流速的相反状态。
好似有人将这个世界复制了一般,然后为了均衡时间,让其中一个世界正常运转但时间加速了两倍,另一个世界则是以正常的时间流速倒着进行,俨然一副奇景。
除却这些以外,还有完全停止的世界,挥刀斩断别人的脑袋都需要一个小时的世界,甚至还有一个从出生到死亡只需要一秒钟的世界。
时间不仅加速了他们的寿命也加速了他们的动作,好似一部电影被按下了快进键,只不过这次的观赏者并没有因为这个去做针线活。
观赏这幅奇景的人正是这幅奇景的缔造者,只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小老头,此时他正吃着从加速世界中取出的水果,洗的发白的麻布衣和破旧的高毡帽是他身上仅有的衣服。但那些世界核心,神话遗物,到底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
“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在看戏,看一场大戏。”
提问的是时之源莉莉,同为掌握时间的存在,破开这片凝固的时间走到这很简单。而作为长者的癫狂者,也不会不给欧尔比雅面子。
像是那些他不想见到的人,比如来围攻他的人,就像莉莉此行来到这看到的那样,在有限的时间之中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那些循环一个动作,不断在虚空的一段空间内飞行又重置的飞船,就算他们最终恢复,这紊乱的时间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承受。
若是承受不住,那就成为虚空之中的一朵尘埃,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虚空之中。
莉莉此时也看到了癫狂者的正脸,很和蔼的老人,但每一秒好似都在变化,好似上一秒和下一秒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看了几秒钟,莉莉居然就有了一种脑容量完全不够的感觉。
“令人羡慕的体质,哪怕是时间长河停留在你体内,也不会是我这幅模样。”癫狂者轻声诉说,名为癫狂者但语气平缓,似乎有能让然平静的魔力,有些名不副实。
似乎是知道莉莉的疑惑,“癫狂者是带来癫狂,又没有说我是癫狂,你路途之中看到的那些人不就已经癫狂了。”
莉莉闻言一愣,这正是她想要问的,继而又想说些什么,但又被无情打断:“我并不是属于什么,我曾经也只是一个追求超凡的生命,只是天赋比较好,运气大概是和幸运女神睡一觉的程度,因此走的比较远。”
莉莉沉默,癫狂者遇见了所有未来,所以可以在她提出自己的疑问之前将话将答案说出,这是最不浪费时间的做法,但作为源族时之源属实面子上挂不住。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看一看曾经的虚空还是说星海的航行图。”癫狂者伸手一点,如水滴落入湖面,浮现点点涟漪。
与此同时,正前方的两个世界流转速度骤然加快十倍,并且还在继续增加,到了最后两个相同的世界一个走到了尽头开始塌缩,一个以介于能量和物质的形态走到了最原始的模样。
一个黑点一个白点,癫狂者一手捏住一个,双手一和一捏,点点彩色砂砾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终焉遗物,神之彩。
凝固的时间重新流动,但从那时间的无限回廊中走出的人,有的直接化作飞灰,有的迅速老去半截入土。
这是时间紊乱的领域,但癫狂者设计的本不是如此,只因为这次来了别人。
时之源莉莉眼中的时钟刻度增加了一圈,旋即消失。癫狂者看向她,好似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条璀璨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