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台车,八个人,在第二天一早六点多的时候,赶到了国家著名景区镜泊湖。
其实,我们都沒商量要到达的目的地,就是看见境泊湖的提示牌,才临时决定下高速的,有句话说的挺对,女人有两种,要么是女神,要么他妈就是女神经病,何蕾蕾是个飘忽于两者之间的娘们,所以透透车的结果就是,我晚到了五分钟。
“你也不行啊。”何蕾蕾穿着高筒靴蹦了下來,冲我比划了一个小拇指。
“我跟你比不了,服务区我嘘嘘了一下,不像你,就是扛憋,就是任性。”此刻我已经彻底酒醒了,站在告诉下面的道路边张开双臂,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极目远眺,看着远处白雾升腾的水面,被沾着晶莹雪花的柳枝所环抱,心情瞬间开阔,有一种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赶脚。
“亲爱的,蕾,咱俩钻树林里,嘘嘘一下啊,沒事儿,我给你挡着。”李水水抻着脖子问道。
“我沒尿感,谢谢。”何蕾蕾翻了翻白眼。
“怎么个路线啊。”老仙搂着笑笑,用身体的温度,在替人家取暖。
“扎景区里,找个度假村先住下呗,我太困了,必须得睡一觉,。”我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随口说道。
“你干嘛。”何蕾蕾瞪着大眼睛问道。
“对着大自然排便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去,你敢不敢再不要脸点,这还有人呢。”
“我让你看啦,,我冲着你尿啦,,赶紧滚犊子。”我烦躁的摆了摆手。
“这个臭流氓。”何蕾蕾转身上了车。
“你看我多好,我都不随地大小便。”门门抽着烟抻脖子说了一句。
“对哇,这是社会公民应有的起码素质,,你这样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何蕾蕾点着头表示赞扬。
“哈哈,那必须滴。”
门门大笑,从脚底下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嗖的一下扔了出去,里面金黄色的液体,是那么耀眼,。
“这个傻b,天这么冷,你也不怕冻到jj,车上多好,还有空调,,浩子,还有个水瓶子,你來一下不。”门门随口问道。
“那你帮我遮挡着点。”李浩也挺憋,这时候也顾不上高冷了,所以弱弱的说了一句。
“我帮你拿着瓶子都行。”
“够意思,。”李浩竖起了大拇指。
“客气啥,都是哥们,脱吧,脱吧。”门门又拿出了一个水瓶子。
“哗啦啦啦。”
一阵水流的声响泛起,门门紧跟着说道:“你看着泚,别泚我大腿上!”
“花花,我要回家。”何蕾蕾捂着眼睛,崩溃的说道。
“刚才出市区,我就想让你拐回去來着,,那个门门,一直用热辣辣的眼神看着我,我都受不鸟了。”何蕾蕾的闺蜜也捂着眼睛说道。
“马后炮。”
两台车在景区入口短暂休息了一下,随后就奔着里面开去。
在这里,你能看见最清澈的水,闻到最沁人心脾的泥土芬芳,清晨气温缓慢回升,每个湖面上都飘着浓浓的雾气,好似仙境。
大雪封山,那巍峨的山峦上,一脚踩下去,雪壳子能沒入到膝盖位置,这种景象只有在八十年代的东北农村才能看到,但随着社会发展需求,我们的公路越來越好,我们的运输通道越來越便利,一辆辆掠夺资源的卡车,驶入农村的各家各户,十几年时间过去,那个曾经银装素裹的东北,似乎已经不下雪了
对于我们这种80后來说,这种画面与景象,还藏在儿时的脑海中,直到來到了这儿,这种记忆才又重新开启,看着远处度假村游玩的客人,正操控着小渔船,开进湖中央被冰冻的位置,随后用钻头打个冰洞,用网往外捞活鱼的场景,我们的身上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好美的地方,好美的生活。
车子开进离湖边最近的一个度假村,我冲着何蕾蕾喊道:“这房子挺好的,就这儿呗。”
“反正都你花钱,我无所谓。”何蕾蕾露出一副比老仙还无耻的表情。
“好吧,,‘我点了点头,冲着众人喊道:“走喽,开房去,,整个大一点的房间,大家一起住。”
“就你那个小胆吧,切。”何蕾蕾根本不信的鄙夷道。
“神经病。”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带着众人往度假村里走。
“开几个房间啊,。”我站在大厅里冲着老仙问到。
“开七个,。”老仙非常感激的扫了我一眼,那样子恨不得都能给我磕两个。
“不是八个人么。”笑笑有点呆的问道。
“你感冒了,我得照顾你。”老仙绅士的说道。
“哼哼。”笑笑翻了翻白眼,也沒拒绝。
我们要开七个房间,正好能租个湖边小别墅,交完房租和押金,我又买了点生活用品给大家一分,随后众人各自散去,约定在下午两点钟起床,然后开始游山玩水
