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FBI探员开始排查船上的所有船员的时候,任禾也拿到了他想要的名单,本次起航前加上他自己和史蒂夫,总共也只有4名新船员。
任禾也有想过对方会不会成为乘客呆在船上,但事实上史蒂夫否认了这个说法,FBI不是傻子,在船上有一定自由行走能力并且还能够毫无顾忌接触船客的那就只有船员。
如果是乘客的话,对方怎么方便搜查?而且这个人非常有可能是个客房部的船员。
任禾狐疑的看了史蒂夫一样,剩下两个新入职的船员,还真的都是客房部的,他在怀疑这货是不是看过这份船员入职名单才这么说的。
“你是从什么部队退役的?”任禾疑惑道,在史蒂夫言之凿凿的时候他忽然对史蒂夫以前的过往开始感兴趣起来。
史蒂夫身手非常好,而任禾也非常确定这一点,只不过刚好遇到了人类身体素质的自己,外加大师级格斗水平。
当初史蒂夫在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与国家安全局厮杀的人之后,表现出来的反应更多的是抗拒卷入这场风波,而不是害怕。
任禾自认为,如果是前世的自己,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估计要吓尿了,而史蒂夫并没有。
在之后的时间里,史蒂夫既能给自己一个船员身份,也能够帮忙把枪支带上船,这是一个普通退伍军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任禾可不认为所有美国大兵都能像汤姆克鲁斯在碟中谍里演的那样。
这世界并没有那么神奇。
然而史蒂夫对自己以前的身份缄口不言,似乎打算把秘密永远隐藏下去。
任禾觉得自己找史蒂夫还真是找对了人,对方明显不简单,只是因为退伍之后那点钱根本养活不了他所以才会变的落魄。
在中国也是如此,许多军人退伍之后过的日子并不如意,任禾前世里曾经就认识过一个当过侦察兵、后来进过三军仪张队的老兵,那会儿是公司要做军训,就把人家给请来了,15天时间也不过是支付3000块钱而已。
可想而知对方混的并不是特别如意。
这次,也是史蒂夫在拿到钱之后认真分析才得出联邦调查局已经接介入的结果,对方好像对这里面的程序也非常的了解。
任禾又问道:“你觉得船上会有几个探员?”
“1个或者2个吧,每天港口都会有无数船只、游轮离岗,就算是FBI也会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他们根本不可能倾全国之力来抓捕你,因为他们做的事情本身并不光彩,”史蒂夫似乎对这里面的道道很熟悉:“当初如果抓到你了,那当然是最好,然而他们没抓到,这个时候他们就要仔细思考怎么才能够不让事件上升成为外交纠纷。”
那也就是说,那剩下的两个新船员很有可能都是FBI的探员?任禾觉得自己一定要躲着客房部走,自己没必要送上门去确认人家是不是探员,自己踏踏实实的躲着他们,直到游轮驶出美国境内就好了。
任禾决定一旦船只抵达加勒比自己就直接下船联系国内,在美国境内有棱镜计划的存在,自己连给国外拨个长途都不敢。
他忽然想起什么事似得给史蒂夫说道:“你不是大盗吗,这样,给你加5万美金,你偷偷去船员名单上把咱们俩的名字给删掉,虽然是化名,但是对方肯定会慢慢把注意力转移到新入职船员身上来。”
“非常感谢,钱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名单早就删掉了,”史蒂夫得意洋洋地说道,他也没想到任禾的钱竟然这么好赚,之前他只是顺手删一下而已,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顺手就赚了5万美金。
史蒂夫此时觉得任禾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主顾,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想退休,他还真愿意问问任禾需不需要自己以后继续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当天晚上史蒂夫睡觉都是抱着那一袋子美元睡着的,生怕一觉醒来钱就没有了。
赌博发家梦也被任禾用现实给无情的捶醒了,那剩下的希望就是安全的送任禾出境,然后自己享用着自己的养老金,好好的跟老婆孩子过完后半生。
……
当时间过了凌晨4点之后,整艘游轮都从白日里的喧嚣陷入沉寂,就连24小时经营的赌场里也没有多少人了。
一个白人男子穿着便衣从客房部的船员宿舍里走了出来,他一路悄然走着,竟是直奔大副的办公室而去。
这艘游轮上一直都是大副在管理着所有船员的入职、离职等等事务,如果他想要知道这船上有没有来新人,探员觉得直接去大副的办公室里找就是最方便的事情。
经过调查,这位大副是前CIA成员,一切档案本身就记录在案,忠诚度是绝对过关的,离开CIA之后也很安分守己,所以FBI有理由相信对方并不会在国家级逃犯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然而直接去索要名单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万一对方也是同伙故意舞弊呢?不如直接查档案来的让自己更加放心。
而且,FBI和CIA本身就是竞争关系,FBI在海外也是有执法权的,两个部门出现小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升到集体之后,那就是一个集体的颜面。
如果FBI申请前CIA成员协助,那面子放在哪里?
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然而成年人的世界里,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去做事。
而政治领域,尤其如此,所以人们才总会质疑各地政府,为什么效率如此低?那是集体思维导致的。
探员悄悄的潜入大副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破译一台普通民用电脑的密码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探员满怀期待,乘客已经被他给排查完了,剩下的也只剩船员了,要是自己能够找到那个凶悍的暴徒绝对是大功一件。
不过探员也不想暴露自己,毕竟那个暴徒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
那可是敢在纽约市中心用一杆狙击杀出一条血路的人物,探员自认为,自己是没那个胆量和能力的。
探员打开大副桌面上的文件,将表格拉到最下面的入职人员明细里,他清楚的看到近三个月以来,只有他和另一个名叫乔治的客房部船员入职过……
乔治?就自己宿舍里那个呼呼大睡还特么有脚臭的人?会是那个暴徒?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