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搞起来

阿蚕那“大娘”虽然自己知道阿蚕活不到多大年纪,但也不可能就与阿蚕明白说的。

这会叫人听得可怜,配合她那小模样,自然容易叫人心疼。

王难姑也难逃可怜心思,把那金蚕还了阿蚕手中,却呼道:“怎却这般说的?”

阿蚕却朝着韦一笑努嘴道:“这位蝙蝠前辈说了,因为阿蚕活不得多久,这才叫大娘把阿蚕留下的。”

“想来我这宝贝也使不得多久,就给前辈高人们好了。”

王难姑一看这场景,哪还不知是这韦一笑多嘴。

当即横着个白眼去道:“多日不见,没想蝠王倒是喜欢乱嚼舌根了。”

这话说的可不客气。

好在韦一笑却也不怒,反笑道:“这丫头自己早知道了,瞒也瞒不住,何必直把人当孩子来看。”

“说明白些,还可自求生路,总比死的不明不白来好。”

韦一笑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这要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自求生路,又能让她去哪里自求生路?

王难姑听得明白,转头就瞪着自己丈夫。

胡青牛一瞧夫人明显不乐的神情,实在没办法抱怨,只得苦着脸道:“夫人,我也可怜这丫头,只是你也素来晓得我规矩。”

“前头为了这武当小子坏了规矩,还能说是情有可原,这要是再坏了规矩,被外人晓得,我这脸面还往哪里搁去。”

王难姑与胡青牛眼下到底还是夫妻一心,听丈夫这般说了,却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得又回头看着阿蚕道:“小丫头,这金蚕咱就不用了,只是那金蚕粉可能来使使?”

阿蚕应道:“这金蚕粉是由金蚕吐丝,研磨而成。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前辈们要使,尽管拿去就是,阿蚕有的是。”

殷梨亭虽然两辈子都没养过蚕,但也知道金蚕吐丝之后,便要化蛹成蝶的道理。

只是听这阿蚕意思,看来这苗人家养的金蚕,是光吐丝不化蝶的。

王难姑听得却道:“那感情好,既然易得之物,可否借些金蚕粉来一用?”

阿蚕憨憨点头,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子来。

交给王难姑道:“这是金蚕丝,前辈高人拿去用就是。”

王难姑打开一开,果然见木匣中团着两团金丝。

也不急研究,直收进了自己怀里,才与那阿蚕道:“你们家这宝贝也是稀奇,我拿去研究一番,若有不明的,再来与你相问。”

得…

这王难姑倒是不耻下问,研究起金蚕来了。

阿蚕更是点头应道:“前辈放心,阿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能有半点隐瞒的。”

这呆憨样子,只叫王难姑都忍不住摸了摸其脑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仿佛却把这回来的来的真正目的给忘了。

不过“生死符进阶”的事情倒是也不急,殷梨亭看王难姑兴致正高,哪会打搅,反是移步到韦一笑身边道:“蝠王,如今我内力已好,那杨逍之事,咱们该动作一番了。”

韦一笑看着殷梨亭应道:“总算你也没忘,那咱们何时动身?”

殷梨亭却压了压手道:“上回来的一路,我与蝠王说的计划,蝠王觉着如何?”

韦一笑却皱眉道:“老夫仔细想了想,小子你实话与我说来!”

“你要召集那多门派,真是对付那杨逍?”

“不会…是把主意打在我教上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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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听这韦一笑如此来问,便知其已然动了心思。

要不然就不会再三再问自己,该是直接拒绝了就是。

不过倒是也不怪这韦一笑犹豫,也是殷梨亭的建议听着确实有些叫人难以抉择。

按他意思,那与杨逍有仇的,这回都要召集起来。

齐上光明顶,共讨杨逍!

而要说与杨逍有仇的,那可多了去了。

自己这边与蝠王、鹰王就不提了。

峨眉的灭绝,其师兄孤鸿子死于杨逍之手,与杨逍是“杀夫”之仇。

昆仑的何太冲,其师父白鹿子不知是不是死在杨逍手里,但的确是被明教所杀。

这账…

你不算杨逍头上,就得要明教的其他人背。

对此,韦一笑倒是不介意一次解决了昆仑的仇,让杨逍多背负一些。

只是这峨眉昆仑武当其上光明顶,说是干杨逍去的,却咋看咋叫人感觉不对劲。

自然有些犹豫一些的。

当下又道:“就算是专门对付杨逍去的,我与鹰王堂堂明教法王,却引你等上山,不更落那杨逍话柄。”

这韦一笑,还嫌弃起武当峨眉的“正道名声”来了…

只是这考虑倒也不是瞎操心。

明教向来与这些门派两条路,贸然集结在一起,的确有些容易给人口舌之间。

然殷梨亭自有打算,却劝道:“杨逍就算能言善辩,却终究还得靠功夫说话。”

“若是峨眉的灭绝师太与昆仑的何掌门愿往,那杨逍定然插翅难逃,必死无疑!”

“再能借杨逍一死,化解峨眉昆仑与贵教恩怨。”

“此实乃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好事,蝠王何必瞻前顾后?”

这一番理由阐述,总算也把韦一笑说动了。

当然其能答应的关键之处,并不在殷梨亭多能言善辩,鼓动人心,只是如今明教的日益衰弱,让韦一笑也不得不有这般思量。

待此番拿下杨逍,昔日光明左右二使该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四大法王,更是只留下自己与鹰王。

而殷天正此番过后肯不肯回明教还不定,届时若只留下自己一人,只怕这偌大一个明教真要群龙无首。

到那时候…与明教有仇的还不纷纷来寻?

倘若此一回能“并肩而战”,了结仇恨,日后倒是也不用担心这些人来寻仇了。

思量至此,也是当机立断问道:“那峨眉与昆仑可愿出手?”

殷梨亭一阵点头应道:“那可是杀夫,杀师之仇,怎能叫人拒绝?”

“再说此事有我亲自牵头,必是能成。”

“只约定时间,齐上那光明顶就是!”

见殷梨亭说的如此肯定,韦一笑终也摒弃其他杂念,却道:“如此还要与鹰王知晓一声才好。”

“如今鹰王已带其门下弟子靠近了昆仑,咱们速度得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