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坏事做的太多,便终究有一件事会遮掩不过去的。
韦一笑说了胡青羊的事情,终于叫鲜于通有口难辨。
只虽一时不知如何辩驳,鲜于通也知绝不得认,却呼道:“呸!”
“什么胡家,我看你是胡说八道!”
打死不承认就是。
只是韦一笑似乎早拿捏住了鲜于通的心思,却道:“蝠王我纵横一生,是好是坏不由自己说,不过要说冤枉人嘛…蝠王还当真没做过这档子事。”
“你今日不愿承认,我便把你抓的蝴蝶谷去,看看你还认不认的!”
鲜于通听着韦一笑这些话,那是直忍不住在心头痛骂。
“也不知家里那些老东西,到底承诺了这韦一笑什么好处!”
鲜于通显然不认为韦一笑是当真有闲工夫是操心这闲事,心里把这锅往自家长老身上一扣,面上又呼道:“要打便打,休再扯这些闲话!”
然说归这么说的,鲜于通动却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倒也不是他多畏惧这韦一笑,实在因为就这会说几句话的功夫,鲜于通却感觉体内金蚕之毒越来越深了。
韦一笑见得,却又是搁那阴阴笑道:“怎么?这金蚕毒可是不好受吧!”
“要是实在没办法,不若还是去蝴蝶谷一遭。”
“多年之前我教医仙既然能救你,那这会定然也可救了你!”
鲜于通哪里能去!
这一去,只怕是当年胡青牛如何救的自己,如今便是要加倍奉还了!
然此刻可也由不得他!
只见韦一笑一个飞身,直朝着鲜于通抓来,嘴里呼道:“左右蝴蝶谷离着此地不远,你还是与老夫走一遭吧!”
一众华山弟子连忙上前来应,可韦一笑却不力敌,只一个移形换位,竟是在身上系着一个女娃娃的情况下,从一群华山弟子中随意穿梭而过。
要说这青翼蝠王韦一笑身上到底是哪门轻功,其实是没准确提过的。
不过虽是没提过其轻功出处,其轻功无敌倒是世间公认。
而要说韦一笑轻功到底强在哪里,眼下倒是提现的淋漓尽致了。
这韦一笑的轻功特点在于短程范围内的匿音性、暴发性和突然性以及极小范围内闪展腾挪。
当然了,任何功夫都不能是没半点缺陷,韦一笑的轻功并不偏重于长途的耐力性。
就如日后和张无忌的那场沙漠赛跑,韦一笑就不能以这轻功弥补内力上的吃亏。
言归正传,却说眼下韦一笑穿过一群华山弟子,来的那鲜于通跟前,胸前的阿蚕又是挥舞小手,一片金粉顿时飞扬。
鲜于通想退,却实在提不起力气,脑子越发昏沉,甚至开口言语都艰难了。
被韦一笑一把扣住,却呼道:“鲜于通!就与老夫走一遭去!吗,面对当年造的孽吧!”
鲜于通自知这会只能越说越黑,索性闭口不言。
边上一众华山弟子连连高呼“放开师父”,“放开掌门”之类的话语。
只是呼归呼,倒也是没个上前来杀的。
殷梨亭看这场面,知道该露面还得露面。
却上前猛然道:“还不把人放开?”
韦一笑见殷梨亭上前,却忽然露出个古怪神情,言辞犀利应道:“怎么,这鲜于通玩弄女子,自私自利,你武当中人也要护着?”
“难不成…”
“你也是这般的人物?”
谷錏
一瞬间,殷梨亭直有种感觉,这韦一笑说这话,那是真心实意的对着自己说的。
好在韦一笑也是说过就罢,不多纠结在此,只冷哼一声道:“蝠王我既然有言不会冤枉了人,那自然不能冤枉了他!”
“你这武当的若是当真要管此事,就与我一同走一遭!”
韦一笑此话一出,顿时间一众华山弟子倒是也把目光看着了殷梨亭。
看那模样,那是眼巴巴的叫殷梨亭做主了。
然殷梨亭又岂能叫这些弟子抽身事外?
假意思量一番,又看了看韦一笑胸前的阿蚕,终于颇有些为难道:“此事我也难做决定,就我想来,还得叫华山有个出主意的。”
鲜于通倒是想做主,只是眼下已然毒入心门,晕沉的说不出话来了。
其余那些个华山弟子,一时也不知如何。
见众人都不开口,还是殷梨亭接着道:“你们华山里头总得出个人,一同去见个黑白真相。”
这些剩下的华山弟子虽然武功不行,但也不是傻子。
这特娘的!
就看看这场景吧,要说自家掌门当真一点事情没有,谁信啊!
总之这事不是个光荣的事情,又有谁想见证自家掌门的丑事?
当下便是各个都不开口,可没人主动请缨。
好在任何时代里头,代表不了自己,却可代表别人。
这不…眼下不是还有一个不能开口,被韦一笑打晕了的逄松柏么?
殷梨亭当即又提议道:“不若就叫逄兄弟去,我也好照应的他。”
一众华山弟子当然没意见。
事情发展到这,反正和他们是没什么关系的。
那掌门都搞不定的人,能是他们搞定的么?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平时好事也难得轮到自己,眼下在这惊心动魄,稍有不慎小命要丢的情况下,除非是想趁着机会露头,心里有“力挽狂澜”主意的,却当真不会有人出面了。
这会…华山这些人里却没有这般的人。
只有个看着稍微老成些的弟子上前与殷梨亭道:“倒不是不愿跟着殷六侠去,只是此中发生的事当有人回山门报说一声。”
这话当然是借口,就算要有人回山门报信,也不消这么多人。
不过此事众人心知肚明,哪个也不会点破。
殷梨亭也是微微点头,再与韦一笑道:“那我就陪你们走上一遭,看看华山掌门可当真是你等说的这般下流人物!”
“若是你们随意冤枉,污人名声,自有我武当还人清白!”
说罢,便朝着韦一笑使了个眼色。
韦一笑心领神会,当即知道这戏演成了。
便是一把抓的鲜于通,丢给了那“苗人”大娘手中,旋即飞身而去。
几个苗人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得手鲜于通对其余华山弟子也没甚想法,亦是跟随而去。
只留殷梨亭,扛起逄松柏,见韦一笑与苗人走远,才又对着一众华山弟子叹息一声,轻声叮嘱道:“我看那明教的如此姿态,虽不知过程,只怕鲜于掌门也做过些…错事。”
“你们回了山里还要多做准备,江湖上一旦传扬开来,怕对贵派影响甚重。”
一众华山弟子听殷梨亭如此叮嘱,心头也极为沉重。
没什么再瞎晃的心思,告谢一句,便急匆匆的往山门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