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完后，心中都有了底，秦娇娇起身到厨房去洗碗。风九桑拧着息壤到了阳台。三两下就把种在息壤上半个手臂高的小青菜都拔了出来。
小青菜水灵灵，青翠欲滴，风九桑抖干净根须上的泥土，和昨天收获的放在一起用布条分别捆成一小把。
拿在手上颠了颠，一小把青菜约摸有三两重。
共五小扎。
秦娇娇拿着一件浸过水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把这五把小青菜盖好。
“真水灵”她砸吧砸吧嘴，回想起刚才面条中那小青菜脆嫩。多吃的口感。有点舍不得：“真要拿去换呀？”
风九桑白了他一眼：“秦皎皎同志，思想滑坡了哈。吃饭能填饱肚子吗？换成大米和面粉之类的主食多好。”
“再说了，你想吃，待会再种就是。明天包上大大的青菜包子。外皮松软，内里多汁……”
咕噜——
才吃了晚饭，怎么又开始饿了。
只是……
秦皎皎要哭不哭的开口：“我们没有青菜种子了。”
风九桑手上的动作没停：“我前两天带回来那包种子呢？”
“啊”秦皎皎拍了拍额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把它忘了。”
黑色的种子躺在秦皎皎手中，她捻起细小的圆粒，笃定地说：“这应该是大白菜种子。”
风九桑眯起眼睛。
这些小圆粒和上次种的小青菜种子相比，不能说相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她一脸肯定：“嗯，我也觉得。”
秦皎皎闻言白了她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风九桑笑嘻嘻地蹭过去：“我这是相信农学家的判断嘛。”
两人种好菜，检查了一遍门窗后各自回房休息。
回屋后风九桑唤出系统，一脸凝重地调出个人面板。
面板上的数据大部分没有变化，只有功德点由0变成了4。
这两天里风九桑并没有闲着，她在小区内尝试了许多种方法去获得功德点，例如帮别人搬东西或是免费给其他人修理物品等，可惜功德点却像是冻住一样。
而那四点功德的增长更是莫名其妙，修理物品，不涨；随口跟人说几句话却又涨了几点……
“系统，功德点的获取方式难道不是帮助别人吗？”
【请幼崽自行摸索。】
淦！
什么神童系统，叫智障系统得了！
风九桑咬牙在心里骂着，一边分析原因。
自从她帮余阿姨修补好炖锅以后，余阿姨对她的态度更热情了，在征求过风九桑的同意后，她转头就告诉了自己关系不错的人。
风九桑由此接了很多修补的活儿。
不管是有没有收取报酬的，都没有获得哪怕一个功德点。
而仅有的四个功德点的来源是一句话：
“最近北边有变异鼠群在游荡，最好别往那儿去。”
这是她提醒几个相识的拾荒者的话，他们本来打算去北面搜寻物资，经风九桑提醒后改变了方向，他们中无异能者，万一遇到鼠群不容易脱身。
她脑海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场景，到底是为什么呢？
风九桑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突然她瞪大了眼睛，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原来是这样！
因为结果不同！
这两种行为产生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她帮助别人修理物品，不过是一些家常用具，锅碗瓢盆。哪怕没有这些锅，也有其他代替做饭的工具，他们的生活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可是如果风九桑没有告诉其他人北面有变异鼠群，那几个拾荒者十有八九会在北边遭遇不测。
她的选择影响着别人的命运。
而这种正面的影响也反馈在她的身上。
她心中已有了八九分肯定，之后再找机会确定一下。
不过……
风九桑咬牙切齿：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致只值一个功德点吗？！
还不够开启一次虚境的！
更别说用来强化肉身了，之前15点功德像是一滴水掉进海里，连个水花都没有。
不，不可能。
风九桑慢慢冷静下来，脑海中闪过很多想法。
如果真的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才值一个功德点的话，那开启虚境的费用太高了。
结果……结果……
风九桑突然开口问道：“影响他人命运能获得功德点，普通人和异能者的功德点是不是不同？”
系统：【功德点不以是否有异能为区分。】
风九桑眼神一闪，她在提问的方式上玩了个心眼，她那一句话其实是两个问题。
影响他人命运能获得功德点？
普通人和异能者给的功德点是否不同？
她故意在前半句用以肯定的方式，而系统没有反驳，那就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确实是一个获取功德点的方法。
‘功德点不以异能为区分’
那以什么来区分呢？
价值？
不，不完全是。
风九桑心念转动：“对世界的影响。”
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对这个世界产生的影响不同。
个人的命运的改变对整个世界来说微乎其微，但总有一些人是不同的，他们的每一个选择如同落入湖中的石子，会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这就十分明显了，功德点的来源是改变世界，而且需要正面的改变。
系统肯定了她的猜测，风九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知道了功德点的获取方法，就简单许多了。
四点功德太少了，不够开启虚境，强化肉身也约等于无，不值得折腾。
风九桑关闭面板后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第二天，风九桑和秦皎皎两人穿着宽松的外套，戴上帽子和自制布口罩出了门。
风九桑还背了一个黑色背包，里面放着五把小青菜。
两人出了小区往附近的小广场去。
小广场在嘉禾一期和二期之间，走路过去只需要十多分钟。
今天是住在嘉禾小区的幸存者约定而成的市集日，十日一集，两个小区的人可以在这里进行交易。
此时广场上已经有了不少人，有人面前的地上垫了块破布，摆上几样东西就席地而坐，等待买家上门；有人蒙着脸站在阴影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风九桑和秦皎皎先逛了一会儿，了解了市集上各种交易品的种类和价格。
黄金首饰、衣物日用类是最便宜数量最多的；粮食类物资数量少且价格不低。
风九桑看到一个人用三根金链子换了半包饼干。
除了这些，她还看到一个摊位上出现了白酒，几乎是摊主刚摆出来，就被好几个面色红润的人换走了。
从摊主离去时紧绷的身影看，价格不会低。
秦皎皎拉着风九桑，有些雀跃道：“市集上没有卖蔬菜的！快快快咱们也去支个摊子。”
然而风九桑反手牵起秦皎皎往广场边缘处走。
秦皎皎惊讶问道：“哎哎哎，等下，咱们干嘛去？”
而风九桑一脸理所应当：“交易啊。”
交易不是在广场吗？
风九桑径直走向一个路口，路口处倚墙靠着两个遮住脸的中年人。
看见风九桑径直走过来，对视一眼后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正当他们犹豫要不要先跑时，来人用一种低沉的、雌雄莫辨的声音问道：
“买菜吗？”
“新鲜的小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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