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章晴空万里
苏飞的感觉很奇怪。
几乎整个大华的一切都在他眼里了。
根本不用去特意的看。
大势到来的时候,天地意志降临,加持在他身上。
他的意念遨游,看到了很多很多。
但这一刻,不需要去看。
他就是天!
老乌龟窃取的天意太多了。
按理说,他的到来,老乌龟会直接知道。
但,老乌龟并不知道。
原因在于……黑猫。
黑猫是大道化身,为他遮挡了。
另外,老乌龟走不出海域。
因为它就是一个偷。
只要它出去,外面的天意会针对,甚至能夺走老乌龟偷盗的天地意志。
偷者,自然是见不得光的,也不是自由的。
而苏飞……
他拉着月夕的手,一步走出了海域,站在海面上。
此时,晴空万里。
一股股海风好像透露着愉悦。
他拉着月夕走上了高空。
在空中漫步行走。
那棵老槐树看到了。
树身上的脸庞惊惧交加。
没谁比他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飞走了出来,那代表着老乌龟再不会出现。
与其说是苏飞和老乌龟的碰撞,还不如说是天地意志的争夺。
如今,苏飞胜了,老乌龟具有的天地意志必然都在苏飞身上了。
可为何……
老槐树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曾经,老乌龟最多半个身子浮出水面,根本不敢全部露出来,更不可能踏步虚空。
苏飞却可以!
并且,他没看到雷霆出现。
万里晴空仿佛都在欢迎苏飞的走出。
老槐树不明白。
月夕也不懂。
她都不知道如何从危险中走出来的。
她无法想象苏飞是通过手段灭杀了老乌龟。
所知道的是,一切都变了!
天空红日高照,灵气浓郁。
天上真就没有一片云。
天地都在雀跃。
走在苏飞旁边,从未有的安全感。
她把苏飞的手抓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一切都是虚幻。
月夕,曾经东海的城主。
她绝不是一个怯懦的女人。
她很有主见。
安全感从来都靠自己。
但此刻,她仿佛找到了依靠。
好像曾经辛苦的坚持都不用去想了。
苏飞,就是天!
她的天,脚下大地的天!
走在高空,苏飞并没有说出任何让人去放心的话。
也不需要去说了。
朗朗晴空已经让所有人都驱除了心中的恐惧。
他只要意念一动,大多数人都会积极向上。
他很兴奋。
不是因为这种掌控的感觉。
而是觉得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
作为世界的一份子,为此而高兴。
他,是一个人!
走着走着,苏飞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看了很久。
月夕很疑惑,苏飞在看什么?
那边什么都没有啊。
然而,苏飞笑了。
好像那远处也有一张脸在笑。
意念一动,苏飞带着月夕进入了一个阴阳间。
那名阴阳行者当即出现,惊恐地看着苏飞。
“你、你好像不一样了。”
阴阳行者道:“刚刚外界发生的,跟你有关系?”
转而,他看向了月夕,那双眼就激动了。
灰黑色的脸庞全然是兴奋。
“你看到了,她可以摆脱阴阳间。”
苏飞道。
“嗯嗯。”
阴阳行者连连点头。
“我也有这一天吗?”
阴阳行者期待地问。
“当然。”
苏飞道:“我答应过你的。”
“那请你……”
苏飞打断了阴阳行者的话,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等不了太久。”
说完,苏飞和月夕从阴阳间的另一个门户走出。
这位阴阳行者有一刹那的失望。
可很快,再次的兴奋。
等待,他不怕等待。
成为阴阳行者多少岁月了?
自己都不清楚。
怕的是没有希望。
苏飞给了他希望。
月夕脱离了阴阳间,不受阴阳间的影响。
这比任何大饼都让他信服。
好,那就等。
……
苏飞和月夕出现在了死亡城中。
苏飞的到来,并未让天誉知晓。
他也没有打扰天誉。
“走,咱们出城,一直往上走,走进混沌。”
苏飞道。
“好。”
月夕心中猜测出苏飞要带她去哪里了。
内心很是复杂,而且也有害怕,当然也有期待。
走进了混沌,苏飞并未遭排斥。
月夕则是受到了排挤。
不过,他意念稍动,那些驳杂的能量远离了月夕。
这片混沌,其实是地球的混沌,属于地球的一部分。
他携天地意志而来,又可以说苏飞为大道化身,混沌在一念间。
不多久,两人抵达了死亡宫殿。
苏飞没有感受到青衣的存在。
他进了死亡宫殿,来到了本源封锁区域。
“道主。”
女死灵金桃百无聊赖,她问:“青衣说要杀苏飞,苏飞会死吗?”
“她可别死了,不然,谁帮我揍坏老头啊。”
“道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你一定跟青衣他们一样,要那大自由吧?”
“其实也没错的,谁不想自由呢?”
“就好比咱,被坏老头欺骗,在死灵船里不知岁月,咱太想出去了。”
“道主,你女儿真的能活着吗?”
“……”
金桃叽叽喳喳。
东海道主一言不发。
他恢复着自己。
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痕,是青衣到来留下的。
这伤,很重。
肉身的伤其实无所谓,可怕的是本源的伤势。
耳中响着金桃的话,东海道主则是思绪连连。
青衣,越发强悍了。
他想着接下来的时局,恐怕要血流成河。
不,血流成河也无法形容。
恐怕鲜血会贯穿两界。
“唉。”
他发出一声轻叹。
“你也不看好未来吗?”
听到了叹息声,金桃问道。
这一次,东海道主看了一眼金桃,他说:“未来……未来是没有发生的,谁知道呢。”
“你是道主,跟大道契合,你难道不能预知未来?”
“据说天机族的大能可以呢。”
“预知未来?”
东海道主摇摇头,道,“哪能真正的去预知啊,只不过在时间长河里看到零星半点,从那无数种可能中去推算。”
“世界在变化,时间在流动,可能性无数种,推算的,如何作数啊?”
说着,他眉头皱起来。
这里是本源封锁之处,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感觉……
好像自己在削弱?
为何?
青衣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伤痕,伤及了本源,很严重,但不至于持续性地削弱。
发生了什么?
大道化身出问题了?
猛然间,东海道主瞳孔缩成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