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里的事情正在慢慢发酵,殷梨亭这头也没闲着。
自打上回内力稍微突破了些,乾坤大挪移第三层虽然还差的远,生死符倒是可以练练了。
而对于如何把生死符与毒经融合,殷梨亭倒是也有些心得了。
生死符乃是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从而使水成冰,使冰成符,打入人体要穴,受那生不如死之苦。
殷梨亭弄清了原理,当即就想到了改良法子。
这使水成冰,咱可以换成毒水成毒冰嘛。
反正殷梨亭也不会治这生死符。
既然生死符本已没有了解药,索性就更狠一点拉倒。
当然了,这两个功夫配合在一起到底怎么样殷梨亭也不知道,说不定还可能以毒攻毒,反倒是没效果了…
…
“武当里头,经常研究这些毒物?”
“你该不会不是武当里人吧?”
殷梨亭正是捏着手里的一条蜈蚣,与王难姑的毒经上比对,找那腭牙中的一条毒腺。
不过眼前这条蜈蚣虽然看着是红头黑背挺吓人的,然实则却实在小了点,毒性不是太强。
不过作为练手之物,也算合适的了。
太大的…
殷梨亭驾驭不住,容易扎手。
只是这专心致志研究毒虫的样子,的确与武当弟子的形象颇有差异,也难怪这秦琼姑如此调侃了。
殷梨亭却不着急应她,只是用一盒子扣住那蜈蚣,小心收好,才回道:“用毒只是手段,却不该以此来分善恶。”
“你若拘泥于此,不妥不妥。”
秦琼姑不过就是调侃一句,倒也没当真计较的意思。
听殷梨亭这道理,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旋即上前递过一盒小吃,摆在殷梨亭面前,面色冷冷说道:“外头有昆仑的人寻你。”
昆仑的?
殷梨亭稍感意外,却也连忙起身去迎。
到的屋外那破院,果然见卫四娘与西华子正在等候,见了殷梨亭,那卫四娘正要开口,边上西华子却抢先一步,颇是熟络的呼道:“哎呀,殷兄弟,你怎在这地方,可是当真难找!”
“要不是你这…你这同伴正好在镇子里遇上,看着咱们正在寻你,还真是不好把你找到。”
殷梨亭向来被人称呼殷少侠、殷六侠,这被呼为兄弟,倒是头一遭。
只看眼前两人还真有些激动且急切的样子,也来不及研究这称呼的事情,便迎二人道:“当中出了些差错,这来落了此地,却不知二位来寻我为何?”
这说着,三人也在院中自然坐定。
只有秦琼姑,却直板板的站在殷梨亭身后,好似个忠心护卫似的。
卫四娘与西华子见得奇异,却都识相的没开口。
只心里不由纷纷起个思量道:“这才不见多久,殷少侠身边又换一美人,更是一副听话样子,也不知他如何办到。”
这两人心头诧异,却还算轻巧的。
要叫是韦一笑回来,那才会让人惊呆了。
…
而听殷梨亭来问,这下卫四娘总算没让他这师兄抢话了,连忙应道:“来寻少侠,为的是两件事。”
“一是听闻近来那金刚门四处寻武当麻烦,师父唯恐少侠有危,特是叫我二人来瞧瞧。”
这话叫殷梨亭听得也奇怪。
何太冲有这么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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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在昆仑帮了点忙,却也难叫他如此上心与自己吧?
想来…
还是第二件事才是重点。
便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武当与那金刚门的恩怨早已有之,就算他们那贼和尚不来寻,我也要寻他们!”
如此明表了武当与金刚门的仇怨,却听殷梨亭接着道:“此事乃我武当事,就不消何掌门挂念。”
“却不知…那另一桩事情为何事?”
殷梨亭这一问,却叫卫四娘与西华子都不开口了。
只用眼神看了看那秦琼姑,意思有些直白明显。
“嚯!”
“看来这事够大的!”
殷梨亭也是个明白人,当即与边上默默站着的秦琼姑道:“琼姑,你先去屋里。”
秦琼姑也不开口,直就转身而去。
这画面叫西华子看的也是由衷佩服。
“如何做到的?”
“难道是下毒了?”
“这殷梨亭来的时候,就他与那峨眉的啊!”
他也看的出来,那琼姑身上是带着功夫的,可不单单只是普通的下人而已。
正想着这乱七八糟的,边上的卫四娘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也不如自己一般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只听其低声道:“第二件事情,是我师父问出了玉虚师叔他从哪里得的混沌剑阵。”
“只是此事干系太大,师父意思,最好能与其他门派共同商量商量。”
“如此第一个想着的,就是殷少侠你了。”
“毕竟此中诸多细节之处,少侠在我昆仑山上知道的也清楚一些。”
殷梨亭当即明白了。
看来玉虚道长寻那混沌剑阵的出处,明显是有问题的了!
想想也是,何太冲拿下玉虚的第一件事,那肯定是要问混沌剑阵的由来的。
只是何太冲虽然才掌昆仑,昆仑也不像百年前辉煌,但毕竟是家大业大,底子雄厚。
能叫他还要主动“求援”的,怕不是区区一个明教的事情了。
直也认真几分应道:“倒不知,贵派的玉虚道长,究竟从哪里得的那混沌剑阵?”
卫四娘用手微微指了指东面,缓缓吐出二字道:“大都。”
这一应,却叫殷梨亭也微微有些吃惊。
竟然是从朝廷里得的?
朝廷里哪来的这东西?
殷梨亭当即又反应道:“那这剑阵到底是真是假?”
“不晓得…”卫四娘露出个苦笑,所应又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看着殷梨亭有些莫名的神情,再细细解释道:“那剑阵遗失了百年,几任掌门都费劲心思去寻,这骤然出现,真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更何况玉虚师叔也只是得了个残本,觉着合乎门派里一直流传的说法,威力也甚是强悍,便是拿来使了。”
“至于到底是真是假,真叫谁也不知!”
“只是此事乃大都里头安排,却不由要叫人小心谨慎。”
“掌门只怕…那些元人把目光对着咱们这些江湖门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