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法这边关于这种星外来客的信息还没有搞清楚,无界海的提示就接踵而至。
【检测的新型生物种类,请契约者活捉一个或多个个体,将根据种族天赋评级给与契约者奖励,初步检测天赋-适应性天赋,与契约者兼容性-高】
苏易盯着那些星外来客身上的黑色火焰,这些火焰可以说是熟悉,也可以说是不熟悉,这是漆黑面具上的火焰,其中一部分已经被拟态章鱼给吞噬消化了,只留一半的样子在自己手里,也就是喵呜的脸上。
那么这些人身上的黑烟,就只剩下了一个途径,虚界收尾的身上,只剩下这一个途径,而蒂法的影之蛾飞到那些星外来客的驻地,他们已经完成了这个过程,也就无从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获得这种可以燃烧虚空洪流的火焰的。
哪怕是拥有漆黑面具的苏易,也仅仅只是驱散,而不是燃烧,燃烧的部分已经被拟态章鱼给吃了,估计现在已经被完全消化。
无界海内,一个庞大的试验台上,章鱼的无数个眼睛看着自己的下体,此时他已经没有一天个触须,无界海研究的是他吞噬的漆黑面具,如果解析出来这种技术,无界海探索虚空外就有有了一种可以抵御的装置。
这种装置谁也不会嫌多,无界海拥有的这种装置已经算是比较多的了,但是这种可以让生命单位个人具备的能力仍然是不多,研究出来之后,七阶以上契约者一定会抢破头皮,虚界外的任务因为世界都是没有大势力标记的,给予的奖励特别高,但是一个虚界洪流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无界海也不会让没有这类能力的人去虚界外,这次苏易的任务就算是无界海给与苏易的奖励,只是他自己作死,将虚界外的漂流个体提供了一个着力点和世界坐标,已经漂流了不知道多久的他们当然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狂鲨,尽全力冲了过来。
现在他们已经上岸,苏易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上岸的鲨鱼全部做成鱼丸。
燃钢的作用微乎其微,这些长时间泡在洪流里的鲨鱼,身上沾染一点洪流是很正常的事情,这玩意天然对阶位不如自己的能量形成的东西具备着侵蚀性,燃钢只是送菜。
基质吞噬法力已经吞噬到了现在,这基质作为伪诸神座级别的材料,这些洪流是奈何不了他的,而且基质已经利用兵刃节制进行了强化,只要苏易法力值不会断,这玩意就不会彻底损毁。
除非像是火之源或者欧尔比雅的那种层次的人,他们能在一瞬间将苏易杀死,诸神座武器御灵刀可能是唯一一件可以挡住他们的东西
但是据火之源所说,他曾经锻造了一些诸神座级别的材料,这个还算是正常,欧尔比雅曾经徒手把一任法之源的武器折断。
据说是想要测试硬度,结果一用力就断了,然后交给拉博列德熔炼,现在欧尔比雅的蛇王座就是被镶嵌了灵的燃钢凝聚体,真正的蛇发仅仅是释放出来,那些实力较低或者心性较差的生命体就会因为撑不过去而直接被石化。
而一些人还认为只是欧尔比雅变弱了,甚至有人说她的天赋能力已经丧失了,作为代价,虚空中,又有一个号角陨灭了。
无数的石人飘荡在虚空中,至于他们的世界,被时间和空间的力量聚合,直接一次性打包带走了,至于理由我看你不爽就是最大的理由。
虚空之中,莉莉坐在王座中,欧尔比雅已经离开,有些老不死的打算找事,意思就是要分一杯羹,但是他们似乎是搞错了对手。
王座只是欧尔比雅的甘露工具,而他们居然还在庆幸欧尔比雅用她的“主要战斗工具”将自己传送走,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累赘。
“尊贵的主上大人,我等遵从虚空漫步者大人的命令,接引您回到琥珀界。”
莉莉点头示意,只是手中的时针一直在转动,莉莉的时之源能力稳固之后,就可以一直继续一个大招,这可以吸收周围生命过去的时间,然后朝着敌人释放,敌人会在一瞬间走完他收集的所有时间。
例如,眼前这个打算把自己的爪子伸到莉莉身上的渊龙。
蛇王座上的金背银腹蛇张开嘴,将已经变成灰烬的渊龙整个收进腹中,之后的处理就要交给欧尔比雅。
有一个时钟凝聚,在莉莉的手中,囚禁着一个世界,现在那个世界的时间是完全停止的。
这是欧尔比雅送给她的礼物,作为她能力不足的一种保护措施,越是快要老死的生物越是想要活得久一点,他们肯定会来抓莉莉。
虚空一处,无数细长的金背银腹蛇缠绕在无数长相各异的石像上面,不断吮吸着什么,那些石像肉眼可见的干瘪,最终破碎成渣渣。
“真是的,已经快要老死的你们只能够提供这点寿命吗?”
欧尔比雅蛇发飞舞,最终又变回那个恰静美人,仿佛旁边破碎的世界和她无关一样。
古怪的音调回档在虚空中,这是源族的语言,以这种神奇的语言说出来的歌谣。
如果苏易在这他或许听得出来,这是在魔海死去的那个法之源的送葬曲。
虚界之中,苏易已经布置好了陷阱,只是布置好陷阱的希脸上有点子精彩,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只是感觉你变强的速度太慢了~如果你再不快一点,可能连和那些给你使绊子的敌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苏易:???
