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了。
苏飞准备去东海,路段还没通,所以他给刘宏标打了个电话,让刘宏标派人在前段路等着。
刚走出家门,苏飞就看到夏依可跑来。
;苏飞,你把那个人怎么样了?
夏依可昨晚上是一直没睡着,生怕出了大事。
早上,她没在苏飞家里吃饭,却也早早等在了门口,看到苏飞出来,她赶紧上来问。
大早上,天也凉爽,夏依可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没事,让人给带走了。苏飞不打算多说。
;谁带走的?
夏依可显然要问个明白,否则,她心不能安定。
;东海那边的人,你放心吧,那人活着。
苏飞道:;不过,他要承担一些代价。
看夏依可又要说什么,苏飞连道:;他以后的死活与我无关,算不到我头上。
;真的?夏依可问道。
;嗯。苏飞点了点头。
夏依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道:;我觉得还是将他送到天海的好。
;这事告一段落。
苏飞回头严肃的说。
夏依可抿了抿嘴唇,;好吧。
;对了,你有时间吗?咱们聊聊村里中桑树的事情怎么样?
夏依可觉得,这事还得和苏飞商量着来。
;我还有事,马上去东海。苏飞道。
;东海啊hellip;hellip;夏依可拉长了声音,;那你今天回来吗?
;今天是周末,你也得休息吧。
苏飞突然觉得这女人是不是满心的都是工作了。
;你今天回来的吧?夏依可执着的问。
苏飞无奈回道:;回的。
;那就好,我等你。
夏依可停下了脚步,苏飞则是加快脚步。
;跑这么快,怕我似的hellip;hellip;夏依可鼓了鼓嘴。
走了一段路,王昆远远地迎上苏飞。
两人上了车。
刘宏标和刘彤雨在家中院子里,,他一早接到了苏飞的电话,听苏飞说了后,一直激动的坐不住。
;爸,你就别晃悠了,眼睛都晕了。
刘彤雨自己荡着秋千,不满的道:;哥哥说要来,肯定会来的,你担心什么啊?
;不担心,爸爸不担心,就是紧张。
刘宏标抬起手,手里握着手机的,他接到了王昆发来的短消息,知道苏飞在路上了,很快到来,可越是这样越是紧张。
看着天真烂漫的女儿,从今天之后,真能行走在阳光下了吗?
刘宏标满怀期待,还真有些担心。
这担心不是说不相信苏飞,而是这十九年,女儿就没走在太阳底下过,自然害怕。
;彤雨,如果你能和正常人一样的外出了,你想要去哪里?
刘宏标像是为自己舒缓紧张,又想听听女儿的心思一般。
;去哥哥家。
刘彤雨几乎是脱口而出。
;呃hellip;hellip;
刘宏标愣了愣。
;哥哥说他的家乡很漂亮,我也想去看看,还说他家有一条特别聪明的狗狗hellip;hellip;
这话头一打开,刘彤雨就止不住了,不停的说着自己所想要看的所期待的。
刘宏标站在一旁听着,微笑着。
突然。
刘宏标听到了门口停车的声音,他赶紧的走出去。
;苏飞hellip;hellip;
刘宏标看到苏飞下车,本来已经舒缓的心又紧张了。
;刘总,咱们里面说。苏飞道。
;好好,里面说,快请。
刘宏标带着苏飞进了院子。
;哥哥。
刘彤雨看着了苏飞,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两颗下虎牙也俏皮的露出来了。
苏飞走上前,拿出一个瓶子,旋开了盖子,小小的倒了白盖子药液,给刘彤雨:;来,喝了。
;哥哥,这是什么?颜色好怪。
刘彤雨接了过来,闻了一下,眉头拧成了一团:;好难闻的啊,就像、就像hellip;hellip;
她说不出来的味道。
刘宏标走来,闻了一下,有些犯恶心。
;哥哥?刘彤雨可怜巴巴的看着苏飞。
;喝下去。苏飞道。
;哦。
刘彤雨一手捏着鼻子,一口喝下。
一旁的刘宏标内心感慨的很。
他太了解女儿了。
刘彤雨不喜欢的东西,她是不会吃的,谁说也没用。
这药液,那么难闻,刘宏标还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女儿喝下去呢,结果苏飞一句话问题就解决了。
总感觉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不如一个男人。
心里有些儿吃味。
转念一想,这就是女大不中留吧。
内心微微叹息,转而确实欢喜的。
;怎么样?彤雨,你觉得怎么样?
刘宏标连问着。
刘彤雨抿了抿嘴巴,像是在品味。
;爸爸去给你拿水来。刘宏标这才反应过来,那么难闻,一口喝下去,得漱口。
哪知道,刘彤雨却说:;爸,不用了,好好吃呢。
;好吃?
刘宏标可想不明白,那样难闻的东西能好吃到哪里去。
在一想,女儿是说给苏飞听的吧。
都知道说假话来讨好苏飞了。
真就女大不中留啊。
;好吃吧。
苏飞将小瓶子给盖上,递给了刘宏标,道:;一天喝一盖。
;好。
刘宏标把瓶子紧紧的握在手里。
;来。
苏飞突然拉起刘彤雨。
;自己走到那边去。苏飞指着对面墙。
;苏飞?
刘宏标大惊失色。
那边半个院子都是阳光,这怎么能行?
;刘总,没事。
苏飞看向有些怕怕的刘彤雨,道:;听我的。
;哦,好hellip;hellip;
刘彤雨真的很听苏飞的话,比她爸爸的话管用多了。
说起来,自打记事起,刘彤雨就知道阳光是她的克星,所以,内心对阳光的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她也还小,才十九岁。
这个年纪,而且没经过世事,克服恐惧对她来说应该太难太难了。
可是,苏飞的一句听我的,刘彤雨咬着牙闭着眼睛,竟然大步的走了过去。
刘宏标已经紧张的不行了,紧紧跟在女儿身旁,生怕女儿出了事,他好能够及时的将女儿带离阳光区域。
可是,一步一步又一步,刘彤雨居然没出现不适。
刘宏标观察的仔细,女儿的脸色都没变化的,实在要说有变化,那也是红润,有光泽的红润,健康的那种。
这就奇了。
惊奇之下,刘宏标停住了脚步,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走到了墙边。
;哥哥!
刘彤雨转过身,高兴的一跳。
;感觉怎么样?刘宏标无比激动的问。
;好,真的很好,阳光底下好舒服呢,爸爸,我能随便的走了。
说着,刘彤雨又走到了阳光下。
十九岁的她,天真烂漫。
在阳光之下,跳起来了舞,跟一个阳光下的精灵似的。
;彤雨,行了,快过来,你都出汗了。
刘宏标大喜之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他怕那种大喜转变的大悲。
;嗯。
刘彤雨也有些累了,走了回来,她抬头看着苏飞,认真的说道:;哥哥,谢谢你。
;从此之后,我就能随意的行走啦。
刘彤雨欢呼雀跃。
刘宏标抓住了苏飞的胳膊,问:;真能随便行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