另一头,金色海洋boss办公室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戴胖子拧上止咳糖浆的瓶盖子,随手放到桌子上喊道:“进。”
“哎呀呀,戴哥。”
门口一个梳着分头,穿着宽松西服,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的中年,脚步如风的走了进來,张口就喊道:“戴总,好久不见啊。”
“呵呵,长生啊,你咋这么闲着呢。”
戴胖子一愣,坐在椅子上沒动,笑呵呵的跟他握了个手,随口问道。
“沒啥事儿,來看看你呗,,哈哈。”叫长生的中年大笑,把东西放在了办公桌上。
“呵呵,你这都拿的啥啊。”戴胖子扫着桌上的各种烟和酒,有点无语的问道。
“老也不來看你,能空手过來么,來,抽烟,戴总。”
“刚扔。”戴胖子摆了摆手,抬头看着长生,忍不住笑着问道:“呵呵,说事儿吧。”
“戴总就是性格直。”长生尴尬的将烟插回去,筹措了一下,张嘴说道:“还真有点事儿,求你帮帮忙。”
“行,你坐,先说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戴胖子点了点头,抱着肩膀问道。
“是这样。”
长生组织了一下语言,坐在戴胖子对面,简洁的把事儿说了一下。
“呵呵,你这抢停车场的事儿,我能帮上啥忙啊,,借钱啊。”戴胖子听长生说完,挠了挠鼻子问道。
“哪能管你借钱呢,我是想着戴总您人脉广,只要牵头说句话,那这点事儿不就解决了么。”长生龇牙说着。
“你让我咋说啊,人家也指着停车场活着,我凭啥一句话,就让人家不争呢,,这不得罪人么。”戴胖子反问道。
“戴总停车场拿下來,我可以。”
“长生,一个海洋就够wǒ • cāo心的了,,这钱都赚不过來的赚,我是真沒考虑过,再整别的事儿了,哈哈。”戴胖子直接大笑着打断,根本沒听长生想给自己多少好处。
“戴总,你要不帮我,我就得让三泉镇那帮人挤兑死,。”长生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三泉的人,谁啊。”戴胖子顿时眉头一皱。
“唐军。”
“刘洪江家那个唐军。”戴胖子试探着问道。
“对,就是他,现在他也弄包停车场的事儿。”长生点了点头。
“你这消息挺灵敏了啊。”戴胖子调侃着冲长生说道。
“也就混口饭吃。”
“小南南,去外面跟朋友玩了,不知道啥时候回來,你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谈吧。”戴胖子思考了一下,从便条帖上撕下一页,拿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我谢谢你了呗,戴总。”长生挺高兴的站了起來。
“呵呵,小事儿。”
“那我先走了。”
“行,回见吧!”戴胖子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谈完长生就走了,到了楼下,他钻进了丰田霸道的车里,拿着纸条想了一下,就拨通了我的电话。
“喂,。”正蒙头大睡的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哈哈你好啊向南,我是你长生哥啊。”
我他妈听着这个跟老鸨子叫卖的声音,顿时虎躯一震,皱眉问道:“哪个长生哥啊。”
“就刘长生啊,,你戴哥朋友。”
“啊,,那你有啥事儿啊。”
“是这样,你戴哥把你电话给我,让我跟你谈点买卖,你看你啥时候有空啊。”长生终于说到了主題。
“我现在在外面旅游呢,有啥事回去说行不。”
“南啊,你长生哥难呐,很急迫啊,你看你能不能回來一趟啊,要不我过去也行。”长生火急火燎的说道。
“我在境泊湖呢。”
“沒事儿。”
“好几百公里呢。”
“沒事儿。”
“我还有很多朋友也在这儿呢。”
“沒事儿,沒事儿。”
我他妈顿时无语了,想了半天,缓缓说道:“那你來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妥了,估摸天黑前能到。”长生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他妈躺在床上,挤咕挤咕眼睛,就把电话打到了戴胖子手机上,并且发生了简短的对话。
“长生是谁啊。”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管他是谁干啥,该多少钱要多少钱呗。”戴胖子随口说道。
“那我明白了。”
“对伙三泉的,给我狠点整着。”
“钱到位,马力就到位。”我傲然说道。
“滚吧。”
“好叻。”
我应了一声,把电话放在枕边,嘀咕了一句:“这人呐还得努力,以前是我找钱,现在是钱找我,不一样啊,不一样。”
说完,我再次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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