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见得一惊,却也是心头狠辣!
竟不顾那铺面的金蚕之毒,只想一剑砍了这女娃娃的脑袋。
也不知这鲜于通是不是心有所感,觉得这女娃娃才是个威胁,这才如此拼命去杀。
然鲜于通不顾金蚕之毒,却还够不着这眼前人。
眼看那剑锋就快够着了,却偏偏就差了那么一点。
再抬头一看,只见那青袍人阴沉沉的看着自己,嘴角挂着几分讥笑。
鲜于通当即便知眼前之人轻功远在自己之上,就说这让自己眼看能够着,偏偏就是差这一点的本事,当也是举世罕见。
知道轻功比不上人,鲜于通也总算能猜得眼前是谁。
连忙回身,却直呼道:“青翼蝠王韦一笑!”
“你这明教的法王,怎会在此地!”
这韦一笑轻功实在闻名世间,他更是没想掩藏。
鲜于通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韦一笑,只是这天地之间能有如此轻功的,除了他又还能有谁?
倒是也不用相问,便是吃准了对面的是这韦一笑。
韦一笑听得阴阴一笑,却把青色袍子一掀,直应道:“你华山大老远的跑来西域,反倒是问我明教为何在此。”
“不过既然你问起,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蝠王我今日,叫做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鲜于通听得脸色难看,却又觉头有些晕沉沉的。
顿时知道,是前头那金蚕毒作用了。
连忙后退两步,右手猛然往自己身上一点,却是要依旧按着前头那法子给自己解毒。
只这一会,身上却没半点反应。
呕也呕不出来东西,只感觉自己气息越来越沉,显然是中毒渐深的状态。
“怎么回事?”
“我为何解不了这金蚕之毒了?”
接连出现意外,皆不在这鲜于通的所料之中,终于也叫鲜于通心神巨变。
略喘着粗气,直质问那小娃娃道:“你这什么金蚕功,为何我解不开?”
这话一出,当即就被韦一笑狠狠抓着话柄,直怪笑道:“桀桀…鲜于通,你一个华山掌门,怎么对着苗人的金蚕之毒如此熟悉,该不会…你也会这一手功夫吧?”
听得师父在后头高呼“韦一笑”名字的时候,一众华山弟子自然也没心思对付几个苗人,早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后头。
鲜于通也想不得自己一个失言,便被那韦一笑抓住了话柄。
只听其意思,看来也不是无的放矢,反是有备而来。
“家里当真出贼了!”
“都与明教联系上,可是当真要我死了!”
鲜于通心里暗恨一句,才顾得仔细瞧那青罩袍子下的韦一笑。
只见那韦一笑身上绑着一条带子,怀中绑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
如此诡异造型,罩上一个青色袍子,才是让人以为是肚子上长了个脑袋。
当然了,眼下鲜于通也来不及管人造型如何怪异,只接着话道:“对付你们这些歪门邪道,自然是要好好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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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个准备,如何能来?”
说着也是死盯着那女娃娃道:“你那又是什么金蚕功夫,为何与寻常的不同?”
阿蚕却是“嘻嘻”一笑道:“我从小学的金蚕功就是这般啊,有什么不同的?”
这“天真”的话倒是一下就把鲜于通给堵了回去。
心知问这小女娃也问不得什么,却只得后退几步,以内力强行压制体内的金蚕之毒。
其余弟子见势不妙,也纷纷回了鲜于通身边,把自家掌门围住。
只有殷梨亭,这会若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只搁在边上静静看着这场面上的变化。
而苗人“大娘”见鲜于通吃了暗亏,终于也在那万年苦海的脸上挤出一份笑容。
却高声呼道:“鲜于通!当年有人能救你,这一回…可该无人了!”
鲜于通心头低沉,他怎也想不得今日竟是韦一笑在此。
心知今日定是难了,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放肆大笑道:“可笑!你苗人一族为恶多端,引我中原武林好汉来这西域里,行诱杀之举。”
“此暴虐之行,可得天地相容?”
“我既然多年前能得天所助,逃过一劫,今日就算青翼蝠王在此,定也害不得我!”
这呼罢,却是又叹息一声,与殷梨亭道:“只是殷少侠,今日把你武当拖下水,实在非我本意。”
“若是今日可逃脱了去,来日定去武当山亲自告罪一声。”
殷梨亭心里明白,这鲜于通当下是想把武当拉下水。
不过其本就存着心思入局,面对鲜于通的说辞,直也笑道:“这有什么可说告罪的,鲜于掌门不必如此。”
只说这一句,殷梨亭却也不再多说话。
毕竟在这大舞台上,自己可不是主角。
那“大娘”却哪管这殷梨亭是不是武当人,她不过就想寻那鲜于通报仇雪恨而已。
却呼道:“鲜于通!当年你欺骗我小妹,夺了我族的金蚕功,此事皆因你而起!”
边上韦一笑听得也是接话道:“不错不错…蝠王我一听说有这等夺人神功,骗人身子的不平事,可如何能忍?自然是要上来出手相助的…”
鲜于通以为是家里出了内贼,自然早料自己当年那些丑事有可能会被点破。
只是既然他能带这些弟子与殷梨亭来,当然也早想好了如何面对。
却大笑道:“你等魔门,不知廉耻!”
“昔日还使美色引我,幸好我迷途知返,悬崖勒马,这才未酿成大错。”
“今日却颠倒黑白,在我一众华山弟子面前诋毁于我!”
“你等这些魔门,不过是想寻个机会来杀我华山,却还要以如此歹毒借口,污我名声!”
说着又看那韦一笑道:“至于你韦一笑,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何来此!”
“昔日你明教害了我师弟白远,今日就想来害我!”
“你明教,可是要把中原武林赶尽杀绝不成?”
好家伙,这鲜于通到底是有些诡辩之才的,短短两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只是韦一笑随后一言,便是把这鲜于通说的再多话都击的粉碎。
却听其问道:“说了那么多,那我明教医仙的胡家小妹,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