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小时候还没被家人逼着学过乐器咋的?当然父母都有这种想法,学没学下来又是一回事,在其他地方,会乐器和不会乐器的比例大概是十几比一,但是在四中里面,会乐器的学生真的是一抓一大把,有些学生或许是第一次当校友,但是以前说不定在什么乐器的培训班里就见过……
就说刘冰初中的时候和李一凡就是一起玩的,两个人商量好的一个学贝斯一个学架子鼓,上了高中就要玩乐队,结果刘冰后来为了冲刺年级第一就给放下了。
在座的5个人里面似乎什么乐器都不会的就蒋昊阳一个人而已……
蒋昊阳有点不服气:“我会吹口哨啊!”
噗,任禾差点就没忍住把嘴里的食物喷他一脸。
“你那叫乐器?你那叫口器吧,”刘冰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话说,刘佳敏你要找的人,不会就是任禾吧……”李一凡将信将疑的看看刘佳敏再看看任禾:“他弹的不是吉他吗?”
“咳咳,钢琴确实会一点……”任禾当初给刘佳敏说的就是通过考核再说,结果现在人家通过考核了自己不能说话不算数,而且天罚系统是把技巧灌输给他了,他又不是不能教,不过看样子对方在基础琴艺方面应该不需要指导了啊。
刘佳敏需要的不是琴艺指法,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事实上,任禾觉得刘佳敏在艺术上的追求,现在能帮她的就是让她自己能去完成一件足够震撼自己的事情,她才能够去震撼别人。她虽然对于情感很敏锐,但是生活还是太平淡了,她太年轻,艺术家们坎坷的人生经历她又来不及去经历,那需要长久的沉淀。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次蜕变。
就如同任禾自己在经历过登天路之后,他演奏起吉他和钢琴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所能够表达的感情都更加充沛了。
那是真实阅历所带来的馈赠。
说实话任禾没有想到青禾最终才这么几个人,他设想过的很多事情都没法实现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来四中走一遭,不让青禾留下点名声怎么行,而且这才只是第一学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招人的时候动静大,现在遭遇滑铁卢之后闹的笑话也就更大,考核的过程不是保密的,青禾最终剩下那么一点点人这件事情也没有保密。
结果青禾社团就成了大家调侃的对象,一时间论坛里十个帖子里就有五个是调侃青禾社团的。
“室内乐团全体成员向青禾社团发来贺电。”
“话剧社全体成员向青禾社团发来贺电。”
“棋牌社全体成员向青禾社团发来贺电。”
一支校内乐队主唱调侃道:“以前我觉得是我们可能是全校人数最少的团体了,但青禾社团的同学们宅心仁厚为了不让我们垫底,所以就成立了一个人数更少的……”
他们乐队总共才6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打酱油的替补,但就算如此也比青禾社团多啊!多一个……
昆仑社的社长发帖:“五个人正好组一队玩昆仑,没毛病,不如和我们合并吧,昆仑全体成员欢迎你们一起玩游戏。”
昆仑这个游戏就是五人一队的……
任禾看到这里就平静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了这几个发来贺电的社团名字……
人少?人少可不意味着不能搞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乐呵呵的跟任禾、刘冰、蒋昊阳调侃这个事,任禾当时就有点牙疼了,哥特么有多牛逼你们不知道,只是因为哥低调,哥不说!
早上第一节课是班主任杨岚的课,杨岚乐呵呵的站在讲台上:“之前有人说我匿名发帖、写书不火,并且在我的匿名贴里堂而皇之的发来贺电说恭喜杨老师,你的第十五本书又扑了。结果我今天的心情莫名畅快啊,想想青禾社团的悲壮,我那点挫折算什么?!”
这尼玛,四中老师有时候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这时候基本全校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叫做青禾的社团扑了,招新的时候搞的声势浩大,也确实有人去,结果自己非要玩考核,把自己给玩的就剩5个人,四中3个还算是社长的朋友……
不少人闲着没事就跑高一5班门口溜达。
第三节下课的时候昆仑社的高二社长还专门跑过来乐呵呵的安慰道:“千万不要灰心,对于你们社团的遭遇我们深感惋惜……”
任禾脸都黑了,这咋还跑上门发帖子了?你当这是学校论坛呢啊没有任何安全隐患?发个帖子还不够还上门嘚瑟了,你特么玩的游戏都是哥开发的你还蹦哒这么欢,没封你号哥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我还能忍吗?果断不能啊!
走你!
昆仑社的社长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刘冰和蒋昊阳当时就倒吸一口冷气,我擦啊,这咋还真哭上了呢,入戏太深了吧?!
昆仑社社长内心是懵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哭了,还越哭越伤心……
这一哭简直把所有高一5班同学都给哭懵逼了,原来人家真的是来表示惋惜的啊,这惋惜哭了!
好人啊!
昆仑社社长哭着走了,眼瞅着上课之前是不可能停下来的,任禾这才算是心气通畅一点。
他现在只想干一件事情,那就是让青禾社团牛逼起来,怎么牛逼怎么来!
然而这个时候班里同学忽然安静下来了,他们亲眼看着前排的杨夕忽然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后排任禾的方向走去。
因为迎新晚会的事情,现在只要是把任禾和杨夕的名字放在一起大家都会有点敏感,心里的八卦之火腾的一声就烧起来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说任禾不喜欢杨夕,肯定没人信,为啥?
不喜欢怎么可能在杨夕演唱的时候搞那么大个事情就为了和人家合唱一首歌?
但杨夕对任禾有好感吗?没人知道。
甚至大部分人认为,杨夕只不过是和任禾合唱一首歌而已,怎么可能就这么喜欢上了?普通互动罢了。
而且杨夕有外校甚至外地的男朋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青春期萌动的年代里,关于谁或者谁的流言蜚语就像是春天里的蒲公英一样随风飘摇着,没人知道蒲公英最终会飘到哪里,也没人知道它最终会落向何处。
少年人们精力旺盛、不知疲倦的八卦着,这就是无忧无虑的青春里,一部分有趣的生活。
班级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见杨夕如同一个精灵般安静的站在任禾的课桌前笑道:“感觉你的社团还蛮有意思的,算我一个吧?”
不能总是你帮我,也该轮到我为你做点什么了吧,杨夕默默的想着,心思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