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逍是要先下手为强啊!
可这天鹰教在江南,明教在昆仑,就是真要来打,那也是千里迢迢。
再说,就算没有谢逊与黛绮丝,那杨逍要对付殷天正与韦一笑,也不容易。
怀着如此心思,殷梨亭看这韦一笑为难样子,却疑惑道:“就算那杨逍来,鹰王该也不那么怕他才是啊。”
韦一笑直叹道:“怕自然是不怕的,只是鹰王心里也存着教内,不愿与教里相斗。”
“是以鹰王打算,还是欲要亲自走那一趟。”
那不是自投罗网?
这事如何能如此!
殷梨亭直呼道:“不成!”
“那杨逍诡计多端,鹰王去了必定受伏。如今杨逍早已撕下脸皮,鹰王可不能念昔日旧情。”
殷梨亭也有些关心则乱。
殷天正那也是个老江湖了,杨逍这么直白的思量,他哪里看不穿?
之所以欲要如此做法,自然也自有其思量。
只是这些思量,也不能与殷梨亭详细说的。
却听那韦一笑一脸为难道:“我也这么劝过,只是鹰王倒不是心念杨逍,还是顾及的以前教内其他弟兄。”
“实在不想同室操戈,无奈之举。”
这说着,看那殷梨亭脸色微微变化,韦一笑心头一定,接着道:“老夫想了想,你小子为人够机灵,又有我叫神功,如今狮王龙王寻不得,可得叫你来助阵。”
“只是担心你内力一事,这才上武当来看看。”
“如今看你内力恢复,可是好事了!”
殷梨亭听得一阵无奈。
听着韦一笑意思,倒是当真的看起自己。
只是自己那内里也就够自己扛半分钟,哪顶替的了谢逊与黛绮丝?
却也老实道:“不满蝠王,我这内力还未完全恢复,真打起来,也就能撑个三两招的。”
韦一笑微微点头。
他倒是也能看出殷梨亭用不得全力。
就说其使的乾坤大挪移,就与当日杨逍的,还有些差别。
边上丁敏君听得这,忽也是靠着殷梨亭身边关切道:“姐夫,你内力到底怎了?”
这一副明显有些亲密的状态,直也叫韦一笑看在眼里。
瞥了眼殷梨亭,心里有数,也不多说。
殷梨亭却自无所觉,只与丁敏君道:“的确有些问题,却无多大危险,只是需要时间调理罢了。”
殷梨亭说的轻巧,却叫韦一笑与丁敏君知道定然是麻烦事。
武当山可是有张三丰在这的,要是好解决,早是该解决了的!
韦一笑当即又道:“那你可有什么法子了?”
殷梨亭本来倒是没多大主意,可这会左瞧瞧丁敏君,右看看韦一笑,却冒出一个念头的。
只道:“要当真想早日治好我这内力,二位可得陪我往极西之地走一遭的。”
丁敏君倒是无所谓。
这下山一趟,本来就没别的地方去,这听说要去西域,只呼一声道:“好啊好啊,就陪姐夫去就是。”
只是殷梨亭说是叫二位陪伴,重点也不在这丁敏君身上。
却瞧着韦一笑,只等他表态。
本来以为这韦一笑哪能理殷梨亭,定是忙着教内事情,哪想这韦一笑竟然一点也不犹豫,只笑道:“正好也要回光明顶看看情况,就与殷少侠走一遭也无妨。”
嘶…
答应的这么快!
好奇怪啊!
只是既然韦一笑愿意,倒当真是个大助力了。
如此说定,这殷梨亭、韦一笑、丁敏君有些奇怪的组合,当下就组成了。
只是要离山门,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殷梨亭还得与师父报说一声。
…
与弟子的内力相关,张三丰自然也不会不放行。
只是到底还是担心殷梨亭的状况,虽要让他去,却也交待让其先找张松溪与张翠山。
四哥、五哥殷梨亭当然是要去寻的。
眼下这两兄弟多半还不知三哥伤情已好,还在那金刚门里搞事情。
只是这年头就是这点不好,消息传的实在不便。
至于说什么飞鸽传书的,都不知两个兄弟在哪,你往哪飞啊!
说来说去,那还得靠人去寻啊!
至于能不能寻得…主要看脸。
…
殷梨亭说动身倒也不是马上动身。
跟在张三丰边上,殷梨亭又请教了好多时日的武当剑法。
如今自己内力暂有些问题,又带了韦一笑这么一个保镖,不到万不得已,殷梨亭也不想用乾坤大挪移。
一来这神功用多了,容易引人注目。
这会知道自己会这神功的到底也不多,留个底牌,自然是好事。
二来自己内力还是问题,这万一给用狠了出问题,可真要是神仙难救了。
是以与师父勤学武当剑法,只欲下山之后还多用武当的功夫。
...
“姐夫,我这还没去过西域,你说那西域里头,是不是妖魔鬼怪甚多,咱们该是能好好行侠仗义一回来了?”
丁敏君到底年纪小点。
这出了武当,早忘了当年第一次下峨眉时候遇到的诸多危险。
心思又欢脱了。
只这回,不用殷梨亭教育她,可有人压制了。
韦一笑直在边上阴阴一笑,很是刻意的以一种阴阴的声调道:“小姑娘,行侠仗义,那还得是讲本事的。”
“就说你这模样,却容易被人拿去吃了。”
韦一笑这样子,可是比当初那冷谦吓人多了。
丁敏君听得也是被吓一跳,好在边上还有姐夫在,倒是也底气十足。
她是看明白的,眼下这是明教有求与姐夫的。
这丁敏君经过上回,倒也不是全然没有进步,就说眼下闹腾归闹腾,却也是看人下菜。
依着殷梨亭这棵大树,直也反驳道:“天下哪有这般吃人的事情,你别吓唬人了。”
不想丁敏君说完,韦一笑还没开口呢,边上自己这“大树”倒是先说话了。
“这倒真不是没有,就说昔年晋末时候,那外族把汉人称为两脚羊,当做军粮来吃。”
“此等惨绝人寰之事,可是史有记载。”
丁敏君哪想殷梨亭开始给自己讲历史了,却也倒是被“两脚羊”的说法给惊着了。
尤其看姐夫那一本正经的脸色,不由也低下几分情绪,轻声道:“不想还有这么苦的时候。”
殷梨亭见丁敏君忽的情绪低落,倒是难得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此等苦痛,自当铭记,若当真心怀此史,只应以先人之苦不再现当世为己任。”
“小师妹,咱们练武,也就为的这个。”
丁敏君似懂非懂,只有些微微茫然的点了点头。
心头一时,也只有个姐夫形象又高大几分的心思。
倒是边上那韦一笑,听得那“应以先人之苦不再现当世为己任”的话,顿时有些诧异。
瞅着殷梨亭的神色,也当即就变了几分。
却又很快隐去,只当没放心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