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李敢、房玉华几个人开始鬼叫。
这个女孩美丽、大方、自然,就如同清晨阳光下的花朵,充满由内而外的灵气,只是简单站在那,就散发出别样的光辉。
难怪何广能果断地拒绝贝小蝉,相比这样的人间仙女,贝小蝉就是一个浑身充满做作之气的俗物。
何广更是乐开了花,仿佛吃了一万个人参果,全身上下、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喜悦,就连刚刚打断自己的那家伙,看起来都没那么讨厌了。
郁家却完全陷入了混乱。
虽然米初夏一向对他不假辞色,但他一直认为,只要米初夏还没有男朋友,他就有机会。
何广乐呵的傻笑,就像是裸地嘲讽,彻底打碎了他的幻觉,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假思索地大叫起来:
“初夏,你怎么能找这种人作男朋友,他刚刚的动作……他就是一流氓!”
“我去,你是哪蹦出来的傻玩意呀!”
房玉华一听不爽了,盯着他骂道:
“你爸和你妈要是不耍流氓,你打哪来?模具里压出来的么!”
要论“损”,整个杭保就没一个人是房玉华的对手,郁家这种温室里的多肉,那里怼得过房玉华这种原野上的蒲公英。
郁家气得满脸胀红,指着房玉华就要骂,房玉华却冷哼一声道:
“傻叉,吵架还是打架,任你选!但先一边凉快去,我要拜见嫂子先!”
说完,不等郁家回答,他就“呲溜”一声窜到米初夏面前,涎着脸说道:
“嫂子好,我是广哥的第一小弟!第一次见面,给个红包呗!”
说着话的同事,他还真伸出双手,一副等着米初夏发红包的架势,把米初夏弄得咯咯直笑。
挤开房玉华,李敢也开始凑热闹:
“嫂子,别听这家伙瞎掰扯,我才排名第一,有红包也要先给我……”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争了起来,把郁家气得脸都成了猪肝。
米初夏轻轻把头歪在何广的肩膀上,闻着何广的气息,只觉得异常的安定和幸福。
她一接到李青青的电话,就扔下工作,不顾一切地赶了过来,发现何广平安无事,一颗心才重新回到体内。
至于跟过来的郁家,她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还有这么个人。
“米科长,你们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我才刚刚给你们王处打电话呢?”
吕振堂却是认识米初夏的,惊讶地问道。
“没,我提前过来的,我问问我们处长……”
讲到工作,米初夏立即恢复了平静,稍稍拉开了跟何广的距离,打起电话来。
片刻后,她收起电话,跟矮个民警说道:
“吕警官,王处说,让我配合你们调查这起案子。”
“哪里哪里,互相配合、互相配合!这边请,这边请!”
吕振堂客气了几句,把米初夏请了进去。
有米初夏在,何广、李敢几个也堂而皇之地跟了进去。
吕振堂犹豫了一下,看着何广和米初夏的亲密样,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拦。
郁家也想进去时,房玉华却身子一横,挡在了他前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谁呀,诈骗犯家属么?”
“你…你才是诈骗犯家属呢!”
“那你跟进来干什么?我们跟你熟么?这案子跟你有关么?你们领导让你参与了么?”
一通反问,把郁家怼得哑口无言。
他恨恨地看了房玉华几眼,几次想发火,但看着房玉华一身的蛮横之气,最终还是不敢发作。
“初夏,那我先回去了,下班我再来接你!”
他还是不肯放弃,扬声对里面喊了一嗓子。
等了一分钟,才传来米初夏公事公办的声音:
“请称呼我米科长或者米初夏,我们没那么熟。另外,我们只是同事,连熟人都算不上,以后不要再说接我之类的话!”
“你这人,咋的这么不给人家面子呢?让他来接好了,顺便把我也捎上!”
“烦人,正经点啊!”
能这么跟米初夏打趣的,肯定是何广无疑,郁家听了,气得浑身都颤抖了,仿佛掉进了南极洲冰窟窿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听到没有,我嫂子跟你不熟,少他妈的打歪主意,小心老子揍你!”
刚刚还笑嘻嘻的,现在则是词严厉色,房玉华一股子凶悍劲,把郁家活生生吓出了派出所。
“垃圾玩意,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小白脸样,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着郁家狼狈而出的背影,房玉华吐了口唾沫,冷冷地说道。
“这人长得其实也还行,也就比我差那么一丢丢,你就……一点都没动过心?”
办公室里,何广开始试探米初夏。
“你不知道他有多恶心!前面有个女朋友,我们单位其他部门的,都怀孕了、快结婚了,他却找了个小三,据说被捉奸在床,然后两人才分手。
他竟然又想来追我,我该是有多作贱自己,才会理会这种人?”
果断、果决、厉害,何广听了安心多了,李敢和房玉华则连竖大拇指。
转了转眼珠子,何广又习惯性地口花花起来:
“那要是我不小心犯了错,不小心啊,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呢?”
“哼!”
米初夏转过眼珠子,定定地盯着何广,一言不发。
三秒钟后,何广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等米初夏开口,他就自动举起手掌:
“绝不会,我绝不会犯错!万一哪个部位犯错,不用你说,我就主动把它剁下来扔了!”
“嗤嗤嗤嗤!”
李敢跟房玉华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一边低声嘀咕道:
“这个新嫂子又是个厉害角色,广哥肯定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广哥就是妻管严的命,偏偏还乐在其中!不过,这个和贝小蝉不一样!”
“那是,比贝小蝉那种绿茶婊强一百万倍还多!”
……
不理会两人的嘀咕,米初夏开始查看对方的口供、资料、设备,一边不断询问何广当时具体的情况。
她认真的样子,充满了苏菲·玛索式的沉思,看得何广心痒不止,没说几句就凑了上去,被米初夏推开。
再凑上去,再被推开……
“第五次了!”
“第六次了!”
……
“第八次了!”
……
李敢和房玉华缩在角落里,兴致勃勃地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