虚空七号角,现在还剩下四个半,剩下的不是已经亡族,就是彻底叛变,想着希看向了还在微笑的蒂法。
虚界之外,那些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星外来客此时正使用着他们找到的世界遗物,这件遗物的作用很简单,只有一个效果:让自己和世界产生链接。
但是对于这些星外来客的作用就削弱到了极限,他们不仅没有办法产生链接,但是可以凭借这个让世界意识短时间内对他们麻痹,这样苏易的利用世界直接把他们抹杀的计划就完全落空了。
苏易原本的想法就是利用异空间直接将一部分虚界收纳,相当于在一个人的身上挖走一块肉,如果还不苏醒,要么是死了,要么是真的迟钝。
就像是一种恐龙,把他的尾巴砍断也需要两秒才能传导到他的大脑并作出相应的反应。
双方互相监视,苏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监视的自己,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监视的他们,但是都在做最后一战的准备,至于这个世界的土着。
在他们将无界海的那个契约者斩杀而促使她被迫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争夺这个世界主人的能力。
九个世界遗物,被他门争夺而毁掉六个,导致虚界大幅度扩张,但是具备资源并没有因此得到任何不增长,还因为代表着王权的漆黑面具被夺走,没有尽早送到虚界守卫哪里,直接导致了洪流横扫大陆。
此时的他们,就算是扛过去了,也只是一些无智的野兽,甚至连转化成生命体的过程都撑不过去,在转化的过程就会变成一堆烂肉。
“希,你们可以躲起来了。”
“?!他们不是还没有到吗?”
“最后被一个世界遗物,单体能力是假能力链接,但是还有一个能力那玩意可以进行超远距离传送。”
苏易的话还没说完,希就被佑希抱着进入了异空间,蒂法已经进入了间隙,只剩下一个喵呜把自己的尾巴伸出去异空间之外,为苏易提供五百米的安全区域。
轰鸣声从不远处传来,苏易手持御灵刀,上面缠绕着扭曲视线的力量,水汽在周围的空间凝聚,一道湍流直接劈出。
无色的湍流进入洪流之中,洪流还没有开始侵蚀就被湍流的漩涡凝聚,以更快的速度切割向远方的那个光柱。
看似很脆弱的光柱在湍流的切割下绽放出璀璨的火光,似乎是什么金属碰撞而发出的光,但是苏易知道这是空元素和空间相碰撞而产生的能量。
一击不成,苏易开始凝聚空元素能量,当他们从哪个传送阵里面出来时候,给他们来一发比较给力的空震。
反正释放之后苏易就打算躲进去异空间,所以这个玩意能做多大就做多大,就这几十秒就已经是几百万点的法力,凝聚的空震大小已经达到一个人的大小,至于威力,至少苏易自己在没有百分之百的空元素亲和之前是不敢硬抗这玩意的。
苏易的虽然都是纯粹的元素活着法力伤害,但是类似于这种空间震动的身体损伤他也扛不住,空震真正的威力从来都不是他的伤害,而是对敌人身体的临时或者永久形式的身体损伤。
就比如一个九阶的雷之源被苏易吊起来锤,就是这个原因,对方硬生生挨了两下空之源欧尔比雅的两发空炎震,这种身体损伤让他的实力千不存一,能量又被虚界给消耗了大半,纯靠着最后一点能量激活肉身就差点把苏易给打死。
现在苏易就要先把这些敌人来一波弱化,让他们根本皮不起来,本来布置在异空间的空震缓缓飘出,影之蛾监视的那边,已经一个星外来客都不在了。
洪流虽然会侵蚀这些空震,但是那需要时间,卡好他们降临的时间,这第一份大礼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空元素的波动逐渐趋于稳定,那些灰蒙蒙的光球的位置也慢慢开始改变,事先准备好的短距离空间转移阵纹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虽然说基质意志传给苏易很痛苦的情绪,但是手中的这一点基质明显是在雀跃,似乎是因此而感到兴奋,妥妥一个抖。
嘴上说着很痛苦,但是基质身体的反应暴露了它喜欢这种在毁灭中不断重组的感觉。
光柱的光逐渐变得薄弱,但是现在确是那玩意最坚固的时候。
空间传送阵纹都是在传输途中比较虚弱,当到达目的地,空间传输积累的能量将会反馈给那出空间,这会让哪出空间短时间内无比稳定。
光柱的光逐渐变得微弱,与之相反基质的光越来越亮,甚至被他包裹的空元素能量石都被快速消耗着。
苏易总感觉,基质在不断适应各种元素亲和性,就比如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和他程度相同的火元素和雷元素亲和。
这是好事,哪怕这东西比御灵刀的意识都要先一步诞生。
武器也有自己的意识,就比如欧尔比雅的最大的那一条金背银腹蛇。
当传送光柱的光微弱到了最后一刻,苏易的短距离传送阵启动,悬浮在他周围的空震全部转移到了他们降临的地面上,只是光柱散去,那地方空无一人。
“白夜,上面!”
苏易脑袋都没抬,只是将法力值的释放都集中给了把他们召唤下来的东西身上。
光柱散去之地,一刻纯黑色的球体散发出诡异的黑光,周围一个个灰蒙蒙的空震像是他的护卫。
“源法-沉星”
啵!
仿佛有什么东西因此而破碎,天空中的那些星外来客还没有彻底稳定住身子,就被强横的重力直接扯下,眼看着就要撞到沉星上并来一个空震二连击。
一部分星外来客直接给自己加速,并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将自己的一个同伴给扔上去,而他们自己却直接撞向沉星。
嗡!
没有什么太大的声响,甚至他们就没有准备防御,他们可以通过完美吞噬同伴来强大自己,但是这个前提是自己死亡。
砰砰砰!
无数敌人平稳落地,最终这一下只降低了他们一半的数量,甚至剩下的部分还得到了增强,也就是所谓的狂化。
应该是领头的那个取出一块他们掌握的世界遗物的碎片,一口吞下,其他的像模像样的摸了摸肚子。
只能说这些生物,太团结了,那些死去的同类,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宛如一些毫无感情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